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鬱的樹木,各姿各色的珍異花草,在陽光下舒展了身子,貪婪的吮吸着燦爛的日光,嬌豔的花兒們珍奇鬥豔,競相爲看着展現着最美的身姿,一個名爲“望月閣”的亭子,佇立在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中心,湖中盛開着多多白蓮,翠綠的荷葉叢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個個披着輕沙在湖上沐浴的仙女,含笑佇立,嬌羞欲語;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清香陣陣,沁人心脾。亭子四面環水,湖中又有那潔白如玉,高潔芬芳的蓮花開放,坐在亭中邊賞景,邊飲酒對詩,這情景光是想想就很愜意美好。
看來這裡的主人很會享受麼,我暗歎一聲,繼續跟在流瑩的身後,向正廳走去。此時正廳里人頭攢動,站着不少人,大部分都是來湊熱鬧的,其餘的不是金焰壇裡身居要職的人,就是那冷麪男子的忠實護衛,大家都想知道究竟半夜被主子劫來的女子是何方神聖,要知道主子從來沒有帶女人回來過,今早流雲那大嘴巴和廚房掌勺的大師傅聊天時,不小心說漏了嘴,這可好,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個時辰,金焰壇上下都曉得有個陌生女子被主子劫來的消息了,此時的流雲站在那冷麪男子的身側,脊背上不住的留着冷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雖然主子默許了這一現象並未說些什麼,但是他還是不安心,主子明明吩咐過自己不要將這消息張揚出去,結果,自己還是嘴長的說了出去,這下完了,估計一會沒好果子吃了,流雲心裡暗暗叫苦。冷麪男子斜靠在榻上,雙眼緊緊的盯着門外出神,流雲剛擡頭,便瞧見
了遠處正朝這來的流瑩和那美貌女子,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膚色白皙如雪,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一頭黑髮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脣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衆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此人就是主子半夜劫來那女子?這,這哪是女子,分明就是天仙下凡,如此美貌,恐無人比及。冷麪男子瞧着正款款而來的蘇婉馨,狡黠一笑道:“蘇姑娘,你來了”正廳裡包括流雲在內的聽見這句話都猛然一驚,蘇姑娘?莫不是那身處聚仙樓的元國第一美人,蘇婉馨,擁有此種美貌定是她不會錯,衆人的目光從驚歎轉而變成了不解,與傾慕。見過蘇婉馨之容者少之又少,只有那些頻頻拜訪聚仙樓的達官貴人才能得見,就算是身居高位的人,有時候還都見不着,蘇婉馨足不出戶,常人很難一睹芳容,今日在此見到可謂是三生有幸。
“還是主子有本事啊,連這傳言足不出戶的元國第一美人都能弄來”堂下端坐的一位堂主用無比豔羨的語氣對着冷麪男子說,男子冷冷的瞪了眼他,開口之人頓時噤了聲,男子瞧了一眼他之後,繼而又將目光投降那剛邁入正廳的蘇婉馨,我面無表情的望着這四周的人,這麼熱鬧?難不成還搞了歡迎會歡迎我麼?我擡眼便瞧見正對着我那面容俊美的男子,這一看不禁讓我愣在了原地,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絲絲仙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
。鳳眸星目只輕輕一掃,我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
黑玉般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冷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脣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這真的是男子麼?明明就比女人都貌美,莫非是人妖?我眼中帶着疑惑的神色瞧着他,只見他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我也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並無古怪之處啊,我剛一擡眼就迎上了他深邃的眸子,我視線移向別處,緩緩開口道:“不知公子,將婉馨劫來所謂何事?”“怎麼我金焰壇就容不下你麼”他用絲毫沒有溫度的語氣冷冷的回道,金焰壇?那不是專門培養刺客的地方麼?我聽姨娘說過一些,金焰壇不僅有着許多身手不凡的刺客,旗下還有許多商鋪遍及元國之內,可謂身家優渥
如果這裡就是傳言說的金焰壇了話,那榻上的人就是少壇主白泯諾了,看來老壇主和夫人並不再壇裡麼,不然他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找來這麼多人當看客了,我冷笑一聲神色凜冽再次重覆問道:“不知白少壇主夜劫婉馨及我貼身婢女是謂何事?”她知道的很多麼,白泯諾脣角一揚,漫不經心的說:“只是近來無事可做,找點樂子罷了”找樂子?他可真夠閒的,金焰壇的事情還不夠他忙的,大晚上的把我和翠煙劫來只爲當他尋樂的玩物?真是好笑,“既然白少壇主無事可做,爲何不找別人尋樂,偏偏找婉馨我呢?”。“因爲只有你纔夠份量”他脣邊勾起一抹陰險的笑,笑的我脊背發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就那樣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