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水蟒的屍體,長約六七米算的上是巨蟒了,此時已經翻了過來浮在水面上,腦袋都被炸爛了往外滴着鮮血,死的不能再死了,湖面雪白一片,無數被水雷震翻的死魚也瞟了上來,。
除個蛇妖而已,難的住本大才子,趙閒得意的瞟了瞟岸上。
他在金陵軍中,曾經沒事幹做了一些手雷的出來,可只製作出一個圓形的鐵殼沒有成功,腦袋大的鐵球顯然不能當手雷用,他就扔到了一旁沒去搭理,沒想到今天盡然排上了用場,填上火藥威力還挺大的。
湖邊衆人一臉敬仰的看着趙閒,雖然弄不懂他怎麼搞出這麼打一個炮仗,但趙閒除了水中的禍害卻是事實,眼中敬仰無以言表,剛纔的輕視再也不敢露出來,更有甚者跪在地上喊起了活神仙。
趙閒輕呸了唾沫,伸手一探小心翼翼的抓住巨蟒的尾巴,把它的屍體拖上小船,然後往岸邊劃去。
六七米長的蟒蛇,把怡君嚇的花容失色,急忙忙跑到了風御醫的身後,風御醫行醫常年接觸蛇蟲鼠蟻,倒也不是太害怕,只是不敢輕易靠近。
百姓弄清了水裡的東西,心中安慰了不少,皆是跑到趙閒跟前大聲感謝起來,那死了老人的陳家後人,更是撲過來跪在地上嚎嚎大哭。
“公子,請受本官一拜。”那縣太爺感激不已,來到趙閒身邊:“公子此番爲巴陵百姓除了這禍害,巴陵父老都記得你這份恩情。”
“那裡那裡,投機取巧罷了,就是一個威力大點的炮仗。”趙閒呵呵一笑,連連謙虛的搖頭。
“兄臺爲巴陵百姓除了這禍害,小生感激不盡。”林志平顯然賭輸了,臉色不怎麼好看,可他還是上來抱拳道:“此番提百姓除了這禍害,小生定當重謝,這裡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已經在酒樓設下了宴席,好好犒勞兄臺一番,還請兄臺前去捧場。”
林志平絕口不提下湖游泳的事情,想和趙閒私下裡聊聊,這天寒地凍的,他可不想下湖游泳。
“那個,剛纔打賭的事情……”趙閒嘿嘿一笑,還是想看看這個傢伙跳進湖裡洗澡的摸樣。
林志平臉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嘴沒說話,表示甚是不滿。
風御醫見狀忙走過來,微微行了一禮道:“這位公子,您爲巴陵百姓除了禍害,妾身得好好感謝你一番纔是,您是怡君的好友,定然遠道而來,就由妾身爲你接風洗塵吧。”
這風御醫幾個‘妾身’聽的趙閒一陣彆扭,雖然知道是女子的謙稱,還是覺得有些歧義。
見有人給林志平解圍,趙閒便順勢放了他一馬,畢竟林志平做事之前,必定把百姓掛在前面,周圍居民對他印象頗好,若強行逼他下湖定然得不償失,還損他‘趙半仙’的名聲,趙閒懶得和這種不講信用的人閒扯,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在巴陵知縣和林志平的盛情款待下,趙閒喝的酩酊大醉,待日昏時分才散場。
趙閒站在岳陽樓上,看着滾滾長江和八百里洞庭的壯麗景色。這個岳陽樓和趙閒記憶中的大不相同,三醉亭、仙梅亭之內的根本沒有,倒是有一座當朝皇帝親書的石碑,除了樓位置差不多,其他的根本認不出原樣,應該是多次修繕的原因。
既然連三醉亭都沒有,那這時代應該也沒有呂洞賓,趙閒想到白天裝神弄鬼的事情,一時來了性質脫口而出道:“朝遊百越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醉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
自己是仙家子,所以放蕩不羈,膽氣粗壯,前後多次大醉在岳陽樓,但凡人又如何知道我是神仙呢?
趙閒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藉着酒意,有股從岳陽樓上跳下去飛上一圈的衝動,
“趙閒,你那些把戲從哪裡學來的?”蘇婉雲從房中出來,見趙閒在外發酒瘋,怕他真跳下去,忙呼喚了一聲,問起他白日裡除妖的事情。
蘇婉雲心中疑惑甚深,以她對趙閒這些天的詢問,知道他在十七歲前,連常州都沒有出去過,只有最近幾個月纔出門遊歷,按理來說應該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
可這些天以來,趙閒無論是談吐還是行事,都不像個沒出過遠門的年輕人,反倒像是出門遊歷多年的才子,博古通今對任何事情都知曉幾分,書裡有的到也罷,趙閒畢竟算是個讀書人偶然看到也正常,可書裡沒有的趙閒同樣知曉,這就讓蘇婉雲不得不懷疑了。
難不成他真是道法高深的活神仙,可以找朝遊百越、暮宿蒼梧?蘇婉雲有些疑惑的看着趙閒。
“蘇大姐,不滿理你說,我這人天生聰明,那個炸彈是我偶然間發明出來的。”趙閒沒有絲毫羞愧的說到,反正這時代沒有知識產權這一說,再說他就是想保護知識產權,也沒人相信啊。
“誰是你蘇大姐,安規矩你要叫我師父。”蘇婉雲嗔了他一眼,又道:“若這些東西,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還真看走眼了。”既然想不通趙閒爲何知曉這些東西,就當他真是自己研究出來的吧。
“那是自然。”趙閒得意的笑了笑,藉着酒意直接開口道:“蘇大師,不是我吹牛,我懂的東西實在太多,這些都是小意思。”
蘇大師?還沒蘇大姐好聽,蘇婉雲輕哼了一聲,怕趙閒又冒出其他稱呼也沒有多言,想了想又道:“這些東西你最好不要輕易讓人知曉,你掌管大梁的足夠的兵力之後,可以建立一支專門使用火器的軍隊,效果會讓你大開眼界的。”
“蘇大師,你的思想很前衛啊,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趙閒微微愣了一愣,他在金陵那段時間,確實見到有火炮的存在,可陳舊粗糙,還沒有一般的勁弩可靠,可見大梁還沒有開始大力發展火器,這女人竟然能想到建立一支專門使用火器的軍隊,不得不說很有遠見。
蘇婉雲輕輕一笑,搖頭道:“這並不是我的想法,你現在想這些還太早,還是認真辦好眼前的事情吧。”說完蘇婉雲便回頭,走進了屋裡。
趙閒覺得也是,現在連繼承人的事情都沒搞定,哪有功夫去想建立一隻裝備火器軍隊的事情。
稍許,怡君從裡面出來,看着依在酒樓窗戶邊蹙眉沉思的趙閒,嬌笑道:“小賢,今天又出風頭了,開心吧?”
趙閒嘿嘿一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誰能難得住本大才子,出風頭是正常的,若沒點本事,怎麼能被你要死要活的纏上。”
“臭美。”怡君臉微微一紅,嬌笑一聲,有些奇怪的:“趙閒,我也沒見你認真讀過書,怎麼腦子這麼靈活,真不知你是怎麼長大的?
趙閒只是壞壞一笑,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打擾,走到怡君的前面,伸手捏住她的小手:“你真想知道,要不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偷偷告訴你?”
怡君席間也被趙閒灌了幾杯烈酒,臉上紅雲朵朵,配上大紅色的狐皮披肩,把腰肢映的盈盈一握,嬌媚的臉蛋比這湖中景色還要美上三分,紅丹丹的嘴脣呵氣如蘭,還帶着幾分酒氣,輕飄飄打在趙閒的臉上,讓他心中微微一蕩舔了舔乾燥的嘴脣。
怡君臉上紅暈更甚,回頭瞟了瞟見無人看到,才放鬆下來任由趙閒握住,仰頭看着他道:“我可不上你的當,你肯定沒有安好主意,被你騙了怎麼辦?”
趙閒略顯無恥的:“怎麼能說騙,親也親了摸也摸了,接下來的事情也是自然的,你說是不是?”
握着手中的柔荑,那柔軟無骨的感覺讓趙閒忍不住伸手在手心撓了一下。
怡君手心一癢,輕‘啐’一聲想打破這氣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臉上越發的紅了。
俗話說‘飽暖思**’,趙閒現在可是吃的很飽,舔舔嘴脣突然伸出手勾起了怡君的下巴,藉着酒意把她摁在了牆上。
怡君心中微微一慌,這可是大白天的,怎麼可以亂來,她忙掩住了趙閒的嘴脣。
見趙閒不滿的莫要,她咬咬下脣猶豫片刻,鼓起勇氣道:“趙,趙閒,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趙閒一直不肯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讓怡君心裡空空,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現在不搞清楚,怎能讓趙閒佔了便宜。
“不喜歡。”趙閒淡淡的說了一句,擡手放肆的捏了捏怡君水嫩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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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