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真的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求你,饒了我們吧。”一個小混混受不了蹂躪,出聲哀求道。
沒想到這話卻又換來那軍官的一陣虐打。
“你沒有資格跟我稱兄道弟!”軍官說着,狠狠一腳踢在那混混的肋骨上,差點讓那混混疼的背過氣去。
“你是誰?爲什麼打我兄弟!”這時,呂慶濤卻正好走回家,看見了這一幕。
之前被莊重跟劉鐸打一頓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又蹦出來一個小子!這尼瑪是不把石頭灣小霸王放在眼裡的節奏啊!
呂慶濤憤怒的想着,就要衝上去,給那軍官一個教訓。
可是呂慶濤才衝到半路,就停住了,不是他自己停住的,而是一隻戴着白手套的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提離了地面。
“你……你……唔唔唔……”呂慶濤被扼的臉紅脖子粗,一句話也說不出。
“那兩人呢?”軍官冷冷看着呂慶濤,問。
“唔……唔……”呂慶濤用力掰着軍官的手,試圖反抗。
誰知換來的卻是軍官更加用力的扼喉。
“要麼回答我的問題,要麼死。”軍官嚴肅的表情讓呂慶濤相信,這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而是實實在在會做出來的事實。
“三……桑……”呂慶濤支支吾吾的從嗓子裡擠出兩個字。
只是聲音實在含混不清,讓軍官眼中閃過一陣不滿的寒芒。
“山上?”軍官重複一遍呂慶濤的話,隨即沉思起來。
而半空中的呂慶濤則被軍官一下甩飛,跌在地上,摔了個半死。
即便被摔的夠嗆,呂慶濤也覺得這一刻從未如此幸福過。因爲他終於會恢復了呼吸。
蹬蹬蹬,一陣軍靴聲音傳出,漸行漸遠。這軍官來的快,走的也快。
而躺在地上的呂慶濤跟混混們一起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在這個夢裡他們先是被兩個人蹂躪,然後又被一個軍官蹂躪。虐至成傷……
“嗯,一定是夢。過去就好了,黎明永遠在等待着我們!”呂慶濤堅強的想着,試圖撫慰自己被折磨的已經脆弱的心靈。
可是當他摸到口袋裡那二十塊錢,再想起某人賤賤的嘴臉後,呂慶濤終於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哇的一聲哭了。
一代小霸王,從未哭的如此肆意放縱……
神武山下。
一個軍官冷冷站在旁邊的路口,盯着神武山的方向。
不一會,他就看見了從山上下來的莊重跟劉鐸。
莊重跟劉鐸下山後,並未停留,直接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往青州市區去了。
軍官眼睛眯起,嘿然笑了一聲,接着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給你一次機會,這次作成,你就自由了。”
“好!好!好!我做,我做……”對面根本就沒有問是什麼事情,迫不及待的答應了。好像比起將要做的事情來,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不如電話另一端的軍官可怕。
軍官靜靜對着電話那頭說出了事情,然後掛斷了電話,轉身消失在路口拐角。
通往青州市區的公路上,莊重跟劉鐸坐在出租車裡,正思考着釣鰲直鉤的事情。
這是一段狹窄的盤山公路,只能容下兩輛車並行。通往青州市區方向的卻是一個下坡,所以司機開的很奔放,一路疾馳。
這種路況下,根本不需要踩多大油門,車子速度就能輕鬆到達一百。
作爲非常熟稔路況的本地人,司機完全沒有降速的自覺性,而是哼着歌曲,連續幾個過彎,高速產生的推背感,讓他特別有成就感。
這輩子開出租實在是他的遺憾,他應該去開F1啊。
砰!
司機美妙的暢想還沒想完,忽然一輛摩托車從斜刺裡衝出,撞在了出租車上。
而那輛摩托車也是高速行駛,兩車相撞之下,巨大的慣性力直接將摩托車駕駛員撞飛,栽向出租車前車玻璃。
隨着玻璃碎裂,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趴在了司機方向盤上。
司機則因爲安全帶的緣故,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他的精神,卻被刺激到了。
“不是我撞得他!你們看見了,不是我撞得啊!是他拐彎不打轉向燈,我纔不小心撞上的……”司機結結巴巴的說着。
莊重繫着安全帶,只是承受了一些衝擊,並沒受到什麼傷害。剛纔他也看清了,的確主要責任不在出租車司機身上。是摩托車從岔路拐出來,沒有打轉向燈,而且高速拐彎,這才撞上的出租車。
可是,畢竟是一起車禍,即便出租車沒有主要責任,也得救人那。
“這不是裁定責任的時候!還不趕緊送醫院!”莊重大聲對出租車司機呵斥道。
“哦,對,對。”出租車司機這才稍微冷靜下來,手忙腳亂的將摩托車駕駛員擡上車,往青州市立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直接送往急救室,而莊重跟劉鐸作爲目擊證人,必須留下,等待交警做完筆錄。
這卻是會耽擱兩人的原定計劃,可是遇上這種事誰也沒有辦法,只能感嘆運氣不好了。
莊重跟劉鐸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而司機則被帶去問話了,急救室的燈一直亮着,顯示裡面手術依舊在進行。
嘩啦啦,半小時後,忽然一羣人有男有女涌進了醫院。
其中帶頭的男人氣度不凡,似乎是有身份的人。而其他家屬穿着也不凡,顯然不是平常人家。
“這下那個司機要倒黴了。”莊重嘆口氣。
本來責任不在那司機,但是受害方有權有勢的話,黑白就得被顛倒,這個出租車司機少不了要受到對方家庭的報復。
“我兒子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受害方的父親陰沉着臉,問一個醫生道。
那醫生指了指急救室,示意還在搶救,不要說話。
受害方父親點點頭,就沒再追問。而是目光不善的看向莊重,似乎認定莊重是肇事司機一樣。
莊重不舒服的轉過頭,不想跟他起衝突。
吱,片刻後,急救室的門打開了,而一個醫生疲憊的走出急救室,瞬間就被受害方的家屬圍了起來。
“醫生,我兒子甦醒了沒?”
“我小弟什麼情況?要不要緊?”
“讓我進去看看我寶貝兒子……”
醫生面對七嘴八舌的詢問,用力壓了壓手,道:“安靜!安靜!病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但是腦部受到重創,所以還有些意識模糊,我的意見是,儘量不要探望。實在想看望的話,只能最多兩個人,而且停留時間不準超過兩分鐘。”
說完,醫生看看受害方家屬,意思是他們準備探望還是守候?探望的話又讓誰進去?
“行了,你們都等着吧,我進去看看。都安靜點,別給我丟人!”受害方的父親發話了,顯然他在家中也具備相當威嚴,成功制止了一羣人的喧譁。
接着他走進手術室,看望兒子去了。
片刻後,他從手術室走出,面色變得更加陰沉,而且看向莊重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這讓莊重十分的不解,又不是莊重開車撞得他兒子,他爲什麼要仇視莊重呢?
而第一個探望名額用過之後,受害方家屬卻因爲第二個名額爭執起來。
幾個人都自詡跟受害者關係好,想要進去探望,因此爭執不下。
就在衆人爭執的時候,一個眼神銳利、身材挺拔的軍官信步走來,只是輕輕說了句“我去”,就讓所有人噤聲,沒有人再敢爭執。
而受害者父親看了軍官一眼,眼中閃過幾分訝異,隨即又點點頭。顯然也同意軍官進去探望。
軍官笑笑,邁進了病房。
病房內,傷者已經逐漸恢復意識,看見軍官進來,用微弱的聲音說着:“我……指證……他了,算……完成任務……沒有?”
軍官點點頭,又搖搖頭:“算,又不算。我覺得你還可以傷的再重一點,這樣你父親才能更憤怒。”
說着,軍官輕輕伸出手,在傷者驚恐的眼神裡,一拳擊向了傷者太陽穴。
“呃”,傷者頭一歪,剛剛清醒的他,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