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七七正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忽聽藍晚晚的聲音說道,“確實很可惜,你的資質卻是修真界中最差的僞靈根。不過你也不用太失望,因爲反正以你的這種資質,即使是被玉頂上人收爲入室弟子,對於你本身的修煉來說,也不會有多大提升的。”
看着藍晚晚一臉的同情,司徒七七哭笑不得,這位藍大小姐不知是出自什麼樣的家庭,居然連勸慰人的話就說的這麼讓人鬱悶,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吧,她肚裡腹誹着,面上卻不顯,只衝藍晚晚行了一禮,賠笑着說道,“藍姐姐說的是,七七的資質確實是差到了極點,不過這次上山,能被收爲外室弟子,已經是七七天大的福分了,七七再也不敢奢求更多。”
“你能看開就最好了,昨晚我就是考慮你的資質太差,就算是你得知這第二關如何測試,也不可能一夕之間改變資質,所以就沒有告訴你這第二關的測試內容,免得你早早失望。”藍晚晚難得的對司徒七七和顏悅色的解釋起來。
司徒七七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對藍晚晚笑道,“多謝姐姐爲妹妹費心了,以後還要依靠姐姐照拂一二呢。”
“再說吧!”藍晚晚懶洋洋的揮揮手。
雖然藍晚晚並沒有一口答應,但是這種結果已經出乎了司徒七七的預料,她那因爲資質太差會被拒的鬱悶感覺稍微好轉了點,後來又想想雖然是做外室弟子,就算待遇再差,比起自己在黃家時候的處境,肯定也不知好了多少倍,覺得自己果然是有些貪心了。她馬上沉下心來,在心中暗暗自省。
靈根測試其實並不複雜,只要將雙手同時按在檢測的玉盤上,然後運轉功法,引靈氣入體,通過玉盤的變化,便可得知是何等靈根資質。
其實只要是築基期以上修爲的高階修士用神識掃描,都會探查出比自己修爲低的修士的靈根資質和修爲層次,不過要同時探查三十幾個人的靈根資質,所需要耗費的神識絕對不會是張平一個築基期修士就可以承擔的,如果對神識造成了損傷,那可不是輕易就可以治好的。而用玉盤檢測既簡單又明瞭,所以其他各門派收徒時,都會採用玉盤檢測靈根資質。
既然環節簡單,自然所需時間就會很短,只經過了半個時辰,場地中的衆人均都檢測完畢,那負責的執事弟子隨後高聲宣佈結果,“單靈根一人,雙靈根十人,三靈根一十七人,四靈根三人,五靈根一人。”
張平在旁邊補充道,“各位,我現在就去把名單呈送給玉頂上人,請玉頂上人示下。各位稍候片刻即可。”張平拿出球形法寶,催動靈力,向玉頂上人的洞府飛去。
司徒七七沒想到這行人之中居然有單靈根的修士,不過不是說單靈根是修仙界中逆天的靈根嗎?只要出現一個單靈根,就會被各大門派瘋狂爭搶,怎麼還會拜一個散修爲師呢?
司徒七七試探性的把這個疑問向藍晚晚說了,藍晚晚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毫不在意道,“你沒看那個單靈根嗎?”藍晚晚用手一指,不遠處場地角落那兒站着一個孤單的身影,只見那女子纖眉細目,細腰盈盈,姿態婀娜,一身綠色衣衫被風吹起,整個人好似要飛起來一樣。
“那女子雖然是水屬性的單靈根,但是她卻是天缺之體,估計能修煉到築基期就已經是機緣深厚了。”藍晚晚接着講道。
“何爲天缺之體呢?”司徒七七繼續發揚着勤學好問的精神。
藍晚晚本來在家族中是最小的一個,雖然一直是被衆人寵着護着,但是一直都是被當做小孩子來看,除了平時撒嬌耍橫,從來沒有享受過指導人的樂趣,她本來已對司徒七七有所改觀,自然也不好再冷言冷語的諷刺她,而司徒七七那一副畢恭畢敬準備認真聆聽的樣子又恰好對了藍晚晚的心思,所以藍晚晚樂不得多解釋幾句,以顯示自己的博學。
“這天缺之體,指的是身體的經脈天生殘缺的人,雖然那女子是單靈根,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其他靈根的幾倍,可是她的經脈天生殘缺,在運轉功法時肯定會有阻礙,所以空有那麼好的資質,卻是天生不能修煉任何功法,那就如同一個凡人一樣毫無二致。除非採用秘法在身體中造出經脈,但是那些後天的經脈在受到稍大的靈氣攻擊時,經常會發生損傷,所以修煉時就得小心翼翼,這樣即使能吸收再多的靈氣也不敢引入體內,那單靈根還有何等優勢?看那女子既然已經修練到了練氣期六層,估計就是採用的後天所造經脈吧。”
聽完藍晚晚的這番話,司徒七七忽的心中一動,覺得自己剛纔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她顧不得迴應藍晚晚,只低頭細細回想着剛纔藍晚晚說的每一個字兒,而她這一副受教的樣子卻讓藍晚晚大爲滿意,正要再多說幾句。卻見司徒七七忽的擡起頭來,眼裡發出炙熱的光芒,說道,“藍姐姐,你方纔說道,可以在體內做出後天的經脈?”
“是啊,不過,這後天經脈非常脆弱,還容易發生走火入魔的事情,與天生的經脈可不能同日而語。”藍晚晚說道。
司徒七七卻感覺自己好似吃了聚靈丹一樣,渾身充滿了靈氣,如果不是過去十幾年養成了萬事不動聲色的性子,她簡直快要興奮的叫起來。
不過可能司徒七七的命運確實是不好,正待她壓抑住興奮,要向藍晚晚請教關於如何做後天經脈的問題時,李玉婉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嗤,我還以爲第一關的第二名是如何的美玉良才呢,卻原來是一個五靈根!就憑這低劣資質,居然還妄想做入室弟子,真是真真讓人笑掉大牙了。幸好張執事明察秋毫,纔不會有人魚目混珠,小人得志,哼!”
司徒七七自是懶得與李玉婉爭吵,如果是依她以前的行事,自會上前行禮賠罪問好再獻些殷勤,反正說好話又不要靈石,憑她的本事更是張口就來,草稿都不會打一個,可是自己費盡心機,剛剛取得了藍晚晚的好感,如果現在對李玉婉示好,那絕對會被藍晚晚所唾棄,那自己以前的心思可就白白浪費了。
本來司徒七七以前向李玉婉諂媚示好,是看中了李玉婉的家世背景,想着在玉頂山上可以背靠大樹好乘涼,讓自己以後的路好走一些,可是後來認識了藍晚晚,在她的分析中,這藍晚晚的出身比李玉婉只高不低,司徒七七本來就不是性格猶豫綿軟之人,下定決心後便會當斷則斷,絕不會後悔,把心一橫,還是把寶押在了藍晚晚身上。
既然選擇了藍晚晚做大樹,李玉婉在她的眼中就成了雜草,所以行事自然時時以藍晚晚的好惡爲標準,這點職業道德司徒七七還是有的,她先是衝着李玉婉冷冷一笑,撇了撇嘴以示不屑,然後用探尋的眼光看了眼藍晚晚,然後用堅定的眼神表達了一個唯藍晚晚馬頭是瞻的決心。
自李玉婉出言挑釁,藍晚晚便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司徒七七如何行事,心想如果那司徒七七還敢做出那伏低做阿諛諂媚的噁心樣子,就徹底與她決裂,以後有多遠就離她多遠,全當不認得這個人。結果司徒七七表現的很是上道,藍晚晚感到很滿意,又看到司徒七七用眼神表了決心,藍晚晚也不由回了一個眼神,“放心,有我撐着呢。”
司徒七七接到訊號,微笑着點頭表示瞭解,然後拍了拍胸,表示自己自然對藍晚晚是放心的。這一番動作下來,二人均覺得溝通無障礙,心裡甚是滿意,但是隨之兩人心裡又俱是一驚,“她與我何時來的如此默契?”
她們二人眉目傳話,可氣壞了旁邊備受冷落的李玉婉,李玉婉又發出尖銳的嗓音,提醒二人她纔是場中的主角,“你們這兩個賤丫頭,又想在一起搗鬼麼?藍晚晚,我可告訴你,這次十名雙靈根根中有四個是我的人,咱們走着瞧,就算你也被上人收爲入室弟子,也鬥不過我們,哼!還有司徒七七你這個賤丫頭!現在居然也傲起來了是吧?果然是近墨者黑,不過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外室弟子,要對付你,我有的是辦法!”
李玉婉對司徒七七和藍晚晚分別給了警告,撂下狠話,覺得心中暢快了不少,正想在快馬加鞭多說幾句,沒想到忽然聽到一聲暴喝,“何人在此大聲喧譁!”
原來是剛纔請示玉頂上人示下的執事張平御使着法寶回來了,正好看到李玉婉再那裡大呼小叫,狠話連連,“沒想到又是這個刁蠻女子在招惹是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當你們家的後花園嗎?如果驚擾了玉頂上人,就連我都討不了好去。”張平心裡暗氣,狠狠的瞪了李玉婉一眼,還輕車熟路的附帶着發出一縷神識攻擊。
李玉婉於是又感覺到了那熟悉的陣針扎般的疼痛,她臉色蒼白的抱着頭,心裡大喊:“怎麼又是我啊!!!!!!!!!”
這時張平纔對衆人朗聲說道,“玉頂上人已經做出決定,收那十名雙靈根爲入室弟子。其他人等均爲外室弟子。另外上人還吩咐,由柳依依做外門執事,王芙蓉和司徒七七做副執事,共同管理外門弟子,希望你們能不負上人所望,好自爲之!”
衆女同時恭敬地施了一禮,齊聲答道,“謹遵上人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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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子羞羞慚慚的挪步前來,看那女子以袖遮面,姿態嫋娜,衆位讀者大大都熱心瞧着,想看個究竟。此時那女子放下遮住臉的袖子,卻原來是李玉婉,衆位讀者大大都異口同聲的“切!”了一聲,齊齊轉身要走,李玉婉苦求道,“各位大大暫且留步,蔥蔥姐說了,如果各位大大能發發善心,加些收藏,投些推薦票,便會讓玉婉少受些神識攻擊,請各位大大可憐可憐玉婉吧。”聞聽此言,各位讀者大大均急匆匆的回到電腦旁,李玉婉心中暗喜,此計甚好,卻不料衆位讀者都在說,“今天千萬別點收藏和投推薦票。那李玉婉馬上又會被罰了!”李玉婉頓時驚呆,木頭一樣立在了那裡,冷風嗖嗖的從她身旁吹過,幾片枯黃的樹葉應景一般隨風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