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明顯不信,立馬譏笑一聲,覺得我是在信口雌黃,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掏出包香菸,往嘴裡叼了一根,慢慢將其點燃。
深深吸了一口,王超吐出濃煙,手夾着香菸,指着華夏地圖,說道:“你知道?呵呵,那我倒想問問你,地圖上紅色的旗子,代表的是什麼?”
我噙着冷冷的笑容,不慌不忙,反倒翹着二郎腿坐了下來,也點了根菸,故意學着王超的模樣,慢條斯理的說:“紅色的旗子,自然代表的是鐵江。”
“這是最簡單的,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將其他顏色的旗子,所代表的意義,也統統告訴我一遍。”王超哼了哼,滿是不屑。
王超的不屑,沒有在我心裡激起任何波瀾,整個人閒庭信步的走出座位,來到主持臺下,目光掃視四周,最終視線落在邵問天的身上,問道:“不知,可否暫請邵幫主挪一挪,讓李某上臺演示一番?”
“自然是可以。”邵問天遠遠看了臺下的王超一眼,嘆了口氣,接着讓開了位置。
我一步跨上主持臺,將麥克風對準在嘴前,再次環視整個會議室一眼。
隨即,我拿起臺上的激光教鞭,打開開關,指向了位於明珠市的一隻綠色旗子上,說道:“綠色旗子,代表明珠市的地方勢力。”
緊接着,我又指向羊城市的紫色旗子,“紫色旗子,代表的,是羊城市的本土勢力。”
就在這時,王超插了句話,“你說的都是本土勢力,但你知不知道,這本土勢力,究竟是什麼勢力?”
“其實,本土勢力的名字,並不重要。”我緩緩放下激光教鞭,勾起邪邪的笑容。
王超一看我的表情,越發的不爽,不加掩飾的諷刺道:“你說不重要就不重要?你以爲你是什麼?若是不清楚,就不要在這裡指點江山,你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沒資格?我笑了。
可以說,在這個會議室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更有資格,哪怕是邵問天也不行。
因爲這個所謂的鐵江計劃,就是我進葉家之前,親手策劃的!
可惜,王超是不可能知道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如果他知道是我親手策劃的,他又會有什麼表情浮現在臉上呢?
當然,我也不打算告訴王超,索性伸手理了理衣領,故意慢條斯理的,也不說話。
王超更不爽了,忍不住罵道:“若是不清楚,就不要在這裡不懂裝懂,浪費我們的時間,幫主和副幫是站在你那邊,但不代表你就能指點江山了,識相的話,就趕緊下來。”
王超說完,我的衣領也整理好了,然後我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遠遠看向了正中間的六位老一派的大元老們,朝他們點了點頭,說道:“本土勢力到底是什麼勢力,除去與三大世家有關的,其實都不大重要,頂多算是一個代號而已。”
說到這裡,我轉過身,面對着數米寬的巨型華夏地圖,一股宏偉壯闊的感覺,頓時撲面而來。
看着上面的各色旗子,我內心無比的震撼,尤其是紅色的鐵江旗,幾乎標滿了整個華夏江山,暗道原來這就是鐵江的真正實力,這就是我父親一手創建的鐵江!
雖然,這紅色旗子大部分屬於據點,並不是當地的最強,但若是能夠徹底凝聚到一塊,這實力可以說無限接近四大家族的層次。
難怪如今李家的掌權人,想要自己吞併鐵江,敢情鐵江哪怕實力削弱了八成,也如斯恐怖啊!
我深吸口氣,再次轉身,直面鐵江衆人,說道:“鐵江的計劃,乃是以三四線城市爲主,主要的目標,便是收復當年的失地,重新佔據話事權,不主張以暴制暴,而是以多方面的關係,進行制衡和收復,然後再凝聚實力,並進到二線城市,至於羊城市與明珠市這等一線大城市,爲何會出現旗標,我想是鐵江佔據二線城市後的第二步計劃吧?王超大哥,不知我說得對否?”
王超瞬間臉色大變,神色充滿了強烈的無法置信。
可未等王超開口,老一派的六大元老齊齊起身,裝作意外的表情,連聲讚歎。
“李賢侄,真乃神人也,居然一眼,便能看出我們鐵江的計劃。”
“李賢侄果然不同凡響,老夫見過那麼多年輕人,你是最厲害的一個。”
.....
其實,這六位老一派的元老,一個個的,心裡清楚的很,這明顯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之所以出聲讚歎,我想並非是眼前的計劃,而是背後與李家的算計,打開鐵江的門讓李家來出手幫忙,空手套白狼的算計。
邵問天也在一旁連連讚賞,完全忽略了以王超爲首的六大新元老,直接走到老一派的元老面前,伸手對着一名光頭老者,介紹着說:“李賢侄,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趙洪勝,趙老。”
隨即,邵問天又接二連三的分別做了介紹。
熟悉完人名,我一眼便看出來,這位腦袋光禿禿,被邵問天稱爲趙老的老者,是這老一派六大元老中,最有說話權力的,乃是六大元老之首。
於是,我連忙下臺,徹底忽略了王超的存在,直接把他當成透明的,一把走到趙老面前,抱起雙拳,不卑不亢,禮賢的說:“晚輩李少白,見過趙老,還望趙老日後多加關照纔是,畢竟晚輩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終究比不過老一輩的眼光。”
“哪裡哪裡,使不得使不得,如此人才,給老夫彎腰拜禮,老夫可消受不起啊,況且你哪像初出茅廬的小子?不知多有智慧,老夫這種老江湖,也未必比得上你啊,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趙老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爽朗一笑時,急忙伸手托住了我的手腕,生怕我把腰彎下。
我緩緩放開抱拳的雙手,不經意間,看了看一直被我故意忽略的王超,他整個人臉都綠了,那表情就像是吃了狗屎一樣難看。
見我目光投去,王超氣得直跺腳,怒目橫眉的,居然又開始誣陷我,“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單憑一眼,單憑地圖上的旗標,便看穿了我鐵江的計劃?此事定有貓膩,說不定我們鐵江之內,早已有了葉家的底細,我看不如馬上將此人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