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對他怎麼拿得出這種東西比較好奇……”樓九夜苦笑,將盒子合上,鄭重其事地放進了空間中獨立的架子上,並且做好了標誌。
“說來也是,東方家大少爺的身上可是頻頻發生神奇的事情呢,就說那天你們比拼的時候,他就曾在煉器過程中使用了很多種珍貴的材料,雖然最後功虧一簣沒有晉升聖品,但是他那半步聖品的伊人劍也是技驚四座呢。”
樓九夜想到這個,將一直存於空間中的伊人劍抽了出來,那如流水一般輕薄修長的劍身,鋒銳無匹的劍刃,還有劍柄上那暗藏着玄機的晶石,都讓樓九夜這種在煉器的造型上還是半吊子的人看了頗爲敬佩。
雖說她煉製出了聖品武器,但是說到底她對於煉器的只是也不過都是紙上談兵,真說上經驗那是遠遠不如東方祈的,更不要說其他從很小就開始研究煉器的煉器師門了。
她不過是因爲有了龍圖騰和永恆魂典。
“哦對了,其實我來時跟你說啊,父親叫你過去呢。”柯雨陌想起來了自己來這兒的正事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隨即神秘道:“有人要見你。”
“有人?見我?”樓九夜將手中的伊人劍收好,這才站起身來看着柯雨陌的表情狐疑:“是誰啊?透露一下?”
“你到了就知道咯。”柯雨陌小小地賣了個關子,頓時被樓九夜撓得連連討饒,但是最後也沒有透露什麼。
樓九夜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地被帶到了煉器師公會的高級會客廳,深紅色搭配着金色的佈置顯出一種低調的奢華,看得樓九夜心中多了絲凝重。
到底是誰要見她?難道是因爲聖器而找過來的人?
樓九夜慎重地推開會客廳的大門,映入眼簾的一溜能並排坐上十人的長桌,盡頭擺着兩把明顯跟其他椅子不同的高背椅,柯家主正帶着笑意跟另外一個一身囂張赤金色長袍的男人說笑。
那男人聲音醇厚帶着些許蠱惑人心的低啞,笑起來的時候從胸腔產生的共鳴竟然讓人產生一種沉醉的舒適感,劍眉星目因爲柔和的淼淼不線條顯得沒那麼凌厲,卻在波光流轉間自帶了一種威嚴。
聽到聲響看過來的柯家主先是愣了下,隨即才起身道:“樓小姐來了。”
“柯家主。”樓九夜禮貌地行了一禮,隨即朝着另外那個男人揚起一絲隱晦不明的笑意,語氣一變道:“嘿,便宜爹,好久不見。”
“噗。”柯家主驀地嗆了一下,一臉詫異地看向身邊慢慢起身,表情卻沒有絲毫不悅的男人,竟然熟稔地叫着樓九夜的名字,邊走了過去:“幾年不見,丫頭倒是長得越發漂亮了。”
“多謝誇獎了哈。”樓九夜心中瀰漫起一種暖暖的感覺,原本忐忑的心情也放下了。
面前這個男人是鳳炎,曾經在鳳月的時候死命要把自己認成乾女兒的美大叔,沒想到竟然在雲中陸還能再見,而且跟柯家主的關係看起來非同尋常。
難道一開始柯家主說的那個,讓他相信她有挑戰靈品巔峰能力的那個人,就是鳳炎?
“我就知道你回來雲中陸的,之前還跟老柯說過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鳳炎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樣,倒是解了樓九夜的疑惑。
“我倒是比較好奇,你怎麼會在這?”樓九夜勾勾脣角,看着鳳炎的眼神帶着些許猜疑。
鳳炎卻輕巧地避過了樓九夜的問題,強硬地轉移開了話題:“我來這兒還不是因爲擔心我的便宜閨女,當然了,來這兒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有什麼事要做?”樓九夜也不着惱,淡定無比地追問道。
“當然是給你爭取福利啦。”鳳炎得意洋洋地道,殊不知樓九夜陡然淡淡地打斷道:“我自己的福利會自己爭取,就不勞便宜爹操心了。”
“唉……”鳳炎嘆了口氣,看來樓九夜三年後的現在更加不好糊弄了。只得直接說道:“知道下個月要秘密開啓的衆神遺蹟麼?”
“既然是秘密了我怎麼會知道。”樓九夜翻翻白眼,好整以暇地在柯家主詫異的眼神下將鳳炎的智商鄙視了一下,然後施施然窩進了一旁的椅子:“好吧,衆神遺蹟是什麼東西?”
柯家主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他面對樓九夜的時候始終有種猜不透,又覺得很危險的感覺,尤其是當她將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聖器直接送給了東方祈,讓柯家主覺得面子上很是過不去。
若不是鳳炎的出現,柯家主或許會對樓九夜做點什麼也說不定,但是在看到鳳炎和樓九夜的相處模式後,柯家主很是明智地選擇不再追究。
“衆神遺蹟是雲中陸每五年都會秘密開啓的一個聚寶盆,那裡有很多上古時代遺留的真跡和無數寶藏,當然也是黑暗生物肆虐的危險地帶,每五年時間,每個公會和大家族都會派出符合名額的青年才俊進入其中歷練。”柯家主慢慢解釋道。
鳳炎看着樓九夜的眼神亮了亮,心中安定下來,看來這丫頭對衆神遺蹟還是很感興趣的。
“你想要我去?”樓九夜迅速地抓到了重點,看過去的方向卻是鳳炎。
自己將傾城刺就那麼給了東方祈,柯家主肯定是要不滿意的,樓九夜對於這一點還是有數,正是因爲自己給煉器師公會掙了面子,所以這個裡子就算不給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敢對自己做點什麼,但是像這種機會怕是不會落在自己頭上了。
那麼今天之所以柯家主會將自己找來,唯一的可能就是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的便宜爹了。
果然鳳炎在樓九夜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沒有絲毫隱瞞地道:“我建議你去。”
“恐怕時間上要來不及。”樓九夜擔心會耽誤了來年的魂武大斗羅,畢竟那纔是自己來到雲中陸的主要目的。
“不會的,衆神遺蹟到了三個月就會自動關閉,進入其中的人會被自動彈出來。”鳳炎笑笑地解釋道:“就算你想待着,也不會讓你繼續待下去了。”
“那敢情好。”樓九夜微笑,轉向柯家主:“不知九夜有沒有這份榮幸代表煉器師公會參加?”
當面前這個巧笑嫣然的女子,憑着聖品煉器師的身份還這般輕巧言語地請求時,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柯家主也不由得心中產生一種無奈。
或許……面前這個女子天生有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去信任她、去保護她、去輔佐她。
柯家主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裡不可抑制地想到了原來樓家那個驚才絕豔的男人,同樣的豪情在胸卻潛龍在淵,一朝逢雨便化龍,震懾整個雲中陸的存在。
所有人都以爲他就是那個天命之人,卻沒想到會突然隕落在無量山脈,兒面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那個男人的後人,是否能夠扛起這個將要變天的山河?
“我們煉器師公會有兩個名額,樓小姐自然有一個。”柯家主恍惚中看到了樓九夜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眸,陡然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而出,沉聲答道。
“那邊多謝柯家主了。”樓九夜抿着脣笑開,一雙眼眸中的戾氣陡然消散,又恢復到了那種霧濛濛看不真切的狀態,轉頭看着鳳炎:“便宜爹,還有什麼事兒找我麼?”
鳳炎看着她依舊有些蒼白的小臉,沒說什麼,擺手道:“你去休息吧,三天後有個拍賣會,在金水城最大的九頭鳥拍賣場,應該有好東西會出現,你這幾天準備一下資金,當然,不要輕易再煉製聖器了,用你的靈符術吧。”
樓九夜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點點頭,便退出了房間。
看着眼前被自己合上的門扉,樓九夜心中念頭百轉千回,慢慢轉身踱步。
拍賣會,九頭鳥在雲中陸也是這樣有名的存在呢,好像從來到這裡也沒有聽鳴說過,便宜爹說會有自己需要的東西出現,並且不讓自己再次使用煉器術,難道是說,這件東西的出現已經引起了很多大人物的關注,因此才讓自己收斂一下不要讓那些大人物注意到自己?
看來只能用靈符術先弄幾件值錢的東西了,不然到時候出現自己需要的但是卻買不起,這就不妙了……
“樓九夜!”就在她心中暗自盤算的時候,卻見面前突然擋了一道身影,擡頭看去,就看到鍾心怡猙獰的一張臉,帶着憤怒看着她,惡狠狠道:“樓九夜,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搶我的名額!真是不知死活!”
“哦?”樓九夜只發出一聲疑惑,然後卻沒有看面前囂張的鐘心怡,而是看向她身後幽深的走廊,淡聲道:“前輩也要跟着胡鬧麼?”
一陣靜默,鍾心怡陡然大笑出聲,雙手陡然化爲爪抓向樓九夜:“我今天就要你死在這裡!看你還敢擋我的路!”
樓九夜面色陰沉下來,那黑暗之中隱藏着一股令自己頗爲忌憚的氣息,自己面前這個女人或許費不了什麼功夫,但是面對那未知的幫手,她卻不得不慎重。
腳步下意識後移,卻好像碰到了一層壁障。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隨即響起一道帶着奇特嘶啞的嗓音:“我這空間壁壘可不是你能打破的,九夜。”
聽聞此聲樓九夜下意識地愣了一下,緊接着臉上涌現出一層複雜的情緒,確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衝着那片虛無道:“你怎麼在這裡?別告訴我你現在淪爲別人的看門狗了?”
原本得意洋洋的鐘心怡卻是疑神疑鬼地愣在原地,過了好半晌才驚懼地朝後一挪,大聲叫道:“你是誰!你把三長老怎麼了?”
“原來剛纔被我幹掉的那個老頭兒是什麼三長老啊。”黑暗中那聲音帶着一股懶散和漫不經心,嘶啞的聲音讓人聽了心底發寒:“還真是搬不上臺面。”
樓九夜一蹩眉,柯家三長老是所有長老中唯一一位不會煉器的長老,而能在煉器師公會立足正是因爲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魂力使用,招式頻繁多樣而又出其不意,經常讓他的對手苦不堪言,實力也是堪堪到了魂王高階,在這小小的金水城裡已是沒幾個人能跟他交手。
原來鍾心怡設計的是要讓這個三長老幫她出頭,收拾自己麼?
“你到底是誰!快點給我滾出來!你竟然敢在煉器師公會內行兇,你以爲……”鍾心怡面色一變,神情緊張滴厲聲喝問道,卻被黑種中陡然伸出的一隻少年一樣纖細修長的手臂一下子拍在了空氣中那透明的壁障上。
鍾心怡後腦勺毫無防備地狠狠磕在了壁障,頓時整個人昏了過去,軟軟癱坐在地上,這個時候黑暗中涌出一股氣息,不斷翻騰的夜色中走出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男人。
他全身上下籠罩着黑色,只有下巴微微漏出來,在月光下顯出一種極致細膩而又年輕的色澤,像是潔白的玉石,與他那嗓音一點也不符合。
“真吵。”他緩緩將頭上的兜帽拿下,露出一張只屬於少年的,漂亮的幾乎妖豔的容顏,一雙眉頭挑了下才看着樓九夜絲毫不見詫異的眼眸抿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沒想到你到了哪裡,都有人要對你使壞。”
樓九夜翻翻白眼,同情地瞅了一眼旁邊完全失去神志的鐘心怡:“不會死了吧?”
“死不了。”少年模樣的黑衣人冷哼了一句,隨即身體在不經意間晃了晃,脣邊一緊才勉強定住,繼續嘲諷道:“要不是我在,你這時候跟那三長老怕是切磋的熱鬧。”
樓九夜的實力其實勉強才魂王中階,跟魂王高階的三長老相鬥,就算是有諸多手段在身上,也很是吃力。
“凌生,誰要你好心。”樓九夜眼眸微微一眯,終於正眼看着面前的少年道:“更何況你若不是重傷之下,又何必順路來找我。”
樓九夜着重在‘重傷’和‘順路’上加重了咬字,然後如願看到面前着長了副永遠少年模樣的凌生變了臉色,這才施施然道:“好了,還是感謝你將那三長老幹掉的,不然還要我費心思。”
凌生氣息一窒,隨即才緩緩呼出一口氣,輕咳了兩聲才道:“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收留我一陣子了……”
樓九夜細細打量着面前的人,他年少英挺的面容掩飾不住的蒼白,身上的黑色斗篷上倒是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看來應該是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要說到交情,其實兩個人的交際還真是少的可憐,但是樓九夜總覺得這個凌生一定不是普通人,從一開始的九頭鳥商會第一次交易,後來從鳳月到灰域的時候封雲遙被凌生指派過來幫助自己,再到玲瓏城一戰,凌生的變身出現。
一次一次,都是樓九夜剛好用得上的時候,幫助了她,而在她並不怎麼在意的情況下,向她索取了一定的回報。
那麼現在呢,要不要幫這一次……
樓九夜思索着目前的請款,凌生同時也在心中暗自忐忑。
成了,凌生逃過一劫以後會必會報答樓九夜,不成,怕是將樓九夜也捲入到了不知名的危險中。
樓九夜眼神閃爍,直到看到凌生脣邊那一抹近乎解脫的笑容後陡然伸手將他拉住,語氣僵硬道:“你還中毒了?”
“呵……”凌生順勢靠在了樓九夜身上,軟到的身體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似乎是剛剛那長久的站立耗盡了他身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現在的他還真是任人宰割。
凌生苦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般軟弱的時候,竟然還是在外人面前。
但是感受着樓九夜抓着他手腕的溫度,這感覺並不是很壞。
“你這是打算攬下這個大麻煩了?”凌生的氣息有些微弱,身體內壓制不住的傷勢讓他說話都有些費勁,但是臉上卻還是那樣若無其事的諷刺笑意。
“再說一句話,可別怪我改變主意了。”樓九夜臉有些臭臭的,抓着凌生的手更是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才道:“閉嘴,保持體力,等下給你療傷。”
凌生猜到了了樓九夜會直接動用靈符術,畢竟自己身體內的情況已經惡化到了必須立刻救治的程度,再拖下去恐怕自己這條小命就要玩沒了。
但是饒是如此,凌生也沒有將樓九夜那明顯強硬的話語聽在心裡,而是在樓欽鳴詫異的眼神中被樓九夜直接扔在了榻上的時候依舊若無其事道:“九夜可要當心着點,我這身子經不起折騰。”
說罷,還裝模作樣地乾咳了兩聲,卻不想真地咳出了一手血,看得他自己也是愣了下才搖頭苦笑,頹然躺倒在了榻上慢慢合上雙眼。
樓九夜神色不好地瞪了他一眼,這才偏頭對着樓欽鳴小聲說道:“現在要先把他治好,等下再給你說發生了什麼。”
樓欽鳴直覺眼前這個氣息奄奄的男人有種莫名的危險,但是到底還是知道現在並不是發問的好時候,遂看了凌生幾眼便退出了房間,轉頭就將整個院子都封鎖了起來。
“你那哥哥倒是個會體貼人的。”凌生的氣息微弱,但是並不妨礙他開口微弱地諷刺道。
樓九夜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聽過別人稱呼樓欽鳴是她的哥哥了,似乎是從知道了樓欽鳴跟自己並沒有血緣關係以後,自己都刻意迴避着這個稱呼,樓欽鳴也是在努力避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場合。
更何況從三年前開始,到現在兩人來到雲中陸,已經沒有人知道兩人當年的關係。
樓九夜雙手中剛剛凝聚起來的黃金色魂力生生頓住,面色如霜地看向凌生:“你以後還是不要再提這件事情爲好,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麼?如果你再不閉嘴,我就要你去地獄毒舌閻羅王去。”
凌生聞言有些不甘地張了張嘴,被樓九夜眼明手快點住了啞穴,只得安靜地任憑樓九夜將他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下來,留了件貼身的褻衣給凌生留了點面子。
樓九夜看着凌生身上一道道仍舊流着鮮血拒絕癒合的傷口,奇怪滴皺緊了眉頭,雙手中的光芒一轉已經變成了烏黑色,緩緩扣在了凌生身上那道橫貫左肩到右腹的猙獰傷口。
就在樓九夜手中的烏黑色光芒漸漸潛入的時候,就見凌生的傷口劃過一道細密的黃金色光芒,緊接着樓九夜的雙掌就被大力彈開,而凌生也是快速地悶哼了一聲,顯然是疼痛難忍。
“光明封印?”樓九夜大驚失色,這是她在大陸上第一次看到除了自己和傳說中的父親樓處機之外的光明魂力,這怎麼能讓她不吃驚,不過看到凌生似乎已經疼暈過去的樣子,樓九夜覺得還是先將這人給救了再說,到時候難道還害怕他不如實招來。
樓九夜知道了是什麼在凌生身體內作亂,自然是覺得解決起來沒那麼棘手了。
雙手中再次亮起金黃色的魂力光芒,一個個小巧玲瓏的黃金色圖陣在指尖凝聚,一個接着一個打入了凌生的身體內。
凌生原本就是黑暗體制,不然也不會被先前的聖光折磨地人事不省,但是現在樓九夜竟然將更多聖光注入到了凌生的身體內,但是卻絲毫沒見到凌生有什麼古怪的反應。
黃金色的小圖陣慢慢在凌生身體內結成一張密實的網,然後將原本潛伏在凌生身體內的光明魂力全部吸收,這才,慢慢又化爲一個個小圖陣,竄出了凌生的身體。
凌生的氣息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慢慢變得平穩,臉色也由最開始的青白變得紅潤了些許,看起來沒有那麼嚇人了。
樓九夜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到凌生勉強地睜開眼睛來,看着自己脣角揚了揚似乎是想說什麼,急忙擡手製止:“你就少說幾句吧,省得等下惹到我一劍又將你給捅死了,畢竟是我救回來的是不,那樣就太可惜了。”
凌生被樓九夜永華擠兌了一番,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在認真反省,只是過了良久才咬了咬牙,似乎是經過一番掙扎,才擡眸看向樓九夜,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樓九夜耳畔,聲音還很虛弱卻帶着一種莫名奇妙的試探,輕聲開口問道:“你可知道,光明守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