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天權來到望海樓的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果然在停車場的下面看到了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麪包車很破舊,屬於那種能夠直接扔到垃圾回收站的那種。也不知道伊藤川用了什麼辦法才讓停車場的保安放行的。要知道,能夠來望海樓吃飯的人都是京華城的有錢人,哪個有錢人會開這樣一輛破破爛爛的麪包車呢?
麪包車的車前燈一直在不停的閃爍,彷彿是在害怕楊天權迷路似的而故意指引他前往。
正當楊天權準備往這輛麪包車走去的時候,車前駕駛位的車門被人推開了。一身黑色燕尾服的伊藤川走下了車,看到楊天權正往這邊走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車邊就這麼看着。
看到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顯得很紳士也很騷包的伊藤川,楊天權就在心裡暗笑,這傢伙穿了一身這麼正式而且又這麼好的衣服卻開了一輛這麼破的麪包車,這是多麼的不協調。難道東洋人都不懂的什麼樣的衣服搭配什麼樣的車子這樣的道理嗎?
“怎麼樣?伊藤兄,事情都辦的還算順利吧?”楊天權笑眯眯的走過來看着一臉冷漠的伊藤川問道。
“我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伊藤川冷冷的回答道,一點也不給楊天權面子。
“在電話裡說的不是很清楚,我想現在親自聽你再說一遍!如果你不說的話很可能就沒有解藥了!”楊天權也同樣不給面子的又逼問了一句。
這個混蛋!伊藤川在心裡狠狠的罵了楊天權一遍又一遍。
“是的,辦得非常順利!”伊藤川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想說出來這幾個字用盡了他一身的氣力一樣。
“well??done!”楊天權還自認爲很幽默的來了一句英文,雖然這句英文說得不是很標準,他也不知道伊藤川這傢伙聽不聽得懂。
伊藤川走到後車門拉開,然後指了指躺在後車座的一個青衣男人說道:“這就是青岡君!我按照你說的辦法做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藥了?”
“別急嘛!我先驗驗貨!”楊天權笑呵呵的拍了拍伊藤川的肩膀說道。
說完他就走過去看看這個躺在後車座的男人是不是青岡原。楊天權翻了翻這個男人的眼皮,又像是個流氓似的上下摸了一遍男人的全身,然後這才笑呵呵的轉身看着伊藤川說道:“不錯!確實是青岡原,你辦的不錯!”
“那麼,是不是該按照約定給我解藥了呢?”伊藤川再次說道。
“當然!你辦事辦得這麼好,當然有獎品!”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伊藤川說道,說着就從懷裡摸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丟給伊藤川。
“這就是金蠶蠱的解藥!”
“我怎麼確定這解藥是永久的而不是有期限的呢?”伊藤川沒有急着把解藥吃下,而像是防賊似的看了一眼楊天權不放心的問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給了,你愛吃不吃?”楊天權表示很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
伊藤川又看了一眼楊天權,這才一狠心將白色的小藥丸一口吞下。
“現在事情辦完了,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說着楊天權就從懷裡摸出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來一根?”楊天權示意伊藤川也抽一根菸。
“我不抽菸!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抽菸可不是個好習慣!”伊藤川冷冷的拒絕了。
“真是不懂得享受人生!”楊天權嘆了口氣,自己把香菸點上了,然後巴茲巴茲的抽了起來。
“現在你的毒也解了,是不是應該按照咱們的約定去執行下一步的計劃?”楊天權一邊抽着香菸,一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靠自麪包車的車身上悠哉悠哉的問道。
“什麼計劃?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伊藤川說道。
聽到伊藤川說出這句話楊天權就生氣,這傢伙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人家剛剛纔把解藥給你好不好?你不要這樣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這麼做是很沒道德的好不好?
“你把青岡原找來是我們約定好的第一步,接下來纔是主題!你和青岡原聯手去殺掉松下武,這可是我們之前就約好的!別跟我說你忘記了!”楊天權很生氣的將菸頭扔在地上一臉怒容的看着伊藤川說道。
“很抱歉!”伊藤川冷冷的回答道,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我還真是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回事!”伊藤川繼續補充着說道。
“你這個騙子!”楊天權跳腳大罵,指着伊藤川的鼻子就氣的雙手顫抖。
“既然你不是來找合作的,那麼你今天晚上來找我就是爲了讓我給你解藥?”楊天權臉紅脖子粗的指着伊藤川怒聲喝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伊藤川說道:“我今晚找你來除了想找你要解藥之外,還有一件事!”
“還有一件事?”楊天權不解的問道。
“還有什麼事?”
“殺了你!”伊藤川說完就右手猛地探出直直的抓向楊天權的脖子。他要把楊天權的脖子扭斷,然後把他的屍體扔到荒郊野外喂狗。這傢伙太可恨了,居然用蠱毒威脅一個視榮譽爲生命的殺手,而且最重要的是居然威脅的是他們伊賀忍者流的殺手,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是要被挫骨揚灰的罪人。
伊藤川的這一爪就像是九陰白骨爪一樣,陰狠迅速,直取人要害。可是讓伊藤川失望的是,本來他蓄勢而發的一記殺招既然讓楊天權躲過去了。
伊藤川的右手剛剛探出,楊天權就像是有了感應一樣,脖子微微朝左邊移去,正好躲過了伊藤川的這一擊。而伊藤川也不甘失敗,第一擊沒有成功他的右手就拐了個彎,又橫向抓向楊天權的脖子。
這下楊天權學聰明瞭,身體像是個彈簧似的,從原地猛的彈起一下子就彈到了離伊藤川開來的麪包車十步開外的距離。
“你居然想要殺人滅口?”楊天權眼神微凜,看着伊藤川沉聲問道。
“我有一百個殺你的理由!而你今天也有一百個死在這裡的死法!”伊藤川冷冷的回答說道。
“你應該很清楚,我們之間已經交手很多次了!咱們兩個人都對彼此很清楚,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楊天權說道。
“我當然清楚!”伊藤川說道:“所以我請了一個幫手,一個足以把你留在這裡的幫手!”
楊天權掏了掏耳朵,像是很隨意的問道:“你說的那個幫手就是躺在車裡的青岡原?”
“看來你還不算太傻?”一個熟悉而又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從麪包車裡穿了出來。
然後剛剛還躺在麪包車裡的青岡原從麪包車裡走了下來,和伊藤川站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青岡原出來的時候手裡還多了一把長刀,一把樣子很奇怪的長刀,刀身上居然紋着一條紋理清晰的龍圖騰。而伊藤川的手上也多了一把短劍,不過這把劍倒是很平常,沒有什麼圖紋,只是劍鞘看起來很古老,像是一把年代很久的古劍了。
“你怎麼現在纔起來?我以爲你在剛纔我摸你全身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出手了呢?”楊天權笑眯眯的看着伊藤川身邊的青岡原問道,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懼意。
“我還真是佩服你的勇氣!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說笑!”伊藤川看着楊天權冷冷地說道。
“說笑?”楊天權很真的糾正着說道:“我只和朋友說笑,很明顯,你們兩個都不是!”
“伊藤君!你的廢話變多了,你好像忘記了殺手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其他的廢話不要多講!”青岡原在一邊提醒着說道。
“青岡君,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伊藤川說道:“那麼我們就聯手殺了這傢伙吧!不過我有個要求,他心臟的那一劍要由我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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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青岡原說道,說完就準備動身準備攻擊楊天權。
“等等!”楊天權趕緊擺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正在前衝的伊藤川和青岡原兩人身體猛地一頓,就像是急速前衝的短跑運動員猛地被人從後邊拉住了一樣。
“怎麼?想求饒了?你也知道死亡很痛苦了嗎?”伊藤川一邊用左手輕輕的撫摸着右手拿着的短劍一邊很是不屑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天權糾正着說道:“你又沒有覺得肚子疼?想上廁所?”
伊藤川被楊天權的這句話給問的懵了,一時之間還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着楊天權問道:“你剛纔給我吃的不是解藥?”
“怎麼可能,你們東洋人會做出這樣出爾反爾的事情,我可不會!我剛纔給你的確實是金蠶蠱的解藥!”楊天權搖了搖手指頭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伊藤川不放心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肚子疼痛,很着急上廁所?”楊天權說道。
“你剛纔給我吃了瀉藥?”伊藤川眯着眼睛看着楊天權問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瀉藥啊?那是我從別人那裡拿來的一點巴豆,經過改良的巴豆!這種巴豆只需要零點五克就能夠讓人一整天都待在廁所裡!怎麼樣?你應該感覺到了吧?”楊天權解釋着說道。
聽到楊天權這麼說,伊藤川身邊的青岡原一邊戒備着楊天權偷襲,一邊問伊藤川:“伊藤君,你覺得怎麼樣?”
青岡原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伊藤川就覺得自己的肚子果然開始疼了,而且這種疼痛就像是肚子裡的腸子被人擰在了一起,那種鑽心的疼痛,疼在誰身上誰知道這種滋味。
不一會的功夫,伊藤川就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疼痛了,額頭上開始大顆大顆的滑落汗珠,後背也被汗水浸溼了。而且伊藤川有一種強烈的排便慾望,只覺得菊花一陣陣的抽搐,伊藤川一直在用自己的意志強忍住。要不是現在正處於和楊天權的對峙當中,伊藤川都想直接脫下褲子在這裡就地解決了。
“你對伊藤君做了什麼?”青岡原看着難受的蹲在地上,頭上在不停的出汗的伊藤川,瞪着楊天權惡狠狠的問道。
“你沒聽說過嗎?不聽話的人就要捱打,這可是一句華夏國的至理名言,你要是有筆記本的話可以回去之後記下來,以後用得上!”楊天權撇了撇嘴解釋着說道。
“八嘎!”青岡原大聲的罵了一句。
現在停車場裡沒有人,如果有其他的人在的話一定會看到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兩個手持兵刃的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站着拿刀的男人扶着一個蹲在地上拿劍的男人,兩個人惡狠狠的瞪着一個手無寸鐵的男人,雙方還在聊着什麼,好像是在爭吵。
“別以爲不懂東洋語你就能欺負我!”楊天權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青岡原說道:“雖然我對東洋話不感興趣,但是你剛纔罵我的這句話我還是能夠聽明白的!放心,這麼好的事,你也有份!”
“什麼意思?”青岡原聽到楊天權的這句話就下意識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你以爲我真的信任你們嗎?白癡!”楊天權很是及時的回罵了一句。
“你以爲我對你們就沒有防備?”楊天權說道:“實話跟你說吧!我在剛纔摸你全身的時候就在你的身上下了毒,可能你都不知道吧?”
“下毒?怎麼可能?”青岡原有些不相信楊天權的話。
剛纔青岡原雖然躺在車座上沒有動彈,那是因爲青岡原用了龜息大法,一種摒棄氣息的氣功,但凡修習這種氣功的人大多都可以保持半個小時不呼吸。如果修煉的境界高了可以保持一天一夜不呼吸,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即使是老法醫也查驗不出什麼痕跡。而青岡原也練過這種氣功,他可以保持六個小時不呼吸,看上去完全像是個死人。但是爲了配合伊藤川,青岡原只是裝作昏迷的樣子,還可以呼吸。
即使是青岡原裝作昏迷的樣子,他依然很清楚剛纔楊天權確實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番。但要是說楊天權在他的身上下了毒,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青岡原也是個高手,他知道剛纔楊天權只是隔着衣服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根本就沒有餵給他吃什麼東西。
“很奇怪嗎?”楊天權說道:“我來的時候在手上抹了毒粉,這種毒粉只要和人的皮膚接觸就會使人中毒,並不一定非要讓人吃下去!”
“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掌,是不是有些不一樣了?”楊天權提醒着說道。
於是青岡原就趕緊看向自己的手掌。果然,自己的雙手手掌開始變得發黑,很明顯,這是中毒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