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豔手裡捧着一個花籃,在護士的帶領下找到邵光的病房,此時邵光剛好行功完畢。
邵光受寵若驚,他沒想到林豔會親自來看她。
林豔走到邵光的身邊,把花籃放在他的枕邊,關切抓住他的手道:“邵光,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不知爲何,她原本還算鎮靜,可是見到邵光全身的白繃帶後,想起他幾次三番奮不顧身的救自己,不由雙眼通紅,差點哭了出來。
邵光心中感動,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意外,純屬意外,不過你放心,我命硬得很,閻王收不去。”
邵光故意開心的笑,落在林豔眼中,她卻覺得自己想大哭,心裡更難受了。
“是不是去查陳清的時候遭到意外?”兩人名分已定,林豔也不再矜持,展露出女人溫柔的一面,她抓住邵光的手,道.
“暗殺,而且應該是連環暗殺!”邵光反手握了握林豔的柔荑,點點頭。
“以後……你不準再這麼拼命了,你如果真的去了,我該如何辦?我該如何面對父親?你不能拋下我……”林豔說着說着忽然就哭了起來,此時她不再是叱吒風雲的商界女強人,而是脆弱的小女人。
“不會了,我答應你!”邵光點點頭,他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那你發現什麼了?”林豔俏臉一紅,見邵光精神狀態不錯,應該能很快恢復,心中稍安,問起了她另一件很關心的事情。
“一個大陰謀,雖然還沒有確定,但我有種預感,有人在打聚寶閣的主意,不是說你這個中海市的分部,而是全世界的聚寶閣集團,而且我猜測,你父親的身體可能出了問題,所以他急着把權力和財富轉移給你,但是消息不慎走漏了,便有壞心眼的人想趁機撈點好處。”邵光回答誰,腦子裡閃過紀海、王動、以及林豔前夫的影子,一條線索漸漸清晰起來。
光是這三個人可能還不夠,千億美元的蛋糕很大,就算一千個人平分,每人都能夠拿到一億美元呢。
林豔也是聰明人,她想到了可怕的後果,兩隻嬌嫩的小手緊緊的抓住邵光的手。
邵光心有靈犀,反過來抓住她的手,這一次,他不會讓她再逃掉了。
四目相交,兩人忽然發現對方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一種朦朦朧朧的東西,心中似乎有突然碎裂了,兩顆心跨越空間,瞬間貼合在一起。
林豔是聚寶閣的總裁,已經正式從父親林傑明手中接過林家的財富,日理萬機,不可能在醫院呆太久。
她的意思是,讓邵光跟着她回公司,在總裁辦公室內開闢一個小房間,讓邵光在裡面養傷,條件不會比醫院裡的病房差,而且那裡也更安全一些。
邵光不同意,他告訴林豔,值此風雨飄搖之際,人心思動,正是甄別真正忠心於聚寶閣員工的大好時機,別有用心的人會蠢蠢欲動,讓他們全部路面,然後一個個消滅。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安全問題,但對邵光來說這也不是
問題,他向林豔表露了自己是鷹組秘密成員的信息,表示可以安排鷹組的人保護林豔。
“要小心安德文!”邵光最後提醒林豔道,這是個危險人物。
“是嗎?我明白!”林豔深深的看了一眼邵光,點點頭,表示理解邵光的意思。
但實際上,她卻理解錯了,林豔以爲邵光是在兩人有了未婚之約後,不願意看到她與安德文太過親近,但實際上邵光卻是懷疑安德文乃是她前夫派來的臥底。
只是,邵光也曉得安德文是跟隨了林豔很久的老人,很得林豔信任,他不再多說,一切但憑將來的事實說話。
“你快回去吧,聚寶閣纔是你的重心。”邵光揮揮手道。
“行,那我這就先走了,你在這裡安心養傷,我一有時間就來看你,公司裡有我在,短期之內它亂不起來!”林豔信心十足,轉身離開。
“等等!”邵光忽然道,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管公司做生意他比不上林豔,但是陰謀詭計的東西,十個林豔也比不上邵光。
“怎麼了?”林豔疑惑的轉身,俏臉上帶着一抹微笑。
“突然記起一個重要的事情,方巖是我的心腹,可以完全信任,你回去後,提拔他當副經理,暫時代替我的工作,讓他貼身保護你!”邵光認真的道。
“嗯,好,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林豔也很認真的回答,但心裡卻沒把邵光的話當回事。
“沒什麼大事了,不過公司的保安如果夠用,安排幾個來醫院保護我吧,不是說醫院不安全,只是以防萬一罷了!”邵光嚴肅道,嘴裡的熱氣呼入林豔的耳朵。
“是,我回去就安排!”林豔心中一凜。
臨走前,林豔臉上忽然飛來一朵紅雲,邵光正感到奇怪,她突然俯身,在他臉上重重的印了一個吻。
邵光瞬間石化了,沒想到林豔會給他這麼高的獎賞。
回到公司,林豔立即發佈兩條命令,一是暫時凍結公司大宗資金流動,除非是異常緊急不得不支付的款項,但必須有她親自簽字,二是開始在全球範圍內執行大裁員。既然人心已經不穩,她乾脆將計就計,讓心懷鬼胎者主動跳出來。
邵光在林豔離開後,立即開始練功修養,他很快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心態平和,彷彿與沉悶的病房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突然打開。
邵光頓時有所感覺,擡頭髮現門口站着一個年約四十的金髮男子,帶着大號墨鏡,寸許長的頭髮根根豎立,油光可鑑,渾身散發出粗獷的氣息,此人站在門口打量着邵光,彷彿欣賞某件精巧的瓷器。
邵光只覺得一座大山的氣息撲面而來,心中大感奇怪,這種人只要見過,邵光肯定不會忘記,他忽然出現在這裡,又不像是敵人,到底打算幹什麼?
“冒昧登門,還請你多多包涵,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顧凌峰,才疏學淺,得衆兄弟厚愛僥倖竊據鐵血堂副堂主之位。”顧凌峰風度翩翩,摘下墨鏡以
示坦誠,臉上掛着露出爽朗的笑容。
“顧凌峰,久仰久仰,不知閣下找我幹什麼?”邵光心中驚懼莫名,鐵血堂的大名,他自然如雷貫耳,顧惜嘲成名數十年,是中海市真正的頂級大佬,紀寒風和顧惜嘲、王安令等人比起來,最多算是後生晚輩。
只是顧凌峰突然降臨,到底適合目的?
邵光可不認爲人家一個副堂主,會像那些閒的蛋痛的無聊青年一樣,沒事在大街上亂串。不過他與鐵血堂向來沒有什麼過節,也沒有什麼共同利益,心中狐疑不已。
邵光其實也知道,自己這種人性格註定了不平凡,國內的體制並不適合自己,他在某個地方只要呆的時間稍長一些,必定會與當地的地頭蛇發生各種衝突,最後的結果要麼是忍氣吞聲的過一輩子,要麼就是蹲一輩子監獄。
邵光詫異的同時,心中極度警惕,他剛剛躺進醫院,顧凌峰作爲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準確的找到最恰當的時機出現了邵光的病房中,無形中展示了強大的實力。
“沒幹什麼,就是來瞻仰一下能夠殺死紀寒風的英雄,也值得我這半死不活的老頭子跑一趟了。”顧凌峰臉上露出讚賞的神色,但話裡行間卻間接點出邵光是兇手,能得到這個消息,並且如此篤定,再次證明鐵血堂不容小覷的實力。
“顧堂主……你是在警告我,向我示威嗎?”邵光臉色一沉,不被顧凌峰的笑容欺騙。
“不敢,實話實說,我這次來趙邵兄弟,是想和你做一筆生意。”顧凌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後,笑眯眯的望着邵光。先展示實力,然後談生意,這是他一貫的做法。
“顧老闆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是生意人,萍水相逢,又不是朋友,也不覺得咱們之間有什麼生意可做。”邵光冷冷的道,一口回絕了顧凌峰,絲毫不顧忌他的面子。
夏輕荷回到警局後,直撲紀秋水的辦公室。她沒想到紀秋水竟敢放過差點害死自己的小混混,難道在他眼裡,自己的分量還不如一個街頭混混?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雖然是上班時間,紀秋水的辦公室裡面卻沒人,問了其它同事,得到回答是沒見到人,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奇怪了,就算是開會,也應該先進辦公室,再去會議室,根據我平時觀察,他上下班非常準時,今天這樣奇怪,一定有鬼!”夏輕荷站在辦公室門口愣愣的想。
一個年輕警員見夏輕荷很不爽的摸樣,試探着上前問道:“夏隊,誰吃了豹子膽,竟惹你生氣了啊?”
夏輕荷冷冷了盯了他,發現上來搭訕之人正是紀秋水的秘書,當即問道:“劉警官,你老闆呢?”
劉秘書連忙搖頭,說自己在夏輕荷面前不敢稱“警官”二字,見她正在氣頭上,還以爲是紀秋水和她在感情上鬧了矛盾,作爲下屬,面對着極有可能成爲領導夫人的夏輕荷,他小心賠笑道:“紀隊長上午出警,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托住他了,但我想他應該很快就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