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剛剛的夢裡,他在一個風景極好的山谷中,吃着草莓唱着歌,趕着雞鴨追着鵝,無比的快樂。忽然一回首,一條古風滿滿的船上,幾個美女在打麻將。
其中一個是他的母親徐素婉,一個是他白天唸叨過的王品秋,還有一個模糊不清,只看着端莊秀麗,不知是誰。
王品秋對胡途招手,說道:“快來啊,三缺一。”
胡途搓了搓大腿,說道:“可是我沒帶錢。”
“不用你的錢。”王品秋笑容燦爛,特別的勾人,“我們輸了給錢,你輸了給草莓就行了。”
胡途又搓了搓大腿,說道:“可是我也沒有草莓啊!”
王品秋笑着說:“那你就種啊,你不是有一個空間嗎,你種好咱們開始,一會打完也就成熟了。”
麻將沒打成,胡途便已經醒過來,他甩了甩腦袋,笑着自言自語:“有點太緊張了,連做夢都小心翼翼的。”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胡途明白他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他深吸幾口氣,假裝自己很放鬆的樣子,告訴自己:“沒事,不要太緊張,每個人都有秘密,小心點,沒人會發現的。還是先想這怎麼發財,先掙錢。”
在陽光的斜照下,胡途來到金陵城的周邊縣城,問了零售價格後,他喜笑顏開:“還沒到城裡,普通的蘋果每斤就要四塊,質量好的都要五六塊,價格真誘人。等下去批發市場看看,價錢應該超過兩塊錢一斤了。”
在查看水果價格的時候,比較難查到的就是像南京這樣城市的水果批發價,它們不是水果的原產地,又不能全以零售價作參考,畢竟這裡的店面租金要佔零售水果價格的相當一部分,只能到水果交易市場裡跑。
而根據進貨人的多少,不同交易市場裡的價格也有很大差異,同樣的蘋果,可能一個地方批發價只有一兩塊錢,到另外一個地方,就漲了好幾毛。
初入行業的人往往摸不清楚,所以時常在進價上就開始吃虧。
胡途也不清楚哪個地方講誠信,哪個地方宰客,他把網上查得到的幾個主要批發市場都轉了轉,摸清大致情況。便宜的蘋果大約一塊二到一塊三一斤,貴的有兩塊錢一斤的。
像胡途帶得那些sd原產地的優質蘋果,最少也得一塊七八一斤。當然,他們是加上了市場攤位費、時間和管理成本在內的。
對胡途來說這個價格就夠了。因爲市裡不讓擺攤,而在交易市場擺攤不僅要辦手續,沒有好地方,從空間收放蘋果也不方便。
所以,他開着車來到一個小鎮邊,找了個地方寬闊,人流量多的地方,臨時擺了個攤。
胡途找了張硬紙,寫上“sd蘋果,170元/袋(90斤以上)”的廣告詞。這些蘋果都是一樣的袋裝,一袋的重量在93至96斤之間,至於多與少,就看購買者自己的運氣了。
之所以定這個價格,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爲他想盡快賣出去,只有選擇薄利多銷;第二個是因爲他沒有走高速,路上顛簸壓壞了一些果子,雖然不多,但是已經影響蘋果整體的品質了。
然後胡途掛上個人的支付二維碼,坐在車邊,在買賣的空餘時間,把之前沒有處理圓潤的核雕作品繼續做好。
過了沒多久,便有前來問價的人,他們都有同一個疑惑,少了賣不賣。這麼一大袋子蘋果,他們雖然想要,可是因爲交通工具原因,不方便攜帶,故而最終都是忍痛放棄。
等了大半個小時,一袋都沒賣出去。胡途放下手中的核雕,心裡焦急地想着:“這樣下去可不行。我這蘋果雖好,賣得價格也便宜,可這樣賣不出去,那不就等於在浪費時間嗎?”猶豫了一會,“看來還是得零賣。”
胡途在蓮臺空間的倉庫裡翻找一會,把他之前準備的塑料袋找了出來,裝了一袋,稱了10斤一袋裝好,裝得時候把壞的水果剔除掉。然後在紙板上添了一句:“25元/小袋(10斤)。”
這下子又讓前來問價的人犯了愁。比起市場上的水果零售價,10斤只要25元,簡直低得不能再低了。但要是跟170元/袋的價格比,又要多上不少,本着不能吃虧的思想,他們有變着法子的降價,但胡途堅決不再鬆口。
這麼便宜的sd蘋果,顧客們雖然嘴上還頗有微詞,心裡還是想要買的,賣得也挺好。
也有顧客經過考慮之後,決定跟旁邊的人合夥,挑一大袋,然後向胡途討要一些袋子的,裝成小包幾個人分了。若是十個人來分,每個人都能多分兩三斤,確實不少了。因此除了少數特別着急的,大都會願意等等。
對此,胡途也樂見其成,甚至在他們挑到了壞的厲害的,還願意給他們換好的。總之,怎麼方便怎麼來,怎麼賣得快怎麼賣。
前來買蘋果的顧客雖然稱不上人頭攢動,也算是絡繹不絕,胡途的那顆心也放鬆下來。他把核雕暫時放在一邊,專心接待顧客,儘量讓每一個前來問價的人,都拿一袋回去。
如此賣法,一個小時能賣五六袋,到了飯店,胡途也沒去飯館吃飯,只吃了蘋果、草莓和一點泡麪。
上午的時候人多一點,賣得也多,下午人少了,就賣得少了。所以一直賣到晚上,才賣出去32袋,大約一車的五分之三。
收攤之後,胡途算了一下今天的賬。“32袋蘋果,大約3000斤。總共收到了5800多塊,合着每斤的價格1.93元,這價格也算是挺高的了。這樣算的話,進這一車蘋果的本錢、外加路費、生活開銷,就都快要賺回來了,剩下的都是純盈利。”
他沒有更深入的計算。如果只是這麼一車蘋果,剩下1950斤,刨去爛掉的果子,大約只剩下1800斤,按照這個價格來賣,大概只有3500塊。加上之前的5800元,總共是9300元。去掉他至今爲止的花銷,大約能剩下3500元的盈利。
這是順利的情況,若是按照正規渠道,還要加上來回的油費,攤位費,商品增值稅,回程的路費等,基本上剩不了什麼錢了。這還沒算他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辛苦費,而且要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比如水果賣不了高價,或者被城管查了,他還得往裡面賠錢。這也是跑運輸的人的難處所在。
這些難處,對胡途形同虛設,數錢的時候,他笑得合不攏嘴:“明天再賣一天,把本錢都掙回來,後天賣一上午,掙一點外快,然後就可以回家了。剩下的就先存在蓮臺空間裡,等到行情好了,再拿出來賣。”
按照這個計劃,胡途當晚裝了20袋蘋果放車上,那些壞掉的蘋果直接收進空間,做了胡小蓮的口糧。
第二天他來到其他縣找了個心地方,賣了一天,賣出去3300斤,收了6400多塊。車上就只剩下五袋半,他趕緊又裝了25袋在車裡。第三天正值十一國慶節,人流量比之前多很多,但是大都是來出去轉悠的,買水果的卻變少了。一上午只賣掉了1550斤,收了3300多塊,比之前兩天上午都少,不過賣出去的單價卻多了許多。
從9月27日到10月1日,共五天,胡途花費了11775元,進了7836kg蘋果,處理掉了差不多4000kg,剛好一半多。共收了15500多元錢,同樣剛好把所有本錢就掙回來。
不計中間的生活花銷和油費等,他掙了2325元和3800kg左右的蘋果,即使把一切花銷都加上,他也是賺了。這讓他非常滿足,只覺得這些天的辛苦都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