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你有水沒,我渴了。”
這時候,端溟恢復驚訝,誇張的神情,很是淡定的朝旁邊張水吆喝起來。
張水連忙從身上拿出一個水袋,然後又從行囊裡端出一壺酒,還有幾個晶瑩透剔的碧綠酒杯。
“想不到還有酒,真不錯。”端溟連忙摸了摸腰間,他準備從乾坤袋中拿出點東西打賞,卻發現給穆平了。臉色有點尷尬,毫不客氣的說:“出去之後,去五行宗找我。什麼金銀財寶,你能拿多少,拿多少,算是抵這壺酒了。”
張水一聽,眼睛滿是金光,更是客氣的說:“公子哪裡的話,小的別的沒有,酒管夠。”
“哈哈~痛快!”
此刻他們你一杯,我一杯,兩人喝着個小酒,好似乎把一個人給忘了。
穆平!
他站在兩人面前,就沒一個存在感,就像是空氣一般。剛剛明明在說打得越多越厲害,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喝上酒了。
這是鬧哪一齣?
這分明就是無視他,沒把他的話當真。
穆平滿是怒火,心頭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弄死他們兩個。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尼瑪!
還唸詩!
穆平帶着滿腔怒火,背後一股殺氣騰然而起,雙眼漆紅漆紅的。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光衝了過去,然後左一拳又一腳的對着他們一頓亂揍。
“我叫你無視我!”
“我叫你喝酒!”
“我叫你念詩!”
“mmp,揍死你們。”
“不揍死你們成豬頭,我就不姓冷!”
啪啪啪,穆平對着他們就是一頓狂揍。聽着他們的哀嚎聲,卻是無比的快樂。
想不到,揍人還能讓自己開心。
“冷……冷爺,別打了,小的身子骨弱。”
張水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眼淚都流滿了整個臉龐,剛纔穆平把他給揍慘了,整個就是一豬頭了。
穆平望了下端溟,他連忙趴着,也跟着剛水的腔調說道:“冷爺,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親,下有妻兒老小,再揍就斷後了。”
“我……mmp,弄死你們。”
穆平掄起長刀,用刀背一人砍了一下。他們兩人腦袋立馬出現昏昏沉沉的感覺,眼睛冒着星光,一下子就睡着了。
“叫你們忽悠我!”
穆平還是一臉的氣憤,他拿起酒壺一個人在旁邊喝着小酒,然後喝了一會又把端溟的那塊牌子給偷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
這牌子沒什麼特別的啊,除了黑點,沒有字,任何作用也沒有。這端溟爲何對這塊牌子如此的擔心?
管他呢,敢忽悠我,這牌子是小爺的了。
他連忙把黑色牌子收進乾坤袋中,然後繼續喝着小酒。
等他們倆醒來,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他們一醒來,就使勁的揉了揉腦袋,一副莫名其妙而又差異的神情。
“剛纔發生什麼了?”
穆平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又淡淡的回了一句:“好似乎,你們跌倒了,然後就昏了過去。”
“昏倒了?跟他一起?”
端溟一臉疑惑的指了指還在發呆的張水,穆平相繼的點點頭。他們兩人此刻站了起來坐在穆平的身旁,然後拿着酒杯喝了口酒,就又聽到端溟的疑問聲。
“我好像記得剛纔在喝酒,然後就暈了。”
這時候張水也連忙說道:“小人好像也是,這酒杯酒壺明明就是小人的,爲何會在這裡?”
穆平面帶微笑的說:“剛纔突然出現一頭狼,而且還有兩個腦袋。先是撞暈你們,正當它準備吃你們的時候,是小爺奮不顧身拔刀相救,一刀就把它打跑了。”
“所以是小爺救了你們的性命,這酒權當犒勞我的。”
穆平編了一個故事給他們聽,他們倆人竟然聽得津津有味。他想笑,使勁的憋着,強忍着讓自己不笑,生怕露餡了。
“謝過冷爺的救命之恩。”
兩人異口同聲的抱拳感謝,穆平裝模作樣的點點頭說:“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朋友嘛。”
突然,古剎後面的林子中傳來異常的騷動聲。三人齊齊站起來望着,那古剎背後的牆壁上多了一隻漆黑的爪子。上方的林子裡也是多了四隻漆紅的眼睛,望着都發麻。
還沒等他們看明白,那林子裡就伸出兩隻碩大的頭顱,竟然是……狼頭!!!
而且還是兩個狼頭,它張牙舞爪,口水都流在了古剎的牆壁上。
穆平傻眼了,自己不過就編了個故事,隨便瞎編了一頭動物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有。
我……真是烏鴉嘴!
他連拔刀的勇氣都沒有,反倒是端溟和張水卻是信心十足。特別是端溟,一副傲視羣雄的感覺。
他們倆抽出各自兵器,端溟首先開口道:“冷爺,你都能一回合打跑它。那我肯定也會很輕鬆的解決它,這次讓我來,正好表達謝意。”
感情……
感情這兩貨是因爲被自己框了,纔信心十足的,這尼瑪也會信?
行吧,你們牛。
穆平對他們倆比了下大拇指,然後屁顛屁顛的,扛着長刀快速逃離了戰場。
端溟兩人則是一臉的迷茫,似乎在說剛纔發生什麼了。過了一會他們倆聽到穆平的吼叫聲,臉色一下慘白下來。
“快跑啊,你們兩個二貨!我是騙你們的。”
張水連滾帶爬的在地上爬着跑,端溟也不管什麼道家禮儀了,下半身道袍被他扯破,就是爲了跑得更快。
等他們三人都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中,這隻雙頭狼竟然沒有追去,而是緩緩的走到古剎一處空地上趴下。
打起了呼嚕……
穆平他們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狂跑。密林中,滿是參天古樹,按照現在古樹葉子透過來的光色,不出半個時辰怕是要天黑了。這時候穆平在前,端溟在中,張水在後。
尤其是穆平,總感覺有東西在扯他,他轉頭一看,原來是端溟。
“你拉我幹什麼?”穆平問道。
“別跑了,它沒跟來。”
聽他這麼一說,三人這才停下腳步,各自在一棵古樹旁邊依靠着休息。
“你既然內心能想出是狼,那就說明這頭狼是九霄大陸比較平常的狼。”
“兩個頭也平常?”
穆平不解,這不是廢話麼。跟我說狼,你有見過這麼大的狼麼,還是兩隻頭。
端溟又繼續解釋道:“不是身體的平常,是它的習慣。狼的嗅覺很靈敏,一般只會在夜裡覓食,所以天未黑,它並不會追出來的。”
“趁現在我們還有時間,只要找一處安全地域,就能躲過去。”
穆平是聽着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端溟在說什麼,爲毛子說是我想出來的狼?
難道我想一想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