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和華的良性發展,也讓莊重嚐到了資本運作的甜頭,怪不得這世界上有錢人越來越有錢,因爲他們的錢都拿去生錢了,資源基本都被他們搶佔一空,剩下的人卻是隻能分一杯羹了。
這也是貧富差距的根本源頭。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看來以後這個世界只能靠我這種兼濟天下的人了。”莊重憂傷的嘆口氣,對於世界的未來很是擔憂,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啊。
就在莊重裝筆憂民的時候,開元大樓迎來了一位貴客。
客人竟然是開元集團的老總聞中世親自下樓迎接的。
要知道整個香江有資格讓聞中世迎到樓下的都不超過五十個人。這人竟然能夠得到老闆如此禮遇,實在是很讓人好奇。
只是那人很奇怪,從下車到上樓,全程都籠罩在一襲黑衣之下,讓人看不清其面目。
砰,聞中世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就連聞中世最喜愛的秘書,也被聞中世趕了出去,辦公室內只剩下聞中世跟那黑衣人兩個人。
“巴頌大師,您來了就好了,您是早就預知到了阿旺的死亡嗎?”聞中世小心翼翼的問道。
黑衣人聞言,這纔將黑衣解開,揭下了頭上的帽兜,露出來一張乾枯成樹皮的臉。
聞中世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嚇得一個哆嗦,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怎麼?你很怕我?”巴頌陰測測笑着,問聞中世。
聞中世慌忙搖頭,說:“不是的,巴頌大師正在練習枯禪之法,這種樣子頗有幾分佛相。”
聞中世違心的奉承道。
“你知道枯禪之法?”巴頌側目,問。
“略微知道一些,不過只是皮毛,根本不敢在大師面前賣弄。”
“呵……枯禪之法其實叫做枯木禪。你們華夏的《五燈會元》裡有一段公案,有位老太婆建茅庵供養一位和尚修行二十年,平時都由一位二八佳人送飯服侍修行和尚。一次,老太婆對女子說∶‘等一下你送飯去時,抱住他試試他修行的功夫。’
女子送飯時依言抱住僧,問他感覺何如,那僧人說∶枯木倚寒巖,三冬無暖意!
老太婆聽了,非常生氣地說∶我二十年來供養的竟只是一個俗漢!於是她趕走和尚,一把火把茅庵燒掉了。
這和尚其實已經修行到‘枯木倚寒巖’的地步,無情無慾,然而婆子仍斥之爲俗漢,就是因爲那個和尚能死而不能活。禪家有大死一番之言,妄念滅盡,然後才能顯示真心的妙用,大死才能大活。如果只能死而不能活,那麼只是俗漢了。枯木逢春纔是枯木禪的終極意義。”
巴頌似乎來了興致,詳細的跟聞中世講解了一番枯木禪。
而聞中世雖然心中不耐,可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裝作很有興趣的聽着。
“殺人刀、活人劍是枯木禪的兩面。殺人須是殺人刀,活人卻是活人劍。既殺得人,須活得人;既活得人,須殺得人。一刀一劍,能殺能活,方有息妄顯真之用。所以枯木禪並非一昧死寂,而是通過止息妄念,恢復活潑潑的自性妙用,得大自在。”
巴頌又講解了一段,這次的禪理更加深奧,直接讓聞中世聽不懂了。
“你並沒在聽我說話。”忽然,巴頌雙眼一睜,看向聞中世。
這一眼頓時讓聞中世魂飛天外,他可是知道巴頌的手段,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自己這次卻是惹怒了他!
“大師,我在聽,我在聽……”聞中世慌忙道。
“你騙不了我。不過我之所以跟你說那些,只是想告訴你,阿旺儘管曾經在我門下學過降頭術,但並不是我的入室弟子。所以阿旺的死,也就是他學藝不精,是殺人刀。他沒掌握活人劍,這是他的命。你要是想用這個理由讓我給你做一些事情,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巴頌不緊不慢的說道。
聞中世聞言,登時滿頭冷汗。
巴頌一下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好在他還有準備。
於是聞中世輕輕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將一個信封推給了巴頌。
“大師,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一聲阿旺的死訊。另外,這是我給大師的一點香油錢,還請大師笑納。”
巴頌冷冷看了一眼聞中世,半晌才慢騰騰的接過信封打了開來。只見裡面是一張支票,支票上的數字不多不少,六百萬。
巴頌看到這個數字之後,才緩緩點了點頭:“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以後跟我說話儘量直白點,不要拐彎抹角,我對你們華夏人的這種作風很不喜歡。”
聞中世趕緊道:“是,是,以後再也不敢在大師面前賣弄心思了。是這樣的,之前阿旺幫我對付一個人,結果阿旺就死在了那人手中。我咽不下這口氣,同時也要給阿旺報仇。所以請求大師能夠幫助我。”
“哦?能夠殺死阿旺,那人道行也算可以了。對了,阿旺從我那裡請走的僧皮獸角鼓是不是也被那人拿走了?”
“是的,大師。”
“很好,既然敢拿我巴頌的東西,那就應該有死亡的覺悟。說吧,那人叫什麼,你想怎麼對付他?是讓他受盡折磨,還是儘快死亡?”巴頌眼中精芒一閃,問道。
“自然是讓她受盡折磨了!”聞中世一想到陳漠言,不禁咬牙切齒起來。
“那好,最讓人折磨的莫過於眼睜睜看着親人死亡,你天黑前給我弄到他親人的頭髮或者血液,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巴頌點點頭,道。
他也喜歡聞中世這個選擇,因爲一張支票只是一個人的價錢,殺一家人的價錢肯定要高多了。
“大師請放心,晚上我一定給您送過去!”聞中世點頭哈腰着,送走了巴頌。
隨後就撥通電話,給手下發布了一個指令。
銅鑼灣的廣場,陳漠言的母親陳頤正在購物。在她身後不遠處跟着兩個保鏢,這是陳漠言安排保護陳頤的。
陳頤一個個櫃檯看過去,沒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其實她並不是來購物的,只是來散散心而已。
走過一個櫃檯轉角的時候,忽然一個女人從陳頤身邊走過,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在摔倒的時候,女人的手順勢在陳頤肩膀上一搭,然後才倒了下去。
這個動作很正常,人在摔倒的時候都想借力站住,女人選擇身旁的陳頤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陳頤趕緊將那女人扶起。
“沒事,沒事,我只是扭到腳了,謝謝你了。我老公就在前面等我,不麻煩你了。”那女人掙扎着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陳頤也當成一件普通小事,沒放在心上。
而她卻沒注意到,剛纔那女人在摔倒的時候,卻是順手在陳頤頭上扯下了一根頭髮。
傍晚,這根頭髮就被送到了巴頌的住處。
巴頌接過頭髮之後,看了看,隨即將頭髮收了起來,對聞中世道:“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就會做法,讓她母親有個難忘的夜晚。”
聞中世只能告辭。
之後,直到入夜,巴頌纔將陳頤的頭髮拿起來,唸了一段泰語之後,忽然從身上取過一瓶渾濁的液體,澆在了頭髮之上。
然後巴頌將頭髮一抖,頭髮燃燒起來。巴頌陰笑着,猛的將燃燒的頭髮扔向了酒店的大鏡子。
只見頭髮好像無形無質一樣,竟然穿透了鏡子消失不見。
“晚安,希望這個鏡像降能讓你有個好夢。”巴頌輕輕說道,臉色暗淡無光,好像一塊枯死的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