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吧,我等你。”尹藍藍說着,掛斷了電話。
莊重猶豫一下,揮手攔了一輛車,往國安分部而去。
當莊重到達國安分部的時候,尹藍藍已經在等着莊重了。
示意莊重坐下,尹藍藍問莊重道:“喝咖啡還是茶?”
莊重隨口道:“隨便。”
接着尹藍藍就給了莊重一杯咖啡,熱氣騰騰的咖啡香氣四溢,暫時讓莊重停止了追問的心思。
“向華星的事情處理的不錯,我倒是很詫異他能如此痛快的接受條件。鄧局對你的表現也很滿意,表示會給你記上一功。”
“那老東西又在畫餅充飢了,有本事直接提工資!”莊重不滿的嘟囔道。
聽莊重喊鄧建軍老東西,尹藍藍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敢這麼說鄧局的,恐怕也就莊重一個人了。
“咳咳,工資是根據等級來劃定的,咱們是公務人員,不可能有過高的工資的。這都是奉獻,奉獻嘛……”
莊重聽了尹藍藍這話,撇撇嘴。恐怕這話說的尹藍藍自己都沒底氣。
“行了,說下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吧。”莊重喝一口咖啡,皺皺眉,覺得有些苦了。不過還是硬着頭皮嚥了下去。
“趙微微的事情你應該都清楚了,之前我們已經監控到了那個叫做阿欣的人入境,不過因爲他確實跟趙凌志認識,我們也不清楚他的來意,所以沒有采取行動。希望你不要多心。”尹藍藍抱歉的說道。
“嗯,我瞭解。”莊重點點頭,這件事其實根本原因還在莊重。如果不是莊重揭穿了阿欣,阿欣也不會開槍反抗,那麼趙微微也就不會受傷了。
“而根據我們從洪門得到的消息,洪門應該已經發生了內亂,具體的原因還不清楚。刑堂堂主雷豹已經煽動了一部分人擁護他,像是趙凌志這類元老級的人物,凡是不擁護他的,已經被囚禁了起來。現在洪門亂象已顯,恐怕很快就會發生大事情。要麼分崩離析,要麼雷豹一統洪門。兩者都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難道雷豹並不準則遵循洪門以前的規矩,跟華夏這邊合作?”莊重奇怪的問道。
“目前來說,雷豹並沒表現出什麼合作意向。甚至我們的人曾經偵查到過,他與加拿大以及美國的特工人員有過交往。當然我們並不知道他們具體談了些什麼,也不知道雷豹是否跟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這已經觸犯了我們的底線了,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爲強,阻止雷豹!”尹藍藍斬釘截鐵的道。
“這任務還真是艱鉅,要我一個人對抗半個洪門,你們還真當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啊。”莊重抱怨道。
要是執行個什麼暗殺任務還好說,單對單,莊重並不懼怕。只救出趙凌志也好說,畢竟救出來後就可以遠遁了。
但是需要阻止雷豹,那就要命了。雷豹可是籠絡了將近半個洪門的人,洪門作爲當今最大的華人組織,可不是吹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莊重再自大,也不會自大到憑藉一人去單挑整個洪門。
“放心,我們已經安排了人手暗中幫助你,整個北美的特工系統都會對你進行支持。”尹藍藍解釋道。
“整個北美?你不會告訴我整個北美只有一個特工吧?”莊重表示嚴重懷疑。
按照他對鄧建軍的瞭解,鄧建軍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鄧建軍總是想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如果莊重能夠一人完成任務,他絕對不會多給莊重哪怕一把槍。
“怎麼會。”尹藍藍表示否認,而且很快岔開話題。“對了,等你到了美國你可以去這個地址去找他。”
尹藍藍遞給了莊重一個地址,上面寫的卻是舊金山的一間咖啡店的地址。
“記下來了沒?”尹藍藍問。
莊重點點頭,隨後尹藍藍就將那張紙銷燬了。
“那我到時候應該找誰?這可是一間咖啡店,裡面恐怕不下四五十人吧?”莊重疑惑的道。
“很簡單,你到櫃檯上買一杯咖啡,說你在三里屯曾經喝過一模一樣的這種咖啡,然後他就會知道是自己人了。”
“這麼簡單?”莊重不信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
“靠……也忒沒創意了,時代在進步,我覺得我們應該改換一個新穎點,而且不會被破解的暗號,比如趙兄託你幫我辦點事。”
“趙兄託你幫我辦點事?這個哪裡新穎了?”尹藍藍不解的看向莊重,道。
卻見莊重嘿嘿一笑,說:“你倒過來念一遍。”
尹藍藍依言將那句話倒過來念了一遍,之後便恍然大悟,滿臉通紅。
因爲那句話倒過來便成了“十點半我幫你脫胸罩”。
“下流!”尹藍藍呸了莊重一口,道。
“切,下流纔會出乎意料嘛。美國那羣渣渣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採用這種暗號,是不是很有創意?”莊重得意的問。
結果換來的是尹藍藍一個白眼。
“好了,具體事宜我會再聯繫你,上面要求你這一週內就啓程,越快越好。你儘快把香江這邊的事情交代一下吧。”尹藍藍道。
莊重點點頭,確實,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比如師父跟師孃的事情。
莊重之前因爲陳漠言的原因,一直還沒將找到師孃的事情告訴方寸,現在,卻是機會來了。
從尹藍藍那裡離開後,莊重直接撥通了陳漠言的電話,要求陳漠言回家一趟,自己有要事跟她說。
陳漠言半信半疑的答應了,就往愉景灣趕去。
等陳漠言趕回家的時候,莊重已經坐在客廳裡等待了。
“什麼事情?非得回家說?”陳漠言奇怪的問莊重。
莊重示意陳漠言坐下,一本正經的道:“我這幾天就要離開香江了。”
“啊?爲什麼?去哪裡?”陳漠言大吃一驚,立即問道。
“去美國。趙微微你是認識的吧?她爺爺之前將她託付給我,現在我要將她送回美國。”
陳漠言盯着莊重看了半天,忽然道:“你沒有說實話。是不是趙凌志在美國出事了?他是洪門元老,難道事情跟洪門有關?”
陳漠言卻是一眼就看穿了莊重在撒謊,甚至由此推理開來,將事情推理了一個大概。
看來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很長,但是陳漠言已經對莊重十分了解了。連莊重撒謊都能一眼看穿。
見謊言被拆穿,莊重不由乾笑一聲,道:“對,你說的沒錯。趙凌志那邊的確發生了點意外,需要我過去看看。”
“去意已決?”陳漠言盯着莊重眼睛,認真的問道。
“恐怕是的。”莊重回答。
“那好,一路小心。”陳漠言就是如此不拖泥帶水的一個女人,對於已經決定的事情,她不會做無謂的勸解,只會祝福。
莊重呵呵一笑,似乎早知道陳漠言會如此回答。不過接着莊重卻變了一個臉色,用嚴肅的口氣對陳漠言道:“在我走之前,必須解決一件事情,我才能走的安心。”
“什麼事情?”
“據我推算,想要害你跟師孃的那人依舊賊心不死,而且恐怕近日就會發難。但是我又無法確定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的方位。這件事只能被動防禦。可是能夠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在香江除了我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所以……”莊重猶豫一下。
“所以你就想把他喊來,對不對?”陳漠言冷笑一聲,看破了莊重意圖。
“嘿嘿,還是師姐你聰明。”
“告訴你莊重,兩個字,沒門!”陳漠言瞪了莊重一眼,接着站起來,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