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恆按落身形,落在孫府天井裡,隨手將那野豬一丟,向孫員外一家走去。
孫員外和家人自昨夜一宿沒睡,乾巴巴的等着盧恆歸來,又是擔心又是焦慮,生怕盧恆也同前兩個道士一般,被那妖怪吃了去,若是因此激怒了那妖怪,那可怎生是好,此時一見盧恆歸來,不由一家人欣喜若狂,忙匆匆迎着盧恆而去。
“公子,你可回來了,可曾降服那妖怪。”孫員外焦急的問盧恆,心下不免有些緊張。
盧恆朝那野豬一指,努了努嘴:“這便是了,不過是個野豬精,倒是有五百年的道行了,昨夜追逐了一夜纔將它斬殺。”
孫員外扭頭看着那兩段野豬,原來禍害自己女兒的妖怪就是這頭野豬,險些沒把孫員外氣煞,憤恨的走過去使勁踢了幾腳,略出了口怨氣,知道今後算是平安了,忙將盧恆迎進客廳,吩咐下人去上壺好茶,並安排人設宴款待盧恆,已謝盧恆的大恩。
盧恆無甚緊要的事,便留下來打算好好吃一頓,倒要嚐嚐人間美味,也是這孫員外安排,否則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纔有這機會。
酒宴還快安排妥當,孫員外將盧恆讓進內廳,請盧恆上座,盧恆那懂得什麼規矩,也不謙讓,一屁股坐下,孫員外夫婦加上孫小姐一家三口陪着盧恆飲酒,本來孫小姐不肯來陪,但孫員外卻執意讓孫小姐來陪盧恆,說是讓孫小姐親自感謝盧恆的恩德,卻不知心中所想。
孫員外夫婦不停讓酒,着實讓盧恆喝了不少酒,竟微微有些醉意,孫員外看盧恆已有些醉意,向下人使了個顏色,下人會意,將酬金端上放在盧恆身邊,孫員外欠着身子給盧恆到了杯酒,笑道:‘公子,這是一百兩銀子,還望公子不嫌寒酸纔好,還請笑納。”
盧恆笑着搖了搖頭,卻將銀子推到一邊,對着孫員外道:“我一個世外之人,要這些銀錢何用,雖說我法力尚淺,但十天八天不吃不喝也沒什麼,我如今吃這些東西,不過是已滿口舌之慾,大叔還是收回去吧,這與我無用。”
孫員外還帶推讓,盧恆卻擺擺手,手輕輕一揮,將那些銀兩送到外廳的茶几上,舉杯笑道:‘大叔,來
我們喝一杯,佛家說,百年修的同船渡,你我相識一場,怕不也要幾百年的修行呀,來,喝酒喝酒”
孫員外看盧恆真的像是不肯要,誰知道這些仙人般的人物想的什麼,許是看不上這凡俗之物,心下略作沉吟,敬了杯酒,才斯斯艾艾的道:“公子,我卻有一事相求。”
“何事,但說無妨。”盧恆笑呵呵的喝了杯酒,點頭應着。
孫員外一指旁邊一直未曾說話的孫小姐,嘆了口氣道:“公子,我們家的事你都知道的,我也不說什麼見外的話,您也知道我這女兒被那妖怪禍害了好些天,這身子骨就不成了,我請郎中給看過,郎中說是*虧損,怕是沒幾年活頭了,我想請公子給想個法子。”
孫員外‘撲通’跪在地上,招呼孫氏和女兒一起跪下:“還望公子成全,救小女一命,我自當爲公子立長生牌位,公子。”
盧恆手一揮,將三人硬是扶起,看了看孫小姐,點了點頭:‘嗯,*虧損,最多不過六七年的壽命,確實受害匪淺呀,補了精氣就好,倒是救得。“孫員外一家大喜,孫小姐更是喜極而泣,忙拜謝盧恆,盧恆將三人扶起,笑道:”謝什麼,我們世外之人修的一身法力,所謂何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師傅教我的。”
朝孫小姐招了招手:“你切站到我身邊來,我切瞧瞧你到底如何。”
孫小姐雖然害羞,但性命攸關之事,卻容不得她退縮,當下站到盧恆身邊,盧恆牽起孫小姐的手放在桌上,一手按住手腕,孫小姐羞得便要往回撤手,卻那有盧恆的力氣。盧恆切了切脈,不由搖了搖頭:“卻想不到竟虧得這般厲害,*虧損,尚且妖氣入體。”
孫家人一聽不由得臉色大變,這卻該如何是好,聽着盧公子所言,莫非真的不成了,正自不安的時候,卻聽盧恆又接道:“不過,幸好我有法子。”
孫家人不由舒了口氣,心道:你有法子,幹嘛還一驚一乍的,這不是要人老命嗎。心下埋怨,面上卻畢恭畢敬的道:“那就請公子施展妙手,救救小女吧。”
盧恆一笑,伸手入懷,在那野豬精的內丹上一按,應是抽出一部分
靈力,暗捏法決,凝成一粒丹藥,隨手放入孫小姐的那杯酒裡,然後端起酒杯道:“來,我們再喝一杯。”
孫家人看的盧恆拿了一粒丹藥丟進酒中,也明白盧恆所爲,自是高興的舉杯同盧恆一乾而盡,就連孫小姐也是乾了杯,哪知喝下後,忽然像是有團火焰在心口燃起,彷彿要將內臟融化一般,盧恆卻在這時將手按在孫小姐胸口,助孫小姐形化丹藥中的靈力。
孫員外夫婦見盧恆將手放在孫小姐胸口,不由臉色大變,莫不成這盧恆也是好色之輩,若是如此,那不是前門驅狼,後門引虎嗎,卻不知盧恆自小便長在山上,根本不懂得男女之防,哪知道女子胸口是碰不得的,心下還在嘆息,這女子胸口軟趴趴的,當真是大小姐,不曾鍛鍊過,那似我等山野之人,渾身上下就沒一點肥膘。
孫員外夫婦雖然臉色難看,但見盧恆再無動作,而女兒也只是坐在那不動,便強行壓下心中不快,未曾言語,卻見盧恆舉起酒杯,笑道:‘來,我們再喝幾杯。”
孫員外氣的渾身直哆嗦,心道:你佔我女兒便宜,你是修行之人,法力高強,我拿你沒辦法,我忍也就是了,幹嘛還說話擠兌我,莫不是想要我老命不成。但卻微顫顫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盧恆也是一口乾了,道:“大叔,好酒量。來,在喝。“孫員外一連幹了幾杯,連氣帶恨不由有些醉了,這時,孫小姐長舒了口氣,睜眼望着盧恆,站起來盈盈一拜:”小女子謝過公子救命大恩。”
自家人知自家事,孫小姐卻是最清楚盧恆做了什麼,雖說盧恆將手放在胸口也讓自己很是害羞,但其實盧恆實在助自己化開藥力,並非有意佔自己便宜,反過來說,盧恆與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又是被妖怪禍害過得殘花敗柳,便是盧恆真的有意佔自己便宜,自己也只得忍了,況且盧恆真要有心,也不是自己能阻止得了的。
盧恆又幹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酒也喝完了,我也該走了,這就告辭了。”
說罷,起身抱了個拳:"告辭。"話音未落,人卻失卻了蹤影,只留下孫家人膛目結舌,孫小姐暗咬貝齒,輕聲道:“爹,媽,我也要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