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恆在慶豐鎮外的一處山丘上顯出身形,卻是他不願與人客套作別,厭煩那些凡塵俗禮,索性施展了小挪移之術,一步便出了鎮外,這也是盧恆的極限了,轉瞬三五里,傳說中有大挪移之術,一步便是千萬裡之遙,但那只是仙人的手段,;盧恆卻不敢想象。
搖了搖頭,盧恆也不去想那些遙遠的事,這裡只是他下山的第一步,將來的路還長得很,自己也要遊遍九州,增進自己的道行,也不枉師傅的一番期望,想道這,盧恆盤膝而坐,將得自野豬精身上的內丹取出,自己道行太淺呀,這次若非劍利,若非自己先行偷襲,讓那野豬精受傷在先,使得野豬精無法使出全部法力,以自己的道行,這次怕是便要栽在這裡了,當務之急,自己便是要提高功力,本來提升法力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但這野豬精的內丹,卻能讓自己省卻兩三年的苦修,怪不得師傅說過,便有許多名門子弟,爲了提升法力,不顧天心,刻意製造殺戮,得取妖怪的內丹,以至與天下的妖怪無論好壞都與修道人勢同水火,自己卻要牢記師傅教誨,當要明辨是非,不能不教而誅,當年師傅便能爲一初開靈識得小狐狸而與崑崙前輩扛上,師傅便是自己的榜樣。
記得師傅曾說過,修行路上本是千難萬難,更是要順其本心,多積德行善,本一顆善良之心,但修道本是逆天而爲,卻要心性堅韌,有時除惡既是揚善,當是除惡勿盡,容不得半點心動。
野豬精的內丹在盧恆頭上懸浮着,就像無形中有一隻手託着,盧恆一點點吸納這內丹的靈力,卻也不忘吸納天地間的日月精華,就在這荒郊野外緩緩入定,修煉起無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盧恆突然被一絲靈動所驚擾,從禪定中醒來,此時也是月上柳梢頭只是,只是不知又過了幾許時日。
那一絲靈力的波動很隱晦,若不是盧恆是在入定中,怕也注意不到這絲隱晦的靈力波動,盧恆站起身,朝那波動傳來的方向望去,卻是十幾裡外的一處亂墳崗,盧恆皺
了皺眉,一個小挪移,便現身在亂墳崗上,盧恆的驟然出現,顯然驚擾了那個波動,還未待盧恆神識探查出波動的所在,那絲波動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盧恆環目望去,這是一片好大的亂墳崗,不知幾代,怕不有幾裡方圓,鬼火點點,盧恆的出現,驚嚇了幾隻正在拋屍的野狗,嚇得它們夾着尾巴匆匆逃走,樹上呼啦啦的飛起不知多少夜貓子,若是普通人在這樣的地方會有何感受。
那絲波動既已消失,盧恆卻也不着急,便如散步一般,在這亂墳崗上信步閒庭,慢慢走動,卻還惡作劇般,搖頭晃腦的吟起詩詞:今時明月西牆柳,與君相邀到小樓,舉杯同飲一杯酒,往事不堪去悠悠。唉,只是無人欣賞,可嘆呀。
逛了大半夜,那絲波動終究未再出現,這讓盧恆也很是無趣,待到天明,路上便有了耕田的農夫,遠遠望來,看盧恆一個人在亂墳崗上轉悠,只道這小子怕是昨夜走錯了路,在這亂墳崗上碰到了鬼打牆,怕是在這轉了一夜了,此時天已大亮,還未曾從磨中醒來,若無人相告,怕是不知還要轉到什麼時候,當下,便有一個好心的大叔走進亂墳崗,衝着盧恆大喊:“嗨,天亮了。”
盧恆回頭看了那大叔一眼,擡頭又看看天,心裡倒是有些奇怪,難道我看不出已經是早上了嗎,幹嘛還要告訴我,太陽都出來了,還說天亮了,當真奇怪。
那大叔走到盧恆身邊,拍了拍盧恆的肩膀,道:“你是那村的後生,你家長輩沒同你講嘛,怎麼還晚上路過這亂墳崗,不知這亂墳崗夜裡是走不的得嘛,你這孩子,膽可真大,快回家吧。”
盧恆聽罷,卻大略聽出個什麼意思,感情這位大叔是當自己是附近村子的人,以爲自己昨夜路過這亂墳崗,結果被鬼纏了,碰上了鬼打牆,雖不知鬼打牆是怎麼回事,但稍微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想必就是半夜行路,碰上那個頑皮的鬼,開了個玩笑,讓行路的人在此轉了一個晚上,想來也不是什麼惡鬼,開個玩笑,
卻不知給行路的人造成了困擾,卻也該罵。
“大叔,謝謝你了,要不我還要在這轉呢。”盧恆微微笑着,雖不拿這當回事,但卻謝得很真誠,畢竟這位大叔卻是真心誠意的幫他。
大叔搖了搖頭,看着盧恆不以爲然的樣子:’唉,你們這些小輩,怎的膽子就這麼大,轉了一夜還不知道怕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吶。”
盧恆點了點頭笑道:“是呀,大叔,其實我是昨夜聽的有動靜纔過來的,到不知這亂墳崗上有些什麼故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行了,打聽那些幹嘛,趕快回家吧。”大叔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瞪了盧恆一眼:“你這後生怎的不懂事,這亂墳崗上有冤魂,都鬧了一年多了,去年還嚇死了一個郎中,以後別來亂墳崗了,否則指不定那天被鬼纏上,枉送了性命。”
“大叔,您說這亂墳崗上有冤魂,這是怎麼回事,能講來聽聽嘛。”盧恆好奇的看着大叔。
大叔哼了一聲:“我還要下地幹活,哪有時間和你磨嘴皮子,反正告訴你了,以後最好別來這亂墳崗,你是愛聽就聽,不愛聽拉倒,那天丟了小命,別怨大叔沒提醒你,行了,不和你這小娃子瞎配了,我去地裡幹活了,你快回家吧。”
大叔說完,扭頭就走,也不再管盧恆聽不聽他的,畢竟他只是個普通的莊稼漢,管不得那許多閒事,他卻還要指着地裡打出糧食,好養活一家人。
盧恆卻不着急,大叔前面走,他就在後面慢悠悠的跟着,一直跟到大叔地頭上,看着大叔在地裡幹活,盧恆便找了個樹蔭坐下,遠遠喊道:“大叔,怎麼稱呼呀?”
那大叔卻不理睬他,自顧自的幹活,心道:這哪來的後生,怎的這般討厭,轉了一夜,也不怕鬼來着,還不快點回家,卻跑來煩我。
盧恆見大叔不理睬他,也不着惱,看着有些乾裂的地隴,喊道:“大叔,這地太乾了,該澆水了吧,要不這莊稼怕要少打不少糧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