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傻傻的站在那裡,盧恆與小二同時都是一愣,小兒伸手給自己到了一杯,也是一飲而盡,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胃裡翻騰出來,雖然火辣辣的,但是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小兒也是一下子愣在那裡,怪不得盧恆說自己的是假酒,自己酒樓的無慾陳釀,又怎麼能和人家的酒相比,一比之下還不如清水呢,無滋無味的。
所有的酒客都不解的看着那人與小兒,不知道是怎麼了,有人還惡意的揣測,是不是盧恆酒中下了毒,讓那人與小兒都無法說話了,但是大部分人都在尋思,盧恆拿出來的那就,難道真的不錯,讓小二無話可說了,想要過來嚐嚐,卻又抹不下面子。
盧恆見二人都不說話,好像在醞釀些什麼,心中不由犯嘀咕,難道自己這就也出了問題,輕輕地倒了一杯,嚐了一下,好像沒什麼呀,定是他們喝不慣,就想自己喝不慣人家的好酒一般,盧恆心中沉吟着,正想要說些什麼,那知那人這時候忽然動了。
那人一臉洽笑的望着盧恆,想要同盧恆親熱一番,卻又不知該怎樣做,急得站在那直搓手,半晌,纔不好意思的笑道:“這位大哥,不知吶你能不能江浙兩壇酒賣給小弟,小弟願意出大價錢,這個你一看也應該知道我是個愛酒之人是不是。”
盧恆愣了,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什麼叫自己應該知道,自己又不認識他,怎麼就知道了,但是也不好說什麼話,畢竟伸手還不打笑臉人,盧恆無所謂的笑了笑:“這點小事兒,兄臺儘管將這兩壇酒抱走就是,還說什麼錢不錢的,不過小事爾。”
那人先是一怔,而後便是一陣狂喜,沒想到盧恆這般慷慨,正待伸手抱走兩罈好酒,卻不料小二此時忽然橫插一槓子,伸手攔住那人,認識那人如何使力,也不能動得分毫,盧恆倒是沒有想到,這小二竟然是一個功夫好手,卻不知爲何屈尊做一個店小二。
小二將那人微微一
帶,便給帶到一邊,雖然那人臉色很難看,但是自知與小二功夫差了不少,便忍了閒氣,退到一邊沒有吱聲,暫且看看小二想要做什麼。
小二望着盧恆略微沉吟了一下,忽然朝盧恆微微一躬身道:“剛纔是小的有眼無珠,不知仙客到來,還望仙客海涵,不知仙客可願意與我家樓主一唔,也好讓我家樓主開開眼界。”
“你家樓主,”盧恆皺着眉,略有些遲疑,不知這樓主又是何人物,看看小二恭敬地神色,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道,你爲何說我是仙客呢。”
小二微微一笑,道:“不瞞仙客說,我也看不出來,但是仙客能拿出這麼兩罈好酒,還隨隨便便的捨得送人,自然是還有藏酒,至於爲何說您是仙客,那就簡單了,我家樓主釀的無慾陳釀,雖然仙客不看在眼裡,但是在我們亦明和陽天,那是一等一的好酒了,仙客能拿出那麼好的酒,自然就不是我們亦明和陽天的人,能來到我們亦明和陽天,自然只有具備大神通的人才能做得到。”
一番話在情在理,不卑不亢,而且心思縝密,便是一點小事,便能看出這麼許多事情,到讓盧恆一陣驚訝,看着小二,感慨的道:“真沒想到這酒肆鬧市之間,竟然藏龍臥虎呀,似你這般心機,卻不該呆在這酒肆之中,你既然看出我的身份,可願意隨我一起修道,也好將來謀個出身,不用隨波逐流,或許你也有一天能遨遊天際也說不定。”
小二臉色驟變,看得出小二很是心動,但是隨之卻又是一陣暗淡,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小的多謝仙客美意,只是小的尚還要時候樓主他老人家,一時不能離開,卻也只能錯過這一場機緣,況且我們亦明和陽天的人,體質根本就不適合修道,但是仙客好意心領了。”
二人的對話,讓酒樓之內的人,都是大爲震驚,實在沒有想到盧恆竟然是大神通者,更沒想到這小二竟然能爲了樓主放棄盧恆的美意,
再看向盧恆時,眼中都多了一份懼意。
盧恆嘆了口氣,眼中多了一絲欽佩,但是正因爲如此,卻更是欣賞這小二,更不願意放棄,略是沉吟了片刻,道:“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小二一躬身,輕聲道:“在下賤名程景榮。”
盧恆點了點頭,心中琢磨了一下措辭:“程景榮,如果我有辦法給你改變體質,能讓你修習道法,不知你可願意隨我一起修習道法呢。”
“這,”程景榮聞言,臉上神色變了幾遍,心中也是掙扎了好久,能乘雲駕霧,遨遊天際,呢可是每個人的夢想,他程景榮又如何能不動心,但是,程景榮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略有不甘的苦笑道:“仙客,能的您看重,程某心中不勝感激,但是,樓主已經年老了,我怎能在這時候走呢,有道是欲盡孝卻親不在,便是人生最大的悲傷,所以我不能走。”
盧恆望着程景榮,看得出程景榮眼中即便是說這些話時,也還是有些掙扎,顯然心中並不像嘴上說的那般堅決,但是卻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心念,也是難能可貴,盧恆不由想起自己的師傅,多想還能守在師傅身邊,但是即便是如今自己修爲已經既將成就大神通,不也還是心中永遠留下遺憾,子欲孝而親不待,便是自己將來能夠成就大神通,卻又能挽回什麼。
但是也因爲如此,卻更是想要程景榮隨自己修道,更想幫助程景榮,也算是償還自己的心願,盧恆望着程景榮笑道:“不知程兄可能待我前去見一見你家樓主,我倒想看看能讓程兄這般人物,有這般心情的究竟是何等英雄。”
程景榮不由一愣,但是也不敢遲疑,前面領着路,帶着盧恆朝後院走去,心中盤算着怎麼才能懇求盧恆能幫一幫老樓主延長一些壽命,畢竟樓主已經風燭殘年,沒有太多的時日,若是不能延壽,怕是挨不了三年五載了,眼前是唯一的希望,自己瞪了走走一甲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