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洞內,秦風骨盤腿坐在裡面,呼吸均勻雖然閉着眼睛,但卻能感覺到山洞內外的一切景象。
秦風骨在慢慢感悟着,鳥翅膀的擺動,昆蟲的鳴叫,植物的枯敗甚至是風的流動。 
嘴裡吐出一口白霧,秦風骨抖抖肩膀站了起來。
果然還是缺少個契機,有可能是下一秒出現也有可能是上百年都出現,這誰也說不準。 
“看來真是急不得啊。”這次沒有突破秦風骨並沒有顯得失落,反而覺得很自在。
修煉之事不可急,否則只會適得其反,水到渠成的效果最好。
秦風骨決定出去逛逛,看看人間百態,說不定會得到意外的收穫。
走出山洞,最先迎上來的是小白。
“你可算出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每次想找山裡的猛獸練練手,但都被竹竹攔住,說我以強欺凌。”說完小白無奈的晃着腦袋,然後竹竹就嘟着小嘴瞪着眼睛瞅着小白。
看見這倆活寶,秦風骨哈哈大笑。 
不一會,兩個熟悉的人從草叢裡竄了出來。
來人正是夜無名和沈衝。
夜無名神色一怔,感覺到秦風骨的氣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人就在站在這,卻給他一個忽近忽遠的感覺。
看出來夜無名的疑問,秦風骨一笑然後收斂氣息說道:“最近有些感悟所以精進了一絲。”
夜無名沒有說話點點了頭,內心也明白倆人之間的差距真是越來越大了,緊接着表情一正,然後拿出一張請帖說:“剛纔飛鴿傳書,南州的柳知府想邀請你參加晚宴。” 
秦風骨眉頭一皺,現在大明帝國和坤越帝國打的不可開交,戰爭使得民不聊生,身爲大臣竟然還在這種時候大擺宴席,怕是有求自己。
雖然不太樂意但也沒有着急拒絕夜無名,畢竟對方肯定知道自己與夜無名的關係,直接拒絕也會讓自己的老友很難看。
“既然是你親自送過來,那我還是去一趟吧。”說着秦風骨接過請帖。
這是個用純金打造的請帖,裡面的字都是用上等的油墨寫出來的,僅是這一張請帖的價值就夠一個尋常百姓過上一輩子。 
打開請帖,看到宴會地址。
“風月樓?”秦風骨眉頭一皺,雖然沒有去過,但還聽說過,此地在南州可以算的上是最高檔次的消費地,據說身後於大明帝國還有這千絲萬縷的關係,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名人雅士進出。
真不知道柳知府葫蘆裡賣的什麼關子,無事獻殷勤。
一旁的竹竹站在小白身上,看見了請帖的地址,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揉揉腦袋說道:“秦哥哥,我也要去。”說完抱起秦風骨的大腿生怕下一秒就不見了。 
看來是必去不可了,秦風骨點點頭,然後對着夜無名說:“好,今晚我準時到。”
夜無名滿意的一笑。
……
當夜,秦風骨等人來到風月樓,竹竹眼裡放着精光注視這周圍的環境,所有的一切對她都是陌生和好奇的。 
不過風風雨樓確實讓人驚訝,樓裡面的裝修會告訴你什麼是真的金碧輝煌,兩跟大柱子的外層裹着一層金,牆壁上的壁畫皆是用金墨繪畫。 
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見到秦風骨立刻迎了上去。
“公子,這邊請。”說完還不忘對秦風骨拋個媚眼。
一旁的竹竹吐了吐舌頭,很鄙視的看着秦風骨。
秦風骨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剛邁出幾步,樓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秦公子!”
擡頭望去,樓上的人正是柳知府。
柳知府親自從樓上下來,然後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秦風骨點了點頭,對於柳知府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之前也聽說過其爲人,在魚龍混雜的政治圈裡還算得上比較正直的。
來到二樓包間,秦風骨靠近窗戶坐了下來,外面吹來的風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至少比房間裡面瀰漫的各種香味更讓人舒服。
柳知府拍拍手,不一會桌上就上滿了飯菜,皆是珍貴食材做成的美味佳餚。
竹竹和小白眼睛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大餐,感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真是沒出息,秦風骨心裡笑罵一句,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吃了。竹竹和小白會意,大口吃了起來,就跟三天沒吃飯似的。 
柳知府看了竹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咳,感謝柳知府大擺宴席,不知是爲何。”秦風骨看着竹竹的吃相避免尷尬趕緊轉移話題。
柳知府一笑,說道:“久違秦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劉某隻是想與秦公子交個朋友。”
秦風骨眼睛一眯,知道對方這是在說客套話,知道肯定也在隱瞞什麼,這頓飯果然不簡單啊。
“柳知府有什麼事就請說吧,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秦風骨也不轉彎抹角陪着打圈圈了,還是把話問清楚把,這樣自己心裡也踏實。
“哈哈,秦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不必叫我柳知府,大家是朋友,叫我柳宗就好,雖然有些小事麻煩您,但是不急,先吃好。”柳宗一臉笑臉,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這也太會套近乎了,話說的自己真不好拒絕,秦風骨索性也不想了,如果對方真的提什麼過分的要求,自己索性轉身就走。 
柳宗拿起一塊真絲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後偷偷的對包間門口的一個隨從打了個眼神,緊接着門口進來個隨從,趴在柳宗耳邊說了幾句,柳宗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隨從就彎腰退了出去。 
正事來了,秦風骨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坐正身體,但是表情卻顯得滿不在乎。
“哈哈。”傳來一個爽朗的大笑,秦風骨眉頭微皺看見進來的是一個絡腮鬍的大漢,身高將近兩米,身披大明帝國的盔甲。 
柳宗緩慢地起身,臉上又露出一成不變的笑臉,給秦風骨介紹道:“秦公子,這是我的好友,也是一名將軍名字叫樑漢。”
實力不凡,秦風骨對這名叫樑漢的評價,身上透着殺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人。
三人又客套一通,夜無名依舊一聲不吭。
“秦公子,不知道對我大明帝國和坤越國的戰事怎麼看?”樑漢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秦風骨眉頭一挑,心想老狐狸還是憋不住了啊。
“坤越國啊,據說實力不凡,對大明帝國也早已虎視眈眈多久,也準備已久,但是我大明帝國底蘊深厚,想吞掉也不容易。”秦風骨一邊說着一邊喝了口酒。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並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 
“秦公子說的不假,但我們還是低估了坤越國的實力。”樑漢嘆了口氣,然後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
“最近個個戰場傳來消息,坤越國連拋底牌,打的我們搓手不及,我也是焦頭爛額。”柳宗接着樑漢的話說道。 
秦風骨沒有說話,也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柳宗接着端起酒壺將樑漢面前的空酒杯倒滿,並打了個眼色,樑漢會意,對着秦風骨說:“不知道秦公子能否幫我們解決燃眉之急?”
這纔是今天的真正目的吧,秦風骨嘴角一笑。
樑漢和柳宗二人同時盯着秦風骨。
“既然身爲朋友,我也就直說吧,作爲修煉之人實在是不適合攙和這些事,其他的事我秦某能做到的皆進全力。”秦風骨面無表情的說道。
長時間的修煉不僅修煉的是肉體,更重要的是心,現在的心性已經很難有受到影響,對於朝代的更迭並不是很感興趣。
聽到秦風骨的拒絕,樑漢臉色有些尷尬,柳宗卻一臉的笑臉,端起酒杯說道:“哈哈,既然秦公子當我們是朋友那我們就很高興了,來讓我們共同舉杯!”
樑漢還想說點什麼卻被柳宗用眼神制止了。
三人暢飲到許久,竹竹抱着小白呼呼的睡着。
秦風骨看看外面的月色,說了太多客套話也厭倦了,“兩位,時候不早了,在下就先行告退,下次再聚。”秦風骨站了起來說道。
“秦公子,既然時候不早了,如果看得起我柳某今晚便去我府休息吧。”柳宗一臉誠意地說。
靠,搞政治的就是會說話,不去還看不起你了,秦風骨很是無奈,畢竟剛纔拒絕了人家,那這次便聽他的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風骨點頭答應道。
…… 
第二天,太守府外。 
“起來,我有要事要報!”一個大漢叫嚷道。
“不行,現在大人會見重要的客人,不得有任何人打擾。”一個精瘦的男人攔住大漢,旁邊另一個男子點頭迎合。 
大漢大怒,罵道:“小崽子,抓緊給老子讓開,再晚一步真要是出了什麼大事,你負責啊!”說着大漢急的汗如雨下。
精瘦男子一愣,顯得有些左右爲難。
大漢也是暴脾氣,最受不了磨磨嘰嘰,扒拉開擋在身前的手,邁步往裡衝。 
“唉唉,你站住!”沒想到對方竟然硬闖,精瘦男子趕忙出手攔住。
三人動靜太大,一個老者從太守府內出來。
“胡鬧什麼!”老者憤憤地說道,“不知道今天府內有重要客人嗎?”
大漢看見老者眼睛一亮,擦了把頭上的汗說道:“陳叔,是我,我是狗子啊。”
老者向前走了兩步,眼睛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說道:“胡鬧,狗子你不好好在前線打仗來着瞎鬧什麼!”
大漢急的都要哭出來了,顫抖着聲音說:“陳叔啊,是你把我帶出來讓我參的軍,我怎麼還敢胡鬧,這次是有大事向知府彙報。”
老者知道大漢是個老實人,接着吩咐大漢在門外老實等着,自己去稟報。
不一會兒,老者回來了,說太守召見,大漢趕忙往府裡走,還不忘了對府外兩人冷哼一聲。
大漢被帶到柳宗的書房。
見到柳宗,大漢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着說:“遭到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