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長歌在樓九夜動作的瞬間也同時出手,蒼綠‘色’的木系控制技能從地面下鑽了出來,如同雨後‘春’筍般伸展開來的枝椏雖然不能徹底束縛住阿野的動作,但是還是有效地將阿野前衝的進度打斷。
阿野腳下一絆,樓九夜手中的玄機杖在緩緩地變化,從修長的魂術杖變成了舉行的鐮刀,並沒有停止,鐮刀的刀刃翻折回來扣在了權柄上,形成一種詭異的直線,長柄微微向內縮成一個短小‘精’悍的手柄。
樓九夜雙手一甩,手中奇特的武器已經直指着踉踉蹌蹌衝過來的阿野。
若是前世的人看了肯定會認出來,現在在樓九夜手中拿着的玄機杖完全就是前世衝鋒槍的模樣,不更準確地來說是火箭筒的模樣!
從翻折回來的根部裂開一個圓形的彈道,通過內部無數個圖陣加強效果的黃金‘色’魂力,如同炮彈一樣從槍膛中衝了出去,帶着呼嘯的尖厲風聲‘射’向阿野!
阿野完全沒有見過這種兵器,看着那飛向自己的小型光彈,有些不屑地直接伸手想要拍掉,同時覺得自己被面前的兩個弱小的人類給侮辱了,更加憤怒地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時,阿野拍向光彈的手接觸到了光彈的邊緣。
“轟!”巨大的轟鳴神響徹全場,甚至讓喧鬧的觀衆席都集體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着整個手臂被炸斷躺倒在地上哀嚎的阿野,和一邊緩緩放下手中黃金炮筒的樓九夜,不由紛紛‘揉’了‘揉’眼睛,完全不能相信!
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看到了什麼?!
纖細的絕美‘女’人竟然將高過自己兩倍的雄壯蠻族戰士,炸斷了手臂?!
這是怎麼做到的!這完全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百里長歌使出殺手鐗,怎麼就這樣結束了?
樓九夜哪裡會管其他人的眼光,手中的炮筒再次翻折,變身成第二形態的鐮刀,毫不留情地劃過了阿野的喉嚨。
身形龐大的阿野倒地嚥氣。
樓九夜聳聳肩在百里長歌同樣震撼的眼神中將玄機杖恢復成初始狀態,倒提在手中看向裁判,那眼神似乎在詢問是不是這樣就結束了。
靠的比較近的百里長歌似乎聽到她輕聲的嘀咕:“這樣就算結束了麼,看起來很輕鬆的說啊。”
百里長歌差點吐血,要知道對方可是蠻族的第一戰士啊,怎麼到了樓九夜手裡連一發小小的炮彈都抵抗不了。
要是衆人知道樓九夜手中玄機杖內部到底有多少倍壓縮能量的圖陣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驚訝了,因爲剛纔那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擊,實際上是玄機杖增幅一千六百倍以後的效果!
裁判看着這個絕美的‘女’人不由顫聲問道:“勇士,你的名字。”
“夜。”樓九夜歪了歪頭回答道,然後在衆人彙總與反應過來以後集體起立的歡呼聲中,拽着百里長歌走下了擂臺,在大廳中所有的人類都敬畏地看向兩人。
‘精’靈族的看守們對他們也是格外關注,原本的兩人變成了四人,不過好在因爲兩人組隊完成了挑戰任務,所以被重新押回去的時候也是一起關了起來。
“你這風頭出的可真是夠震撼的……”百里長歌活動了一下有些酥麻的手腕:“魂王巔峰?”
“只是魂王高階。”樓九夜搖搖頭:“小玄是神器,增幅效果不賴。”
“那也夠可以的了。”百里長歌比了個大拇指,然後拉了拉樓九夜捲上去的衣領,小心滴撫平道:“你這麼出風頭,上頭要是注意起你來,怕是不好了……”
“上頭?誰?凱撒麼?”樓九夜彎了彎‘脣’,倒是不太懼怕,心內已有計較:“我們被‘弄’到這個鬼地方來,肯定還是有其他同伴的,我們要是不聲不響地一直窩在這裡,不但沒有機會逃出去,恐怕最後也會被折磨地死於非命。”
“還不如拼一次,掙個出路。”樓九夜斬釘截鐵地說道。
百里長歌似乎還在想着樓九夜剛纔說的同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一瞬間不太好看,然後輕聲道:“不管怎麼說,現在面對凱撒都太危險了。”
“哎呦凱撒好歹也是‘精’靈王,應該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吧。”樓九夜擺了擺手道:“我們要表現自己,儘早贏下21場,或者是在這之前就讓凱撒意識到我們的能力,留在鬥獸場給人家表演實在是太屈才了。”
“原來你就是想着要讓凱撒注意到你……”百里長歌有些無語,不過想了想倒也不能反駁:“你剛纔那個東西也是夠招眼的了……”
樓九夜其實也算是突發奇想,因爲想到龍祖也是那個世界的人,所以玄機杖內的玄機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果然樓九夜一嘗試就發現了新鮮的東西。
兩人的談話聲漸漸隱沒在黑暗中,守在‘門’外的‘精’靈‘侍’衛只得到消息說,陛下很看好這兩位,要他們務必將人看好了。
從未得到過陛下口諭的‘精’靈‘侍’衛簡直‘激’動的快死,從這日起對兩人可以說是照顧的無微不至,除了需要他們上場的時候動作粗暴意外,其他時候都是一副供着祖宗一樣的態度。
龐大的鬥獸場下面是一座巨大的城,而他們這些共貴族們觀賞的奴隸,就是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城中。
樓九夜倒是過得悠然自在,百里長歌卻在一日一日的時間中漸漸沉默下來,樓九夜不明所以,問他他也不說,只得作罷。
直到這日,再又一次被帶出房間的時候,百里長歌沉默了半晌輕聲道:“今日是我的第21場。”
“唔?”樓九夜挑眉,這幾日她差不多將這周圍的環境調查地差不多了,那些‘侍’衛實際上真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那一道道‘精’密的能量隔斷,卻沒有辦法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突破。
“今日贏了以後,陛下會‘露’面,機會,唯一的機會。”百里長歌沉聲道。
“我知道了。”樓九夜頷首,眼眸中也‘露’出認真,然後抓了抓手中的玄機杖道:“那就今天讓那個凱撒大吃一驚吧。”
兩個人每一次的挑戰都會引來‘精’靈王度貴族們的爭相競賭,就連陛下都會每次都親自來看,這也成了鬥獸場這麼久以來最盛況空前的時期。
而給兩個人安排的對手也是每一次都要更加強大一點,這一次他們對手是曾經跟現在的‘精’靈王朝,進行過曠日持久拉鋸戰的戰爭部落聖‘女’。
當兩個衣着暴‘露’的雙胞胎火辣‘女’子站在臺子上的時候,整個鬥獸場都沸騰了,以至於還沒有上場的樓九夜和百里長歌很是無語地捂了捂耳朵,然後被無情地推上了臺子。
看着對面齊齊的雙手劍,樓九夜嘆了口氣道:“長歌,還是你控制我來攻擊。”
百里長歌點頭,木系魂術已經在悄無聲息中覆蓋了全場,‘吟’唱的聲音漸漸擡高。
對面的雙胞胎中一個卻突然將兩柄長劍一合向地面直直‘插’了進去,百里長歌的‘吟’唱竟然生生頓住,像是突然遭受到了什麼攻擊 ...
,緊緊閉着眼睛身體顫抖着。
雙胞胎的另一個‘露’出個撩人的笑容,長劍擺開架勢已經衝擊了過來:“怎麼可能讓你們成功呢,畢竟已經見過太多次了不是麼?”
這兩個‘女’人竟然一個是法系一個是近戰系,剛剛好是針對樓九夜和百里長歌的類型,當然了,這裡說的正好針對只是樓九夜表現出來的現象而已。
就像現在,衝到眼前的雙胞胎姐姐突然發現面前那個絕美得讓自己都心生慚愧的‘女’人突然不見了蹤影,而後身後陡然出現一道狂風,站在原地控制着百里長歌魂力疏導的雙胞胎妹妹猛然遭到了攻擊,踉蹌地摔了出去。
樓九夜手中的玄機杖這時候卻成了一柄長槍模樣,悍然回擺冷笑道:“誰告訴你,我只能做遠程攻擊了?”
雙胞胎姐姐顯然是沒有預料到樓九夜手中的武器竟然可以轉化成各種模式,咬牙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快速劃破了手掌,鮮血淋在劍上頓時將長劍燃成了一種詭異的水紅‘色’。
樓九夜眯眼,似乎看到了那長劍經過鮮血的浸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戰爭獻祭!”雙胞胎姐妹同時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鬥獸場上空似乎在這一刻突然被烏雲遮蓋,樓九夜拉過百里長歌輕聲道:“準備最強的防禦!”
百里長歌不疑有他,雙手合十在樓九夜的保護下迅速張開了木系的生命守護,樓九夜同時將玄機杖往身前一架,警惕地看向憑空出現在頭頂的漩渦!
黑‘色’的漩渦如同黑‘洞’一樣快速地吸收着周圍的魂力,然後涌動着的‘浪’‘潮’愈加洶涌,最後在一道閃電劃破天空的瞬間,傾盆而下!
龐大的黑‘色’電光劈頭朝着樓九夜和百里長歌而去,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狠狠撞擊在了樓九夜的面前!
鬥獸場的地面都被那巨大的力道轟成了一片廢墟,而在喧囂而起的煙塵之中,哪裡還有樓九夜和百里長歌的影子。
雙胞胎姐妹對視一眼,互相攙扶着對方疲軟的身體,艱難地站立着,等待這樣迎接宣佈勝利的時刻。
裁判凝重的眼神在逐漸平息下來卻空無一物的地方掃了掃,然後張開嘴剛要說什麼,卻陡然睜大了眼睛!
因爲就在他的面前,百里長歌好整以暇地微笑着擡起一個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在雙胞胎姐妹想要驚呼的瞬間,冰涼的鐮刀刀刃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樓九夜如同從地獄而來的聲音涼涼道:“有這樣的實力還瞻前顧後地不願意試着逃離這裡,那就只有今日死在我的刀下了……”
“再見了。”
樓九夜乾脆利落地一刀而下,恍惚聽見雙胞胎的一聲嘆息。
“逃不掉的,我們都是逃不掉的……”
微微撇嘴,看着裁判向着百里長歌舉起了勝利的拍子,然後一片紛‘亂’中一條猩紅‘色’的長毯緩緩撲到了兩人的腳下,所有的貴族們都站起了身體,恭恭敬敬地彎腰垂首,向着那道赤金‘色’的人影行禮。
樓九夜和百里長歌同樣微微垂眸,但是兩個人直立的身體卻在衆人中鶴立‘雞’羣。
‘精’靈王奢華的長袍緩緩映入樓九夜的眼簾,耳畔傳來低沉磁‘性’的嗓音:“擡起頭來。”
樓九夜和百里長歌聞聲擡頭,凱撒那張侵略‘性’令人窒息的美麗容顏闖入視線,修長的手指挑起樓九夜的下巴,一雙翡翠綠‘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打量着樓九夜‘波’瀾不驚的表情,單薄的‘脣’角一挑:“你很勇敢。”
“多謝誇獎。”樓九夜回答地很矜持,同時眼眸也微微一轉,避開了凱撒的‘精’神探查。
百里長歌在凱撒動作的同時就想上前,但是看到樓九夜輕輕擺了下手,這才忍了下來。
凱撒似有所感地看了下旁邊的百里長歌,然後再看向樓九夜,‘精’致的容貌因爲那一抹淺笑而更加蠱‘惑’,聲音低沉道:“你們兩個,都被赦免了。”
放開樓九夜的下巴,瀟灑轉過身去,披風掃過衆人的視線落在地上,留下一句話:“將他們兩個帶到王殿。”
‘精’靈‘侍’衛們蜂擁而上,將兩人簇擁着,從鬥獸場的大‘門’走了出去。
這是樓九夜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地面上的‘精’靈國度。
恢弘‘精’致的建築,纖巧別緻的格局,難怪會有這麼多部落覬覦‘精’靈國度的財富。
如此富庶的民族,一旦失去了他們的保護神,就會快速淪爲他人的掌中物,誰都會想要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分一杯羹。
樓九夜邊走邊感嘆着全盛時期的‘精’靈族,百里長歌在一旁卻有些沉默,樓九夜偏頭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你這一陣時間一直怪怪的。”
百里長歌驚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事。”
“我不管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我覺得咋倆的關係至少應該在這種相依爲命的時候信息分享,即使你有什麼難言之隱,也可以隱晦地告訴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樓九夜認真地眨了眨眼睛保證道。
百里長歌抿了抿‘脣’,似乎糾結了良久終於得到了一段短暫放下包袱的解脫,放棄掙扎道:“我從鳳月到了雲中陸以後,進入了魂術師公會。”
“這一次會被捲入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也是因爲跟隨者魂術師公會的探險隊伍尋找藏寶圖上的線索。”
“當時傳送的時候,跟我一起握着卷軸的還有一個人,魂術師公會大長老的親孫‘女’,她……”
“不會是葉鳶兒吧。”樓九夜陡然瞪大了眼睛。
“你認識?”百里長歌有些意外。
“世界真小……”樓九夜不由砸吧了一下嘴,那個葉薰兒的遠房表姐,據說要給自己好看的那位原來也在這個‘精’靈國度裡啊……
“她,來了以後就被凱撒帶走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百里長歌的面‘色’不太好。
“你這麼關心她?”樓九夜好奇地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這樣‘操’心的人啊……”
“是她比較關心我……”百里長歌有些無奈滴嘆息道:“她曾經多次來勸我跟我出去,但是我不願意跟她在一起,所以拒絕了……”
“可以隨便進入鬥獸場並且帶人走,看來‘混’得還算不錯。”樓九夜的關注重點一下子就跑偏了,然後看到百里長歌凝重的表情才沉下眸子:“你覺得她會要挾你?”
“恩。”百里長歌沉沉吐出一口氣,看着眼前已經近在咫尺的華麗宮殿:“不管怎麼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沒理由退縮了。”
樓九夜剛想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就被‘精’靈‘侍’衛們推進了大殿。
奢華的宮殿內都是雕刻地栩栩如生的各‘色’生物雕像,乍一看上去有點嚇人,陽光通過七彩六棱鏡的折‘射’後再宮殿內形成瑰麗的彩虹光澤,將地面上巨大的黑白格照‘射’得多了絲暖意。
凱撒已經坐在了王座上,下面單膝跪着五個人影,分別穿着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系魂術師的傳統魂術袍,顯得格外正式。
“起來吧。”凱撒漫不經心地擡手道,那 ...
五名魂術師起身後畢恭畢敬地走到了側面,然後纔回身看向走進大殿的樓九夜和百里長歌。
“長歌?”其中一個身着淺金‘色’長裙的‘女’子驚訝地叫了出來,然後才驚覺地捂‘脣’,凱撒眼睛都沒擡一下這才讓她定下心來,繼續看向百里長歌。
她容貌並不出彩,但是那一雙勾魂的媚眼倒是讓她增‘色’不少,而且臉上那明顯帶着異域風情的妝容也讓她更像是一個‘精’靈族的‘女’人。
百里長歌卻是眉頭一皺,似乎對她的打扮到她的人都極其不滿,眼光朝着側面一瞥。
凱撒饒有興致地看了看兩人,然後將眼光落在了樓九夜身上,輕巧地開口:“知道讓你們來幹什麼麼?”
“不知。”樓九夜淡定地回答道。
面前的一代‘精’靈王凱撒並沒有傳說中那樣的盛氣凌人,或許是那盛極的容貌並不能給同樣絕美的樓九夜什麼壓力,因此也不想別人那樣剛見面就被凱撒的容光所攝。
“你倒是誠實。”凱撒好久都沒遇見過這樣對着自己說話自如的人了,不由來了興致。
百里長歌有些擔心地拉了拉樓九夜的手,不想讓她繼續說,卻被樓九夜輕輕掙脫,眨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從容答道:“面對着陛下,怎麼敢說假話呢?”
“好,那你來說說這‘精’靈國度的五位‘精’靈使者如何?”凱撒似乎有些開懷,慵懶的翡翠眸子睜開帶着些許興趣的光芒,指着旁邊的五位‘精’靈使說道。
五人中,有三人是鬍子拉碴的‘精’靈族老頭,尖尖的耳朵都有些鬆弛,而木系使者時以爲面‘色’冰冷的年輕男‘性’‘精’靈,金系使者則是那淺金‘色’長裙的‘女’子。
樓九夜發現那金‘色’裙子的‘女’子一直在狠狠瞪視着自己,不由覺得有點奇怪,當看到她並沒有尖出來的耳朵才恍然大悟,感情這位差不多就是百里長歌話語裡的那位葉鳶兒了吧。
想到這裡樓九夜不由抿了抿‘脣’,指着葉鳶兒道:“其他人我不好評價,這位金系的使者未免也太弱了,只有魂王初階的實力,也配當‘精’靈使?”
大殿內一陣寂靜,衆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樓九夜,所有人都知道凱撒問那句話的意思只是客氣一下,並沒有要樓九夜真的指出有哪裡不妥的意思,但是樓九夜這樣乾脆利落地說出來反而讓衆人沒有辦法辯駁什麼。
畢竟,葉鳶兒真的也就只是有魂王初階的水平,之所以能夠被捧爲金系使者,全都是因爲‘精’靈族中完全沒有金系的魂術師,而在所有的奴隸中,人類的金系魂術師顯然是最自然的,而且葉鳶兒的水平在所有的金系魂術師中也是最高的。
所以纔有了現在葉鳶兒的地位。
衆人都看向葉鳶兒,只見那張本來就勉強能看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表情,然後猛然尖聲道:“你算是什麼賤人,竟然敢對我無禮?!”
樓九夜涼涼地瞅了一眼葉鳶兒,‘脣’邊帶着一抹嘲諷道:“我是在跟陛下說話,輪到你‘插’嘴了麼?”
“你!”葉鳶兒氣急,但是對凱撒出於本能的懼怕讓她含恨收聲,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估計樓九夜現在已經被她凌遲致死!
凱撒似乎覺得樓九夜更加有趣了,竟是站起身來一步步走了下來,長長的披風逶迤在地,拖出一道迤邐的弧線。
他一身赤金‘色’長袍,眉目間帶着不容辯駁的強勢:“從今天起,她就沒用了。”
“陛下!”葉鳶兒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原本就是奴隸,要是因爲剛纔的表現而讓自己丟掉了心在的身份,那這段時間以來因爲她作威作福得罪的那些人,還不要每個人都上來咬她一口‘肉’?!
凱撒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好像根本都沒有聽到葉鳶兒的聲音,而是專注地看着樓九夜道:“有了你,五系魂術師都不用了,我終於找到你了,光明系的傳承者。”
樓九夜奇怪地挑了下眼角,這個時代應該並不缺乏光明系魂術師,但是聽凱撒的意思好像就是在找她一樣,這讓樓九夜心中產生一種近乎荒謬的猜測。
難道自己被傳送到這裡,就是爲了讓他找到她?
這個疑問當然不能問出口,樓九夜聰明地保持了緘默,整個大殿內只剩下葉鳶兒不甘心的嚶嚶哭聲,還有她的求饒聲,哪裡還有剛纔的高傲。
“看起來你們之間有恩怨?”樓九夜的眼神很無辜,但是葉鳶兒看向樓九夜的眼神卻帶着怨毒,百里長歌只是沉默不語地站在旁邊,凱撒似乎突然來了八卦的心,看向樓九夜不動聲‘色’道。
樓九夜嘴角‘抽’了‘抽’,然後生硬地擠出一句話:“不必管她,賤人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