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看王俊才進來,衝他說道:“小俊,陪曉婷坐會,告訴你啊,今天我認了曉婷當閨女了,以後可不准你欺負她,知道嗎,要不然我饒不了你。”王俊才立正給老媽敬了個禮道:“YES SIR!”老媽放下假裝崩起的臉笑着打了一下王俊才一下,說了句臭貧就出去了。
王俊纔給曉婷續上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乾掉,剛纔忙活半天早渴了,他坐下對曉婷說道:“怎麼樣,我媽好相處吧。”曉婷心早放肚子裡了,這會兒一點都不緊張了,她說道:“阿姨太好了,感覺比我媽對我都親切。”王俊才說道:“那是,我媽這人很隨和,她對三個嫂子也都很好,咱家算是個大家族,如果處理不好關係,搞不好平衡,造成你吃虧我沾光的事,那這個家就不和諧了。”曉婷感嘆道:“看來當好一個家,也不比管好一個單位容易多少,阿姨看來有當領導的潛質。”兩人正聊着呢,院門口傳來大人說話,小孩子喊奶奶的聲音,王俊才一聽就知道哥嫂回來了,趕緊拉起曉婷到門口迎接。到門口一看,正是三個哥嫂和孩子回來了,人多了見禮就麻煩,王俊才先一個個叫了哥嫂,和侄子侄女打了招呼,接着又把劉曉婷一一介紹給哥嫂,劉曉婷一個一個見了禮。女人嘛,攀比是天性,看到老四領來了媳婦,暗地裡總要比上那麼一比,雖然三個嫂子都很漂亮,不過比起劉曉婷來還是遜色不少,家庭條件也比不上曉婷,就很是羨慕老四,你說都是一奶同胞,差距咋就那麼大呢。當然羨慕歸羨慕,她們一點也不嫉妒,各人有各人的命,再說了進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了,一一和劉曉婷打了招呼。很自然的,家裡一下分了三個小組,男人女人孩子,男人們進客廳坐下抽菸喝水聊天,女人們坐在院子裡一邊聊天一邊幫老媽摘沒摘完的菜,仨孩子早跑到學校的操場上去玩了,由於是在學校裡,安全沒問題,也沒有汽車什麼的,仨孩子也都大了,所以也不用大人跟着。
弟兄四個,長兄如父,再說老大在機關上班,見多識廣,一般在家的場合都是老大掌控局面。老大詢問了王俊才近段時間的工作,王俊才把除了賺了一百萬的事情以外的工作狀況簡單說了一遍,之所以隱瞞一百萬的事情,一是錢還沒到手,二是他和王福來約定好的先不告訴家人,這事曉婷也還不知道,另外這筆鉅款有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所以必須保密。老大聽後給他提了幾個建議,告訴他繼續努力,另外對王俊才找的這女朋友也感到很滿意。王俊才也向三個哥哥瞭解了他們的工作情況,總之一切平穩正常。老大一看快十一點了,該炒菜了,就去了廚房,接下來兩組人交換場地,四個弟兄去了廚房,四個媳婦換到客廳喝茶,準備桌椅和筷子酒杯等吃飯的用具。老爸老媽一看沒他們什麼事了,想起仨孫子在操場不放心,出門看孩子去了。說道炒菜,家裡的男人們包括老爸都水平不錯,看來都遺傳了老爸的傳統基因,反觀老媽炒菜的水平就馬馬虎虎了,所以家裡的媳婦們也都跟着沾了光,因爲老媽自己水平一般,因此也沒有要求媳婦們什麼,媳婦們都不大接觸油煙,所以手臉皮膚一個個都嫩的可以,怪不得外人都說嫁到老王家,可幸福了,你看一個比一個漂亮,真讓人羨慕。
家宴嗎,就不像飯店裡那樣大魚大肉,油多味精多,以簡單清淡爲主,主菜是清蒸鯉魚,糖醋排骨,紅燒大蝦,加上買回來的燒雞扒蹄醬牛肉,再配上三個熱青菜,兩個涼拌菜,最後等酒喝的一半的時候,老大再上個保留甜品拔絲地瓜,葷素搭配,營養均衡,總共十二個菜,象徵一年十二個月,圓圓滿滿,月月幸福。酒菜準備妥當,孩子們在茶几上吃菜沒有上桌,老爸老媽和四兄弟家庭總共十個人圍坐在圓桌旁,今年算是大團圓了,有了劉曉婷的加入,王俊纔不再形單影隻。今天是老媽生日,八人先一起敬了老媽生日快樂,又一起敬了老爸身體健康,然後端上老大買的生日蛋糕,老媽不喜歡吹蠟燭那套程序,直接讓老四切開,每人一塊,孩子們早就盼着甜甜香香的蛋糕呢,接過來就猛吃起來,看來瘋了半天真餓了,不一會就吃完了,一個個吃的小臉上沾滿了白的紅的綠的沫沫,惹得爺爺奶奶哈哈大笑,劉曉婷捱得近,趕緊抽了幾張紙過去,一個個幫他們擦乾淨,侄子侄女也很懂事,馬上就說了謝謝,小侄子小侄女都叫了阿姨,大侄子年齡大點了,懂的多直接叫了聲:“謝謝小媽!”一下把劉曉婷叫紅了雙臉。
老媽生日,四個媳婦都準備了禮物,老大老二老三都買的衣服,劉曉婷第一次上門不知道買什麼,買衣服不知道尺碼,問王俊才他也搞不明白,最後兩人商量給老媽買了一副黃金耳釘,挺上檔次價格還不貴,不過比衣服價值高了不少,王俊纔看哥嫂都買的衣服,就有點擔心比過了嫂子們,害怕她們不高興,不過當拿出來由曉婷給老媽時,老媽高興的神情,就心想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有錢了,以後這種情況會是常態,大不了以後另外多送點禮物給哥嫂就完了。好在三個嫂子還算明事理,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高興的神色,不過心裡肯定有那麼點不舒服。給老媽的禮物送完了,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辦,今天是劉曉婷第一次上門,這邊的風俗習慣,家裡的長輩哥嫂要給紅包的,老媽提前就給三個兒子都打了電話,讓他們準備好,當然爲了避免有多有少的尷尬,老媽直接就規定了每人兩百塊。只見老媽掏出一個大紅包,站起來對曉婷說道:“曉婷啊,今天你作爲小俊的女朋友第一次上門,我很高興,來拿着,這是阿姨我給你的見面禮。”曉婷趕緊站起來接過紅包道:“謝謝阿姨!”三個嫂子也拿出了給劉曉婷準備的紅包,曉婷接過來一一謝過。這事王俊才早就和劉曉婷囑咐過,老媽和嫂子們會給紅包,到時讓曉婷乾脆的接着就行,這是當地的風俗習慣,不拿老人會不高興的。除了給老人準備生日禮物,王俊才和劉曉婷也給三個侄子侄女準備了紅包,每個裡面都包了一百塊,曉婷收完紅包後,也從口袋裡拿出紅包給了三個侄子侄女,紅包傳遞完畢,大家皆大歡喜。
正事辦完了,大家開始喝酒吃菜,傳統節目開始上演,弟兄四個拼酒開始,老爸酒量很淺,也就一二兩的水平,他就在一旁看着,老大今年三十八歲,正值壯年,在稅務局酒場又多,所以他酒量不小,老二今年三十五歲,當過兵上過越南前線,想當年拿酒當水喝,退伍後安置到工廠,四人當中他酒量最大,老三今年二十九歲,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趕上招工進了工廠,他其實酒量一般,不過仗着年輕頂得住。王俊纔是老四,今年二十三歲,他的酒量完全是在酒精廠練出來的,身體又好又年輕,潛力很大。四個弟兄從老二開始每兩個年齡相差六歲,老大比老小大十五歲,這在沒有計劃生育的年代是很常見的,像王家這樣生四個的算是再平常不過的,王俊纔有個親戚家生了三個女孩四個男孩,中間還夭折了兩個呢,都養大了就是九個孩子,算得上英雄母親的標準了。從大哥結婚開始,就趕上計劃生育了,所以王家只有三個第三代,想想如果不計劃生育隨便生的話,滿屋跑着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小孩子,真的有點密集恐懼症的感覺。如果都像英雄母親那種生法,恐怕地球也容納不了中國的人口,人類要面對的不是瘟疫就是戰爭了,想想領導人的眼光確實是高瞻遠矚的,不然中國就不會變得富裕昌盛起來,就會陷於非洲那樣窮困潦倒的窘境。
今天曉婷頭一次登門,王俊纔可不能喝醉了不管人家,所以他收着量沒敢放開,酒宴結束,三個哥哥喝的差不多了,到裡屋睡覺去了。老媽和三個嫂子準備和麪包水餃,本來劉曉婷也想幫忙,被老媽勸住了,怎麼着第一次上門也不能讓人家幹活,再說了有三個嫂子足夠了,讓她下次再動手幹,老媽就攆着老四帶曉婷去校園裡或附近轉轉,熟悉下環境。王俊才和劉曉婷現在正在熱戀階段,也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乾點情侶之間的事,於是就牽着手走出了家門。
校園安靜而溫馨,綠樹紅花相映成趣,假山怪石嶙峋,人工湖中各種顏色的錦鯉游來游去,王俊才和劉曉婷手牽手漫步在林蔭小道上,聞着各種花的香氣,沉浸在這醉人的環境中,彷彿又回到了大學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