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禪,詹勇以及詹勇叔叔,哥哥應付完警察便一同回到了詹家,到家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幾個人連同詹勇的嫂嫂都在客廳裡坐着,各自懷揣着心事。詹勇將放在耳旁的手機放下,搖了搖頭嘆氣着說到,“還是關機。”
七禪眉頭深鎖,“關機?不象是小老弟的性格啊。”
詹勇默默的點頭,有些擔心的說到,“確實,從來沒見過阿秋關過機。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七禪心中一動,難道葉知秋因爲許世昌的回魂夜出了什麼狀況?想到這裡,七禪也不禁擔心起來。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勁,連忙拿起電話撥通邢璐的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邢璐有些睡意,可能是被七禪的電話吵醒了。七禪沒有拐彎抹角,將情況說與邢璐知道,並讓她幫忙找葉知秋。邢璐一聽,感覺事情有些緊急,連忙掛了電話便起身換上衣服出門去尋找葉知秋。
再說這邊。
詹勇見七禪掛了電話便問到,“七禪前輩,怎麼樣,是不是阿秋出了什麼事情?”
七禪皺了皺眉頭,說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今晚是許氏集團的二老闆許世昌的頭七,小老弟沒能親自來正是因爲這件事。”
詹勇一聽,便知葉知秋肯定是去抓鬼了,“會不會很棘手?手機關機難道是出事了?”
七禪見詹勇有些擔心不由得擺了擺手,“小老弟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會出什麼事的,我想應該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
“希望是吧。”詹勇說到。
七禪默默無聲,雖然他也相信葉知秋的能力,但是也不由得爲其擔心。
“這樣吧,大家先回房間休息,這幾天還要詹父排除屍毒,有的大家忙的。”見衆人沒有說話,場面一時安靜下來,七禪隨即說到。
衆人紛紛應允,都各自回房休息,唯獨詹勇留了下來。
七禪見狀,撫須問到,“你怎麼還不去休息呢?”
詹勇苦笑了一聲,“我在擔心我母親的屍體不知道現在會在哪裡,前輩你說我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到屍體呢。”
七禪淡淡的搖了搖頭,“如果小老弟在的話,可能有辦法,但是我的話,沒有。所謂術業有專攻,小老弟是這方面的行家,我只對行醫治病有涉獵,對於這方面瞭解不多。”
七禪的話剛落,詹勇不禁有些失望,“那就是沒有辦法了,難道還要到處張貼尋人啓事嗎?錯了,是尋屍啓事嗎,哎。”詹勇的話中多少帶了點苦澀,七禪這種老人精聽得出來。
只見七禪輕輕拍了拍詹勇的肩膀,說到“小朋友,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過於執着,說不定什麼時候便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了呢。”
詹勇用力的點了點頭答道,“恩,希望一切如前輩你說的那樣,柳暗花明,我家的事情早點搞定。”
七禪呵呵一笑,“你能這麼想就好了。”
詹勇恩了一聲,“我先上去休息了,明天還要幫我父親排除屍毒,老前輩你也早點休息吧。對了,還有這幾天真的麻煩你了。”詹勇誠懇的說到。
七禪隨意的擺了擺手表示不客氣,目送詹勇上樓休息,便獨自在客廳內陷入的思考之中。。。。
一連過了幾日,七禪便與詹勇一家一同爲詹父做排除屍毒的工作,而葉知秋也一樣,一直鳥無音訊。幾日下來,詹父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除了每天喂其飲水,還能喂些流質食物補充其體力,以及七禪爲詹父配置的藥湯。而詹父也不負衆望,身體機能漸漸的好轉,肌肉,皮膚等都已經對外界的動靜有所反應。幾天來都這麼平平靜靜的度過,直到有一個鎮上的人來到詹家,同樣帶來的是一個永遠難解的謎題的。
第五天早上,詹家象往常一樣起早貪黑的準備着這一天需要準備的事情,鎮上的果農王一田突然來到詹家。
“這是詹家嗎?”王一田站在門外大聲說到。
詹勇的哥哥聽到後趕緊迎了出來,詢問下才知道出了大事。連忙將一家人以及七禪呼來客廳。
“怎麼了?”詹勇的叔叔首先問到。
“還是這位王先生說吧。”詹勇的哥哥指了指身旁的王一田說到。
衆人的好奇的看着王一田。王一田見詹勇這麼說到,便將事情徐徐說來。原來王一田的鎮上的果農,在附近山上有十幾畝果樹,這十幾畝土地正與詹母的墓相鄰。今天王一田象往常一樣在山上忙活着,就在詹母墓旁的幾棵果樹做事,突然發現詹母墓旁躺着一個人,近看才發現,原來是具男屍。連忙報警,後來才知道那男屍是鎮上醫院太平間的工作人員,蹊蹺的是,那工作人員身上沒有傷痕,警方懷疑是窒息而死的。
聽到着,詹勇和七禪不約而同的看了下對方,居然和太平間裡的工作人員一樣。
王一田吞了吞口水繼續說到,“那人死在你們母親的墓前,而你母親的墓室上的土方明顯有挖掘過的痕跡,所以警方懷疑那人是準備盜墓但是卻不知什麼願意離奇的窒息死亡。”
“什麼?”詹勇有點難以理解,母親的墓自父親發病以來都一直是空着的,而且如此顯而易見,怎麼會有人盜墓,而且居然是太平間的工作人員,這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我母親的墓不是已經空了嗎?”詹勇的哥哥說出了其心中的想法。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來通知你們上山看看。”王一田不知其中原委,只好將來意說明。
站在身後的七禪見狀突然說到,“在這裡說也沒有用,還是上山看看再說。”
“對,我們上山看看。”詹勇應到。隨即又對嫂子交代了一番,一行人匆匆來到了山上。
詹母的墓前早已有圍了一些人,幾名警察在屍體附近勘察着,還有一些果農站在一旁圍觀。一行人與警察交談了一番方纔來到詹母的墓前,已經查看,墓室上的土方確實是新土,也有反動的痕跡。但是衆人都在疑惑,明明墓室之前已被詹父掏空的,怎麼又會重新被填上呢?
鎮上的刑警隊長走到衆人面前說到,“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死者身上,以及手,指縫能都是泥土,相信是徒手挖掘墓室的泥土所致。”
“難道他平白無故的上山就爲了把墓室上的土填上嗎?”詹勇叔叔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刑警隊長犯了嘀咕,聳了聳肩膀,“這個暫時還不清楚,還需要再調查。”
“詹勇小朋友,不如將墓室上的土再挖出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一旁正獨自觀察墓室的七禪突然說到。其實七禪並沒有什麼發現,只是有種感覺,今天的事有些蹊蹺。
“這墓都是空的,再挖會有發現嗎?”詹勇不解的問到。
“不知道,只是都到了這裡不探個究竟總感覺這事難以理解。這個死者跟太平間的死者死法一樣,但是爲什麼不象另外一個死在太平間而是死在這荒郊野外,死在你母親的墓前呢?這讓我很好奇。”七禪徐徐說出心中的不解。
“我看就依七禪前輩說的吧,我也覺得這事有些奇怪。”詹勇叔叔說到。
“這樣啊。”詹勇似在考慮,又轉頭用眼神詢問了下哥哥,見哥哥點頭方纔說到,“好吧,那把土挖開看看。”
說罷,詹勇兄弟便忙活起來,二十幾分鍾便將墓室上的土方刨開。驚人的一幕出現在衆人面前。一具屍體,衣着上看似乎是具女屍。但是已經高度腐爛,只留下些帶着碎肉的骨頭,屍體上的蛀蟲有些讓人反胃,在場的幾名女性不禁側頭捂住嘴巴。
“是我母親的屍體。”詹勇兄弟兩不約而同的說到。
“你們確定?”七禪連忙追問到。
“恩,這衣服是我父親之前爲我母親換上的,而且它身上戴的首飾都是下葬時佩戴的。我有種感覺,這一定是我母親的屍體,只是,這才幾天,屍體怎麼會都腐爛了?”詹勇不解的說到。詹勇哥哥也點點頭。
“這就奇怪了,一般情況,屍體是不可能腐爛得這麼快的。按照這具屍體的腐爛程度,估計也有將近十年了。”七禪撫須搖頭說到。
一旁的法醫檢驗了下屍體也對七禪的說法表示認同。
“十年?這就奇怪了,我母親也死了將近十年了。”詹勇哥哥隨即說到。“但是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這個,我也不知道。”七禪嘆了口氣說到。
“這樣吧讓法醫取下一些材料,回去做下DNA比對。”刑警隊長說到。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七禪點了點,詹勇一家也表示同意。
既然事情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大家只有各自回家等待結果,死者的屍體也被警方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