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傳說中的人類,他們不是神靈、不是仙靈、更不是妖,他們只是最單純的人類,不被這個世界的法則所影響而已。而他們一出生,手段、威能便能通天,說遮天也不爲過。仙靈、神靈、萬界都只能匍匐膜拜,因爲他們只要一人,便足矣毀滅一界,萬界能不爲之顫抖嗎?”
一出生,便能通天。一人,便能毀滅一界。這是何等的力量?只怕說他是天也不爲過吧?
“前輩,那之後呢?那些傳說中的人類去哪裡了。”
柯陽嘆息的搖頭道:“反正他們消失的那一刻,九霄大陸上那些傳說中的神物也隨之一起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這永遠解不開的謎罷了。誅神之戰後,神靈、仙靈隕落,消失,都已成爲謎,更別說比他更久遠的那些傳說中的人類。”
穆平點點頭,這些他都知道。至今這些謎還未解開,像騰蛇前輩、重靈前輩他們,都來自那個時代,可記憶都被人破壞了。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吞天前輩,可他始終都不願告知穆平,穆平不知他爲何不肯說,但他知道吞天前輩不說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直至後來他告知自己:總有一天,自己會明白。過早知道,只會讓自己更早的隕滅在這個世界。既來之,則安之吧。
還有那與自己下棋之人,穆平慢慢的發現,那人自那之後就未曾出現在腦海中。穆平現在都有點覺得,那人便是傳說中的人類。
唉...既來之,則安之吧,往後的路還長着呢。
“前輩,那這傳說中的人類與這神之淨土又有何關係?不就幾粒沙子而已,爲何能稱之爲神土?”
“小友有所不知,其實這神之淨土又稱爲西土。”
西土?
穆平疑惑的問道:“莫非是那個西土?”
穆平所說的這個西土,不是這些沙粒,而是九霄大陸上的一處地名。自古便有北有境,南有蠻,西有土,東有海之說,而這四句正好是九州外的四處地名,北境、南蠻、西土、東海。穆平所說的西土,便是那九州之外的西土。
當即,柯陽雙眼緊閉,然後處之泰然地睜眼解釋道:“小友所言的西土,便是那西土。這沙粒也並非什麼稀罕之物,在西土之上,遍地都是這金黃的沙粒之海。”
“遍地都是?”
“你要是去過西土,你自然會知道,什麼叫做沙粒之海。不單單遍地都是金黃的沙粒,而且每一顆沙粒大小都一模一樣,老夫也是聽聞,並未踏足過西土。曾經還傳言,有不少人類踏足過西土,爲的就是將西土上的沙粒帶回九州,然後用世間最猛烈的火將之燃燒,以來打造飾品、神兵、等物。只可惜,就算用九色火也無法將之熔鍊,這沙粒自然成了無用之物。”
“九色火也無法將之熔鍊?”
這沙粒怕也是太堅硬了吧?九色火是煉丹爐裡的火焰,這種火焰現今大陸已經很難尋見,傳聞只有在一些神蹟裡面才能發現。可是這九色火,寓意着什麼,那可是寓意着極品聖丹,極品聖丹是毗鄰於低級神丹的存在。而它正好需要九色火才能煉成的,至於傳說中熔鍊神丹的十色火,隨着誅神之戰一起寂滅了。
這時,柯陽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話語,他說:“雖然這沙粒成了無用之物,但是人類經過億萬年的探索,終究探索出其沙粒的一特性,那就是能讓神物顯形。神物出世時,的確能讓天地產生異象,可那神物並不是人類能予看見的。就像上古時期的神靈,輕輕一躍,眨眼間便可從西土飛至東海,可人類如果肉眼望去,是根本看不到其身影的。”
穆平點點頭,柯陽說的沒錯,神靈輕輕一躍,眨眼間便是橫跨十萬八千里。以目前的人類來說,肉眼是根本無法捕捉其身影的。柯陽解釋了這麼多,穆平大致也明白了,他拿出的這十顆沙粒,原來是讓那漆黑的皮革顯形的。至於玲兒爲何可以讓自己看見,想必她手中也有這沙粒。
這時,柯陽打開白玉小瓶。從白玉小瓶之中飄出一顆金黃色的沙粒,那顆沙粒緩慢的漂浮在半空中,停滯不前。緊接着一股金光,詭異的從其散發出,穆平的雙目瞬間開始疼痛,特別是他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而且疼痛不止。
“前輩,我也很好奇那皮革到底是何物,想必.....”
穆平話未說完,猛然大叫一聲:“啊——————”
“啊——————”
接連兩聲慘叫,穆平右眼睛好似着火一般,疼得他不停的慘叫。身體也跟着不停的顫抖,盤坐在他對面的柯陽,更是張大嘴巴,露出一副癡呆的神情傻望着。
“這...這...”
他支支吾吾的說,可是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來。剛纔那顆金黃的沙粒竟然沒有漂浮而下,而是瞬間飛至穆平的右眼中,與穆平右眼相融的那一刻,疼得穆平哇哇大聲的慘叫。
這一異象,柯陽不知怎麼回事。爲了看清楚、看明白,他索性只留下一顆金色沙粒,然後把其餘八顆緊握在手中,一顆一顆分別朝穆平擲了過去。
只聽見穆平的一聲聲慘叫響徹在整個雅間中,還好整個雅間有特殊的禁錮,要是這事傳出去,不震驚九州!那些無用的沙粒,你是怎麼想都想不到,竟然有人類能吸收!!!這...
“啊!!!————————”
“疼!!!——好疼!!!————啊!!!————”
柯陽在困惑、疑惑、不解。穆平則在叫喊、在叫疼、在顫抖。兩邊神情不一,面面相窺,柯陽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內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平全然不知身體顫抖了多少回,這般疼痛簡直讓他生不如死。他撕心裂肺的叫喚,身軀更是冷汗直流,一時間全身便已溼透。當他睜眼的那一刻,右眼瞳孔裡閃爍着點點金光,猶如天空的繁星,點綴着無盡滄海。又彷如初醒,又好似初生一般,柯陽望之,瞬間恍然如夢初醒。
柯陽指着穆平哆哆嗦嗦的問:“小小友,你你莫非是那那傳說中的人...人類?”
他喚自己爲傳說的人類?
此時的穆平,好似經歷一場大病。全身已然虛脫無力,他強撐着搖搖欲墜的身軀回道:“我?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是那傳說中的人類。前輩,您不是說那傳說中的人類,出生時便可通天嗎?我就一介庶民,普通至極,別說通天,我估計...”
還未言完,穆平當即狠狠拍了一下案几,那般疼啊,疼得他眼淚水直流。他之所以拍案几,是想與柯陽說道,什麼個通天,自己連個案几都拍不碎,通哪門子的天。
穆平這一舉動,盡在柯陽眼中。穆平拍案几的那一剎那,他並未感覺到任何奇怪之處,只感覺穆平就像隔壁村的二傻子,死愣死愣的。現在對於柯陽來言,穆平是否是那傳說中的人類,其實與他並無任何關係,他在乎的只有那神物而已,目睹一眼神物,了一生之願。
“麻煩小友先閉下雙眼,只剩最後一顆沙粒了。老夫可不想它再被小友給……”
聽聞,穆平無奈的尷尬一笑,臉上露出一股嫌棄的神情。隨後他緊閉雙眼,默默地等待柯陽叫喚自己。趁着時辰,他正好細細的打量自己一番,從下往上,他用直覺感知一遍,都沒發現什麼異樣之處。丹田還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氣息,殺氣,靈氣,能耳聽餘翔的都未有,唯一不同的是,柯陽說的右眼,有金光閃爍,也就這一處地方與衆不同而已。
片刻之後,柯陽喚醒了自己。當穆平睜眼的那一剎那,那黑不溜秋的皮革還是靜靜躺在那。穆平困惑的看着柯陽,柯陽卻沒搭理穆平,而是小心翼翼的觀察面前的黑皮革,他一邊撫摸,一邊讚歎道:“果然是神物,只是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穆平聽言,內心竟升起一絲不解,柯陽剛纔言的話,怎麼有點聽不懂。穆平趕忙問道:“前輩,您所說的是又不是,還很可惜……到底是何意?”
“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副龍皮。”
龍皮?穆平聽之,腦海中閃過一絲困惑,當即追問道:“前輩,在下從未聽過龍皮之說,龍不是隻有龍鱗麼?哪來的龍皮?”
“哈哈,你說的其實也並無錯。只是你忘記了,成年龍與幼年龍的區分而已,成年龍的確如你所說,只有龍鱗。可幼年龍卻不一樣,幼年龍要經過三次蛻變纔可蛻變成真正的龍,而且每次蛻變的時候,它都會留下一層舊皮。老夫之所以說它是神物,那是因爲龍皮,龍鱗早已成了稀世之物。只可惜它不是龍鱗,要是龍鱗的話,如果築成一兵器,必定是聖兵,還有可能是極品聖兵!”
極品聖兵?
那可是超一流宗門纔有的底蘊,像那什麼千山教也只有一件極品聖兵,如果穆平擁有一件極品聖兵,那他就可堪比超一流宗門的底蘊,開山立派指日可待。
柯陽大師都已經說了,只可惜。穆平也只是想想而已,腦補腦補。
“前輩,那這龍皮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