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間的第二次約戰

最終,早飯的地方搬了,從內院搬到了大廳裡,狗兒還是狗兒,有吃就什麼都好。

一個人吃着,兩個人看着,狗兒才吃了兩口,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在單鳳翩和“鬼影”身上游移來回,“你們怎麼不吃?”

從坐下來開始,他們兩個人幾乎就沒動過,與其說是吃,不如說是守着她吃,那嚴肅的表情,冰冷的氣勢,狗兒頓時有一種感覺,猶如說書故事裡,犯人上刑場前那最後的一頓,自己身邊的鳳凰哥哥和“鬼影”哥哥,就是監斬的獄卒,不然爲什麼會有這麼壯烈的神情?

兩個一直僵硬的人,同時鬆懈了身上的氣勢,將對峙散了,各自拿起筷子。

狗兒滿意的笑了,低頭……

冷冽氣勢又起,中心點——她。

她只是記性不好,不是蠢,如果這樣都感覺不出來,就別叫狗兒叫傻兒算了。

在這暗潮洶涌的局面下,她要是還吃得下才怪,狗兒拋下手中的筷子,癟了癟嘴,“飽了,不吃了。”

“狗兒,吃這個。”單鳳翩終於沉落了目光,轉到她的臉上時已變的溫柔,“雞絲春捲。”

沒有了凝結僵硬的氣氛,鳳凰哥哥秋水清波似的眼神讓狗兒無力抵抗,乖乖的咬着。

脆生生的春捲,雞絲滑嫩,滿口清香,狗兒快樂的咬着,連連點頭,那表情就是眉開眼笑。

單鳳翩柔和了眼神,看着狗兒饕餮開心的表情,笑了,“喜歡嗎?”

“嗯。”狗兒應着,擡起油汪汪的嘴巴,“鳳凰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單鳳翩沒有回答,微笑淺淺,憐愛的神色染滿眼眶,卻在眼皮挑起的瞬間,一縷光芒流露。

這縷光芒,是篤定,是彷彿手心手背肌膚似的瞭解,是他人無法插足的親密無間,於他是滿足,於“鬼影”,是無形的挑釁。

“鬼影”夾起一塊甜糕放到狗兒的碟子裡,“吃這個。”

狗兒看看甜膩膩的糕點,稍猶豫了下。相比起春捲,她其實並不愛很甜的食物,尤其是跟着先生的時候,先生也一貫給她買甜糕,狗兒曾以爲先生喜歡甜食,可是先生卻從來沒碰過糕點,都給了她。

“她自小就不愛甜食,也不喜零食。”單鳳翩平平淡淡的話才更有殺傷力,因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她,她所有的少時歷程,都有他參與。

“不愛?”“鬼影”略微思索了下,在他與她昔日相處的日子裡,她是很喜歡拈着一枚甜糕細細的咀嚼,脣角揚起一抹弧度,那空濛的目光遠望林間,思緒飄飛。

他愛極了她那刻的神情,卻也恨極了她那時候的神情,因爲他知道她是在思念他人。

“看來我搞錯了。”“鬼影”沒有因爲單鳳翩的話而壓制,而是輕嗤了聲,“我一直以爲她喜歡吃甜糕,眼中溢滿思念,是因爲牽掛家中的夫,原來卻不是了。”

“哎……”一聲似真似假的嘆息,尾音轉了兩個圈,很有些驕傲的調調,眼底佈滿笑意。

這一聲嘆息,成功的讓狗兒停下了筷子,望着他怔怔發呆。

沒來由的,腦海中浮起一張斜揚着的面容,還有一雙新月雙瞳,彎彎笑着。

只有這樣的慵懶笑容搭配着此聲嘆息,纔是最完美的,纔有笑傲睥睨之感。

她的失神,讓“鬼影”呵呵一笑,目光散漫的投向庭院間,“我記得單家似乎養了只孔雀,驕傲的孔雀,倒是讓人懷念的緊,不知道孔雀比鳳凰更受人喜愛是爲什麼呢?”

孔雀比鳳凰還讓人喜愛?

狗兒張了張脣,想要發問,單鳳翩手中的春捲恰巧遞到了她的脣邊,在張嘴的剎那剛剛好塞了進去。

算了,還是吃她的吧。

狗兒認命的吃着,耳邊聽到單鳳翩冷然的嗓音,“看來你今日找我,純粹只爲了她。”

“是。”“鬼影”豪不隱藏自己的心思。

“你那弟弟呢?”單鳳翩表情不變,“他怎麼沒出現?”

“他不是與你有一月之期嗎?”“鬼影”手指輕輕釦着桌面,修長的指尖一下下的彈動,勾的狗兒幾次夾着春捲忘記了吃,“既然與你有約戰,自然要信守承諾,不會出現。”

“那你呢?”單鳳翩眼中神色跳了下,似笑非笑,“既然一月之期,你又爲何出現?”

“鬼影”胸膛震了下,脣角微翹,“那是你們之間的約戰,與我無關,我不會幫他也不會介入;我來,是因爲我想要帶回她。”

“車輪戰麼?”單鳳翩低語感慨,眼中閃爍着挑戰的,“昔日你們能獨步天下,我倒也想試試,不如我們也定個約戰如何?”

那跳動的指尖停了下來,“鬼影”周身又縈繞上了森冷的涼意,“怎麼個約戰法?”

單鳳翩擡了擡手腕,手下拎着個五花大綁的人推了進來,那人踉蹌了兩步,跌撲在地,一張臉昂然的擡着,不屈寫滿臉頰,正是趙五牛。

“現在,滿城只怕都傳遍了,我昨夜未赴約的原因是爲了他們。”單鳳翩的目光從趙五牛臉上一晃而過,不帶半點感情,猶如看着個死人,“洗劫各大門派,挑釁黑白兩道,滅‘青雲派’‘雙鉤門’大小教派的都是他們。”

“鬼影”眉頭微皺,眼瞳深窒,“先抑後揚,只怕此刻沒人笑你不戰,而更奉你爲江湖除害的大義了。”

單鳳翩沉吟少許,“你我的約戰,就在他身上,如何?”

啞謎,輕輕拋出,他甚至沒說出約戰的規則,暗戰則在這一刻打響,端看“鬼影”能不能理會。

“鬼影”沒有問,也不會問,若連這個都不懂,他便不配與單鳳翩爲敵。

看看地上的人,又是那種從大氅下透出的森冷,紅脣如血,硃砂印記映襯白玉容顏,“你自己招,還是我逼你招?”

趙五牛顯然已從他的裝束上猜測到了他的身份,狠狠的呸了口痰,“媽的,老子還以爲黑白兩道勢不兩立呢,原來竟是蛇鼠一窩,兩個小白臉親親熱熱吃早飯,想要老子招什麼?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腳邊一攤污跡,“鬼影”沒有任何反應,既不逼問,也沒有厲喝,面對着趙五牛強大的蠻氣,他的俊美只讓人覺得他弱質,無可奈何。

指尖,拈着自己一縷髮絲,輕捏了下,髮尾最後幾絲斷裂在手中,他揮了揮手,那幾縷髮絲落在趙五牛的身上,“鬼影”的手落回桌面上,“單盟主,爲客許久,竟不請我飲杯茶嗎?”

單鳳翩看到,那幾縷斷髮落上趙五牛身體的剎那,如針般紮了進去,轉眼不見了蹤跡,只餘下十數個血點沁在肌膚上。

“沒想到你的蠱術竟也如此出衆。”單鳳翩抽回目光,揚起聲音,“忘記奉茶,倒是我怠慢了,我本以爲閣下的小心,是不會碰我這裡的任何東西。”

“你不屑下這樣的黑手,何況下毒下蠱,你未必是我的對手。”“鬼影”與單鳳翩交談着,兩個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只在對方身上,而地上的趙五牛彷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額頭上的沁出了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眨眼間已密佈臉頰,一滴滴的順着臉蛋往下淌,臉色慘白如紙,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眥目欲裂,“‘鬼影’,你有本事就殺了大爺,耍這種手段算什麼?”

“手段不夠光明嗎?”“鬼影”邪惡的閃爍在脣邊,“我以爲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想讓我投降,沒可能,我操你……”

一指點出,他剩下的叫罵被封在了口中,幹張着嘴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千絲逆脈’會在你的血脈中逆流,刺激着你的筋脈,奇癢劇痛。不過我不忍心讓你死,沒下的太重,所以當它們全部逆流到你的心臟,大概需要半日的時光,你不用擔心。”

這話,不啻於徹底打散了趙五牛的堅持。

人生的痛苦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這纔不過短短几句話的功夫,他就已經忍受不了,恨不能以頭撞地自盡,只是穴道被封,讓他動彈不得。

半日!他只想此刻就死了算了。

從死撐到投降,纔是幾個呼吸間的事,他擡頭望着“鬼影”,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可是“鬼影”看也不看他,只是笑望着桌邊的狗兒,完全沒有注意到趙五牛。

筋脈中,彷彿有千百隻螞蟻在爬行,齧咬,不能撓不能阻止,一片片綿延向上,一寸寸的滑向心脈,一點點的吞噬他的意志。

招,我全招……

這樣的話,只能在心裡吶喊,嘴上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現在的趙五牛,無比痛恨剛纔自己的堅持,一聲破口大罵,如今卻連求饒的機會也失去。

涕淚交流,口外眼斜,現在他的表情完全不像個人,扭曲變形。

“飽了。”狗兒放下碗筷,饜足的長出了口氣。

“鬼影”點了點頭,一指彈出,封上趙五牛的筋脈,順勢解開他的啞穴,趙五牛身體一顫,歪倒在地,氣若游絲的喘息着。

“現在可以說了?”“鬼影”轉過身體,睨着地上的人,“你們一共多少人?”

“十……六……”趙五牛哆嗦着,面前的地上一灘汗水。

“死了幾個?”他問的不是單鳳翩,而是趙五牛。

“十……四……”趙五牛一陣陣的抽着,疼痛早已超過了他身體的承受能力,此刻精神渙散,早沒有半點抵抗的意志。

“匪首溜了?”紅脣勾了起來,至此他終於明白了單鳳翩所謂的約戰了。

“大哥……昨日……沒來……”聲音凌亂,氣息微弱。

“他是誰?”

趙五牛一陣陣的喘着,出氣多、入氣少,“不知道……他忽男忽女……我不知道哪個……是……真面目……”

話到此,“鬼影”擡眼看向單鳳翩,“這就是我們的約戰?”

單鳳翩頷首,手指豎起,“也是一個月,你若能拿到匪首,我讓你帶她走。”

“鬼影”冷哼,“我若是不戰,現在要帶她走也不是沒可能。”

單鳳翩輕輕搖頭,“她亦有父母,兩年未見,縱然你能搶奪走人,他日若她清醒,會恨你不讓她與親人相見。”

一句話,讓“鬼影”無法再爭辯。

深深的看了眼狗兒,他點點頭,“好,一月之期,我應戰。”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因爲病,一夜沒睡,折騰到天亮,然後被弟弟抓去買電腦,很是痛苦,但是弟弟送了我個平板電腦,於是我的病頓時飛走鳥,撐着寫了一章。

哇哈哈哈,果然,禮物的誘惑是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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