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莊重可沒時間去管東平新一的身份,甚至莊重巴不得東平新一進來前越厲害越好。如果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魔王就更加棒了。總之,莊重就要一個亂字,亂成無間地獄纔好。
當天的中午,不知爲什麼原本應該是輪值的獄警忽然不再輪值,而且由兩人一組改成了三人一組,整個監區的監控探頭也全都重新校正過,並且開啓了探頭之間的交叉拍攝功能。
在所有的重要區域,都增添了雙倍的人手防守。
監區的大力度,讓所有犯人都陷入了疑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莊重、陳中洛、東平新一三人卻是心中雪亮,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是行動的前奏。
而不出所料,就在午飯的時候,莊重被弗萊格喊進了辦公室。
“莊重先生,很高興你真的幫我找到了那東西的下落。鑑於咱們之間良好的合作關係,我決定履行之前的約定。你需要提前做些什麼嗎?”弗萊格雙手放在桌上,笑着問莊重道。
莊重可不會被弗萊格這個笑容迷惑,於是輕輕搖了搖頭:“我想不需要。相反我認爲弗萊格先生你應該做點什麼。”
“做什麼?”弗萊格一愣,不解的問道。
“準備好給相關方面解釋的文件,以便免得你因爲我的逃脫而被問責。”莊重也是笑着,說。
弗萊格先是面色一寒,接着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莊重先生很有自信嘛。那我就拭目以待,希望你能夠有機會讓我提交這麼一份解釋材料。不過有件事需要提醒你,從一號飛艇建成至今,總共有三十二人試圖越獄,並且還有數位在此方面具備相當天賦的傢伙,卻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至於他們的結果,我想莊重先生你能夠猜得到。”
莊重面色變了變。
見到莊重這種反應,弗萊格不禁更加得意:“當然了,我跟莊重先生還是有那麼一丁點的私人情誼的,我不會做的那麼絕。嗯,應該可以稍微減輕點刑罰,就讓你活下去好了。”
莊重面色又變了變。痛苦的活着還不如死去,尤其在這種環境裡。
欣賞着莊重變色的臉,弗萊格知道這一次戰前的心理鬥爭,自己取勝了。
但是,他終究低估了一個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只見莊重苦着臉,用一種哀求的語調衝弗萊格道:“弗萊格先生,我可不可以收回自己剛纔的話?我需要幫助,需要你的幫助!”
弗萊格譏諷的看着莊重,卻又故意似的,問:“哦?那你說來聽聽,或許我善心大發能夠提供給你呢?”
接着就聽莊重認真道:“那你能不能將監獄大門打開?八分鐘就好,實在不行五分鐘也成。”
“……”弗萊格瞬間被莊重的話驚呆了。天啊,這傢伙是腦子壞了還是臉都不要了?把監獄大門打開,還需要你逃亡嗎?媽蛋那根本就是送你出去好嗎?
所以弗萊格狠狠瞪了莊重一眼,然後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道:“你有兩分鐘的時間走回監舍,之後,便是十分鐘的自由行動時間。我可以讓獄警不干涉你的行動,但是你也別想在他們眼皮底下搞什麼動作。否則,萬一被擊斃,你就成爲越獄失敗的第三十三人了。”
莊重聽罷,連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跟弗萊格講,直接就快步走回了監舍。
此時,犯人們都在用餐,東西區的犯人坐在用餐區,老實的就像是一羣綿羊。而警衛也變成了六個人,兩側各自三個,分別荷槍實彈的看着他們。誰敢有異動,就能瞬間開槍擊斃。
而莊重回到監舍後,不緊不慢的在監舍裡繞行了一圈。甚至還跟自己經常聊天的幾個人開了幾句玩笑,而他採用的方式全都是貼耳細語,在監控視頻裡看來,就像是莊重在跟他們密謀什麼一樣。
弗萊格看着視頻,不住的通過耳麥發出命令,將莊重交涉過的人重點圈出來,要求獄警注意他們的動靜。
而莊重在經過唐納德身邊的時候,莊重看了看這個胖子,忽然想起胖子說的話來。他其實並不具備進入這個重監區的資格。他遠遠沒到罪大惡極的地步,甚至都沒有什麼政治價值。
他被送進這裡的唯一原因就是,他被人陷害了。弗萊格在擔任一號飛艇典獄長的同時,也會私下進行一些生意。比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唐納德便是被自己最寵愛的一個女人背叛,然後送進了這裡。當然,唐納德自誇的數以億計的財產也都落入了女人手裡。而讓莊重恨鐵不成鋼的是,唐納德這頭豬竟然還因爲女人只是把他送來這裡,沒有直接害死他而感到欣慰,認爲女人對他還是有一點點感情的。
“唉,就當給他一個機會吧。這裡本來就不該屬於他。”莊重嘆口氣,在心裡說道。
接着裝模作樣貼着唐納德擦身而過,一句話傳遞進了唐納德的耳朵中。
“五分鐘後弗萊格辦公室,錯過不候。”
說完,莊重就走遠了。
而唐納德呆愣的看着莊重的背影,不明白莊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等到莊重走了好久,一旁吃飯的東平新一面色不善的站起身,唐納德才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怪不得之前東平新一跟莊重的衝突很古怪,原來他們是有預謀的!
於是,唐納德迅速藏了起來。事實證明他這個行爲真的很明智。
因爲數秒鐘之後,東平新一就一拳砸在了光頭佬的鼻子上,打架的名義自然是報復。趁着莊重不在報復莊重的手下。
而東平新一的幾個手下,也開始了胡亂打人。
整個東監區一瞬間陷入了混亂,東平新一就像是瘋了一樣,雙眼放射着紅紅的光芒,手中拿着兩支竹筷子,敢於靠近他的人,全都被他一筷子插入肚腹,雖不至死,卻也差點要命。
打架,見血跟不見血完全就是兩種極端。男人的天性裡對於鮮血有一種渴望,尤其是這幫人渣。他們進來前哪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很快,在鮮血的刺激下,鬥毆剎那就白熱化。
整個食堂片區亂成了一鍋粥。
弗萊格看着傳回來的監控畫面,眼神一冷,隨後嘴角就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暴亂?你以爲你是第一個想到用這招的?”
接着弗萊格通過耳麥下達了命令:“發射催淚瓦斯,用電擊棍制服他們。如果有敢邁出監區的,第一時間擊斃!”
弗萊格的命令迅速得到執行,一顆顆催淚彈被投擲到了人羣之中,只見一陣煙霧瀰漫,嗆人的煙霧讓大多數犯人失去了行動能力,全都涕淚橫流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而兩個戴着防毒面具的獄警信步走進人羣中間,手中電擊棍閃爍着刺目的電弧,只聽哧拉哧拉幾聲,幾個犯人瞬間被電暈在地上。
而他們就像是屠夫一樣,獰笑着將一頭頭豬一般的犯人擊倒。
東平新一同樣趴在地上,不同的是他防護做的不錯,第一時間用衣服堵住了口鼻,沒有吸入過多的催淚瓦斯。
但是,他能逃過催淚彈,卻逃不過電擊。
一個獄警看見了東平新一,知道剛纔的暴亂正是被他挑起的,於是特意加大了電量,將電擊棍狠狠砸向了東平新一的後背。
只見一道藍色的電光從東平新一身上閃爍而起,東平新一就像是犯了羊癲瘋一般,被電的連連抽搐,似一片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無法控制自己。
獄警得意的笑了起來,準備繼續下一個目標。
但是,他才轉開視線,忽然就見身體還在顫抖的東平新一眼中閃過一道厲色,接着整個人合身保住了獄警。
而不知爲什麼,兀自持續閃爍在東平新一身上的電弧,一下就被傳導到了獄警身上。
這種高壓電擊可不是人類能夠承受的,何況獄警還特意加大了電量。
連半秒的時間都沒有,獄警就眼睛一翻,直接暈死了過去。
東平新一則喘着粗氣,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個手持電擊棍的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