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在一瞬間似乎出現了不可預料的局面。
第一槍ap的槍聲是準星開火發出的,雖然沒有得到秦飛的許可,但他不得不朝那個後來突然出現的瘦高個的腦袋上開槍。
因爲當在場的雙方劍拔弩張之際,這傢伙居然猛地拔出手槍,朝着維克多的腦門上頂去。
作爲整個行動的關鍵,維克多的安全顯然是擺在首位的,如果這個大軍火販子掛了,那麼意味着整個行動將變得毫無意義。
沒人知道瘦高個到底是不是真的要開槍,也沒人知道這傢伙的手槍是不是已經打開了保險頂上了子彈,夜視儀雖然先進,在黑夜裡卻無法做出這種判斷。
瘦高個的腦袋如同被鐵鍬劈中的雪糕一樣炸開,冒着熱氣的腦漿和顱骨碎片在一米範圍內濺開,將身旁的幾個保鏢濺得滿頭滿臉,一臉懵逼。
他們甚至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只聽到一聲槍響過後,自己的頭目就像死魚一樣軟趴趴地躺倒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彈。
幾乎就在同時,雙方手中的自動步槍響了起來。
若論人數,瘦高個的人多;若說火力,雙方不相上下。
但是有一點,維克多在暗中有秦飛等人的火力支援,等同倆個水平相當的人在擂臺上一搏生死,裁判卻在拉偏架。
在準星和雷神兩名狙擊手同時朝瘦高個的手下挨個開槍點名的時候,老魚和秦飛的二人突擊小組分別從兩側的草叢和樹林裡衝出來,藉助停車場上的車輛作爲掩護,朝瘦高個手下的人開槍。
在槍響的同時,維克多的保鏢十分盡責地拉着維克多逃走,企圖躲在臨時停車場中一輛越野車的背後,用它當做臨時的隱蔽物。
只是雙方的距離實在太近。
維克多的保鏢和瘦高個的手下在瞬間就已經分別有數人倒下,就連拖着維克多逃走的那名保鏢投資也背後中彈被直接掀翻在地。
維克多摔倒在地,卻幸運地避過了朝他射來的子彈。
彈頭在他倒下的瞬間擦過他的頭皮,將他背後的越野車玻璃打得粉碎。
他一邊驚慌地尖叫着,求生的本能在此時發揮到了極致,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進了越野車的輪胎後面,蹲在那裡像條被追了十條街的狗一樣喘着粗氣。
朝他開槍的那名瘦高個的手下當然不會放過維克多,畢竟自己的頭兒死了,不幹死維克多回去恐難交差。
手裡的ak47吐着火舌,彈頭雨點一樣傾斜在維克多躲藏的位置上。
所幸的是越野車的輪轂足夠大,而且也足夠厚,在捱了數槍之後,雖然輪胎癟了下去,輪轂卻檔住了射向維克多的致命子彈。
沒等這名槍手開出幾槍,秦飛已經衝到了車場邊緣,在綠油油的夜視視野中,他將瞄鏡中的綠色圓點套住了槍手的腦袋,打出一個漂亮的點射。
和在訓練場訓練一樣,近距離行進中射擊,秦飛的成績一向不算差。
槍手甚至來不及哼哼就已經被射到。
x傭兵團的兩個小組在此時出手偷襲,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難度。
兩個瘦高個的保鏢好不容易逃過一劫躲到貨車後面,卻成了從旁邊草叢裡忽然躥出的老魚和北極熊倆人的靶子。
他們卸掉自己手中ak47的彈夾,剛拿出新的彈夾還沒來得及換上,就發現面前的草叢裡出現了兩條黑影。
老魚沒有片刻的機會留給這些人,而是利落地和北極熊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
兩名槍手拿着空掛的ak47被打得貼在車身上,血噴了車身到處都是。
接下來,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x傭兵團的攻擊小組在準星和埃裡克雙狙的配合下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橫掃整個交易現場。
秦飛和老魚倆個小組在車輛後匯合,然後秦飛朝老魚做了個戰術手語,大家馬上分頭散開,從左右兩側同時推進。
秦飛的小組包括他自己和坤猜,坤猜算是新丁,所以秦飛走在前方。
從一輛貨車後面轉出,視線裡出現一名慌張端起自動步槍的槍手,秦飛瞄準速度比他要快上許多,槍率先響起。
這名槍手倒下,是維克多的人,而不是瘦高個的。
這一點,在開槍前秦飛就已經看清,不過現在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向維克多的手下喊話解釋自己並不是想要他門的命。
這不是警察和小偷,劫匪和特警之間的故事,這是僱傭兵小組的攻擊行動,只要求快,只要求維克多活着拿下就行,其他多餘人的性命就是多餘的。
短短的一分鐘。
整個突擊行動進入了尾聲,一切從亂糟糟的槍響開始,又在一陣亂糟糟的槍響之後結束。
在x傭兵團強大的軍事素質和完美的火力配合下,瘦高個的手下沒有一個活命,而維克多的手下只有一人還活着,和維克多躲在越野車後面。
“維克多!我是秦飛!我們不是來要你們的命,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那麼現在就放下槍,從越野車後面出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秦飛擔心維克多會不會多慮,於是又道:“我像勞倫斯部長也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槍下。”
他沒有透露m和自己之間的交易。
這就是僱傭兵的職業道德。
m之所以不敢對維克多下手,一是擔心維克多會不會撕破臉皮公開他手裡的秘密,二來又擔心sas或者美軍方面的特種部隊捲入其中出錯帶來政治後果。
所以,秦飛現在是以一個僱傭兵頭子的個人身份切入這件事件當中。
因爲維克多擺了秦飛一道,所以秦飛有足夠的理由去找維克多晦氣,至少從表面上行看,誰都會認爲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至於之後,如果維克多願意讓秦飛幫他解決女兒被綁架的問題,那麼無論成敗,mi6也好,c/ia也罷,都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而且就算維克多本人掛了也沒問題,畢竟秦飛是獨立身份,和mi6之間的交易是臺下的,沒人知道,只有小組成員和m自己知道。
情報組織永遠是這副操行,m是情報組織頭子,玩這種一箭雙鵰的手段也算是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