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在小弟的押解下,走到茶几旁邊,拿起那些文件連看都不看,就直接開始簽字了。
胡亂看了一下時間,倒也沒花太多時間,差不多就用了個把小時的樣子,接下來也沒胡亂什麼事了,胡亂便不打算繼續在這呆着,跟老韓和王瑜說了一聲,就自己離開了大廈。
文件簽下來,求仙島易手便成了定局,後續的事情老韓自然會辦妥帖,至於王老,等他回過神來已經無力迴天了,就算有心搶回求仙島,也會有魏家去解決,胡亂現在所要做的不過就是回濱海,準備一下明天的鴻門宴罷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明天的鴻門宴勢必會不簡單,王老肯定會向胡亂發難,不過胡亂並不怕,任他王老有百般手段,萬般解數,在胡亂的面前也只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回去的時候是魏強派人送的,到家裡已經將近十一點了,胡亂便洗了個澡,直接躺在牀上,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上午起來,陳安南正好打電話過來接他,說是在星娛等着,胡亂開車過去,發現陳安南這個騷包竟然開了他那輛蘭博基尼愛馬仕,而且還很風騷的靠在車門上,戴着個墨鏡勾搭進出公司的那些妹子。
這樣的天價跑車,自然引來了不少人圍觀,幾個頗有姿色的妹子在陳安南的勾搭下笑的花枝亂顫,過往屌絲紛紛向陳安南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時之間,星娛大門不遠處便圍了一大羣的人。
胡亂不禁有些無語,他可不想那樣引人注目,便給陳安南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在南海高速路口等他,然後直接開車走了。
“胡亂,你怎麼先跑這來了?我還在你公司門口等呢!”胡亂到高速路口沒一會,陳安南也開着跑車趕了過來。
“你開一輛這麼豪華的跑車等在星娛門口,我可不想過去,太引人注目了。”胡亂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了,做人要低調。”
“低調個蛋蛋,我的詞典里根本就沒這兩字!”陳安南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你字典裡有低谷和調遣這兩個詞沒有?”胡亂一邊跟着陳安南上了跑車,一邊摳字眼道。
“額……這個,咳咳,我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陳安南嘿嘿笑了兩聲,把話題岔開,“王瑜昨天晚上打電話跟我說,你昨晚幹了一件大事?”
“是有點動靜,不過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胡亂不鹹不淡的說道,語氣輕鬆無比,就好像在談論天氣冷暖一樣。
“臥槽!你把江南省的外貿命脈之一給搶下來了,還不算大事?”陳安南忍不住嚷嚷了起來,不過隨後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過也是,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可能對於你來說,的確不算是什麼大事。”
“但是你今天可要小心了,我跟你說了吧?王專一也會去我家吃飯,你們可以說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王專一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陳安南提醒道,“要不這樣吧,咱今天不去我家了,去黃雀那玩,我在酒店裡請你吃一桌,改日再帶你去見我爸。”
陳安南自顧自的說着,也不等胡亂回話:“黃雀家畢竟是胡家的人,就算王老也不敢亂來。”
胡亂撇撇嘴,心想自己還用躲黃雀那裡?只要他想,隨時都能一個電話打給胡開山,讓他爸滅了王專一!
“不用了,該來的總是會來,我去你家會會王專一,看他能把我怎麼樣。”胡亂靠在椅子背上,兩隻腳往儀表臺上一架,臉上毫無懼色。
陳安南看了一眼胡亂的腳,心裡一陣肉疼。這兩蘭博基尼可是他最愛的座駕,也就是胡亂敢這樣,換做別人,陳安南早就一腳把對方從車上踹下去了!
“真的沒事?”陳安南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些擔心。
“嗯。”胡亂閉上眼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腦子裡還想着昨天晚上做的夢呢。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碰女人了還是怎麼地,昨天晚上胡亂竟然夢到和林初雪荒郊野外……咳咳,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春夢吧。
陳安南還以爲胡亂昨晚沒睡好累了,也沒再開腔,專心開車前往江南。
跑車的速度更快,再加上陳安南這小子開車特別彪,僅僅只是半個多小時,二人便到了江南。一個省的二把手在胡亂或是南亞三老這樣的巨頭面前雖然不算有錢,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陳安南家在江南市東郊,一個豪華的半山別墅區裡面,這裡是整個江南省最好的別墅區,最貴的一套甚至能賣到八九千萬,而且還不是有錢就能住的,這棟別墅區裡住的人,最差的也是一個副部級要員。
陳安南在別墅區山腳下突然停下來說:“草,我突然想起來我爸定好了的酒讓我去拿一下,媽的,一路跟你扯淡都給忘了!胡亂,你自己先進去吧,在666號,我爸在家等着呢,你說你是胡亂就行。我開車去拿幾瓶酒回來,你想喝什麼?茅臺還是五糧液?那賣酒的是我爸哥們,他那藏着不少好東西,我爸也沒說定什麼酒,我過去可以隨便拿。”
“隨便什麼都行,你自己看着去買吧。”胡亂一愣,不過也沒說什麼。
“那行,你自己進去吧,找不到我家就找保安問一下。”陳安南招呼道,“不過也應該很好找,最大的那幾棟別墅裡其中的一棟就是。”
“知道了。”胡亂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去,陳安南就直接一腳油門拿酒去了。
胡亂則點了根菸,閒庭信步的朝着半山腰那片別墅區走去,好在也不算高,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別墅區大門上寫着半山豪庭四個金光閃閃的鍍金大字,門口有三四個保安,正坐在一起閒聊。
胡亂也沒理會,直接朝着裡面走,然而纔剛到門口那裡,就被那幾個保安叫住了:“哎哎哎,幹嘛的!”
“找人。”胡亂停下來,隨口應了一句。
“找人?”那幾個保安紛紛圍上來,打量了胡亂一番,見他穿的跟個屌絲一樣,頓時露出幾分不屑,“哥們,你是剛出道沒幾天吧?去打聽打聽這裡是個什麼地方,別讓哥幾個難做人,傷了和氣。”
說話的這個保安已經三十好幾了,嘴角有個媒婆痣,在這當了五六年的保安,樹大招風,家大招賊,經常會有膽大不怕死的小毛賊想來這裡撈點油水,看到胡亂穿着一身地攤貨,這個保安便把胡亂也當成了想混進去踩點的小偷,所以準備把他攔下來。
胡亂一愣,不過並沒有生氣,想想也是,自己穿成這樣,來這麼豪華的別墅區,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找人的,想當然就會被聯繫到小偷上面去了。
“這樣吧,你傳達室應該有裡面業主的電話,你打給666,陳省長家,告訴他我是胡亂。”胡亂心平氣和的說道。
那幾個保安面面相覷,又再次打量了一番胡亂,心裡有些犯嘀咕。省二把手可是大人物,不是隨便誰都能知道他住在哪裡的,胡亂既然知道,可能跟陳省長認識也不好說,可是看胡亂的穿着,怎麼也不像個富家公子,更不像是個大人物。
宰相門前三品官,媒婆痣在半山豪庭當了這麼久保安,也有點見識,至少有資格進出這裡的名流他大部分都知道,可回想了半天,只找到幾個姓胡的,都是四十多歲,也不會有胡亂這麼大的兒子,再加上胡亂穿的跟個屌絲一樣,媒婆痣便只當胡亂是上哪打聽到了陳省長家門牌號,然後藉此混進去。
想到這裡,媒婆痣便不耐煩的說道:“滾滾滾,雖然我不知道你上哪打聽到陳省長門牌號的,但是這樣就想混進去,你還嫩了點!草,傻逼玩意,跟老子這裝什麼逼!”
“就是,就是!”
其他幾個保安顯然是以媒婆痣爲首的,聞言紛紛附和。
聽到媒婆痣出口成髒,胡亂不禁有些火了:“傻逼玩意罵誰呢?”
“傻逼玩意罵你呢!”媒婆痣氣焰囂張的說道,然而話一出口,就馬上反應過來不對勁了,頓時大怒,“草,你個王八蛋敢耍老子!”
“啪!”
話音剛落,一聲響亮的耳光響起,那個媒婆痣直接倒在地上,胡亂則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並道:“瘋狗吃屎吃飽了就該回窩呆着,別出來噁心人。”
“操你媽,敢打我,哥幾個給我上,把這小子往死裡揍!”媒婆痣捂着臉狂吠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就衝向胡亂,其他幾個保鏢一看也紛紛圍了上去,拎起拳頭就朝胡亂身上招呼。
胡亂也不動,右手迅速揮出,速度快到那幾個保鏢都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回過神來,臉上就有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人也被抽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還是胡亂手下留情了,否則就他們這幾個小保安,胡亂只要一巴掌就能打掉他們的門牙,讓他們變成豬頭三!
“你,你……小子,你別狂!老子報警,有種你就別跑,你要是跑了你就是我孫子!”媒婆痣保安惱羞成怒,掏出手機,一邊說着,一邊打了個電話。
媒婆痣在“宰相門前”當了這麼多年保安,也是有些關係的,江南市警察局裡的一箇中隊長是他堂哥,只要打電話過去,他堂哥帶人過來,胡亂這個“小毛賊”就還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
胡亂嗤笑一聲,也來勁了,隨手給自己點上一根菸,冷笑道:“行,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來了抓誰。”
反正是這些保安先挑事的,胡亂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報警就報警!就算有人想徇私舞弊,包庇這些保安,胡亂也就不過是給陳安南打個電話的問題。
然而其他那幾個保安則幸災樂禍的看着胡亂,覺得胡亂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