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蒼穹之上,飛掠於最前,連浮於都是遮不住其美芒的絕世倩影,不是別人,正是那洛水門的神尊,白洛水!
看得這一幕,葉涼等人皆是心頭波瀾而起,於葉蓿凝來說,她是擔憂白洛水是來尋這偷了清肌玉蓮花私逃而走的葉涼的。
若是這般,那葉涼必將遭重罰。
而與葉涼來說,那心中有着的全是不解,因爲,於他的心中,已然認爲,水之謠便是白洛水了。
可如今,卻又見到了白洛水出現,如此,又如何解釋水之謠?
難道,只是幻覺?
就在葉涼凝神皺眉間,那水之謠的倩影陡然飛掠而起,朝着那蒼穹之上的白洛水襲掠而去。
只留下一道清冷無比之聲,於此地傳蕩:“你等在此地別動,我去去便來。”
有了她的話語,那葉蓿凝亦是安靜的待於原地未動,甚至,時刻關注着葉涼,讓其也別動。
顯然,在葉蓿凝看來,水之謠應當是去替葉涼,說好話的。
而在他們的凝神觀望間,水之謠的那道倩影已然化作流光,席捲向白洛水等人,將其紛紛帶入了雲層之中,消失了蹤跡。
九霄雲層內。
此刻,那流光已然停落,分別化爲兩方,似互相對立般,踏雲而站。
若是葉涼在此,便會驚愕的發現,這對峙的兩方之中,分別有着兩名,玉面似渾然天成般玲瓏剔透,凝膚如雪,幽靜清美的絕世女子。
且這兩名女子,樣貌生得一模一樣。
好似一個模子之中刻出來一般。
最重要的,這二名女子的樣貌,不是別人,正是他/日夜心念的師父,白洛水!
嗡!
玉手之中輕劍陡然浮現,那孑然靜立一人的白洛水玉面寒霜,冷然吐語:“雜毛鳥,你找死!”
唰!
這一語落,她無半點猶疑,浩蕩的玄力直接席捲而出,對着那站於幾名弟子之前的所謂白洛水,便是一劍劈出。
這一劍,樸實無華,僅帶着點點剔透如玉的劍氣。
可就是這般點點似虛無劍氣,卻令得那所過的空間都是崩塌開來。
若此時葉烈、穆元海等人在此,或便會直接因這一劍,而心悸拜伏,生出無邊畏懼。
要知道,可令得空間都崩塌之力,那是遠超玄君、元君之力了。
是真正踏至巔峰,於神府九界蒼生,所仰望的存在了。
面對着這白洛水的絕情一劍,另一名白洛水黛眉一蹙,便是頗爲妖嬈的伸出玉手,化出一柄赤金之杖。
此杖,杖身周遭似有道道銘文印刻,卻又似如飛禽的羽毛,環繞而上,直至杖頂劃出一隻赤金火鳳延展而出。
那火鳳之喙緊閉,羽翅收攏,好似鋒芒內斂,又好似化爲一道銳利鳳芒,直衝九霄,欲刺破蒼穹。
整根赤金之杖,散發着熠熠玄光,玄妙莫測,帶着點點威壓,在那血色的半睜鳳眸的襯托下,隱隱的甚至彷如活物一般。
輕易觀之,或便會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唳!
伴隨着那白洛水將此杖取出,一道悠悠鳳鳴亦是陡然從那杖中傳蕩而出。
旋即,她無半點猶疑,帶着點點天生的蘇媚之氣,便是揮起那鳳杖,朝着那劍氣格擋而去。
鐺!
下一刻,那平淡的劍氣,轟擊在她那鳳杖之上,直接轟得她那嬌軀,倒射出不短的一段距離,才堪堪穩落身形。
停落而下。
然而,就是這般,那持劍的白洛水,好似不放過其一般,手中輕劍一震,便欲再度揮劍而出,襲殺於她。
看得這一幕,那持杖的白洛水,黛眉一蹙,嬌媚的喝語道:“我錯了,別打了。”
旋即,她似哀怨的看了眼那雖停手,但依舊美眸之中閃着寒芒,似隨時欲動手的白洛水,蘇媚道:“不就是變個樣貌嘛,何必對人家那麼兇呢。”
嗡!
她這一語剛落,那白洛水手中輕劍便是再度嗡鳴而起,劍氣縱橫,似欲再動手。
那持杖的蘇媚白洛水瞬間一改嗔怪之態,吐語道:“行行,我這便變回來。”
說着,她周遭玄光如火,陡然席捲而起,將其整個人都是包裹而進。
待得那玄光退去,一道與白洛水截然相反的嬌媚倩影,顯現而出。
那倩影一襲赤色的火紅流仙長裙環繞,嬌容如花,美而不失妖魅,一對鳳眸輕輕點綴其上,在那赤焰紅脣的襯托下,顯得惑人萬分。
整個人長裙素裹,無半點清潤肌膚輕露,但饒是這般,她那嬌軀之中,卻依舊散發着點點,魅人的蘇媚之意、楚楚動人。
令人下意識的,便神迷其中,難以自控。
尤其是那鳳眸眼角,有着赤色勾畫點綴,更是使得其百媚千嬌,美豔的不可方物。
可謂是絕世禍水。
若是葉涼在此,便是可以將其認出,此人是在前世與他有過數面之交,心繫葉擎天的女子,凌夢綰。
眼看得凌夢綰原貌盡顯,白洛水手中輕劍嗡鳴,寒霜覆面,質語道:“說,爲什麼假扮於我!?”
“我的好洛水,這你可就錯怪我了。”
凌夢綰似受了委屈般,嗔怪道:“要不是擎皇找你有事,而你又消失了一載多,未見蹤跡,旁人難尋,我也不會用此等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激你出來了。”
她以玉手擦了擦,那沒有淚水的眼角,委屈無比:“真是替你二人辦事,可苦了我了,差點都被你給一劍斬了...”
如此我見猶憐般的在白洛水眼前,哭訴許久,凌夢綰在見白洛水清冷的無半點波瀾後。
她終是轉而蘇媚吐語道:“不過,洛水,你還當真厲害,一眼便將我給認了出來,不愧是彼河神尊呢。”
“就你這雜毛鳥,身上的氣味,想認不出也難。”白洛水清冷吐語。
的確,若是實力夠強,是可以看透那易貌之術的。
何況,縱使是雙方實力皆強難以直接洞察之下,那言行舉止、散發的一些氣息,還是容易辯駁的。
尤其是對於凌夢綰這種,蘇媚刻到骨子裡,一顰一笑、一靜一動,皆是媚意自然而然散發而出的,那更是容易輕辨而出了。
面對白洛水那冰冷孤傲之語,凌夢綰無奈一笑,帶着天生的妖魅之意道:“好吧好吧,便不說這些了,擎皇尋你有事,讓你歸擎皇宮一趟。”
“你便速速與我歸去吧。”
“不去。”
清冷的吐了二字,白洛水玉面之上,平靜如水:“告訴葉擎天,這段時間,我有要事,不要再吵擾於我。”
“更不要擅自命人僞裝成我的模樣,否則...”
她那看向凌夢綰的琉璃眸子,似有着寒芒顯出,決絕無情的吐出一語:“休怪我劍下無情!”
如此威脅一語,白洛水便欲不再理會那凌夢綰的話,打算轉身飛掠離去。
然而,她那倩影剛剛鬥轉而過,凌夢綰的一道輕語,便是直接震住了她的嬌軀,震的她那似萬丈寒潭,徹骨冰寒的心房一顫:“葉涼,醒了!”
感謝摔不碎的玻璃心、三千年之後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