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岸看着阿瑟進入清歌的房間半天都不出來,清歌又交代誰都不能闖進去,急的沈離岸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裡緊張而擔憂。
“王爺別擔心,阿瑟不敢對清歌怎麼樣。”看着沈離岸焦急難安的模樣,雲繡安慰道。
雖然不知道清歌和阿瑟到底在謀劃什麼,但她相信清歌絕對不會做被傷害王爺的事。也不可能被阿瑟傷害到。
“雲繡,你去讓清義去查一下這段時間阿瑟的行蹤,他的一切本王務必瞭解。”幽黑的冷眸深斂着,冷冷的聲音裡是不了違抗的氣質。
既然不能阻止清歌,那他能做的就是好好保護清歌的安全,不讓她受到傷害。
只是清歌到底在和阿瑟說些什麼,爲什麼連他都不能聽,她不知道他會擔心她的安危嗎?
“清義已經去查了,應該很快就能帶回消息了。”早在阿瑟挑釁沈離岸之後清義就已經讓聞說樓去查阿瑟的情報了,因爲對阿瑟不瞭解,清義好擔心清歌的安危。
不過雲繡心裡也鬧不懂,清歌到底有什麼計劃爲什麼都不和他們商量,而是要和一個外人商量。
沒錯,阿瑟就是一個外人,一個隨時都可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壞人。
在沈離岸等的不耐煩,按耐不住想要衝進去的時候阿瑟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阿瑟看到門口一臉焦急不安的沈離岸,臉上是滿滿的笑容。
看到阿瑟出來沈離岸立刻迎了上去沉聲問道:“清歌和你說什麼了?”沈離岸氣呼呼的揪着阿瑟的衣領,怒髮衝冠的問道。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阿瑟那天晚上到底問了清歌什麼問題。這些,都讓沈離岸心裡疑惑極了。
“別激動,激動容易傷身體,容易老。到時候清歌不要你了,你可不要怪我。”阿瑟一臉如浴春風般的笑容看着沈離岸,渾厚富有雄性的聲音打趣的說道。
阿瑟輕輕撥開沈離岸揪着自己衣領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沈離岸弄皺的衣服越過沈離岸離開了。
阿瑟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氣的沈離岸想殺人的心都有。可是奈何他又不能把阿瑟怎麼樣,真是可惡。
“冬衣,你有沒有聽到清歌和阿瑟說了些什麼。”沈離岸把希望寄託在了冬衣的身上,鄭重其事的問道。
冬衣武功那麼高強,方圓一百米的聲音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就這點兒距離應該難不倒冬衣。
而冬衣的回答卻是搖頭。表示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這也不能怪冬衣什麼都沒有聽到,就是爲了防止別人聽到什麼,蘇清歌和阿瑟的交談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方法。
冬衣都說沒聽見了,沈離岸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像清歌那麼小心的人,如果她不想讓別人聽到,無論你多厲害都別想聽到她說了些什麼。
無奈,沈離岸只能當面去質問蘇清歌。
推門而入,看着蘇清歌已經坐了起來,神色也好了不少沈離岸心裡心理的擔憂少了幾分。
“清歌……”沈離岸想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可一看到蘇清歌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他要怎麼開口,如果問了清歌會以爲他不相信她的,清歌會生氣的。
“離岸,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什麼事的。”給了沈離岸一個安慰的笑容,蘇清歌認真的說道。
她知道沈離岸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也知道沈離岸很擔心她。但是有些事還不是說出口的時候,等到時候一到就算沈離岸不問,她也會把所有事情告訴他的。
“你什麼都不和我說,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沈離岸壓低聲音低低的吼道,話語裡全是擔心。
他只是想讓清歌知道她從來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一直有他,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她而去,她應該知道這一點啊。
“離岸。”蘇清歌沉聲道,眼角展開一抹淺淺的笑意,語氣卻是歉疚的。
看着一臉怒意的沈離岸蘇清歌反倒笑了,離岸這是吃醋了嗎?不過這吃醋的表情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呢。
不過離岸一定生氣了,他是在怪她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嗎,她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她也不想瞞着離岸什麼,可她真的不想讓離岸擔心。
“算了,不管清歌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話語的有着深深的無奈和絕對的相信。
說實話,看着清歌和阿瑟走得那麼近,他心裡很是不舒服,甚至是生氣。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沈離岸清楚如果清歌不想說他再問也沒用,只是……他又不能逼清歌,如果連清歌都不能相信,那他還能相信誰。
“離岸,我只是和阿瑟說想和他做筆交易而已。”看着沈離岸的樣子,蘇清歌不忍心再瞞着沈離岸了。
蘇清歌雖然向沈離岸坦白了。可她只說該說的,可能被沈離岸猜到的,至於另外一個計劃,蘇清歌卻隻字未提。
“交易……”話語驚訝,一個想法躍過沈離岸的腦海,沈離岸突然恍然大悟過來。
“清歌,你和阿瑟的交易是不是想利用阿瑟來對付楚驚寒。”話語是疑惑的,語氣卻是相當肯定的。
沈離岸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可是爲什麼清歌不願意告訴他,,要瞞着他讓他擔心呢。
“是,我答應他幫他重回古月皇子的身份,甚至是得到古月的皇位。而他,只需要幫我對付楚驚寒就可以了。”這麼誘惑的條件阿瑟不可能不答應,只是沒想到那傢伙還是威脅了她。
她相信就算她沒有這麼要求阿瑟,爲了古月國阿瑟也會自願對付楚驚寒的。
“那你爲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並不會阻止你的啊。”沈離岸很是不解的問道。
和阿瑟合作,聯合古月對付楚驚寒這是很好的計策可爲什麼清歌卻不願意告訴他,卻還要瞞着他和阿瑟偷偷商量。
“你生氣了。”蘇清歌有些俏皮的看着沈離岸,拉了拉沈離岸的袖子小聲的問道。
離岸的表情很清楚的告訴她,他生氣了。她是因爲有自己的顧慮纔沒有告訴離岸的,要不是擔心離岸會壞了她與阿瑟的合作,她都不打算告訴離岸的。
沈離岸故作生氣的不離蘇清歌,眉宇間氤氳着淡淡的怒意。
“離岸,別生氣了好不好。老了我可不要你了。”本該撒嬌,羞澀的話語卻被蘇清歌說出一種相當霸氣的味道。
聽着蘇清歌的話沈離岸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女人還真是……他還以爲她會像個小女人一樣央求他的原諒,卻不想這女人出口的話卻是……
不過也是,如果清歌和其他女人一樣的話,那就不是他的清歌了。
“清
歌,我只是擔心呢而已。以後你有什麼事都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負擔着一切。”沈離岸將蘇清歌輕輕攬入懷中,聲音柔情似水,話語裡是深深的寵和愛。
看到和好如初的清歌和沈離岸相依相偎在一起,在一旁一直未語的雲繡悄悄的退了出去。可還沒出房門,雲繡就撞到了碧凝的身上。
“雲繡,沈離岸在裡面嗎。”碧凝直接無視了門口冬衣的存在,直接問着雲繡。
不是碧凝看不到冬衣,只是有些事要斷就斷的徹底一點兒。即使冬衣真的愛她,可她愛的只有世傾哥哥一個人。
“王爺在裡面,碧凝你找王爺有什麼事嗎。”說話時雲繡的不着痕跡的看了冬衣一眼,並未發現什麼變化。
看來冬衣真的放下來,即使被碧凝這般無視也沒有任何情緒。這樣也好,本不是自己的,早點放開對誰都好。
雲繡不是冬衣,哪裡知道冬衣心裡的想法。碧凝的無視冬衣強迫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他的心爲什麼還是那麼痛,甚至連呼吸都是痛的。
“當然有事了,還是天大的事。”碧凝驚呼道,眉宇間一片喜色。
說話間沈離岸便從裡間走了出來,碧凝那麼大的聲音沈離岸怎麼可能沒有聽到,看着碧凝問道:“碧凝,你找我有什麼事。”碧凝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這性子還真是怎麼改都改不掉。
看碧凝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他,這段時間遇到的全是不好事,也該聽聽好消息了。
“世傾說明天便可以準備換血之事,讓清歌姐姐和王爺準備一下。”話語裡是掩飾不住的喜悅,語氣裡有着些許的輕鬆。
準備了那麼久,提心吊膽了那麼久明天終於要面對了。只希望清歌姐姐的病可以快點兒好起來,那樣世傾就不用到處爲清歌姐姐奔波,就不會那麼累了。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沈離岸有些激動,不可置信的問道。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換血以後清歌就不用再受折磨,大家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啦。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兒我可不敢拿來開玩笑。”碧凝鄭重其事,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個是世傾讓我交給清歌姐姐的藥,還有,清歌姐姐今天只能進流食,其他東西都不能吃哦。”碧凝囑咐道,說着從身上拿出一個精緻的瓷瓶交給了沈離岸。
“我要去幫世傾準備換血所需的藥材了,先走了。”話音一落,不等沈離岸反應碧凝已經轉身走遠了。
看着碧凝越走越遠的背影沈離岸心裡有些疑惑,之前還聽秦世傾說還需要一味很重要的藥引。當時看秦世傾一臉愁容的樣子,他還以爲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聽到碧凝的話籠罩在雲繡眉宇間許久的愁雲終於舒展開來,清歌終於可以不再受折磨了,真好。
沈離岸拿着藥進入了房間,門口只剩下一副雕塑像的冬衣和雲繡了。
“冬衣,聽到這麼好的消息你不是應該笑一下的嗎?”看着冬衣輪廓分明的五官冷若冰霜,雲繡的話語調侃的說道。
他的臉上就不能多一點兒表情嗎,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好似誰欠他幾百萬沒還樣,表情臭的要死。
“是該高興,只有那樣子才能看清蘇清歌的真面目。”冬衣冷冷的說道,諷刺的話語裡瀰漫真絲絲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