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褚由樂說完後,低着頭的褚維康跳起來,掐住褚由樂的脖子大叫:“你說謊,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大哥,我只是想給那丫鬟墮胎,我沒想過要害任何......”
“把這孽子給老夫拉開。”湘國候狠色的道。
兩個褚家男子走上前來,把陷入瘋狂的褚維康從褚由樂身上拉開了,然後摁住。而褚由樂則咳嗽着大口的喘氣,喘了一會對着湘國候大聲:“家主,您說話要算話,您剛剛說放過由樂的。”
這時旁邊也出來個族老跪下來對着湘國候哀求道:“家主,看在小老兒爲褚家多年的苦勞,放過由樂吧,小老兒膝下只有由樂一子,他不在了叫小老兒怎麼活啊。”說到最後哭了起來。
其他族老看見了也紛紛出來求情,“是啊,家主,這由樂也是被是褚維康矇騙的。”而褚家那些小輩在祠堂是沒有說話的份,只能看着。
“吵什麼吵,這裡乃宗祠大堂,不是街市,你們都忘記了褚家族規了麼,”湘國候大怒,令祠堂中一干人都安靜了下來,湘國候接着道:“褚言,你來說,手足相殘,該受何懲罰。”
“手足相殘者,按照族規,打斷四肢,逐出褚家門,永世不得踏入。”褚言站出來說了一遍,說起來褚言也是怒氣,差點那亡死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把這孽子給我拖下去打斷四肢,丟出家門,”湘國候眼神掙扎着,最後咬着牙說了出來:“至於褚由樂,本家主剛剛說過可以輕饒你,就直接逐出家門吧。”說完後湘國候直接邁開大步走了出去,那背影看起來更加蒼老了......
幾日時間,儲衛華的身體在李子儒的精心治療下,已然好了大半,可以下牀走動了。這讓褚言高興的不得了,對着李子儒千恩萬謝的。此事已了,韓軒是該趕回京城覆命的了,再耽誤不知道那皇帝一惱火又派他去別的地方還不累死。
韓軒在後花園找到了湘國候,此時的湘國候正雙眼無神的盯着那棋盤。幾日過去了,湘國候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與不對,再怎麼錯那也是他的兒子啊。這般樣子韓軒怎麼忍心打擾呢,正要轉身離開。
“韓小友上來一敘,老夫無礙。”想來還是被湘國候發現了。
韓軒走上涼亭,對着湘國候抱了抱拳:“對於一個父親來說,這事做錯了;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這事做對了,”然後猶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此番韓軒是來向侯爺告別的,感謝侯爺這幾日對韓軒的照顧,日後若有時間再來拜訪。”
“這些感謝的話本由老夫說的,雖說你是爲了你那隨從,但若不及時發現此等事,不知道日後他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出來,唉......”湘國候嘆息了一聲:“何況令隨從可以治好長子之病,老夫欠小友一份大恩,若日後有什麼需要褚家幫忙的,褚家定鼎力相助,絕無怨言。”
“虛禮的話韓軒就不多了,謝謝侯爺,另外韓軒會讓子儒繼續留在令府給褚伯父治療,告辭。”
“謝謝小友了,老夫身有不便,讓褚言送送你吧。”說完便叫人去找褚言了。
褚府大門,李子儒對着韓軒一跪:“公子之恩,子儒會用行動來報答。”
韓軒上去挽起李子儒:“你既然追隨了我,我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有事的,”說完這話韓軒想到了星二,眼神中的憂傷又濃了幾分,默默的轉身上了馬車。
“公子保重,待子儒給褚言父親治療完,即刻趕回京城......”
城門口,褚言看着遠去的塵煙兩姐妹甚是不捨,眼睛直盯着兩道身影,直到那些背影消失在眼中,才低聲了一句:“待父親病好,找到天涯海角本公子也要找到你們。”
韓軒等人一路加速,走了許久終於出了湘陽境,進入了靠近中州境的河東郡。但衆人不知道,在前方正有一股可怕的危機等着他們。
而在韓軒等人進入河東郡,一隊二百人左右的騎兵停在城門外,有一騎不停留策馬進入了郡城,直奔湘國候府。待到湘國候府問過之後,才知道韓軒等人已走了差不多一個上午了。那騎兵出了城門稟告後,爲首的隊長想了下:上面交代過,一定要把此人安全護送到京城,現在已走了一個上午了,速度再快去應該能追上。想完策馬直衝:“加到最快速度。”
在距離韓軒五里開外的地方,綿綿大山之中,有一座山寨建在上面,山寨的頭領刀疤以前是個江洋大盜,後被官府通緝逃到此處,找來些亡命之徒建立了此寨,最後俞變俞大,在此地橫行霸道,禍害鄉里,附近縣衙派人過來幾次,都被打了回去,稟報過所屬郡城,也沒見有什麼迴應,就不了了之。
此時刀疤正在山寨中與一箇中年漢子對飲着,刀疤舉起手中大碗,對着那漢子道:“吳兄,刀疤敬你一碗,多謝吳兄送刀疤如此巨大的買賣。”說完仰面一飲而盡。
那“吳兄”看着刀疤臉上那道斜穿而過的猙獰疤痕,感到甚是噁心,但是爲了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不得不露着笑容:“刀兄客氣了,此番買賣若是成功了,吳某定會給刀兄送來更多的買賣。”
“吳兄放心,如果真按照吳兄說的只有二十人而已,定讓他有去無回。”刀疤拍着胸脯自信的說道。
“大當家的,那些人已經在四里外了,很快就到這邊,確定只有二十餘人而已。”刀疤的心腹匆匆的跑進來告訴刀疤。
“好,讓二當家速速帶三百人下山去官道的樹林裡埋伏起來,留一百人守住山寨,勿讓官兵偷偷摸上來了,待我與吳兄多飲幾碗就過去。”刀疤聽到心腹說真只有這點人而已,心情愉快起來。
“刀兄,你看兄弟沒騙你吧。”
“嗯,吳兄是個爽快人,來幹了,以後我們多多合作。”
......
“公子,過了前面那座山,應該不遠就有鄉村可以弄到食物了。”翼九策馬來到馬車旁,對着裡面的韓軒道。
韓軒打開馬車遮簾伸出頭來,官道上一個行人也沒,兩旁茂密的深林飄落這許多黃葉,再看前面一排過的山峰,這些場景全部疊加到一起,就像一個巨獸張大嘴一樣。這種地方最容易埋伏了,好在現在不是戰亂時期,但也讓韓軒感到涼颼颼的了:“加快些速度,越過這座山。”
翼九聽到後,就策馬到前面去了,一路沉默的塵靈對着並排的塵煙道:“師姐,塵靈感到有股陰森森的氣息,讓人好心慌啊。”
“傻丫頭,有什麼好怕,你武功這麼高強,即使不用師姐幫忙,一般幾個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塵煙強笑着安慰塵靈,但是她自己心裡何嘗不是壓抑得很,這是武人的直覺。
而整個隊伍裡面每個人都的經過生與死的考驗的,每個人都能感知道前面有着一股陰森死亡的氣息,所有人都把手放在刀柄上,戒備着兩旁的樹林。
就在衆人準備越過森林,進入山脈之時。忽然,一聲叫喊響了起來:“兄弟們,給我殺啊,男的全部殺掉,女的留着回去大家享用,哈哈......”這道聲完後,緊接着四面八方喊殺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