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一段時間,盧俊義焦急地四處尋找江鬆的身影,但是根本沒有找到對方的蛛絲馬跡,他額頭上滿是汗液。
這時的江鬆已經繞到了鬼子的側面,趴在草地之中,沒有任何人發現。
在他下方三十多米的位置,就是躲在戰壕中的鬼子,視野非常寬廣,連鬼子到底有多少人都能數的清清楚楚。
倍鏡挪動到一個個鬼子的身上,江鬆還沒有開槍。鬼子仍然很多,還有六十多人,打死一個,他被發現的機率增加了許多,畢竟六十多雙眼睛,消音器又不消除槍口上的火焰。
除非,有人打掩護。可盧俊義那裡又遲遲沒有動作!
再跑回去跟盧俊義說,也來不及了,誰也不知道鬼子的增援部隊還有多久到達,可能是下一刻,也可能是再過個把小時。
觀察片刻的江鬆心說,不能再拖下去了,既然沒人打掩護,那我就自己掩護自己!
自己掩護自己,不是別的,當然是扔破片手雷了!接着手雷爆炸的聲音掩蓋來掩蓋槍聲。
三十多米的距離,江鬆還是能扔過去的,否則系統的強化加上他功夫就白練了。
“噌”地一聲,拔開破片手雷的導火索,下一秒立刻扔了出去。
網球大小的破片手雷飛出去,落在壕溝中,鬼子最爲密集的地方。
“砰”地一聲炸響,眨眼間炸死數十個鬼子,在手雷爆炸附近的鬼子,瞬間失聰,什麼也聽不到。
與此同時,江鬆開槍了,用的還是M416,在這種時候,自動步槍可比狙擊槍好用多了,十顆子彈就能帶走一個鬼子。
另一邊抓耳撓腮的盧俊義,聽到前方不遠處的爆炸聲,看到被炸的飛起來的幾個鬼子,他心下一喜,心說這江小兔崽子總算是出手了,有他打掩護,那就好辦了,所以盧俊義登時大吼一聲:“衝鋒!都給我衝鋒!”
在場所有的戰士從掩體後面爬出來,立刻朝着下面狂奔而去。
察覺到老盧他們已經衝鋒,江鬆再次扔了一顆手雷,緊接着換了M249掃射着下方。
兩顆手雷,把下方的鬼子炸的暈頭轉向。
加上M249的火力壓制,一時間根本沒有鬼子敢露頭。
抓住了這點時間的盧俊義,已經衝到鬼子跟前,剩餘的鬼子頑固地抵抗,但架不住盧俊義的衝鋒,還有戰士們的大刀。
等到江鬆換掉吉利服,接着衝下去的時候,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了,不過他們的還擊還是相當猛烈。
尤其是長島健次郎,在絕境中開始奮力拼命。
和盧俊義一樣衝的太過靠前的嶽瓊芳,她硬鋼四個鬼子,不落下風,她這身武藝可算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過情形都轉急下,有一個鬼子在她背後,趁其不備,端起刺刀紮了過來。
這要是被刺中,就真的是透心涼。
江鬆眼疾手快,擡手就是一槍,子彈在那個傢伙的腦袋上開了一朵血花。
聽到槍聲的嶽瓊芳轉過身正好看到倒地的鬼子還有開槍的江鬆,疲倦的臉上掛上一抹笑容,她緊接着說道:“你救我一命,我上次也救了你一命,我們打平了!”
而江鬆卻在腹誹着,你這丫頭到底在想什麼?
剩下的鬼子負隅頑抗,盧俊義絲毫不留手,將前段時間在江鬆那裡吃的癟都轉化爲力量,長島健次郎捱了他一拳,就徹底沒了聲息,由此可見,這段時間他的成長也是極爲迅速的!
片刻過後,在付出了四名戰士輕傷,兩名戰士重傷的代價下,總算是徹底殲滅了所有的鬼子。
兩名生命垂危的戰士根本是不可能放棄的,但是他們這支隊伍又沒有醫生。
最近的只有楊團長那裡有救治的人員。
盧俊義握着其中一命重傷戰士的手說道:“撐住,你肯定會活下來的!”
“隊長,別管我了,我今天殺了好多鬼子,死得其所了!”
那名戰士虛弱地說着,他身上捱了三槍,還被刺中一刀。另一人的傷勢絲毫不比他差上多少。
“別說話了!我會帶着你倆去救治的!江老弟揹他應該不成問題,我不在的時候,大彪,我的隊伍就交給你了,我們在楊團長的根據地匯合!”
盧俊義眼神一凜,制止了對方繼續說話。
聽着老盧的安排,江鬆點點頭,將另一名重傷的戰士背到背上。
盧俊義則揹着另外一人,這裡也就他倆的實力最強,能在短時間內靠兩條腿跑到楊團長那裡!他在前,江鬆在後,二人馬不停蹄地跑了起來。
揹着一個人奔跑,對其他人來說是件極爲吃力的事情,但是對江鬆和盧俊義來說,並不算特別吃力。
二人拼了命的奔跑,只爲救下兩名戰士的性命。
“隊長,放我下來,我想睡覺!”
盧俊義背上的那人輕聲說着。
“別睡,千萬別睡!我給你講笑話都行!”老盧說着話,腳下的步伐卻加緊了許多。
反觀江鬆背後的那人,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沒有一丁點意識。
十多裡的路,江鬆和盧俊義二人花費一個半小時靠着兩條腿居然跑到了。
即便是盧俊義強壯如牛,進入根據地的那一刻,只是大喊了一句:“團長,快救人!”下一秒兩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而江鬆的額頭上全是汗水,他身上的力氣也消耗了不少。
等到楊團長帶着人過來,正好看到昏過去的老盧,急的不停大叫:“快快快,醫生,趕緊給我過來!用最好的藥把老盧的命保下來!”
坐在那裡喘氣的江鬆,聽的一愣,再一看盧俊義,感情楊團長以爲要救的人是盧俊義。他指着兩名戰士提醒道:“喂喂,團長,你弄錯了,要救的人可不是老盧,是這兩個!”
楊團長指着地上的盧俊義問道:“那他.......這是怎麼回事兒?”
“累昏了,我們揹着兩個重傷員跑了十多里路!”江鬆連忙解釋道。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這壯的像頭牛一樣的傢伙快死了!”
楊團長拍拍胸口說道。
說到這,正好三個身着白褂子的醫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