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匈奴派使臣到京城了,隨行的還有一個匈奴王,聽說是想與我乾元天朝聯婚,估計是想娶我朝公主......”文士元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待看見南宮芷焉的身影,立馬閉嘴了。
“談些什麼呢?”南宮芷焉看見幾人神神秘秘的,便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把自己的“任務”拋諸腦後了。
“沒什麼事,隨便談談,比如隔壁老王又去偷人被抓了之類的,”韓軒拿起南宮芷焉端來酒壺,給褚言倒滿,一臉正色的說道。
“......”南宮芷焉一陣白眼,頓了下,出聲諷刺道:“估計不是人家隔壁老王,而是本府小韓吧!”
“哈哈......”
褚言與文士元一陣大樂,齊齊點頭同意,韓軒有些鬱悶,我像那種人嗎?還有你們兩個到底是跟誰一夥的,但這些也想想而已,沒準說來被幾人聯合起來臉色就不好看了。
......
回到書房,韓軒叫來了鬼七:“北匈奴境內有沒有我們的人?”看見鬼七猶疑着,韓軒裝作生氣起來:“別理那芷焉丫頭,你不說她也不會知道,快說吧。”
“以前各國各族都有許多,但後面大部分都撤了回來,現在剩下的沒多少了,但是查探一些消息還是沒問題的,”鬼七見韓軒如此說也沒什麼顧忌了,該說的都說了。
“京城不是來個匈奴王子麼,讓人去查下,還有查下匈奴爲何而來,定然不是聯婚那麼簡單,看下對我們的計劃是否有什什麼影響。”韓軒想也沒想的吩咐道,臉上略顯些擔心的神情。
“屬下這就去安排,”鬼七對着韓軒一抱拳,領命而去。
安逸了許多天,也該時候去做點事了,不然這副身體都快生鏽了。北匈奴!現在乾元雖兵力衰弱,但是單單一個附屬國還是能應付的,試探麼?想了一會,韓軒感到有些頭暈,可能是許久沒動過腦子了。
夜色濃濃,一輪半月悄然高掛而起,把整個大地都照得雪亮的,只見一道房門偷偷的打開了,然後從裡面鑽出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走了一會,直接鑽進了另一間房間裡面。
“出去,不然我叫人了哈。”只見房間內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
鑽進房間裡的人影沒有那聲音,直接鑽到了牀榻上的被窩裡:“你就沒能防備一下麼,要是下次進來的人不是本公子呢?本公子不是要戴綠帽子了?所以,鑑於你的大意,本公子要懲罰你。”
“切,就你股騷味,八百里外都能聞到了,本小姐還用看嗎?還有,想要那個事就嘛,用得着說得那麼冠冕堂皇麼,嗯......”南宮芷焉揭穿了韓軒的那副急色樣,**了一下,滿含媚意的說道:“其實人家也想了。”
“你來幫我......”韓軒撐起了身子,對着南宮芷焉說道。
南宮芷焉聽完“嗯”了一聲,然後開始動手,過了一會,韓軒**了一聲“啊!輕點,要斷了。”南宮芷焉沒有說話,又“嗯”了一聲,手上的動作輕輕緩緩的,韓軒又開始抱怨了,“能動作快點麼?”
“老孃不伺候了,你怎咋弄咋弄。”南宮芷焉開始生氣了,芷焉一怒,血濺五步,南宮芷焉用力一拉。
“啊......你想謀殺親夫啊!乖,還有一圈就搞定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御醫綁的繃帶,綁得這麼緊,害我剛剛在房間里弄了半天。”韓軒慘叫了一聲後,又哄又抱怨的,當然他只是抱怨那御醫而已。
南宮芷焉被哄得團團轉的,又繼續給他解繃帶,在韓軒的一陣痛叫聲,南宮芷焉那野蠻的動作終於結束了......南宮芷焉撫摸着韓軒身上還沒完全結疤的傷痕,低聲說道:“你明天要去上朝了是麼?”
“芷焉寶貝真厲害,”韓軒讚賞的親了她一個。
“本小姐厲害的地方多着呢,但是最擅長的還是打斷人的腿,特別是第三條腿,你可要小心了,哼哼......”南宮芷焉突然抓着韓軒的某個部件陰森森的說道。
韓軒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掐媚的討好起來:“寶貝別鬧,不然以後就沒小韓軒了,寶貝最乖了。”
“算你老實,好好歇息吧!嘻嘻......”南宮芷焉很滿意,鬆開了那隻手,然後改抱着韓軒腰。
太和殿
“宣匈奴使團覲見”。
一陣的吭亮的叫聲響起,不一會,四個異常高大身着胡服的人走進來。
“匈奴完休王呼延古列參見大乾元皇帝。”
“匈奴使臣烏氏鷲參見大乾元皇帝。”
“匈奴使臣邱林巴特......”
“匈奴使臣伊艾......”
四人趾高氣昂停在大殿中央,卻是沒有下跪,只有參拜,完全一派同等大國的見禮。皇帝以及滿朝文武先是一愣,然後臉色都便得難看起來。
“匈奴爲我乾元天朝屬國,爾等爲何見吾皇不下跪,”一個長相道儒的老大臣對着匈奴四人斥道,這人是九卿之一的太常寺卿閔臣,掌管宗廟禮儀等,對於這種國與國之間的禮儀,必是第一個站出來的。
烏氏鷲用匈奴語與呼延古列對話了一番後,只見烏氏鷲滿臉傲氣的操着一口純正的漢語:“匈奴於二百年前與中原立約,奉中原爲天朝,現兩百年已過,盟約當廢。”
“你純屬胡說,契約有言,匈奴世代臣服中原,爲我漢朝屬國,”閔臣氣得滿臉通紅,說出了兩百前的契約出來,但是在韓軒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契約還有什麼用,只是一團廢紙罷了。
果然,烏氏鷲直接還擊起來:“這位大人既然如此之說,那請貴朝拿出當初的契約出來對照一下......況且某認爲,以乾元當今國力,尚未能令我大匈奴奉爲天朝。
“你們匈奴這是耍賴......”閔臣頓時沒詞了,那張老臉憋了很久,才說出這一句讓人想笑的話出來。
“呔......你們匈奴如此做法,就不怕我大乾元大軍壓境嗎?”中親王大喝一聲,霸氣的威脅着烏氏鷲。
“這位想必是身兼太尉之職的中親王吧,對於王爺以往的戰績,某甚是佩服,王爺乃當世英雄,”烏氏鷲說的這話有些挑撥離間的味道,韓軒偷瞄了一眼皇帝,皇帝臉色果然微微變了一下,只見烏氏鷲話鋒一轉,神色凜然的說道:“但我大匈奴五十萬鐵騎早已嚴陣以待,中親王儘管率兵攻打。”
烏氏鷲的話把許多大臣都嚇住了,敢與我乾元硬碰硬,這北匈奴現在有這麼強大了麼?看其神色與語氣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只見呼延古列神色疑惑的看着烏氏鷲,烏氏鷲連忙又用匈奴語跟他說了一番,前者聽完對着烏氏鷲讚賞的點了下頭。韓軒算看明白了,這些人裡面估計也就烏氏鷲會說漢語而已。
烏氏鷲看見連皇帝臉色變了變,對此感到也別滿意,捋着那一截小鬍子裝起B來,想繼續乘勝追擊,卻見爲首的一老者走了出來,便把話給嚥了回去,烏氏鷲對乾元王朝已經研究透了,知道這人是乾元的丞相,李幕。
只見李幕這老狐狸走出來後,對着烏氏鷲笑着道:“不知道這位使臣在匈奴任何職,食何祿?”
“不知道李丞相爲何問這些?”烏氏鷲直接叫出了李幕的名字,臉色詫異,顯然被李幕打了個措手不及。
“既然使臣不敢說就罷了,匈奴要有你說的這般兵強馬壯的,爲何不直接把那五十萬鐵騎派過來呢,而是把你們派了過來,你可曾見過我乾元派過皇子出使外藩的,所以說虛張聲勢而已。”李幕笑眯眯的盯着烏氏鷲說道,把烏氏鷲前面的一番功夫全部化去,衆人聽完李幕的話一陣恍然大悟,差點真着了他的道。
“某以前只聽聞李丞相弄權舞術厲害、斂財有方,卻不知道李丞相說話也如此老辣、強詞奪理,某甘拜下風,話說回來,我大匈奴不想馬踏中原,只是不忍天下生靈塗炭而已,哎......”烏氏鷲一臉的輕鬆,盡情的表演起來。
看來烏氏鷲沒少在乾元王朝上下功夫,這些話把李幕的臉都說得鐵青起來,捧親王、貶李幕,烏氏鷲這張嘴甚是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