從口袋裡掏出了幾百塊錢,丟到了慕容回手上,覺得這點錢可能不夠,就把羅廣林給他的幾個金戒子掏了出來,遞到了她們手上,慕容回一看,眼睛都瞪大了,這金戒子是“VS”商務珠寶協會,在南非生產出來的限量幫金屬,用古代的鍊金術練就而成。
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是一批極爲少有的限量版,慕容回在學校也算是見過一點排場的人,知道這些戒子都價值不菲,說什麼也不肯要,胡亂就說:“這點東西,你們先拿着應應急。我知道是很難賣啊,不過你們就當普通的玩意兒,丟當鋪好了。起碼還值一個掛診錢。”
“什麼,把這麼好的東西賤價賣了?”
慕容回和旁邊的一個人簡直就不相信這個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風度。再加上之前一個人單槍匹馬把他們救出來的英雄英姿,一下就被她們視作了終生偶像,忽然就在推遲不下的時候,慕容回忽然向胡亂跪了下來,說道:“大哥,我知道,您是一個好人,求求您,能不能把我手留下來。
慕容回忌憚龍哥在濱海的勢力,知道自己就算躲過了這麼一回,之後還會落到他的手上。還不如求救於這個在他眼裡大智大勇的高人。完全沒有想到要是胡亂也是一個沒節操的壞人怎麼辦,聽到這句話,胡亂就笑了:“收留你?我現在養我一個人都夠嗆。”
慕容回連忙搖頭,慌張道:“不會的,我會做很多家務,也會附近兼職貼補家用的,大哥,您行行好,就收留我吧!”
她一臉誠懇的說道。胡亂心理想“什麼叫貼補家用?”你難道要倒貼到我家做媳婦兒不成,真是搞笑。
但看她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自己也不忍心拒絕他,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件事,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那傢伙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了,這是我的電話,要有麻煩就給我打吧.....不過...嘿嘿你要是真想來我家做女僕的話,我也不介意啦。”
說完就轉身走了,剛走了一段距離,胡亂頭就炸了,想到:“糟糕了,裝逼過頭了。錢都給她們了,我怎麼回去。”想到這節,只好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走回去吧......”
.......
林初雪坐在法爾美的餐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中着急的要死,也不知道這個胡亂到底去哪兒了,還會不會回來,自己看着一桌子菜,索然無味。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給胡亂打了十二個電話,真是急的她心都快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這時已經是下午七點了,紐約街的夜景也慢慢升起,通常這個吃晚飯的時候,法爾美都是賓客滿朋,座無虛席,然而今天就像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小餐館一楊,冷清的要死,讓林初雪覺得很不適應,但又捨不得離開這裡,生怕自己前一步剛走,後面胡亂就來了。
於是乎就坐在這裡死等,小腦袋裡也在想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爲什麼法爾美的經理,和後來的那個警官會突然對胡亂那麼客氣,而且最後竟然讓他們給自己做起了保安和服務員,這個反轉真是有點太大了。
可不敨世事的林初雪,屆時只是以爲法爾美理虧,所以纔會知道,他那知道胡亂那硬的要死的背景和手腕?
想了一會兒,又有點擔心,不只擔心自己和這位助理男神的進展,當然還有星娛的未來,假如資金再週轉不過來,別說那些已經在手上的項目不能做了,就是運營下去,也極其困難,林更生很可能會馬上宣佈破產而這就意味着,要吃散夥飯,好不容易當上自己助理的男神胡亂,也會就此離自己遠去,想到這裡,竟傷心的哭了出來。
就在視野淚眼朦朧的時候,模糊的視野中影影綽綽的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一路風塵僕僕的走上了樓梯,褲腳已經沾的全部都是灰塵,滿額的大汗,像是剛去工地搬了磚一樣,十分狼狽。但情人眼裡出西施,林初雪一看到胡亂,高興的不能自己,眼睛中充滿了欣喜之色。
要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恨不得就上去抱住胡亂,好好的親暱一番。
這時,胡亂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桌前,將一張支票扣在了小雅閣樓的桌子上:“錢,給你要回來了。”
林初雪拿起桌上蓋着的這張支票,仔細端詳,落款居然真的是龍哥,而且上面填寫的金額有一億整,正好是龍哥欠下星娛的全款,林初雪想不到胡亂是怎麼樣把這筆錢要到手上的。
只是之前星娛曾派各個領域地位的人去跟他打交道,都血本無歸,怎麼會他一人單槍匹馬就把錢要回來了,何況胡亂不過是一個星娛的小員工,他哪裡來的那麼大魄力,不由的心中更加疑惑,蹙了蹙眉頭說道:“這錢.....”
胡亂坐了下來,往口裡丟了兩粒花生,笑道:“是我要回來的,讓你久等了。”
林初雪雖然愛慕胡亂,但不代表愛到已經沒有理智去分析,他覺得光憑胡亂一人是怎麼樣都不可能收回這筆錢的,可他又的確把錢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至於簽名的筆跡也卻是龍哥無誤,但怕惹的胡亂不開心,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真錢.....真是從龍哥哪裡收回來的麼?”
“那還有假?我親眼看他寫的。”胡亂說道。
林初雪嘟了嘟嘴,一臉相信的樣子:“那你是怎麼去要的。”
胡亂哈哈一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不是正常的麼?我過去找他要錢,他就給。就這麼簡單。”
“真的這麼簡單嗎?”
“就這麼簡單。”胡亂篤定道。
林初雪縱使再怎麼胡思亂想,也想不出胡亂是怎麼把錢拿回來的,又不可能打電話去問龍哥,只好先把這件事先擱置下來。想到胡亂深入龍潭虎穴,單刀赴會去討債的樣子,心中又是憧憬,又是擔心。
而胡亂之所以不跟她說的原因,就是怕把當時的局面稍微描述兩句,就把這小娘們嚇到了,估計百分百不肯讓自己再以身犯險,搞不好還會讓自己把好不容易要回來的錢,都退回去呢。但是他龍哥在自己的眼裡,無非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地痞流氓。
要是換了在燕京,他胡亂一開口,弄死他就像螞蟻一樣容易,他也知道這傢伙有點橫兒,最後出去時候放的話,顯然是要再找他麻煩,這件事自己要是說的越多,牽扯到林家的就越多,一直被龍哥盯上的林初雪也就越危險,他可不能讓事情演變成這樣,於是就將過程一下帶過,不讓林初雪再起疑心。
林初雪看了一眼疲憊面容的胡亂,兩眼一紅,眼眶中的淚花閃爍,霎時就要哭了出來,突然間捂住了胡亂的手,像小孩一樣嚎啕大哭道:“你可不要死啊。”
胡亂一下子給整懵了,撓了撓頭說道:“我怎麼了,就要死?”
林初雪的喘息有一點紊亂,蘭花般的氣息吐在他上臂上,眼淚滴在他的皮膚上,有一點溫熱的感覺,胡亂看着眼前的林初雪,心中不禁泛起了幾分憐惜,摸着她的頭說道:“沒事啦,你看我這不就好端端的嗎,我穿的比較髒,是因爲剛纔是走路回來的。”
胡亂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一個堂堂的胡家大少爺,居然今天走了兩次長途,連的士打不起,落得這般田地,忍不住讓他覺得又好笑,又無奈。林初雪聽到他的每一聲嘆息,就像打在自己的心頭一頭樣,哭得更厲害了。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要是有心上人了,那麼這個人的每一次喜怒哀樂,都會牽扯到自己的情緒,而且比對方更爲劇烈,所以不經意的一個動作,都會讓他們擴大化;相反,若是女人不再喜歡,那麼就算是你對她百般討好,千般殷切,她們也只會把你當做一個只會拍馬屁的*。
複雜的動物,胡亂理解不了她爲什麼忽然會淚如泉涌,但是看到女人傷心的樣子,他可受不了,再加上本身又不是那種會安慰的人角色,只好像摸小狗一樣,對她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說這事兒,那你就不用去冒險了。”林初雪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經過,但是他知道胡亂要是去到龍哥的地盤,少不了一番明爭暗鬥,雖然能不知道胡亂是用什麼手段把錢收回來的,但是認定他一定受苦了,而且越想越自責。起身慢慢鑽進了胡亂的懷裡。她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依偎在胡亂的懷裡,楚楚可憐的要緊,活像一隻胡亂養的寵物一樣。
胡亂束手無策,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哭了一陣,僵硬的舉起手來拍了拍她的背,打的節奏都是小時候他奶奶給他唱的搖籃曲,他腦袋嗡的一聲心想:“糟糕了,我得想清楚,以後這妞兒,是要做我馬子還是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