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光團將鵷鶵給封印了起來?就像是電影裡演的那樣,鵷鶵變成了一個迷你寵物,關鍵時刻可以變大,爲莊重打架砍人?
莊重瞬間就變得激動起來。
誰不夢想着有一個牛逼的寵物啊?美國動畫電影《馴龍騎士》票房的大賣就很好證明了人們這種心理。
莊重雖然沒法弄到一頭龍,但是可以弄到一隻鳳凰啊。還是迷你版本的!
這要是讓妹子看見,豈不直接就投懷送抱了?
走,去我家看鳳凰!
莊重馬上知道自己以後騙妹子又多了一個辦法。
莊重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試圖觸摸到空中那團光華。
不過莊重指尖還沒接觸到光團,就見光團忽然疾速旋轉起來。
其上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把莊重吸入空中,莊重就像是吊了威亞,整個人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手足無措。
這尼瑪是什麼狀況?莊重駭然的想着,對於迷你鳳凰的渴望瞬間少了一半。
只是情勢不由他,光團之上傳來的吸力極強,讓莊重都沒有掙脫的餘地。
光團吸着莊重一直到了光團旁邊,而莊重伸出在空中的手,則被光團拉扯到了光團表面上。
手掌一跟光團接觸,莊重就覺得不妙。
光團中傳出的是一種粘稠而又炙熱的感覺,就像是手掌插入了一團高熱的鮮血中。
更讓莊重不安的是,他體內的血液竟然也被光團牽引,開始外流!
一道血液汩汩流過血管,莊重甚至都能聽到那種快速流通的聲音。
“它在吸我的血?”莊重難以置信的看着手掌,這一猶豫,血液就從莊重指尖噴出,涌入了光團裡。
只是一次吸取,就足足有400cc,莊重平常獻血都捨不得獻這麼多,獻完還得摸摸小護士的小手,順便要個紀念品纔算完。
誰料這個光團二話不說就抽了莊重400cc的鮮血,尼瑪你以爲你是姨媽巾啊?
莊重掙扎着想要甩脫光團,哪知道越甩吸力越強,莊重體內的血液也流通的越快。
不一會,莊重就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了,這種快速的抽血,即便體格壯如莊重,也受不了。何況莊重本身已經受傷,後背上流了不少血。
“媽蛋,你要吸就吸後背上的啊,好歹還能止個血……這算什麼?”
這就是莊重說出的最後一句話,然後莊重就昏了過去。
而在莊重昏過去前的最後一秒,莊重還抱着一個無比美好的願望。
這一定是在滴血認主,是鵷鶵在吸精血進行認主儀式!一定的!
砰!
一分鐘後,昏迷過去的莊重終於被光團放開了,摔落在蓮臺往生幡的青蓮之下。
絲絲點點的青色氣息落下,滲入莊重體內,幫助莊重恢復着身上傷勢。
而空中的那個光團,已經變成血紅色。光團的表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每動一下就會讓光團光芒削弱一分,看這情形,幾分鐘後,整個光團應該就會被那個東西吞噬……
霧影綽綽,距離莊重昏迷已經將近二十分鐘了,而莊重還沒有清醒。
此時的祭臺早已塵埃落定,除了一層霧氣籠罩祭臺之外,再無其他。
蓮臺往生幡還盡職的吸取着周邊靈氣,灌輸進莊重體內。
不過這種被動的灌輸很緩慢,莊重身上的傷口還是很顯眼。
忽然,一聲腳步輕響,一個白衣女人從斜坡下面的通道里走來。
她就那樣慢悠悠走着,彷彿只是來遊玩一般。而她足跡所經之處,所有乾屍都像是見了什麼可怕東西一般,爭先恐後的逃開,連一聲嘶吼都不敢發出。
白衣女人走的很慢,從通道走到祭臺,走了好半天才走到。
而她一走出通道,那些乾屍就如逢大赦,嘩啦啦全都涌向了反方向,連看白衣女人一眼都沒膽。
“嗯?”白衣女人信步走上祭臺,然後就發現了暈倒的莊重。
“呵呵。”白衣女人盯着莊重臉龐看了一會,忽然輕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是說不出的漠視與冷冽。
“如果我趁機殺了你,會不會太便宜你了?”白衣女人對莊重喃喃道,像是在跟莊重商量一般。
忽然,她手掌一翻,刷一聲滑落,速度不快卻切在空氣中發出一陣微鳴,就像是利刃破空一般。
顯而易見,這一下要是切在莊重脖子上,絕對能讓莊重喉骨碎裂。
只是,纖纖玉手到達莊重脖子一公分處便倏忽停止。
“如此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的是,你眼睜睜看着自己死去!”白衣女人語氣輕鬆,但是話中透出的徹骨寒意卻讓人駭然。
說完這句話,白衣女人就輕移蓮步,緩緩往地宮深處走去。
當她走到第十步的時候,忽然回頭,朝着蓮臺往生幡一指,就見蓮臺往生幡瞬間從空中跌落,再也無法爲莊重加持青氣,修復莊重傷勢了。
“你還是受傷的樣子好看點。”
白衣女人冷冰冰說道,至此才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遠處。
而白衣女人離去沒多久,就聽通道里又傳來一陣噪雜聲音。
卻是一大羣的乾屍不知被什麼驅趕着,紛紛涌涌的從通道另一頭跑來。
狹窄的通道讓乾屍們互相磨蹭着,不少乾屍被擠得斷了胳膊跟腿腳。
直至跑到通道盡頭,再也無處可逃,乾屍們才停下來,回頭驚恐的看着後面。
通道中,一個漢服少年背後負着古琴正快步走來。
他手上拿着一把綠色的木刀,刀身寬厚,整把刀約莫有一米半長,頗有點雁翎刀的意思。
臉蛋秀氣,碎髮當風,不是別人,卻正是騎摩托趕來的劉鐸。
而跟劉鐸一起趕到的喬正聲等人,卻還被困在地宮入口,不知該往哪走。
劉鐸一邊往前走,一邊將綠色木刀橫持,乾屍們看着劉鐸手中的木刀,顯然十分畏懼那東西。
等到劉鐸走近乾屍羣,乾屍則自動分成了兩列,全都貼着牆根站好,就像是列隊歡迎劉鐸一般,給劉鐸讓出一條道路。
當劉鐸走出通道後,乾屍們則再次如逢大赦,呼啦啦跑向了通道另一頭。
而這種屈辱性的羣體動作,讓乾屍們羞憤難當。
好歹也是殭屍哎,竟然連續被兩個人類嚇得不成樣子!還有一點屍威嗎?!
劉鐸走上祭臺,自然也立刻發現了暈倒在地的莊重。
“好強烈的火焰氣息,這個地方,似乎是束縛某種兇獸的場所?”劉鐸掃視一週,皺眉說道。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六塊橢圓巨石以及上面的文字。
“竟然是東夷遺族修建的場所,怪不得只是禁制就有如此威勢了。看情形,莊重似乎剛跟某種兇獸搏鬥過,因爲體力透支才暈了過去。”
“似乎?根本就是真的好不好?拜託,阿鐸你下次能早來點嗎?要不是我如有神助,超常發揮才幹掉那隻鵷鶵,你就見不到我了!”忽然,一個抱怨的聲音響起。
卻是莊重醒了。
“你說你幹掉了一隻鵷鶵?”劉鐸轉過頭,看着莊重,不相信的問道。
“必須的!”莊重得意洋洋的站起來,舒展下筋骨,雖然還有些疼痛,可還能行動。不禁暗暗慶幸那個詭異的光團沒有一口氣吸光自己的血。
“不可能,鵷鶵可是洪荒異種,是真正的靈獸,已經屬於傳說中的陸地真仙級別了。你怎麼可能幹掉它?”劉鐸卻搖了搖頭,不認同的道。
莊重頓時急了,嫉妒,丫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看這!”
莊重剛想反駁,忽然就被劉鐸打斷了,順着劉鐸指的方向看過去,莊重就看到了一個東西。
然後頗有點懊惱的道:“媽蛋,我還以爲自己真的幹掉了只鵷鶵呢!竟然只是個風水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