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人因爲這一場大胃王爭霸賽而在此相聚,現在比賽結束了,他們也將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自遠走。徐秋雨繼續她的生意,陳國濤繼續他的追求,王品秋繼續她的旅行,胡途則繼續他的核雕製作。
胡途和王品秋的交集,目前只在徐秋雨的身上,如果沒有意外的緣分,他們兩個很難走到一起去,甚至再見一面都很難。雖然加了聯繫方式,但是,兩人都沒有把今天的露水之緣太當真。
分別之後,胡途回了家,先去河邊往蓮臺空間弄了些水土。僅僅三四天,空間裡已經有了變化,種的草莓苗已經長大了一倍,種的大蒜也長出了十釐米高的蒜苗。
“好快的成長速度,按照這個速度來算,不用一個月就可以收穫了。”胡途高興地合不攏嘴,時不時地微閉着眼,把意識沉入空間之中,“只是種了地,再往裡填水土就成了個麻煩,尤其是水,不可能像土壤那樣斜鋪在空間兩邊。”
胡途坐在河邊,盤算良久,突然自言自語道:“要不我就用這一個月做一些試驗。之前這蓮臺不是吃了不少的木頭、金屬和塑料等物,以前看不到它們的去向,現在有了可以觀察的空間,正好實驗看看,那些東西都被胡小蓮吃到哪裡去了?”
地球上的生物分爲動物、植物和微生物三類,其中植物都是木屬性的生命,植物死後留下的根莖葉,也是木屬性的。胡小蓮常常吞食的河泥裡,便有不少水草腐蝕後留下的木屬性養分,只是那些看起來不明顯,胡途要實驗的是明顯的木頭。
樹木太大,直接用蓮鬚吞食,並不能像吞食草莓苗、大蒜和多肉那樣,整個地吞進去。所以,胡途選擇小株的草,和已經死掉的植物作爲實驗對象,這樣不會破壞生態。
先是一些小株的草,經過一番實驗,胡途發現了三種不同的情況。一種是活着的草,收入空間之後和其它植物一樣,也是完好的;一種是斷了根,已經死掉的草,被胡小蓮吞食之後,沒有到達空間,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像消失了一般;第三種是他特意控制着收進空間的,無論是否活着,那些草都會被收進空間裡。
讓胡途感到疑惑的是第二種情況,再三確認之後,他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莫非還沒進到空間裡,就被胡小蓮消化了?”他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爲了確認這種可能,胡途找了些大的樹根。之前修路的時候,道路兩邊的白楊樹都被砍了,留下不少沒有挖出來的樹根,正好可以利用。
爲了掩飾胡小蓮的存在,他帶着鏟子,騎着電三輪,來到少有人駐留的路段。往路兩邊一蹲,把雙手插進土裡,抱着樹根吞食。他把鏟子放在身旁,計劃着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出來刨樹根的。雖然大熱天的這麼說有點傻,但總比被人看穿了秘密要好。
一開始的時候,被胡小蓮吞食的木頭似乎也像草一樣消失了。過了一會兒,胡途發現當他吞食木頭的時候,蓮臺空間的內壁上的白光會變得更亮一點。那情形,就像是他把空間裡的雜草一起吞食的時候,星星點點的乳白色光芒,通過絲線傳到光壁上一樣。
這個發現讓胡途很開心,他說道:“果然如此,這些木頭都被胡小蓮抽去了養分,經過一番未知的變化,變成了這些白光。只是不知道這些白光有什麼用,莫非都是能量?”
胡小蓮吞食木頭的速度並不快,還趕不上消化的速度,所以不用擔心吞食木頭會把種的草莓大蒜埋掉。頂多有些吞食之後的樹根留下的殘渣,胡途只要像土壤一樣,把它們堆積在土地周圍就可以了。
接着是吞食金屬的實驗。收廢站好東西沒有,廢舊金屬有的是,而且守着一片建築垃圾,裡面也有不少廢金屬,胡途拿給胡小蓮吞食的便是那些。
讓胡途感到奇怪的是,被他吞食的金屬和吞食草的時候一樣,也分爲不同情況。一種是有意識的控制,這自不必說;第二種是任由胡小蓮吞食,在吞食的過程中,金屬和草木一樣,被它消化掉了,並沒有進入空間裡面去。
胡途不由抱怨道:“胡小蓮,我就奇怪了,身爲一棵植物,你怎麼連金屬都能消化呢?鐵啊,銅啊,鋁啊你都吃,你不怕消化不良嗎?”
試了眼半天,胡途又從頭到尾縷了一遍,他猜測道:“胡小蓮,莫非你還真能消化那些金屬!之前你還是蓮臺的時候,感覺就像一塊金屬,我把你買下來,也是當廢鐵買的。你和鋼管碰撞的聲音,也跟金屬碰撞的聲音一樣,所以,你是有可能消化那些金屬的。”
這只是一個猜測,並非確定的答案,爲了得到清楚確定的答案,他繼續試驗着。
和吞食水土、木頭和植物都不同的是,對金屬的實驗可以忙別的事情時,附帶着進行,因爲胡小蓮吞食金屬的速度很慢,他只要把金屬裝進口袋、鞋底等跟皮膚接觸的地方,就可以用毫毛吞食,不必非得使用掌心的蓮鬚。
這個試驗一連持續了七天,胡途都沒有在空間裡看到半點金屬的影子,連殘渣都沒有。他不由自主地感慨道:“胡小蓮啊胡小蓮,你可真是一朵奇葩,或許說奇葩都是貶低你了,應該說你是仙葩。那可是堅硬的金屬啊,怎麼到了你那邊,就都成了食物了呢!而且還能消化的一乾二淨,厲害,佩服。”
然而,那些金屬並不像胡途想象的那樣,被消化的一乾二淨,連殘渣都沒有剩,因爲到了第十天,有一些殘渣被吸進了空間裡。
胡途驚喜地說:“莫非你已經吃飽了,吃不下去了,所以纔會有金屬被收進空間裡。”
這也這是一個推測,而他很快就推翻了這個推測,因爲這些殘渣並非胡小蓮現在吞食的那些金屬,不光形狀不一樣,連屬性都不對。他吞食的明明是鐵,吐出來的卻是銅,吞食的是銅,吐出來的卻又成了鋁,就像是隨機吐出的,跟鬧着玩兒的似的。
這個奇怪的現象讓胡途研究了許久,後來才發現,不是蓮臺改變了金屬的屬性,而且因爲蓮臺吐進空間的不是當時吞食的金屬,而且十天前吞食的那些。那些金屬在蓮臺的內部被消化了十天,然後才被連續地吐進蓮臺空間裡。
胡途取出了一些經過胡小蓮消化十天的金屬,它們都變成了像羊屎一樣大小的金屬球,而且是被提純了的,上面的鏽痕都不見了,不同的金屬也沒有摻雜在一起。
這又給了胡途一個驚喜,他笑着說:“竟然還可以提純金屬,這個能力厲害了。要是能研究出來提純的原理,說不定可以顛覆現在的金屬產業,那樣的話,老子就發達了。”
當然,發達是不可能發達的,胡小蓮消化金屬的速度極爲有限,就現在看來,還不會一個小型鍋爐的煉化速度快,根本不可能用這個能力作爲財源。
不光如此,胡途還可以通過空間內縱橫的絲線,對這些提純後的金屬再加工,使之粘合在一起成爲金屬條,或者成爲別的形。只不過使用這項技能做出的東西還很粗糙,和抓魚一樣,需要練習。蓮臺空間裡面的絲線,比他掌心裡的根鬚要粗壯很多,也很有力量,只是控制的時候,不如掌心的根鬚得心應手,算是各有所長。
期間,胡途又試驗了塑料、陶瓷和玻璃等物品。
和木頭金屬都不同,胡小蓮不喜歡塑料,即使他不用意識控制,塑料也會被直接收進空間裡,像垃圾一樣堆進廢土裡,時刻準備被吐出體外。
而陶瓷,玻璃這兩種物品,和塑料一樣難以消化,但它們並沒有被胡小蓮直接扔進廢土裡,而是和普通土壤混在一起。胡小蓮只是不能消化它們,並不討厭。
胡途把塑料取了出來,說道:“看來,植物都不喜歡這些白色垃圾,胡小蓮也是植物。雖然是一朵仙葩,同樣忍受不了白色垃圾,以後真得注意,塑料製品不能亂扔。”
然後,他總結一下胡小蓮的消化能力:“蓮臺空間的消化能力,和吞吐能力是不同的,兩者處於不同系統。消化能力是不經意識控制,胡小蓮自行吞食木頭、金屬等物體的時候,纔會有的能力。這能力要是能量利用好了,也會跟別的能力一樣有用。”
而試驗消化功能的時候,胡途偶然間發現了空間的另一項能力,存儲能力。
蓮臺空間本身就能存東西,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特別的是放在蓮臺空間內的水果,可以保險。
之所以能發現這項能力,是因爲胡途把一些無根的草,和胡小蓮消化泥土後留下的沙土混在一起,結果過了好幾天,那些草都沒有采購員選任何變化。他發現異常後,推測並試驗一番,結果發現這個讓他欣喜的能力。
只要把易壞掉的東西,集中放在空間的某個地方,並用意識特別規定,那裡的東西不能亂動,胡小蓮就不會動它們。而如果是水果放在那裡,就不會像放在外面一樣腐蝕掉,好像有特殊的防護似的。
對胡途來說,存儲能力比消化能力更有用。他特別規劃了一片荒地,用胡小蓮消化後留下的金屬球,捏出了一整塊金屬板,並弄進去很多陶瓷碗和規整的玻璃,製作出一個簡陋的儲存間。放在上面的東西既不會沾土,也不會腐壞,簡直是理想的水果儲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