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打量他純男性化的房間,沒有任何的女人氣息,這叫她微微笑彎了眼。拿着他給的大浴巾,她羞澀的躲到浴室裡,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纔出來。
他藉着她在裡面洗澡的時候,打了所有的電話,這才放心地關了兩個電話。現在,他需要安靜,需要安安靜靜地和她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不需要任何電話打擾,哪怕是國家主席也不行。
等她裹着大浴巾、貓着腰出來後,彭長宜便撩起被角,抱起她放在上面,給她除去了身上的浴巾,立刻,那個青春迷人的美麗身體,再次呈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抑制着自己的心跳,說道:“先躺下,我也去洗洗。”
說着,他便進了浴室,幾分鐘後便出來了。這個時候,她鑽進了被子裡了,幾乎整個人都被子淹沒了。
他沒有圍浴巾,而是赤身露體地向她走來,一身清爽的坐靠在她的旁邊。當看到他龐大雄健的身軀時,她紅透了雙頰,別過頭去,不敢去看他腿間雄偉的男性的壯碩。
他微笑着,溫柔的撫着她顫抖的嬌美身子,炙熱的目光閃着掠奪和浴望,掌心似火,動作卻溫柔無比:“真美,小東西,你美極了。”
她羞怯躺在他的身邊,任由他掀去蓋在身上的被子,任由他放肆的侵略的目光席捲全身,光是這樣看,就叫她全身熱起來,發出一聲嬌柔的呼叫……
他歡喜極了,低沉的嗓音說道:“寶貝,我真喜歡你的聲音,這麼的嬌……”說着,頭就埋入到了她的身前……
他滿意的笑了,親吻着她,說道:“寶貝,還有更好的。”扶正了她……她輕呼出聲……
他垂眸看着她,低聲說道:“忍着點,我怕控制不了自己了。”
她偷偷張開眼,看着他雄偉的身軀和英俊的面容,小聲地“嗯”了一聲。
“真乖,我的小東西。”他壓住她敞開的大腿,把他積攢了很久的能量,都施加給了她……
他們幾乎瘋狂了半夜,直到筋疲力盡才迷迷瞪瞪相擁着睡了……
等陳靜醒來的時候,她大聲驚呼:“天,晚了……”
這時,就見彭長宜正在她的頭前低頭看着她。
她一骨碌爬起來,身上不着片縷。
彭長宜的眼睛就盯住了她的身前。
她急忙用被角掩住,這才發現,彭長宜早就穿戴整齊,頭髮也早就梳得紋絲不亂。
“你怎麼不叫醒我?”
“你太累了,年輕人必須要睡夠覺才行。”
“可是,我怕誤了報道……”她幾乎哭出聲。
“呵呵,沒關係,馬上起來,如果因爲遲到學校不要你的話,我就去找你們校長,跟他理論,我相信他說不過我。”他自信地笑了。
她信他了,是啊,她沒有理由不信他,這個男人是那麼優秀,那麼出類拔萃,儘管他離開三源了,但是三源的幹部包括自己的叔叔,談起他都是讚佩有加,他簡直無所不能。她撒嬌般地向他伸出手,他便拉她起來,眼睛就盯住了她的年輕的身體。
她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說道:“背過去,不許看。”說着,就板過他的身子。
彭長宜閉上眼睛,乖乖地背過身,然後她裹着浴巾,悄悄地溜下地,跑進了洗手間。一番折騰後,她梳洗打扮好後,又裹着浴巾溜出來穿衣服。
彭長宜見她裹着浴巾出來,就從沙發上將她的衣服拿了過來,忽然就有了想給她穿衣服的衝動,說道:“過來,我給你穿。”
她漲紅着小臉,衝他搖頭,就是不過去。
彭長宜笑了,說道:“放心,我絕不再輕舉妄動。”
陳靜攥着浴巾,這才嘻嘻地笑着向他走近。
彭長宜拿着她的內罩,給她套在雙肩上,又板過她的身子,在她背後給她扣上兩個小搭鉤,還很在行地板過她,給她正了正。又將小褲拿了過來,讓她坐在上面,從她的兩隻腳套上去,套到大腿,就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上面,給她提到臀部,看着她腿間的那片萋萋芳草,喚起了他無窮的想象,他的大手便覆上去,順勢撫着它們,就像撫着柔順的絲綢,他不由地抱住了她的兩腿,把那裡貼在了自己的嘴上……
陳靜慌忙向後拱着身子,離開他的嘴,說道:“不了……”
彭長宜仰起頭,望着她說道:“不了?”
“不了……”
“好,聽你的,不了。”說着,又給她拿過一個白色的小吊帶背心,給她穿上,拿過那套休閒裝,先給她套上褲子,然後又給她穿上上衣,說道:“你穿的太少了,德山應該跟三源氣溫差不多,你該穿個秋褲纔對。”
陳靜笑了,說道:“我帶來了一條,在包裡呢,如果那邊要是涼,頭下車的時候再穿不遲的。”
彭長宜就把她那個雙肩包拿了過來,陳靜跪在上面,打開包,從裡面一個塑料袋裡掏出一條粉色粉色的秋褲,抖開,脫下外面的褲子,就穿上了秋褲,穿到半截,看着他說:“你還穿嗎?”
彭長宜笑了,覺得跟她在一起感到非常輕鬆愉悅,就說:“穿。”說着,就抱起她,讓她站在上面,給她穿好了秋褲,又重新將剛纔外面那條針織休閒褲子給她穿上,再給她穿上帶着兩個小絨球的矮腰線襪,又給她穿上鞋,繫好了鞋帶,至此,他完成了給這個女孩子穿衣服的過程。
陳靜背好自己的包,從包裡拿出一個墨鏡戴上,彭長宜從衣架上摘下她的棒球帽,給她扣在頭上,陳靜自己將馬尾辮從帽子後面抽出,對着鏡子正好了帽子,然後衝着他說道:“這樣行嗎?”
彭長宜笑了,豎起大拇指,說道“非常棒!”
“我這樣出去,保證沒人知道我是誰。”
彭長宜摘下她的墨鏡,說道:“你這樣出去,也沒人知道你是誰。又不是特務,戴墨鏡幹嘛?”
陳靜有了片刻的愣神,她看着他說道:“你不怕人家看見我?”
彭長宜低頭正在低頭換鞋,把他們換下的拖鞋擺好,說道:“那怕什麼,看見就看見唄。”邊說邊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提包,裝上手機,關上燈,讓陳靜先走了出來,然後關門,鎖門。
他們下了樓,走出了樓洞,天上剛剛要泛白,滿天的星星亮着晶晶的光。
陳靜跟在他的後面,心裡就有了一絲感動,這個男人,並不怕被別人看到跟自己在一起。
來到車前,彭長宜摘下她的包,放在後面車座上,拉開車門,讓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幫她拉過安全帶,扣好,這纔給她關上門,然後坐進了車裡,自己也扣好了安全帶,擰開鑰匙,打開大燈,扭頭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睜着黑漆漆的眼睛正在注視着他。
彭長宜笑了,說道:“看什麼?”
“沒看什麼。”她笑了,隨後說道:“你真的送我啊?”
“那還有假?”
“你不上班行嗎?”陳靜擔心地問道。
彭長宜伸出手,摩擦着她的臉蛋,說道:“放心,我昨天趁你洗澡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一切。小東西,知道爲我操心了?”
陳靜的心一動,心說,我早就知道爲你操心,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想到這裡,衝他一笑,說道:“那好,出發。”
“是。”彭長宜乖乖地應了一聲,踩下油門,駕着車就駛出了院子,穿過門崗,沿着亢州大道,向高速路開去……
上了高速路後,陳靜問他:“我們幾個小時到?”
彭長宜握着方向盤說道:“中途有一段北京往德山方向的高速路,年前我聽說開通了,而且還沒有裝測速裝置,如果開通了話,咱們能節省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七、八個鐘頭就能到。”
“如果要是沒開通呢?”陳靜問道。
“那就要十多個小時。”
陳靜吐了一下舌頭,說道:“一天?”
“是的。”
“那我下午能報上道?”她一直都在爲這個問題擔心。
“呵呵,放心,絕對能報上。報不上我就領你去找校長,問問他還想不想當這個校長了,不想當的話趕快讓位。”
“哈哈,他讓位後誰來當這個校長,你嗎?”
“我不當。我當夠了孩子王了。”
“我知道你當過教師,想象你當教師時,是不是學生們都怕你?”
“怕到談不上,反正上我的課不敢調皮搗蛋。”
“呵呵,我忽然覺得我很幸福。”
“爲什麼?”
“因爲市委書記親自送我啊?”陳靜天真地說道。
“以後,我還會爲你做更多。”
“真的?”陳靜的眼裡閃過喜悅。
“真的。”
陳靜笑了,說:“這次是真要辛苦你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還辛苦你着呢。”說着,也回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
陳靜的臉紅了,說道:“你還是專心開車吧。”說着,就把他的大手放回到方向盤上。
“哈哈——”彭長宜開心地笑了,說道:“跟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開心。”
“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非常喜歡。”
“我好嗎?”
“好,你是好人。”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好,以後咱們要經常在一起。”
說到這裡,彭長宜有了一種拐騙小妹妹的感覺,他扭頭看了她一眼,那年輕的臉蛋,讓他盪漾。
陳靜說道:“你要願意,我就願意。”
彭長宜說:“我當然願意。”說着,伸出手,攬過了她。
陳靜儘可能地靠近他,使他方便摟到自己。
果然如彭長宜所說,北京去往德山方向的高速路已經開通,而且路上車很少,他就加大了油門,放肆地馳騁在剛剛開通的高速路上。
只可惜,這樣的高速路,也就是走了一半的路程後,便下來了,前面還沒修通。
後面這一段路就耽誤時間了,國道上,人車混雜,而且大部分是在上坡中,時速跑到八十就不錯了。儘管還剩下一半的路程,但卻耗費了四個多小時,等他們到了德山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德山醫科大學,建立在半山腰上,是京州省重點醫科大學,最早成立於1942年,前身是京州軍區衛生學校, 後改爲德山醫科大學。
彭長宜把車停在學校外面的停車場,幫陳靜拿着東西,他們來到了中醫學院指示牌前,早就有學哥學姐們組成的志願團隊,負責引領新生們報名,協助每一個新生完成所有的報名過程。
給陳靜當嚮導的,是一位大三的男生,一個熱情的小夥子,他看着彭長宜,說道:“大樹,把行李箱給我吧,我幫您拿。”
本來冷不丁置身在這青春的校園裡,彭長宜就有一種“歲月催人老”的感慨,冷不丁小夥子一聲“大叔”,叫得他更加感覺自己和這個青春校園的距離是那麼的大。
他冷眼看了那個男生一眼,就鬆了手,陳靜的行李箱就到了那個男生的手中。
報名的高峰期已過,大部分學生都是上午報道的,小夥子熱情地走在前頭帶路,邊走邊和陳靜搭着訕,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旅遊鞋,灰色的套頭衫,渾身上下洋溢的青春氣息。這和他中規中矩的暗沉色的西褲、夾克、皮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讓走在後面的彭長宜有了些許的不自在,無論自己有着多麼顯赫的地位,有着多麼的攻城拔寨、笑傲江湖的膽識和氣魄,面對青春,無論如何他都感到了自卑,也許,這種自卑是從陳靜身上引發出的。
不知是心電感應,還是巧合,陳靜這時回過頭,放慢了腳步,等着他跟上來。
他故意倒揹着手,很沉穩地邁着腳步,故意左顧右看着。
那個大三的男生幫助陳靜辦好入學的所有手續,又帶着他們找到了宿舍,非常熱情地告訴陳靜到什麼地方去買牀上用品和洗漱用品,又告訴他食堂和教室在什麼位置後,這才完成了任務,和陳靜、彭長宜再見後就離開了。
宿舍一共六張牀位,上下鋪,陳靜來晚了,只有一個靠門邊的上鋪了,彭長宜看了一眼後,就跟陳靜說:“你歇會,我去給你買牀墊和被子去。”
陳靜看了看宿舍裡面一個正在睡覺的同學,小聲說道:“我跟你去。”說着,背起她那個雙肩包就跟彭長宜走了出來。
來到剛纔男生告訴他們的地方,才知道,這是個臨時攤位,幾個勤工儉學的學生站在裡面叫賣着。
彭長宜給陳靜買了牀墊和被子、被罩、枕頭、枕套之類的牀上用品和臉盆等洗漱用品,他摸着學校賣的牀墊,感覺太薄,就又多買了個牀墊,陳靜說有一個就夠了,他搖搖頭,付了錢後,跟陳靜一起把這些東西抱回宿舍,幫陳靜鋪好後,已經是下午快五點鐘了。
彭長宜不敢耽誤了,他要連夜趕回去。
陳靜送他出來,心裡就有了強烈的不捨,說道:“你太累了,還是在附近旅館住一宿再回去吧。”
彭長宜說:“不行啊,回去還有許多事,住一宿的話就又耽誤一天。”
陳靜知道留不住他,就送他出了校門。倆人再次坐在車上,彭長宜就從皮包裡掏出一沓錢,數出三千塊錢,塞到了陳靜手裡,說道:“拿着,出門在外,身上必須有錢。”
陳靜不要,說道:“你已經給過我了。”
彭長宜拉過她的手,把錢硬塞到她的兜裡,在車裡順勢就抱住了她。
陳靜也緊緊地抱住了彭長宜,臉貼着他的臉,哽咽着說道:“我捨不得你走,你不該讓我想你……”
彭長宜吻着她,說道:“寶貝,我也捨不得你,我有時間就來這看你,好嗎?”
陳靜也回吻着他,點點頭,眼淚就流了出來。
彭長宜也捨不得她,他已經完完全全地愛上了她,自從昨天知道她已經到了和甸火車站的那一刻起,他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那種失之交臂的遺憾和痛楚不能重演,他絲毫都沒有猶豫,立刻就趕到了和甸火車站,這纔有了昨夜的美好……他動情地緊抱着她 ,吻着她的眼角,說道:“想我你就給老彭我打電話,我就會駕着雲飛來的。”
陳靜哽咽着說:“太遠了,你來一次要開十來個小時,太辛苦了……”
“別說是十個小時,就是二十個小時我也不辛苦,見你,是甜,不是苦。”說着,就捧着她的小臉,用手指擦去她的淚水。
“老彭——”陳靜脫口叫了出來。
“哎。”彭長宜答應了一聲。
她抽泣了一下,說道:“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要是困了,累了,就在路邊或者找個旅店休息一下再走,答應我好嗎?”她擦着眼淚說道。
彭長宜喉嚨滾動兩下,他的心也酸酸的,說道:“寶貝,我會的,你放心,照顧好自己。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另外,放假回家就告訴我,我來接你。”
陳靜抽泣了一下,說道:“老彭……”
“嗯?”
“我愛你。”
“寶貝,我也愛你。”
“但是……”
彭長宜感覺她似乎有話要說,就說道:“想說什麼?儘管說。”
陳靜抹了一下眼淚,說道:“沒什麼,我是說,但是,但是,我想你的時候可怎麼辦——”說着,就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