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穆哲這樣樣子,副總裁也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然後用藍色的眼睛看着穆哲微笑着用法語說:“看來你最近真的是很累啊,要注意休息纔是。”
“謝謝,不過中國人跟法國人最大的不同點就是法國人懂得享受,但是中國人卻只知道受罪。”
穆哲放下擱在沙發靠背上的手臂,然後坐好,微笑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副總裁。
“但是我很羨慕中國人的一生一世,不是有一句話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以前有個朋友跟我說過,但是那個時候我不懂,現在想起來,覺得那種幸福纔是一種真的浪漫。”
穆哲笑了笑,沒有說話,也許在這個法國人的眼裡看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大概就是最大的浪漫了,可是卻並沒有想象到其中的幾經波折。
愛一個人很容易,但是愛一個人一輩子很難。
跟副總裁討論完一些事情之後,穆哲就回家開始收拾東西了。因爲他今天晚上還要去紐約,那邊的事情辦完之後,他就直接回去見他的年年了。
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她,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蘇年年穿好了衣服,擦乾了頭髮躺在牀上,只是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着,都已經十二點半了。要是在平日裡,她早就睡着了。可是剛纔泡澡時還有的睡意,到了牀上,就全部都消失了。看着枕畔空蕩蕩的,蘇年年的心裡莫名的就覺得有點驚慌失措喝不安全感。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最喜歡的一個寶貝,突然間就有人要來搶走一樣。
翻來覆去還是睡不着,蘇年年乾脆起身走到了書房裡,平日她跟穆哲都用這間書房,兩張辦公桌合在一起,只是爲了方便偶爾的擡頭相視一笑。
摸着紅木的實木書桌,蘇年年嘴角帶着笑意,然後走到了穆哲平日裡經常坐的那張老闆椅上,拉開鍵盤託,摸着鍵盤上面光滑乾淨的按鍵,蘇年年才感覺這樣並不是一種回憶。再過幾天,對,再過幾天,他就要回來了。
現在,什麼事情似乎都處理好了,等到再過幾天,等到穆哲回來的時候,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了。
這是蘇年年心裡一直期盼着的,現在,終於是走到眼前了。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今天已經下雪了。蘇年年用大披肩將自己裹好,然後上了自己的那輛紅色小跑,發動了車子,小心翼翼的開出了小區。
雖然路面上的積雪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可是這樣的下雪天,還是開慢點比較穩妥,反正今天出門時間早。
昨天晚上沒有睡一會兒,蘇年年就睡不着了。自從穆哲出國之後,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即使媽媽給她燉了很多種安神補腦的湯,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到頭來,卻還是惹得媽媽說:“看着你現在這樣的念他,我就覺得你們倆一定會過的很好。”
不管是真的很好,還是以後一定會很好,媽媽的話說的都是讓人覺得聽在耳朵裡很舒心。蘇年年臉上帶着點紅暈笑着說:“媽,瞧你說的。”
蘇婉秋跟仲孫晨的關係似乎還是老樣子,不過現在,比以前要好很多了。最起碼偶爾的時候兩個人也會說說話,但是大多數的時候蘇婉秋還是喜歡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看書,要麼就是帶嫣然玩兒。而仲孫晨是一個典型的不會表達自己內心感覺的男人,很多話說不出口,很多事情即使是做了,卻也似乎像是白費力氣。
爲此,蘇年年也沒有少費心思,可是,畢竟是積攢了這麼多年的心結了,哪裡就是能一朝一夕就解決的呢。看到他們這樣,蘇年年就已經很高興了。
車子在一個紅綠燈前面停了下來,蘇年年靜靜的等候者紅燈變綠燈。
“嘭!”的一聲巨響,連帶着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蘇年年四處打量了一下,才發現對面的那輛黑色轎車被後面的一輛銀白色的商務車給追尾了。兩個車子裡的車主都下來,站在大冬天的馬路上爲此開始爭吵。
綠燈了,蘇年年沒有心思去
看這些鬧劇,踩着油門就往馬路對面開去。車子一路暢通的行駛在馬路上,想到剛纔的那一幕,蘇年年突然間想起自己的車當時被追尾的時候。穆哲曾經問過她是不是旁邊有一輛沒有掛牌照的車,現在想想,貌似還真的是有。只是當時沒有想起來。不過現在想想,也就不過只是想想而已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蘇年年不想再生事兒了,最近,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自從回國之後,她似乎每天都裹在一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裡,每天都是步步爲營,總算到了今天。她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了,好日子纔剛剛要開始,她要平平安安的,好好的活着。
將車子停在了車庫,蘇年年拔下了車鑰匙,拿着包下了車,她一邊低頭在包裡找着東西,一邊往前走,卻不想到差點撞上了一個人。蘇年年立馬抱歉的說對不起,但是擡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個人是她白蘇清!
蘇年年沒有多少好的脾氣可以留給白蘇清,她站穩了身子,然後用手撥了一下頭髮,淡淡的問:“你還想幹嘛?”
這個女人在蘇年年的人際交往圈子的字典裡面早就被拉進了黑名單,現在她都已經不再嚴氏上班了,而且明年就要結婚了,也馬上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嚴家的女主人了,現在難不成還想來找自己的麻煩?
“看着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道理了。”
白蘇清今天穿着一件駝色的兔絨大衣,毛茸茸的領子錦簇在她的脖子下面,倒顯得那張原本就很精緻的臉現在是越發的小了。
“呵呵,你到這裡來就是嘲笑我的嗎?那麼很抱歉,我可不像你現在是閒人一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蘇年年繞過白蘇清就準備往前走,她不想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一想到這個女人,她似乎就看到了自己被冤枉的時候沒有辦法解釋的痛苦。雖然這件事情嚴家人已經將上次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壓了下來,但是,事情的真相,她比誰都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