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凌秋菊心中隨着一痛,這女人隨然不知道是誰,但是對於她的所作所爲,凌秋菊卻是敬佩萬分,她就做不到胡嫣然這樣,雖然心中也喜歡盧恆,但是若是讓她碎裂元神,凌秋菊自信還做不到,她可以爲了盧恆魂飛魄散,但是卻絕不是這樣的死法。
凌秋菊輕輕走到胡嫣然身前,望着這看上去雖然很狼狽的,但卻真的很美麗的女子,長嘆了口氣,苦笑道:“這位姐姐,不知這樣稱呼你合不合適,雖然我們的經歷各有不同,但是對於他我們卻是一樣的,但是我卻要勸姐姐幾句,姐姐這樣做看似壯烈,但是其實卻是極其愚笨的辦法,姐姐也不想想,你就是真的死了,又能怎樣,他還不是和別的女人親近,我也喜歡他,可是我卻絕不像你這般做的,你若是願意,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一直緊閉着雙眼的胡嫣然,便是盧恆也未曾讓她睜開眼睛,但是胡嫣然卻確實的感覺到了凌秋菊的憂傷,這是女人的第六感,她能感覺到凌秋菊對盧恆的感情,而且也如自己一般不得意,倒是讓她共鳴,輕輕睜開眼睛,望着凌秋菊。
其實這天底下,就是同病相憐最能將關係拉近,本來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只因爲情感上的類似,便讓胡嫣然忽然對凌秋菊產生了一種信賴,一直強作堅強的胡嫣然,此時淚水忽然如黃河決口,‘嘩嘩’的流了下來,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到這時候,計蒙大帝才感覺到胡嫣然檢去了法力,應該是消去了死志,略微沉吟了一下,纔將法力收回,還胡嫣然自由,只是胡嫣然一旦失去了計蒙大帝的束縛,卻忽然跌坐在地上,痛哭出聲,凌秋菊走上去,輕輕擁住胡嫣然,陪着胡嫣然一起哭泣,卻是什麼話也不說,也可算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衆人望着地上相擁哭泣的二女,一時都是很壓抑,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盧恆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不該走上去安慰二女,畢竟都
是因爲自己而起。
一邊敖晴兒看了向瑩瑩一眼,輕輕扯了扯向瑩瑩,向瑩瑩驚訝的看了看敖晴兒,不知道她有什麼事情,敖晴兒也不說話,朝盧恆努了努嘴,冷哼了一聲,看的向瑩瑩不由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示意敖晴兒不要亂動。
敖晴兒卻不聽向瑩瑩的,輕挪了幾步,走到盧恆身邊,盧恆感覺道敖晴兒來到自己身邊,扭頭看了看敖晴兒,嘆了口氣,那隻敖晴兒卻根本就沒去管他的感受,伸手在盧恆雙肋狠狠地擰了一把,湊到盧恆耳邊道:“你呀,看看你惹的這些感情債,你這個*大蘿蔔,你要是在敢招惹別的女人,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盧恆被擰的皺了皺眉,無奈的望了望敖晴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卻見敖晴兒朝着盧恆冷哼了一聲,扭着身子向二女走去,看的盧恆心中不由一緊,敖晴兒朝向瑩瑩眨了眨眼睛,向瑩瑩笑着點了點頭,朝敖晴兒伸了伸大拇指。
敖晴兒走到二女身邊,只是二女傷心,誰也不肯理睬她,敖晴兒輕輕咳嗽了一聲:“你們也別哭了,我呢,看着你們也於心不忍,作爲盧家大婦,我雖然對相公的*很生氣,但是卻很同情你們,剛纔和瑩瑩姐商量了一下,想和你們談談,你們若是願意進盧家的門,那就先別哭了,我們幾個女的去一邊好好聊聊,好嗎。”
胡嫣然止住哭聲,朝敖晴兒冷冷的看了一眼,輕聲道:“我不需要你們地同情,也不想和你們聊什麼,要不要進盧家的門,應該是盧恆說了算,而不是你或着那個女人說的。”
“你,“胡嫣然的話差點把敖晴兒給氣炸了,真是狼心狗肺,自己好心好意的向和她們談談,但是這個女人既然不識好歹,不但不給面子,說話還這般難聽,卻根本沒感覺自己說話一副乾乾在上的樣子,在胡嫣然和凌秋菊面前擺出一副盧家大婦的樣子,此時卻無異於在她們傷口上撒了把鹽,胡嫣然又哪會給敖晴兒什麼
好聽的話。
敖晴兒氣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使勁喘着氣,冷哼了一聲道:”不識好歹,哼,不管你們了,本來還看你們可憐呢,你們根本就不值得可憐。“說罷,氣呼呼的轉身向向瑩瑩走去,心中說不出的氣憤,卻不知,敖晴兒雖然沒有將胡嫣然勸住,但是卻激起了胡嫣然的好生之心,對於敖晴兒這個盧家大婦,胡嫣然可並不向看她的臉色,自己喜歡盧恆不假,可是卻不需要敖晴兒的施捨。
凌秋菊也扭頭看了離去的敖晴兒一眼,心中對敖晴兒也沒什麼好得看法,雖然名義上自己帶叫她師孃,但是卻不意味着凌秋菊她就一定要去尊敬敖晴兒,對於盧恆身邊的這幾個女人,凌秋菊也就是看着黃杏兒還順眼,此時倒是對胡嫣然有一種姐妹的感覺。
凌秋菊輕輕地將胡嫣然扶了起來,對胡嫣然道:”姐姐,你說得對,誰也不稀罕她的施捨,我們去一邊說話,也省的礙着別人的眼。”
胡嫣然點了點頭,此時剛纔那種決絕,已經從她心間褪去,有凌秋菊這麼一個姐妹,能互相傾訴,讓她覺得自己也不再孤單,別牽着凌秋菊的手,一起向一旁走去,看的計蒙大帝不由得直搖頭,轉頭對盧恆道:“我說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嫣然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虧得我早些天就看她不對勁兒,一直小心着,今日才能及時將她就下來,否則——”
盧恆苦笑了一下,朝計蒙大帝微微一躬身,抱了抱拳道:“今天可要謝謝大帝了,若不是大帝,今日怕是要終生遺憾了,我和嫣然,哎,也是一言難盡,大帝還是別問了。”
計蒙大帝嘆了口氣,也知道這種感情的事情,別人也插不上手,自己非要管,也只能越管越亂,但是心中卻又對胡嫣然放心不下,略一沉思,對盧恆道:“我說小兄弟,你們的事情我也不問了,可是你對嫣然總也帶有個打算吧,要不然她要是再想不開,那可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