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此時才顧得查看自己的丹爐,卻發現丹爐已經不翼而飛,想到煉丹成功之時那一聲‘轟隆’大響,不由得心如刀絞,這次可虧大了,再要祭煉一個丹爐,怕是以自己現在的修爲也要十幾年的苦工,看着盧恆便是一聲慘笑。
盧恆聽的張衡慘笑,心中沒來由的一哆嗦,苦笑道:“張老伯,你也莫要太過激動,便說說看我該怎樣賠你?”
張衡瞪了盧恆一眼,哼了一聲:“你會煉製丹爐嗎,不會吧,不會你怎麼賠。”
盧恆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話,伸手將那浮在空中的五粒煉神丹招在手中,挑出兩粒遞到張衡面前,苦笑到:“張老伯,這是你的酬勞。”
張衡一把將煉神丹拿在手中,也不在於盧恆客氣,想是丹爐炸燬,心中極是不平衡,低着頭沒好氣的道:“我也不客氣了,總點收回點損失吧,唉,這次可虧大發了,你練的到底是什麼丹藥,竟如此厲害。”
盧恆心念一動,元嬰遁出體內,浮在盧恆頭頂,張衡大吃一驚:“盧兄弟,你竟然練成了元嬰,這是幾時之事。”
盧恆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這就是這爐所練的元神丹,不過麼成就元神,卻只是練成了元嬰。”
張衡‘啊’了一聲,驚異不定,天下竟還有如此奇術,竟能練成第二元嬰,如是真的如此,莫說毀了一個丹爐,便是毀了自己洞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不知如何煉製,才真的遺憾,先前丹爐被毀的肉痛,瞬時化作烏有,詫異道:“盧兄弟,天下竟還有如此奇術。”
“有,只是這都是仙人的手段,”盧恆點了點頭,有些心悸的道:“這次若非我身懷異寶,怕是再無法與張老伯見面了,就差點魂飛魄散呀。”
張衡聽的一驚,卻不知煉丹還有如此危險,想到自己控制火候的時候,尚且法力
飛瀉,倒也信了八九分,怕是自己知道了丹方和煉製方法也是不能練這元神丹。
盧恆嘆了口氣:“張老伯,我給你的那兩顆煉神丹你可要收好,雖然只是元神丹多出來之物,但是卻能一夢千年,磨鍊心性,卻是我們修道之輩,不宜奢求的東西,能讓你錘鍊心性,更快的增進修爲。”
張衡雙目閃過一道精光,明白這其中的分量,若是能將心性錘鍊踏實,在修行路上就少遭心魔之禍,進境自然是快了很多,對着盧恆笑道:“盧兄弟,你這話可當真,這煉神丹真的有那般功效,以我的修爲,若是有一顆煉神丹那不是可以練就元嬰了嗎。”
盧恆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張老伯,話不是這樣說的,這煉神丹有這樣的功效不假,不過也是有危險的,若是心智不堅,怕是有一睡不起的危險,很是謹慎服用,方爲上策。”
張衡沉思了半晌,這煉神丹誘惑很大,修行之人有幾個不是心智堅強之輩,能練就金丹,本身就不知經歷了多少磨難,只是盧恆既然這般說話,定是有他的道理,若是自己吞下一顆煉神丹不知是能練就元嬰,還是一睡不起,就此消亡,當真讓人很難決定,不過若不試試,又怎知自己能不能捱過這一關,從此練就元嬰,成爲陸地神仙。
盧恆見張衡沉吟不已,心中暗自計較,如今自己元神丹已經練成,也不便留在此地,當下便向張衡告辭:“張老伯,我眼下也無法償還你的丹爐,只是我還有事情未做,不便久留,等過些時日我再來拜訪張老伯,趁着這些日子也想想怎麼償還老伯的丹爐。”
張衡哦了一聲,扭頭看看盧恆,皺了皺眉道:“盧兄弟,你要走了。”
盧恆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答應別人一件事,爲了練這一爐丹給耽擱了,如今也該去將事情了了,也不枉人家拜託我一回。”
“你要走我也不便留你,”張衡嘆了口氣,對盧恆還真有點戀戀不捨,和盧恆在一起這些天,自己倒是得了很多好處,轉念一想:“丹爐的事情就別提了,也不是太大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十年苦功,只是你以後有時間記得來看看我就好。”
盧恆一怔,撓了撓頭:“張老伯,這丹爐是因我而壞的,我自是要賠的。”
張衡擺了擺手,笑道:“我說算了就算了,別多說了,你我朋友一場,難道還計較那麼多,這丹爐也不是珍貴之物。”
“這怎麼成,”盧恆不好意思的道,畢竟丹爐炸燬是爲了自己,不賠心裡哪過意得去:“我會想辦法的,定叫你滿意。”
張衡哼了一聲:“我說算了,你如再多說話,就真的不拿我當朋友了,好了,我也不送你了,你有事就去辦吧,記得有時間來看看我。”
說罷,張衡揮了揮手,示意盧恆離去,盧恆見張衡這般堅決,心中雖然不好意思,但也不好在說什麼,嘆了口氣:“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張老伯,我這就告辭了。”
盧恆向張衡一拱手,將第二元嬰運使開來,架起遁光而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張衡嘆了口氣,手一揮,將洞府封起禁制,再也看不出一絲痕跡。
盧恆一路飛遁,心中忽然憶起騰雲之法,念頭一動,一朵祥雲在腳下升起,盧恆駕馭着雲彩,自覺不必御風飛行慢,甚至很要快上一些,而且最大的好處便是法力消耗的小了許多,而且也不用太過費神,一縷神識便可駕雲騰空。
盧恆心中大喜,若是能騰雲禦敵,豈不是多了一種手段,如今自己運使第二元嬰,再加上身上的幾個法寶,便是真正的元嬰之輩,自信也能拼一下,還不知誰勝誰敗呢,不若等將黃杏兒送回家去,自己便拉上向瑩瑩與敖晴兒一起去會會那流河大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