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能交差了,且隨我來!”夏恆微微頷首,絲毫不以爲意的在前面領路。收斂三分力,結果略遜一籌,尚不知比爾用了幾分力。不過以東瀛武術的特點,對方使全力的可能性很大。
“好手段,小兄弟不知何時出山?”
“就在近日……就在近日!”夏恆打量了一下隨之而來的金髮女郎,笑着應道。
“我那裡正缺人手……”
“某對殺人不感興趣!”
“哦……那可真是可惜!”比爾似乎也不強求。
金髮女人艾爾跟在兩人身後,有心說話卻被比爾給制止了。
將兩人引到溪邊,夏恆便很識趣兒的退了出去。果然,不過片刻功夫,邊聽到兩個老頭兒之間爆發衝突,比爾被老道用魚竿兒抽了一臉血印子。但兩人之間似乎早有什麼約定,那女人最終還是留在了山上。
“我討厭白人,討厭美國人,討厭女人……”夏恆煮魚的時候,老道士很不滿的哼唧道,“所以你給那個新來的在外面搭個棚子,讓她住的遠點兒!”
“下午我會搭好!”夏恆苦笑着搖搖頭。
“不用太麻煩,和狗窩兒一般大就行!”老道頓了頓,又囑咐了一聲。
“好!”
於是,艾爾的命運便被決定了。住的是半山腰的蘆蓬,食物只有白米飯和白水魚,至於武藝……則由夏恆來指導。
“你有什麼本事,敢來教我!”艾爾一臉不屑地對夏恆說,也正是這種態度,原劇情中激怒了白眉,被老道摘去一顆眼珠。
“也沒什麼本事……你要不要試試?”夏恆打量了女人幾眼,感覺其模樣還算可以,於是隨口戲弄道。
“呵……”
女人自然不信,或者說,她這樣的性格本就瞧不上任何人。於是,不過片刻功夫。某人便被四馬攢蹄的綁起來,屁股被狠狠抽了十幾巴掌。
“手感還不錯,就決定是你了,妙蛙種子!”夏恆站在女人面前,很自信的說。
“你……你想幹什麼?”艾爾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兒,很容易讓人升起同情慾望。不過夏恆知道,原劇中這女人就是這樣騙過白眉,然後一包老鼠藥毒死了老頭兒。
“別裝了,你是個什麼貨色,我清楚的很!”夏恆蹲在艾爾面前,一臉看戲的模樣。
“嗖……”一根鋼針從女人口中吐出,被夏恆偏頭躲過,釘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哧哧……”的腐蝕聲中,樹幹表面頓時變的一片烏黑。
“這玩意兒你怎麼藏在嘴裡的?”夏恆吃了一驚,如此猛烈的劇毒也敢往嘴裡藏,她就不怕自己有潰瘍!
“滾,否則我就殺了你!”艾爾惡狠狠的瞪着他。
“噗!”夏恆從旁邊拔了一顆野草,就着草根子上的泥土,塞到了女人嘴裡。小樣兒,你再吐一個看看!
“……”女人眼神中充滿了擇人而噬的怒火,從小到大,死在她手下的不知有多少冤魂,直到被比爾賞識加入毒蛇暗殺組織,她還從未受過這種屈辱。
夏恆卻懶得管她,直接把她倒吊起來,將其半個身子都泡到了冰涼的溪水裡。
“呸呸……”女人掙扎着甩出嘴裡的爛草根,但情況卻沒有絲毫改善。爲了防止自己嗆水,她需要不斷利用腰腹力量讓自己的頭部露出水面。這就如同倒吊着做仰臥起坐一般。就算是當世有數的殺手,幾次三番之後也變得疲憊不堪。
“還差點兒火候……”夏恆看着依舊在苦苦掙扎的女殺手,索性褪下褲子,往溪水裡添了點兒顏色。
這一出把艾爾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折成“L”型,一點兒也不敢接觸身下的流水。就算那灘污跡全流光了也不敢以身試法,竟然整整堅持了近十分鐘。但這也徹底透支了女殺手最後的體能,整個人力竭沒入水中,再也沒有了起身的力氣。
夏恆將之拖上岸,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溼透,露出了凹凸有致的好身材。作爲一名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夏恆對此絲毫不以爲意。一腳踢在女人胃部,便看到她應激性的往外連吐好幾口濁水。
“應該差不多了吧……”夏恆伸出右手,奴役法陣緩緩浮現,帶着一股子正義凜然的聲光效果,印入女人的腦海之中。
“啊……”女人劇烈的掙扎起來,嘴巴張的老大,活像一條缺水的鮎魚。實際情況是,人家並不缺水,而是水太多了。
契約進行的異常困難,難點不在於艾爾的反抗,而在於其體表之外的那層氣運之環。
“你需要燃燒十單位以上的本源之力才能瓦解這層光環!”提亞瑪特被驚醒了。
“那就燃燒好了!”
“就爲這麼一個女人?”
“當然不,是爲了找到一個突破口!”夏恆很清楚眼前這女人的分量和用處。
“好吧,到時候別後悔!”
在提亞瑪特的幫助下,艾爾體表那層金色光環悄然碎裂,已經陷入假死狀態中的女殺手正式成爲夏恆的新奴隸。但這種契約方式,等於是在用夏恆收集的本源之力消磨人物氣運,一來一去,不僅投入的那些消耗殆盡。就連艾爾身上本來的那些也消失一空,絕對的賠本兒買賣。
“呼……”夏恆一屁股坐在地上,總算鬆下一口氣。倒不是他太急功近利,而是《殺死比爾》的劇情實在太過簡單緊湊,所有矛盾衝突就發生在毒蛇暗殺組織的幾個成員之間。沒有一個合適的切入點,就根本不可能撬動它的主劇情。
夜色高懸,艾爾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山間星空,宛如腐草流螢,滌盪人心。
“大……大人!”艾爾小心翼翼的說,利用靈魂契約,一系列訊息已經錄入她的腦域。
“好生修行,等候來自山下的命令!”夏恆隨口吩咐了一聲,隨即消失在夜色當中。他不是阿基米德,但卻要用一個支點,撬動整個世界。所以,還需要再做些什麼……比如,美美的睡上一覺——一個人!
因爲夏恆的橫插一手,本該變成獨眼龍的艾爾很幸運的混到了下山,而本該被艾爾毒死的白眉,也一直活蹦亂跳的。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數月功夫轉瞬即逝。就在這段時間裡,夏恆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不僅從白眉那裡習來了五雷穿心掌,還在白眉的指導下,開始系統的學習太極拳術。夏恆一直以爲,這種產生於大明朝的拳術,早已超出了武術的概念,昇華爲某種更爲玄妙的東西。
“小子,知道老道爲何能長壽麼?”這一日,白眉忽然開口。
“不知!”夏恆對此不甚在意,在提亞瑪特神格的影響下,他並不爲自己的陽壽擔心。
“那就是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啥?”夏恆感覺這個有些耳熟。
“總而言之,就是少近女色!”老道捋着鬍子總結道。
“你剛纔說的那些和最後結論有關係麼?”
“怎麼沒關係,你可知曉,老道至今依舊是元陽童子身。……”
“師傅,您老到底想說什麼?”夏恆以手扶額,感覺老頭兒話中有話。
老道無奈的嘆息一聲,“山坳裡的夜貓子都被你們給嚇跑了!”
“啊……這個呀!”夏恆有些自豪地撓了撓頭,困擾依舊的體能問題解決了,他當然迫不及待的驗證了一番。
“您老就別擔心了,今個一早兒我就將她送下山了!”
“走了?”
“那個叫比爾的遇到些麻煩!”夏恆言簡意賅的說。
“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能遇上什麼麻煩?”白眉饒有興趣的問。
“據說老婆跟人跑了……”
“哈哈……好好好,跑的好……”白眉聞言不由朗聲大笑起來,“去山下打兩角酒來,今晚老夫也放蕩一番!”
“……”感情兒您老就剩這點兒人生樂趣了。
不管老道還能不能放蕩,夏恆知道自己該下山了。
女主碧翠絲在執行任務時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爲防止孩子生長在殺手之家,於是中途放棄任務躲藏起來。隱姓埋名來到德克薩斯州的鄉下,找了一個傻愣愣的接盤俠,想要過安靜的日子。
但孩子的父親比爾卻對此卻一無所知……當他發現自己沒領證的媳婦平白消失幾個月,再次出現已經找了個年輕力壯的小白臉兒,同時還挺起大肚子的時候。頓時惡向膽邊生,他召集起自己所有的同夥,血洗了正在進行婚禮彩排的女主一家,並氣急敗壞的在女主頭上開了一槍。
至於爲什麼開那一槍,夏恆竊以爲是女主在向自己的現任介紹前任的時候,她指着比爾深情款款的說——“這是我父親!”
嘖嘖,媳婦兒跑了,並且對隔壁老王說自己是她爹……
艾爾之所以被急匆匆的召集下山,爲的就是這出家庭倫理劇。這也意味着,整部電影的主線劇情,也終於要開始了。
“德克薩斯州埃爾帕爾市!”夏恆有些苦惱的環顧四周,在這個沒有導航的時代裡,獨自在這個民風純補的地方旅行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喂,我說,你們兩個到底知不知道地方?”夏恆施施然走到車後,那裡拖着兩個血肉模糊的牛仔。兩個淳樸厚道的本地人,因爲說了某些對東方人不太尊重的詞語,被夏恆好心拖在車後進行一下禮儀教育。
“黃……黃猴子,你會後悔的!”
不得不說,這裡無愧是牛仔的故鄉,一個個命硬的令人髮指。
“咔嚓!”清脆的喉骨碎裂聲,有一種在燒烤攤兒上嚼豬脆的感覺。
夏恆在另一個牛仔身上擦了擦靴子上的泥土,踩斷一個人的脖子並不難,難的是能發出那麼清脆的聲響,這說明他對力量的掌控又上了一個新臺階。不得不說,夏恆就是這樣一個勤奮的人,無時不刻都在訓練自己的技藝。
“在我的故鄉,說話口不擇言的人是要下拔舌地獄的……”夏恆輕描淡寫的對最後那名牛仔說,“你的同伴,明顯不知道怎麼說人話,所以……你知道麼?”
“知道……我知道!”最後那名牛仔渾身抖的像篩糠一樣,忙不迭的說。
“……”夏恆冷冷的看着他。
“往十點鐘的方向再走十公里,就會遇見一條大路,然後您沿着大路走就能找到埃爾帕爾市的醫院!”
“咔嚓!”武術訓練最避諱的就是一曝十寒,所以夏恆又訓練了一次。
費勁千辛萬苦,夏恆總算在下半夜找到這家醫療條件還算不錯的醫院,並且在特護病房找到了陷入昏迷當中的女主角碧翠絲。
“大人,您怎麼來了?”艾爾穿着一身性感的護士服,手裡拿着兩支注射毒劑,準備在醫院徹底了結碧翠絲。
“省省吧,你的暗殺計劃取消了!”夏恆隨手取過艾爾手中的針劑,將之小心收藏好。
“可……可是……”
“你覺得比爾那個色老頭兒真會殺了自己的小甜心以及自己孩子她媽?”夏恆聳了聳肩,不屑地說。
“我該怎麼做?”不同於原劇中艾爾與碧翠絲之間是情敵,因爲夏恆的插手,艾爾現在真的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
“給比爾打個電話,聽他怎麼自圓其說,然後讓你這身衣服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夏恆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如您所願!”艾爾眨了眨眼睛,剛想撥通比爾的號碼,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
“她的情況如何?”比爾沉重沙啞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
“還在昏迷中……”艾爾朝夏恆擠了擠眉,示意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她在哪裡?”
“就躺在我旁邊兒!”艾爾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其它的動靜。
“做的不錯……不過,任務取消!”比爾言簡意賅的吩咐道。
“……”艾爾此時可沒空搭理他,不過電話對面的比爾卻不清楚。
“也許你會因此而疑惑……不過,作爲最頂尖的殺手組織,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操守,比如說,不去落井下石!”比爾很認真的自欺欺人道,也不知是在說服艾爾放棄任務,還是在說服自己,“因爲,這會降低我們的水準和格調!”
“……”
“那麼,我說的意思你明白了麼?”
“……”
“艾爾?德萊弗女士,你在聽麼?”比爾終於感覺有些不太對了。
“是的,我……在聽!”
“那麼,儘快離開吧!”比爾不耐煩地催促道。
“是……遵命!”女人手中的電話剛剛掛斷,隨即便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