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路都成了死衚衕,根本沒法走。
想了想,我乾脆不管了,繼續給寧杏留出個人空間,暫時不去打擾她,等她的最終結果出來,無論她如何選擇,我也不會怨誰。
至於葉無道,我也不理了,反正都死心了。
於是,我又親自去了趟隱門,見的不是葉無道,而是傅曉。
見面的一刻,傅曉褪去了囚服,換了身紫色長衫,右邊的衣袖有閃電條紋環繞,舉手投足時,頗有隱門之主的風範。
遣走了所有人,我和傅曉面對面坐下喝茶。
他給我拋來根香菸,笑着的時候露出滿口黃牙,絲毫沒把我當外人,問道:“白爺啊,我都替你取消婚事了,咋還沒搞定呢?”
“傅爺,我今日前來,並非爲了葉無道,而是想請傅爺出手,替我以雷淬體。”我點燃香菸,也沒把傅曉當成外人。
傅曉呼出口煙,眼底升起濃烈的興趣,上下打量着我,又問:“以雷淬體?我聽說你師父仁屠高僧臨終前,給你留了一本煉體經文,莫非是這經文所致,你的肉身才如此強悍?”
“我實話實說吧,這煉體經被我修煉成功了,雷法對我有極大的好處,上次與傅雲交手,便是他的雷法幫了大忙,使得肉身順利突破,但我明白現在的肉身還是不夠,需要更強,所以纔來請傅爺出手幫個小忙,以你的實力這應該不難吧?”我點點頭,實話實說。
傅曉眯了眯眼,“我的雷法可不一般啊,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哈哈,實不相瞞,我需要的正是不一般的雷法,像傅雲那樣的七彩雷,還滿足不了我呢。”我笑了。
結果傅曉忽然打斷我的笑聲,挽起衣袖聳了聳肩,在我面前故作姿態。
這老狐狸精明得很,沒好處的事情哪願意白乾呀?
我順勢撐起腮幫子,歪着腦袋眨眨眼睛,也沒說話。
“白爺你太瞭解我了,我這點小心思沒想到一下被你看穿了,其實我的條件也不大,就是我對你的煉體經很好奇,作爲交換條件,你摘錄一份給我看看唄?”傅曉哈哈笑之。
我白了這老狐狸一眼,心說你還有大把地方我看不透呢,不過煉體經外傳也沒什麼,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越多人修煉成功越好,再加上雷法淬鍊,事倍功半。
“可以,你定個時間,安排好一切吧,我現在的肉身已經是大圓滿,到時恐怕要很大場面,才能進行淬鍊。”我手指輕敲桌面,當即答應下來。
傅曉滿意的笑着,皺着眉頭掐指一算,答道:“再過七天吧,我還有一些雜事沒處理好,隱門內部的整理,關係着中海的整體利益,現在雖然我重新執掌了隱門,但中海多了很多新面孔,有些外界的掌權者不服氣啊。”
“無礙,我不着急,可以排在後面,只要傅爺你記得就可以。”我掐滅菸頭,緩緩起身。
傅曉哎了一聲,伸手把我摁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難得來一趟,這麼快走幹嘛?搞得我倆關係好像就只有利益似的?畢竟一起蹲過號子,你還變相救了我出來,咋能這樣呢?”
“嘖嘖嘖,你有話就說吧,別整這些有的沒的,跟我還拐彎抹角。”我乾脆坐得穩穩的,還真想聽聽傅曉想說什麼。
傅曉雙指夾煙,都快到頭了還要抽上一口,才掐滅在菸灰缸裡。
緊接着,他朝四周張望幾眼,見無人靠近後,才掩着半邊嘴說:“那什麼...你什麼時候把葉無道帶回去啊?她總留在隱門,這樣說出去也不好聽是吧,好像咱們隱門佔了她便宜似的,你如果真的不帶她走,一直這樣鬧下去,那我乾脆就恢復婚事得了。”
原來傅曉是想說這個。
我當時就撇過頭去,不忿的說:“不就是佔了便宜?都和傅雲同居了,生米煮成熟飯了都。”
“放屁,纔沒有,我都問過傅雲了,兩個人清清白白,各自睡一個房間,再加上葉無道那麼強勢的女人,你覺得傅雲能下得了手嗎?”傅曉忽然很大聲。
我被這一句話說得愣住了。
沒有?問過傅雲了?清清白白!
我不由自主的喜出望外,原本死掉的心,居然一下子死灰復燃,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問道:“那她爲什麼還要我走?不願意搭理我?”
“廢話,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的嘛,你要是多來幾次,我保準她肯定就原諒你了,人家就是想看你的態度夠不夠誠懇,你咋就還當真了呢,你腦袋沒燒壞吧。”傅曉說着,便把手捂在我額頭,“也沒發燒呀,看來不是腦子壞了,是神經出了問題。”
我拍開傅曉的手,直接剮了他一眼,“少來,我纔不信你說的呢,如果我去了她還是不肯怎麼辦,我現在連她人都不敢去見,怕她罵我無恥卑鄙。”
“卑鄙個屁,你本來就是比武招親的贏家,隱門又是我說了算的,哪來那麼多有的沒的?你別聽外人胡說八道,這些人就是看你不順眼而已,其實打心底的嫉妒你,你想想啊,四個老婆,每一個都嬌豔欲滴,誰不羨慕,誰不妒忌?”傅曉說。
我搖了搖頭,“我是說,我去了她又不肯這個問題,我每次和她見面,除了吵就是吵,我怕越是見面,就越是多矛盾。”
“哎喲,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倆感情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免得不小心做了攪屎棍,你自己解決吧,反正我就一句話,你趕緊把人領走,成天在隱門白吃白住,水電費不用錢呀?”傅曉開口道。
我聽得嘴角抽搐,隱門那麼雄厚的底蘊,還在意這點水電費?敢情傅曉是巴不得葉無道趕緊被我領走,怕被人說閒話。
見我不回答,傅曉豎起手指,做了個七的姿勢,“這件事情,我也給你七天時間吧,這樣總被人說閒話不好,你如果不想把她帶走,或者實在帶不走,等七天後來隱門淬體時順便告訴我,到時我再恢復婚事得了,不管怎麼樣,我也得爲隱門的名聲考慮對吧?你也得理解我一下,畢竟這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住到隱門來了,趕又不好意思趕,外面流言又傳得五花八門,不娶不是一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