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請?”趙閒一臉茫然,仔細想了想,好像沒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
怡君見趙閒忘的乾乾淨淨,心中不禁一氣,臉上卻溫溫柔柔的沒有表露出來,她走到趙閒跟前,仰頭望着他的眼睛,呵氣如蘭的道:“就是去我親戚家當繼承人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
怡君把花傘靠在肩上纖手捏着披肩,身體湊得離趙閒極近,仰頭凝視杏眸閃着幾絲光亮,紅丹丹的嘴脣煞是誘人。
隨着她說話,一陣陣香風打在趙閒的臉上,弄的他心中微微一蕩,暗道:“她不會想色誘我吧?我答應還是答應了?”
“咳,這個嗎…”撲面而來的幽香讓趙閒聳了聳鼻子,看着期待的怡君,乾笑道:“我…”
“咻!”突然,一聲淒厲的破空脆響,在寂靜的玄武湖畔傳出老遠,一支細長弩箭從暗處射出,刺破一片片雪花,朝着趙閒胸口急急襲來,鋒利的箭頭在月光下的照耀下化爲了一點白芒,帶起淒厲的破壞嘶鳴聲。
“小心!”怡君到底是經過專業訓練,霎時間就反應過來,扔掉花傘迅速擡手抓住趙閒的衣領,在他還茫然不覺的時候拉開了他。
鋒利的弩箭來勢極猛,雖然怡君全力拉開趙閒,箭尖還是劃破了他的袖子,釘在小亭的柱子上入木三分,細長的箭桿在空氣中急顫,發出“嗡,嗡”的響聲。
趙閒看到箭桿,才反應過來有人偷襲,他沒來得及害怕,反而一臉意外,似乎在想誰動手殺他,難道是嶽季恆?
“咻!”趙閒和怡君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是一聲破口響聲,兩支弩箭幾乎一前一後,在第一支箭釘在柱子上時,第二支已經到了二人的身前,而這隻箭的目標竟然是怡君。
怡君大驚失色一聲嬌呼,這支箭直直對着她而來,若躲開定然射在了趙閒身上。趙閒武藝不精不可能躲的開此箭,而她剛把趙閒從柱子旁拉過來,再退回去也來不及了,兩難之下怡君連想也沒有想,直接挺身閉上了眼睛。
“嚓!”細長的弩箭沒有因爲目標是個漂亮的女人而停止,在趙閒還未做出反應前來到了刺破怡君胸前的衣物,發出令人發麻的聲音。
“不要!”趙閒愕的肝膽俱裂,臉色瞬間煞白卻什麼都晚了,猛地探手想把怡君拉開,那利箭卻已經插在了她胸口上,眼睜睜看着她倒在自己懷裡。
怡君掩着胸口的痛楚,臉色一片蒼白眸子裡盡是不捨,虛弱的倒在趙閒懷裡。
“你,你…”趙閒急的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他驚怒的瞪着弩箭襲來的方向,怒喝道:“是誰?給我出來!”
“趙,趙閒…”怡君氣若游絲的哼了一句,美麗眸子裡帶着深深的不捨與留戀,她擡起手摸了摸趙閒驚慌的臉頰,喃喃道:“趙閒,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別說話,我帶你去找大夫。”趙閒想抱起怡君,卻被她止住。
怡君露出一絲悽美的笑容,摸着趙閒的臉頰,用全身的力氣虛弱道:“你,你願不願意去我親戚家當繼承人?”
怡君懇求的目光虛弱的言語,讓趙閒一陣心碎,他忙點頭道:“我願意,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帶你去找大夫。”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怡君神色一喜,蔥白玉指指着趙閒激動道。
趙閒正想點頭,突然覺得不對勁,他低頭仔細一看,怡君驚心動魄的酥胸上那裡有半點血跡,從被刺破的衣服下可以看到一層銀白色的布料,完好無損的保護住她飽滿的乳肉,別說血跡,連肌膚都遮的嚴嚴實實。
“哦!”怡君反應過來,忙虛弱的靠在趙閒懷裡,氣若游絲的道:“答應就好,答應就好……啊!你要死啊你!”
趙閒把怡君扔在地上,拍拍手氣怒道:“你有沒有搞錯?開這種玩笑,想嚇死我是吧?”
怡君被摔了個夠嗆,緊咬着紅脣揉了揉臀瓣站起身來,掩着依舊疼痛的肩膀,嗔怒道:“誰跟你開玩笑,我本來就替你擋了一箭,只不過我穿了軟甲,沒受傷罷了。”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怡君上次被沈雨射了一箭後,就把以前嫌不舒服的軟甲穿了起來,沒想到這次真派上了用場,她很是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
趙閒見怡君吃疼的摸樣不似作假,心中不禁驚訝,轉頭看向弩箭射來的方向,卻見那裡衝來兩道人影,腳尖在亭子與湖畔的石橋上輕點幾下,便一前一後的掠至亭中。
二人身材都很消瘦,手上一把閃着寒芒的長劍泛着絲絲寒芒,眼中的殺意盡數表露出來。
真是來殺我的?趙閒大驚失色,光看那一躍丈餘的摸樣,就知道這二人武藝不俗,大晚上的玄武湖畔又沒有遊人,想呼救都沒辦法,手無寸鐵的怎麼更人家鬥。
二人輕身功夫不錯,動作敏捷,踏雪而行不留聲響,眨眼便到了身前。
怡君嬌喝一聲,把披肩扔到一旁,抽出腰間軟劍飛身迎了過去。
那兩道身影敏捷異常,忽地陰影中一個聲音惡根狠地低罵道:“不知死活,我就如願送你歸天”。
說着那一道人影翩然躍出,長劍凌空襲來,剛猛兇狠,如鷹撲免。那雙眸子卻閃着凌厲無比的光。
“叮!”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怡君軟劍架住來劍還未緩口氣,第二人的劍便對着她脖子襲擊來,驚的她忙向後揚身避開,鋒利的長劍直接削掉了她幾絲秀髮,晃晃悠悠掉落在石亭之中。
我艹,這羣混蛋,趙閒那受得了讓一個女人保護者,也不管赤手空拳了,擼起袖子就上前單手揪住一人,猛的一腳踹了過去。
那人見趙閒手無寸鐵,眼中閃着一絲不屑,擡劍便刺向趙閒胸口,大有一擊致命的意思。
趙閒功夫不及他,雖然一腳踹在了他身上,自己躲避不及肋下也被劃了條口子,疼的他悶哼一聲。
那人顯然低估了趙閒的力氣,被這一大腳踹了個結實,猛的退後好幾步撞在石橋的橋欄上才穩住身形,腿上都微微發抖,身體的疼痛卻沒讓他有絲毫遲疑,冷哼一聲再次襲來。
怡君見趙閒受傷不禁花容失色,擋着他再次迎上兩人,可雙拳難敵四手,這兩人武藝本就不弱與她,你來我往兩三下,便被其中一人狠狠一掌拍在肩上,痛哼一聲撞在了柱子上,臉上浮起一抹病態的暈紅,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另一人見此直接不管趙閒,想先解決了怡君在說,擡手一劍直接刺向怡君面門,他從剛纔的弩箭便發現怡君穿了軟甲,這一劍直接從沒有絲毫反應的臉蛋上下手,覺得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怡君心中驚愕,擡劍橫削試圖逼開那人,無奈受了一掌提不起氣來,軟劍卻被震飛而出,眼睜睜看着長劍來到自己面門,而趙閒還在幾米外的地方沒法幫忙,她心中不禁絕望,急聲道:“你快走!”
“嘭!”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在寂靜的玄武湖畔爆發,震的兩名殺手和怡君都抖了一下,耳膜的微微發痛。
“哈哈哈!**終於肯響一次了,來親一個。”趙閒近乎癲狂的笑了起來,拿着自己的火銃狠狠親了一下。
那名襲向怡君的刺客眼中疑惑,正想繼續動手,突然發覺腿上巨疼,低頭一看衣袍竟然已經炸開,上面一個血窟窿,正往外外留着血液。
那刺客此時才驚覺受傷,半跪在地上猛嘶一口涼氣,驚怒的看着趙閒,擡手便把劍振了過去。另外一名刺客有些發傻,反應過來後也氣怒不已,擡劍朝趙閒撲了過去。
還來?趙閒大驚失色,忙側頭躲開了飛來的長劍,他和怡君這半吊子的武功,都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見這兩人非要取他姓命,趙閒忙舉起火銃對着來人比劃了一下,把那人驚的忙閃向一邊。
趙閒趁此機會忙起身撲到一臉痛苦的怡君面前,抱起她便直接跳進了玄武湖裡,水花濺起的同時,怡君發出‘啊’的一聲驚叫。
水波晃盪幾下便消失了蹤影。
那名被嚇了一跳,此刻才發覺自己上當,不禁氣的暴跳卻不敢輕易跳入水中,在亭子便看了一下找不到蹤跡,便回身來得受傷那人面前治起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