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風骨等人在人羣的後排,沈衝顯的滿不在乎,與周邊的人天南海北的聊。
秦風骨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一夥人,看穿着打扮不像是賞金獵人,一個個仙風道骨的模樣,與周圍的賞金獵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它們彷彿是收到了什麼驚嚇!”竹竹蹙眉說道,將秦風骨的思緒拉了回來,它們值得正是沙蠍羣。 
秦風骨其實早也已經察覺到了,莫非背地裡有什麼陰謀?這次的奪寶大會絕不會像是表面這般簡單。
“三叔,此地不宜久留,事不宜遲,快撤!”少年堅決果斷的說道。
不愧是老會長的兒子,遇事沉着冷靜絲毫沒有慌亂,周圍的人不禁在心裡對其豎起大拇指。
“哼,看來紅城會的老頭子有個好兒子,讓人羨慕啊。”身後的貪狼公會中一個男人冷冷的說道,眼神裡閃過一絲兇狠。
男人說的聲音不大,所處的隊伍中有同樣有個少年,聽到男人說的話,臉上浮現出一種不甘的表情。
此時三叔也是有苦說不出,明明佔據最有利的位置,而此時卻成爲最危險的位置,一時天上一時地下的感覺着實讓人心裡感到憋屈。
“皓兒,我們一旦離開了這個位置,就很難再回來了。”三叔顯得很不甘,再次詢問道,看能否還有被別的辦法,畢竟這次自己主動申請帶隊參加蠍皇的爭奪戰,打着保票說勢在必得,還沒開始就將第一位置拱手讓人,簡直就是打臉。
“三叔,雖然蠍皇重要,但性命更加主要,我確信沉灘將要發生大變故,完全不是我們能應付的了得。”少年顯得有些焦急,畢竟三叔輩份高,有些事還是靠三叔做主。
三叔沉思了一會兒,權衡利弊,對着少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從一側繞道後面,在後排靜觀其變。”少年迅速做出決定。
秦風骨等人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發現前排發生變化,處在第一位置的工會竟然向一側移動。
“跟上去。”貪狼工會有人開口說道,接着整個公會的人迅速行動,隨着紅城會的人向一側轉移。
在整個過程中紅城會和貪狼會的人員從接到命令開始,動作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平時訓練有素。
這不得不說坤越國與大明國關於賞金獵人一特殊行業的差別。
在地位上,前者與後者的賞金獵人就有很大的差別,前者認爲賞金獵人是一個很高尚很富有冒險精神的行業,主要是以探尋已知的或者未知的遺蹟爲目的,這一特點在南澗尤爲明顯。
而後者大明國,賞金獵人更像是一種靠自己的身手來換取金錢的一種行業,主要是以經濟爲目的。  
所以坤越國在這種背景下賞金獵人得到迅速發展,尤其在南澗,特殊的環境以及古今各種傳說造就了大大小小難以計數的公會,被成爲賞金獵人的天堂。
尤其像是紅城會和貪狼會這種大公會,他們有着自己獨特的管理模式,有着嚴格的規章制度,人員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哈哈,貪老大,可真有你的,我們走你們便走,怎麼,第一的位置讓給你你還不要嗎?”三叔對着跟隨自己繞到後排的一個男人說道。
貪老大正是貪狼公會的會長,名字正是貪狼,貪狼公會是他自己一手創辦的,名字也正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其爲人奸詐有心機,善於拉攏人,所以貪狼工會能在短時間能成爲南澗第二大公會,可見貪狼絕不是等閒之輩。 
而紅城會作爲南澗實力排名之一的公會,兩家平日裡自然少不了勾心鬥角,甚至是摩擦,鬥爭都時有發生,趁此機會,三叔對着貪老大冷嘲熱諷着。
貪老大毫不示弱,挑眉看着三叔,一臉譏笑着說道:“哈哈,要不怎麼說屬你胡老三最精明,知道前面突發變故,發現情況不妙便向後繞,讓別人當靶子,自己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胡老三正是三叔的名字,紅城會便是由胡家三兄弟建成,三叔排行老三所以被人稱之爲胡老三,時間久了,倒也忘了三叔的真名叫什麼。
兩人的聲音很大,周圍有很多人都能清晰的聽見,尤其是聽到貪老大的話時,不約而同的將怨恨的目光投向三叔。
三叔臉頓時陰沉了下來,本想在言語上贏貪老大一分,順便解解悶氣,沒想到卻將自己推進了尷尬的處境中。
“哼哼,要說搞些陰謀詭計,我想不會有人是你貪老大的對手。”三叔憤恨的說道。
貪老大滿臉不在乎擺擺手說道:“我只是在門路上求的營生罷了,不過要說這次耍陰招的,還是你胡老三厲害。“
有講話引了回來,貪老大這次勢必要紅城會成爲共同的敵人,好讓他孤立起來,這樣便更加利於自己。
三叔眼神一冷,猜到了對方的目的,果然奸詐。
“哈哈,我以爲是誰在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吶,原來是胡老三啊。”話音剛落,從人羣中走出來一個身背闊劍,虎背熊腰的大漢。
認清此人,貪老大臉上笑意更濃,迎上大漢,攬住肩膀,顯得格外熟悉。而三叔冷眼看着,沒有說話。
“怎麼着,胡家沒人了嗎,竟然派你出來。”大漢接着說道,話語裡充滿着諷刺。
胡家三兄弟起初建會的時候,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三叔,數他脾氣暴躁,再加上年輕氣盛,得罪的人更數不勝數,其中便有眼前的這名大漢。
感覺到身旁三叔的憤怒,少年怕生出事端,手拉住了三叔,對着三叔說道:“一些無用的人罷了,沒必要跟他們多說什麼。”
此話一處,衆人譁然,看向說話的少年。
大漢雖說不屬於南澗頂尖公會的人,但其實力也算強橫,擁有一身的蠻力,也算是威震一方的人物,貪老大就更不用說了,南澗公會排名第二貪狼會的會長,也是腳一跺顫三顫的人物,而此時正是一名少年在他們面前說話絲毫不留情面。
同時衆人也不僅對少年的身份產生猜測。
“哈哈,胡家果然沒人了,竟然輪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說話。”大漢不怒反喜。
大漢說話也毫不留情面,雖然說少年今年才只有十八歲的年紀,臉上還沒完全脫去稚嫩,但被人說成乳臭未乾的小子,着實讓少年感到氣憤。
“你的兒子還好嗎,哪天是我出手太重,現在向您道歉。”少年依舊面無表情,雖說心裡感到憤怒,但眼裡依舊是毫無波瀾。
貪老大看到這少年的表現不僅對少年的心性大爲讚賞。
聽到少年談及自己的兒子,大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臉色以便,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盯着少年。
大漢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雖說天賦一般,但卻異常刻苦,在同輩中也算的上佼佼者,可就因爲遇到了眼前的少年,在一場切磋中命泉差點被毀,至今還臥牀不起。
聽到少年再次談及,大漢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向前跨出一步,身體內爆發出一陣暴戾的氣息,同時摸向背負在身後的闊劍。
“好小子,有你的,都是因爲你我的兒子現在臥牀不起,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大漢怒聲說道。
少年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技不如人罷了。” 
紅城會全部會員同時摸向各自的武器,劍弓弩張,戰鬥一觸即發。
人羣中有人認出了少年的身份,“那是胡家的胡皓,據說天賦過人,與同輩中難逢對手。”
各種聲音響起,竟一時忘了前面沉灘發生的變故。
秦風骨等人饒有興趣的看着貪狼等人,看來南澗賞金公會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和睦,背地裡的有很多矛盾。 
“唉,都說那小子天賦果然,我可不信,要不你上去跟他比劃比劃去。”沈衝在一旁對着秦風骨打趣道。
秦風骨搖了搖頭,自己從來沒有自持天賦過人,反而曾經還被人當作累贅,雖說現如今在武道上要比別人走的要快,但大部分還是與自己的努力有關。
聽到說同輩中難逢敵手,貪狼公會裡的一個少年顯得有些蠢蠢欲動,但還是忍住了。
“你有什麼資格和一戰?”胡皓咄咄逼人,一股傲視羣雄的氣息從體內爆發出來。
“我來一戰!”貪狼公會的人羣中同樣走出來一個少年,看模樣年紀兩人相仿。
衆人對突然出現的少年感到疑惑,表示從來沒有聽說過,以爲又是某個不自量力的少年罷了。
胡皓將目光轉到剛纔說話的少年身上,臉色一正,與衆人不同,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是一名值得一戰的對手。
“你叫什麼名字?”胡皓主動開口問道。 
“夠了。”貪老大打斷道,同時瞪了一眼剛纔說話的少年,少年會意眼裡雖有不甘但還是退到了隊伍裡。
貪狼深深的看了一眼大漢開口說道:“現在不易和胡老三正面衝突,這次我們的目的不是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大漢點了點頭,知道對方的實力,自己如果貿然動手,不利的一定是自己。
“哼,你小子給我等着,這次放過你,下次可沒有這麼簡單了。”大漢怒聲說道,接着向着人羣走去。
貪老大深深的看了眼胡皓,沒有說什麼。
“這次就算了,下不爲例!”貪狼對着剛纔退回的少年冷喝到。 
少年低着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不好了,沙蠍羣暴走了!”前方突然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所有人都將心懸了起來,沙蠍羣的暴走就是一場沙漠上的災難。
秦風骨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向前方看去。
沉灘中的流沙停止了上升,接着出現一個個黑洞,一隻只沙蠍獸從洞裡爬了出來,揮着這可怕的倒鉤。
不一會,無數的沙蠍獸從沉灘地下冒出,浩浩蕩蕩的向這人羣爬了過來。
衆人感覺頭皮發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