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他們並沒有在聚集區多做停留,只休息了兩天,他們便直接從漠洲出發,向着中州而去。
現在,已經是次年三月,六月初,便是九州大會開辦之時,還有三個月時間,而從漠洲到中州,路途遙遠,足有近十五萬裡,如此遠的距離,沒有飛行玄獸,路途不熟的情況下,還是儘早出發的好。
不過好在一點,蕭猛隨同他們一起前去,蕭猛乃是祖皇強者,即便是在中州,也算是實力實力不低的強者,有他隨行,安全性大大增加,而且蕭猛曾經去過中州,對中州較爲熟悉,算是一個熟知。
蕭凡寫了封信,人帶到東華宮和上官家族,隨即便動身離開。
漠洲浩大,幾乎是雲州的一倍,他們一行數人,只是穿過漠洲便足足用了將近半月時間,隨後還要穿過冀州和瀛洲,才能到達中州,冀州和瀛洲不比漠洲小多少,而中州更是廣大,比漠洲還要大出兩倍有餘,因此三月時間,並不算十分寬鬆。
穿過漠洲,來到冀州,冀州的風土民情,和雲州已經十分接近,但是冀州相比雲州,卻更是繁華,幾乎隨意一個城市,都能比得上雲州最爲繁華的明光城,而且城內還有許多他們在雲州都難以見到的事物,着實讓他們開了一番眼界。
增長閱歷的同時,他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九大洲,雲州排名最低,這冀州在九州內,排名不過第五,竟然就已經有這般繁華,那排名第三的瀛洲,以及那第一的中州,又該有多麼強盛?
經過半月時間,他們終於來到了冀州邊緣,再往前,七百里,就是瀛洲了。
天色漸晚,幾人在古慄鎮投宿,順便也買一些路上的吃食。
這裡距離瀛洲已經算是較爲接近,而明天,他們就將到達瀛洲,用餐之時,蕭猛便開始對他們講述一些有關瀛洲的事情。
“這瀛洲,民風十分古怪,爭強鬥狠,可謂是武風盛行,而且他們的功法和尋常五行神通也有一些不同,這裡的人,十分排外,如我們這些從外面過去的人,一般來說,都會受到一些敵視和輕視,不過有一點,這裡對武道的尊崇,簡直已經到了一種畸形的極限,在這裡,只要你能夠打敗對方,便可以把對方收爲自己的奴僕,奴僕除非能夠在挑戰中贏了自己的主人,不然的話,永遠不能背叛主人,即便是死,不然的話,就會受到瀛洲所有人的唾棄乃至圍攻!”
蕭猛說着這些,目光閃爍,接着說道:“我曾在瀛洲呆過半年,親眼看到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那裡的民風十分開放,勾欄幾乎遍佈整個瀛洲,而且,那裡的女人即便是成親,只要丈夫不反對,就可以和其他男人……嗯!”
蕭猛顧忌到身邊有秦蒔蟬和上官嬋兒在,沒有說下去,繼續說道:“瀛洲主要是控制在三大英皇手裡,三大英皇互相節制,誰都有熊熊野心,想要徹底將瀛洲通知,但是幾千年來,誰都
沒有完成這個心願,不過三大英皇手下,人才的確不少,不過據說,三大英皇和明荒教似乎有某些聯繫,卻沒有確鑿證據。”
“想不到瀛洲竟然是這種情況!”穆臣巍聞言,不由驚訝叫道:“竟然落敗就要成爲奴僕,這也未免太過離奇了吧!”
上官嬋兒更是掩嘴說道:“這裡的女人難道不知道羞恥嗎?成親之後,竟然還允許和其他人……!”
蕭猛笑道:“你理解錯了,其實在瀛洲,強者爲尊,就是三大英皇,也都遵循這一點,不然以三大英皇的脾氣,早就四處擴張了,而且還有一點,這裡的弱者以能夠向強者獻妻爲榮!”
上官嬋兒聞言,更是不齒說道:“向強者獻妻,那男人有沒有一點骨氣了,連自己的妻子都能獻出去!”
“那又如何!”就在他們低聲說話之時,但只聽角落裡一個武士打扮模樣的人哧聲說道:“強者,就應該受到弱者尊敬,獻出自己的妻子又算什麼!”
蕭猛瞥眼看到那中年武士,低聲說道:“那人就是瀛洲武士,這人有些古怪,我們別說這些事了!”
蕭凡聞言,目光不由瞄了一眼那瀛洲武士,這人一身武士裝束,模樣看起來倒是有些儒雅,只是一雙眼睛卻給人一種桀驁和陰狠。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蕭凡目光,冷笑一聲:“一羣不開眼的小輩,也敢妄談我瀛洲武道!”
穆臣巍手掌一按桌面,就要發怒,卻被蕭猛按下:“別跟他計較,瀛洲武士,對抗外來人一向團結,你打了他,他回去立刻就能召集一大批人來報復。”
“以多爲勝!”穆臣巍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我直接殺了他!”
“二哥!”蕭凡低聲說道:“這人身上氣息有古怪,而且我們身份最好不要暴露!”
穆臣巍聞言,這才恨恨作罷,卻依舊狠狠剜了那瀛洲武士一眼,卻不料那瀛洲武士一拍桌子,抓起一張盤子向着穆臣巍便扔了過來,口中大罵:“混蛋,不尊重強者,給你一點懲罰!”
那盤子向着穆臣巍激射,虛空急轉,發出尖銳的嘶嘶之聲,一圈圈氣浪隨着那盤子擴散開來,卷的他們身上衣衫一陣鼓盪,這盤子上所蘊含的力量,顯然不可小覷。
諸人沒料到那瀛洲武士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事先沒有一點徵兆,這無異於是偷襲。
蕭凡等人雖然不願惹是生非,但也不是怕事之輩,眼看那盤子飛來,魏羣手掌一動,手中筷子激哮一聲,與和盤子撞到一處。
“啪!”一聲炸響,盤筷同時化作一團碎粉,迎風散開。
那瀛洲武士訝異的看了一眼魏羣,似乎沒有想到,這一羣年輕人中竟然還有能夠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存在,嘿然一笑道:“好本事!”
魏羣並不回答,只是重新拿了一雙筷子,繼續吃飯。
那瀛洲武士見狀,反而沒了之
前怒氣,嘿嘿一笑,起身離開。
“那人好沒道理!”上官嬋兒憤憤說道:“動手之前,竟然不打招呼!”
蕭猛笑道:“瀛洲武士,大多擅長刺客,偷襲,爲戰勝敵人不折手段,內部雖然多有分裂,但如果是對抗外人的話,往往能夠捨棄之前的矛盾,團結爲戰,我們明天就要進入瀛洲了,那人實力不低,在瀛洲顯然有些地位,還是別惹麻煩了!”
蕭凡有些奇怪的看着蕭猛,蕭猛的脾氣雖然不是特別暴躁,但也不是易於之輩,今天說起瀛洲來,卻是十分小心,一直規勸他們多忍少怒,倒是奇怪。
似乎覺察到蕭凡目光,只見蕭猛苦笑一聲,說道:“我在瀛洲呆的半年,曾經經歷過許多事情,又一次,我在勾欄裡面看中了一個女人,準備帶回去,不料有一個瀛洲武士也看中了這個女人,見我是外人,實力雖然不如我,卻屢次挑釁,我終於沒有忍住,將那武士揍了一頓,誰知道,那武士落敗之後,連那勾欄裡面的女人和老鴇,竟然同時對我大打出手,那些人大多不會武功,不懂修煉,但依舊衝過來幫着那瀛洲武士打殺,我一怒之下,將那些人全部殺死!結果就是,我在那個地方再也呆不下去,甚至還有幾名祖皇刺客聯手追殺我,逼得我只能退出了瀛洲!”
“竟有這事!|”蕭凡聞言,不由啞然,要知道,蕭猛可是祖皇強者,足可以縱橫一方,然而不過是和一人爭吵,便引得那些勾欄女圍攻,殺了幾個瀛洲勾欄之女,便引得諸多強者追殺,甚至不得不退出了瀛洲,這瀛洲之人,果然足夠團結,在這方面,只怕九州內其他幾個大洲都難望其項背。
“可不是!”蕭猛苦笑一聲說道:“我現在依舊心有餘悸,當初被追殺之時,幾次差些喪命,若非有家族相助,只怕難以活着走出瀛洲,而且有一點,你們應該記住,瀛洲雖然不是隱世門派,但是其實力底蘊絲毫不比隱世門派差,三大英皇,每一個都是撼動一方的強者!”蕭猛又自偷偷看了一眼周圍,低聲說道:“三個變態!我們根本不可能招惹!所以到了這瀛洲,我們必須小心以對!”
“既然瀛洲幾乎是和隱世門派平等的存在,那瀛洲又派人蔘加這九州大會做什麼?”魏羣問道。
“很簡單,這些人都是極端崇拜強者的人,他們之所以要參加九州大會,也是要證明自己瀛洲的實力,而每一次,瀛洲都會取得不俗的成績!”蕭猛說道:“而且每次參與九州大會的瀛洲武士,沒有人敢去搶他們的名額,如果你搶走他一個名額,只怕這個人還沒有離開瀛洲,便會被無數的刺客偷襲刺殺!所以說,寧惹九州一羣,不惹瀛洲一人,着實因爲這些人陰險,狡詐,而且絲毫不講道理!不講規矩!”
蕭凡等人聞言,不禁無言,這瀛洲之人,可謂怪異,甚至可以說性格畸形,或許在他們眼中,除了三大英皇之外,再無他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