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恆與程叔不經意間說道亂墳崗,程叔皺了皺眉,便告訴盧恆晚間不要再出去了,因爲這幾日總是聽到亂墳崗每夜都有鬼哭,現在家家貼了符籙,供了菩薩,都怕被鬼纏了,盧恆沉吟未語,心裡琢磨着如何能抓住那隻鬼,當初盧恆兩夜無功,卻是明白那鬼的狡猾,倒是敖晴兒一聽,便來了興致,扯着程叔問東問西,程叔雖有些厭煩她,但看她好歹也是盧恆的客人,倒也不好不理睬她,便把所知全部告訴了她,敖晴兒大喜,扯着盧恆的衣袖笑道:“盧恆哥哥,不若我們去把鬼抓來玩,也免得程叔一家子害怕不是,怎樣,去吧。”
盧恆瞪了敖晴兒一眼,心裡有些責怪她亂說話,這般說話,叫程叔一家人如何接受,果不其然,回頭看向程叔,程叔張着嘴望着敖晴兒,一臉見鬼的表情,誰家女孩這般大膽,還是腦子有病呀,竟說將鬼抓來玩。
敖晴兒看盧恆瞪自己,彷彿是在責怪她,再看程叔那樣子看着她,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由吐了吐舌頭,縮到盧恆身後,不敢再吱聲。
“她沒出過門,什麼都不懂,程叔別和她一般計較。”盧恆微微笑道:“她不過小孩子心性,好玩而已。”
敖晴兒聽盧恆如此說自己,卻是很不高興,但又不敢大聲反駁,心念一轉,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怕是盧恆也不能反駁自己,卻不免有一絲猶豫:“我可不是小孩子了,其實,我到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成不成。”
盧恆倒是覺得好笑,不知這位公主能想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你倒不妨說出來聽聽,看看你倒是有何好想法。”
敖晴兒看盧恆面帶笑容,知道他不曾生氣,倒也放開心情:“呵呵,我看程叔家
裡很窮,都吃不得肉包子,我便想他若是每天都能吃到魚肉應該不錯,盧恆哥哥,你說呢。”
盧恆一怔,看着敖晴兒愣愣的說不出話來,他倒也想過幫助程叔一家,便是弄來些金銀,又能顧得了多久,說不定反而給程叔一家引來禍事,敖晴兒看盧恆怔在那裡,一時心下惴惴不安,怕是又說錯了什麼話,要惹得盧恆不高興,盧恆倒是心裡好奇,不知敖晴兒能想出什麼主意:“你說來聽聽,若可行的通,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
敖晴兒扭扭捏捏的低着頭,小聲道:“可以讓程叔到江邊捕魚,那不就能天天吃魚了。”
盧恆望了程叔一眼,兩人不由相視而笑,原來便是這麼簡單,程叔呵呵笑道:“我到也常上江裡捕魚,只是哪有那般容易,捕上半天能捉到幾條魚便不錯了,有時一天都捉不到一條。”
敖晴兒卻不服,強辯道:“誰說的,我只要一道符招便可保證程叔每天都能捕到魚。”
說罷,不待盧恆說話,左手一震凝出一道符招,手一抖那道符招自手間飛起,帶起一道流光向沉沙河而去,轉頭向程叔說道:“程叔,你以後每天便去沉沙河,鷹嘴角你知道嗎,便去鷹嘴角,我保你每天都能捉到魚,絕不下五十斤。”
程叔傻了,那自敖晴兒手中飛出的是什麼,盧恆他們倒是何方神聖,想起第一次相見,原來盧恆不是見了鬼打牆,怕是要去捉鬼的,這敖晴兒也不知是哪裡的,想來敢如此誇口,怕也是神仙人物。當下有些惶恐,忙跪地磕頭,顫聲道:“我程金勇有眼無珠,不知兩位神仙面前,招呼不周,還望兩位仙人莫怪。”
盧恆嘆了口氣,伸手托起程叔,本不欲程叔知道自己的來處,
尚能同程叔普通論交,做個朋友,哪成想敖晴兒一番話,叫自己無法在於程叔當作朋友,盧恆便知自己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望着程叔苦笑道:“程叔莫怪,我本無意欺瞞你,卻是,唉,想來今日也是告辭的時候了,怕是你我朋友緣分盡了。”
回頭看着敖晴兒,道:“你剛纔說的可能作數。”
敖晴兒見情況突變,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見盧恆對自己說話,忙使勁點頭,表示自己說的話當是真的,程叔自能每日捕得到魚。
盧恆走到程叔身邊,拉起程叔的手,將得自龍宮的那幾顆珍珠交與程叔,嘆了口氣:“程叔,我這還有幾顆珠子,能換的一些銀錢,你且拿去,當能讓日子好過一點,敖晴兒既然說的,想她龍宮公主說出的話還有幾分可信,你倒不妨天天去鷹嘴角看看,也算我們一番心意,唉,告辭了,他日有緣,你我再相見吧。”
說完,拉起敖晴兒的手,使出挪移之術,兩人便在程金勇面前失去了蹤影,只留下程金勇一家愣在那裡。
盧敖二人身形出現在亂墳崗上,盧恆深深的望着程家村,不由一聲嘆息,敖晴兒站在盧恆身後不敢吱聲,知道剛纔自己說錯了話,生怕盧恆怪罪自己。
怔怔的站了好久,盧恆回頭對敖晴兒道:“記得,以後莫要在普通人面前顯示我們的身份,我們是要以普通人的心境遊歷天下。”
敖晴兒使勁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了,心裡真的將這句話記住,怕以後忘記了惹得盧恆發瘋,那自己可就有難了。
盧恆盤膝坐下,就將神識沉下,開始吐納,汲取天地精華,慢慢等天色降下,月亮爬上枝頭,倒要將哪隻冤鬼捉住,免得它在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