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接過她遞過來的手巾,放在鼻子上深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香味,應該是香奈兒的氣味。
林聘婷和許嫣然見了邵光的動作,露出鄙夷之色,均想邵光即使不是畜生,也和畜生是一個種族!
出人意料的是,邵光深吸一口氣後,把手巾還給林聘婷,淡淡的說:“香水品味還可以,雖然不是最高檔的香奈兒,但在中南市也很罕見了,準備好,呆會有用。”
林聘婷氣惱的瞪了邵光一眼,這貨一幅難民形象,竟然敢評價自己的品味,現在先忍着,呆會如果他不能搞定陳儲升,她就要把他變成畜生。
林聘婷拿陳儲升沒辦法,那是因爲陳儲升家世比較好,有錢有勢,雖然自己不喜歡,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有錢有勢意味着在社會上很吃得開。
但邵光就不同了,只要他在聚寶閣,就是她砧板上的一盤菜,是蒸是炒還是油炸,全憑她心情拿捏,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邵光也不解釋,嘿嘿一笑,轉身走到陳儲升旁邊,身上突然散發出驚人的煞氣,彷彿眨眼間完全換了一個人。
陳儲升追女人沒錯,但是錯就錯在他方法不對,原本這與邵光也沒有關係,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的來聚寶閣鬧事,如果不解決他,邵光可以預料到,陳儲升隔三差五的闖進來鬧一番,聚寶閣還做不做生意了?
聚寶閣是林豔的地盤,邵光也自然而然的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想到這裡,他雙拳緊握,曾經在戰場上積蓄起來的殺氣轟然爆發。
陳儲升原本不把邵光放在眼裡,但是他這種人,天生欺軟怕硬,邵光那幾乎令人窒息的殺氣嚇得他面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的不停打着冷顫。
陳儲升頓時明白,邵光是條深藏不露的大魚,手上至少有十幾條生命,否則不可能有這麼濃厚的殺氣。
陳儲升一個激靈,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又“撲通”跪在邵光面前:“大俠,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糾纏她了!”
邵光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但是落在陳儲升眼中,卻覺得白森森的駭人。
“愛過方知情深,醉過方知酒濃,還沒有用過刑,你怎麼會知道痛?我現在不相信你說的是真話!”邵光冷笑道,說完之後,突然目露寒光,彷彿兩把利刃,插入陳儲升身體。
陳儲升只覺得邵光的目光森寒如刀,不敢與他對視,鼻孔裡噴出一股氣,扭頭轉向一旁。
邵光冷笑一聲,突然閃電般出手,抓住陳儲升的手掌。
辦公室突然響起一陣的“咔嚓”,緊接着響起陳儲升淒厲的慘嚎聲,他的一根手指,以極其誇張的角度彎向了手掌後面。
“停停停!”陳儲升額頭冷汗直冒,大聲求饒:“我發誓,再也不敢踏入聚寶閣了,再也不敢!”
林聘婷和許嫣然駭然大驚的看着邵光,嘴巴張成“O”型,連忙用手巾捂住,不讓自己的尖叫聲傳出來,她們這時候終於明白邵光尋找手巾的用意了。
十指連心,手指被硬生生擰斷的痛苦,隨便哪個正常人受不了。
林聘婷和許嫣然此刻感同身受,覺得自己的手指似乎也有些發癢,看向邵光的眼神中,隱隱多了一絲恐懼和忌憚。
邵光沒有因爲陳儲升的求饒而停手,他慢條斯理的道:“不要那麼捉急,咱們有的是時間呢,把你闖進聚寶閣、踢壞辦公室大門時的勇氣拿出來嘛!”
話音剛落,“咔咔咔咔”四聲,陳儲升一掌五指,全部折斷。
劇痛鑽心,陳儲升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誇張的齜牙咧嘴,他此刻最恨自己爲什麼還清醒着,如果暈過去了,那該有多好?
“住手,我再也不敢了糾纏他了,我……啊!”陳儲升再次發出慘叫。
原來邵光又粗暴的把手指復位了,產生的劇痛,絲毫不亞於折斷五根手指。
邵光舔了舔嘴脣,冷笑道:“不着急,還有另外五根手指。”
“啊——”
……
十分鐘後,陳儲升再次痛醒了。
整個人像條死魚,眼睛翻白,神色慘然,全身衣服被汗水浸溼。
他已經連痛呼的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只剩下眼中的哀求之色。
邵光卻依然悠然自得,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好像他不是在行刑,而是在看一場戲。
但林聘婷和許嫣然這兩個真正看戲的人,卻已經膽顫心驚,面如土色,她們被邵光的殘忍手段嚇壞了。
邵光卻知道,眼前的痛苦還遠遠不夠。
陳儲升這種人,往好的方面說是頑固不化,堅持不懈,但是往壞的方面說,則是死不悔改,而且報復心極強。
林聘婷僅僅是拒絕他的追求,他就要殺了人家。
感情的事情,講究兩情相悅,強扭的瓜不甜,人家不喜歡你,你若是真的喜歡人家,就要改變自己,好好表現。
可是他倒好,除了死纏爛打,苦苦追求,便是走向另一個極端,對自己心愛的人發出死亡危險。
邵光始終認爲,威脅和恐嚇絕對是犯罪的行爲,不管它的初衷有多麼偉大和高尚。
而用刑之道,重在攻心,邵光對此非常瞭解,所以他首先來一個下馬威,下破陳儲升的膽,然後陳儲升說出來的話,纔有效果。
否則,邵光若是輕輕放過了他,他今天答應了不再糾纏林聘婷,明天就會出幺蛾子。
過了幾分鐘,邵光見陳儲升漸漸恢復清醒,突然一指點在他的穴位上:“真正的對話,現在纔開始,有了前面那段痛苦的經歷做鋪墊,你現在說得話,可信度應該就比較高了,老實說,你爲什麼要糾纏我女朋友?”
陳儲升茫然道:“你女朋友?”
邵光冷冷道:“就是林聘婷,今天我本來正和她商量着結婚的事情,你突然闖進來,該當何罪?”
林聘婷大怒,她明白邵光這麼說的意思,是想讓陳儲升忌憚他而不敢糾纏她,可
是他什麼理由不好找,偏偏要說她是他老婆?
這廝擺明了趁火打劫,佔她便宜。
不過她隨即嘆息,雖然有很多借口,但邵光說林聘婷是他老婆,無疑最具有震撼力:陳儲升威脅並且差點殺死了邵光的老婆,邵光對陳儲升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陳儲升果然驚呆了,臉上全是不敢置信,傻傻的反問:“她是你老婆?”
邵光厲聲道:“當然啦,只是還沒有結婚而已,難道你不信嗎?”
陳儲升徹底屈服了,原來她已經有了意中人,難怪把他的一片癡心拿去喂狗,他此時心中異常後怕,幸好剛纔沒有真的在林聘婷脖子上留下什麼傷痕,否則以邵光的殘忍暴躁,他肯定死無全屍。
陳儲升哆哆嗦嗦道:“我信,我真的信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你和他,看她一眼,我瞎掉一隻眼睛,想她一次,我爛掉一根手指!”
邵光回頭看了林聘婷一眼,淡淡的問道:“聘婷,他的保證靠得住嗎?”
林聘婷心裡厭惡邵光的殘忍,但是一想起陳儲升的可怕,她卻覺得從骨子裡感到恐懼,兩相比較,決定還是站在邵光這一邊,狠心的搖了搖頭道:“根據我的瞭解,他的話靠不住,每次他說謊時,眼睛總會往左邊看,剛剛我盯着他的眼珠子,全部都是朝左邊轉。”
邵光笑道:“我就知道他心中有恨意,不會真心放棄,只是怕我殺了他,而說出的權宜之計,不過話說回來,他對你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若是很乖巧的放棄,我還覺得沒意思呢。”
這時候,林聘婷和許嫣然看着邵光臉色溫和的笑容,心中突然產生一股寒意。
邵光冷笑着一指點中陳儲升的另一個穴道。
陳儲升的身體頓時開始劇烈抽搐,忍耐不住痛苦嚎叫,足足持續了五分鐘之久,慘叫聲才漸漸消失。
邵光等他安靜下來,不屑笑道:“你有沒有發現,辦公室裡鬧出這麼達到動靜,爲什麼沒有人來敲門?”
陳儲升頓時明白,房間的隔音性能太好了,他今天是自投羅網,根本別指望會有人來救他,此刻他是真的怕了,小雞啄米般點頭不已:“兄弟,我知道了,我錯了。”
邵光悠閒自得的拿出瑞士軍刀,坐在林聘婷的辦公椅子上,修理着手指甲,淡淡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即向林總賠禮道歉,她如果滿意了,我就放你走,並且給你治傷,她如果不滿意,我也放你走,但不是走大門,而是把你從窗戶丟出去。”
這裡是第二十七層,這麼高的地方丟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陳儲升現在是邵光的俘虜,邵光說什麼,陳儲升都得照做,他膝行到林聘婷面前,苦苦哀求她的原諒。
林聘婷把臉扭向一邊,不理會陳儲升,想起他三年來給她帶來無盡煩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陳儲升臉上頓時出現五個紅印,但他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眼中反而射出欣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