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順眼,丟了不行?”帝閻冥扭頭,語氣很不爽,卻一點也不冷。
“行,那我去給你找個順眼的來。”默歌轉身一臉無奈,實在覺得君王大人裝萌耍幼稚的本領打敗了傾兒,又完勝了金龍。
“你還走?”帝閻冥蹭的坐直起身,深邃絕美的眼睛裡迸出了濃濃的控訴。
“傻樣的,給你端雞湯啊。”默歌慢悠悠的說來,一碗味道濃郁的烏雞湯已經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帝閻冥瞟了一眼,靠着牀頭擺出一個很淡定的姿勢,雖說還不好好搭理她,但勺送到嘴邊,依然乖乖的張嘴。
默歌哭笑不得,邊喂邊詢問道:“還難不難受?”
“反正你也不管我,難受死算了。”話說完,他別過臉去。
“我哪不管你了,真矯情。”男人什麼的,原來比女人還爭寵啊!
“你嫌棄我?”帝閻冥唰的立起眼珠:“寡人我是爲誰守身如玉,才落得現在這副下場?若在伏音山脈我乖乖從了虞媚,會憋出那麼重的內傷?”
“……”默歌。
“算了,還是留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又沒有人心疼。”帝閻冥越說越來勁,眼睛卻一直沒閒着,各種角度偷瞄默歌,說什麼也得翻身農奴把歌唱,否則往後時不時蹦出個跟他爭寵的,那日子得多心酸?
默歌算是看透了,他這就是故意誇大其詞讓她內疚,然後對他百依百順小鳥依人,把他當大爺伺候的無微不至,說睡覺就給他暖被窩,說生孩子就立馬脫衣服的節湊。
咬着嘴脣,默歌特別想甩給他個臉色看,可想想他一番話,其實也是事實,她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如此十惡不赦了呢?
垂着眼眸,默歌手肘輕輕的頂了頂他修長的大腿,將姿態放到他腳底下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就看在我親手爲你熬雞湯的份上,就別矯情了唄?”
“呃?”聽着前面的話帝閻冥還挺美的,聽到後半句臉色明擺着一變,他現在是在矯情嗎?居然說他矯情?
“哼。”輕瞪她一眼,帝閻冥端過碗來咕咚幾口就喝了個見底,別說,小歌兒廚藝還真是夠爛的,這若是換別人,誰給他喝那麼難以下口的玩意兒,早一聲令下拉出去斬立決了。
“好喝嗎?”見碗底上連滴渣子都沒剩,默歌一臉的期待,臉上笑如花嬌。
“不好喝。”他懶懶的發出一個聲音,變換了一下姿勢,找了個更爲舒服的角度,舌尖舔了舔脣,然後就蹙了蹙眉,也不知小歌兒是放了多少中草藥?真是讓他一喝難忘啊!
“……”默歌汗顏,她就算不精通廚藝,打小獨立生活也總有點廚娘架子啊,至於那麼嫌棄?
她無語
又鬱悶的轉身將碗放回了桌上,那一連番的忙碌後,現在已快過去午時,帝閻冥療傷後一直不好好休息,這分明就是找彆扭。
看也不看他,默歌邁着小步子走了出去,很快就見她抱着一牀棉被折回,走到牀前把被子往裡一丟,脫下一雙小白靴,從帝閻冥的身上爬到了牀裡邊去。
“呃……”小腹被那雙小手借過時按壓,帝閻冥不禁發出一個浪浪的聲音,然後就一臉發春又裝純的瞅着她。
將被子抖開放在腳邊,默歌解開衣裳,逐件褪了下去,只剩一身白色綢緞的褻衣後,伸出小手戳了戳帝閻冥的腹肌:“睡不睡?”
他深邃迷幻的眼眸輕輕眨動了下,卻是抿脣沒有說話,本着男人的傲嬌,是不是還能再挺會兒?
默歌知道,這個在高處站久的男人,從沒將就過任何人與事,他說的話,他的意念,永遠都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沒人敢反駁他,更沒誰敢挑釁他。
而現在,他一直在將就着自己,變着法的寵她疼她,但即便如此,她捫心自問,除了她的身體,她到底給過他什麼?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答應你,等你身體恢復以後,就……就……”默歌欲言又止,小臉不禁飛上一抹潮紅,卻看帝閻冥雙手環臂,一副我洗耳恭聽你怎麼說的架勢,閉眼道:“大不了給你生孩子唄,你還有完沒完了?”
默歌閉目都覺得自己臊的渾身發燙了,只是話才說完,餘音繞樑,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已牢牢的禁錮在她腰身上,將她完全的霸在了他的懷中。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側擁着默歌,帝閻冥一臉滿足又得逞的笑着,薄脣輕貼在她側臉,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知道知道了,我自己說的,我上趕着。”默歌哭笑不得,擡手輕輕一推便將他放倒下去。
“唔,突然就好睏啊,來,小歌兒躺這裡,我們睡覺。”帝閻冥樂呵的拍着自己的肩膀,腳尖一挑,被子立刻蓋了上去。
一層輕輕的風被掀起,吹的帝閻冥衣裳飄起了一個柔軟的弧度,一股彷彿刻在他身上的味道鋪天蓋地的捲入默歌的呼吸之中。
那味道總是她最喜歡聞的,可卻在這刻,她眼眸低垂,劃過一抹深黯複雜的光,因爲那味道里面,多了一點血腥的味道。
手搭在他胸口,不禁向上移動了過去,輕輕的拖住他的臉頰,默歌凝眸望去,眼底竟是有了一些痠痛的感覺。
那血是他的,他身上並沒有傷口,所以……他吐血了?
“帝閻冥。”默歌略顯沙啞的聲音,隱忍着一滴淚:“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心疼你,再也不讓你生氣了,真的。”
愛吃醋的傢伙,她
就是去幫九寶弄魔晶而已,居然會氣的吐血,心碎了啊!
“呃?”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啊,帝閻冥怔了怔,這纔回味過來自己剛剛是拿喬了呢,效果簡直出乎意外的顯著,心裡偷着樂半天,非常滿意的揉了揉她小腦袋:“真乖。”
從中午,到隔天早上,帝閻冥都心花怒放的摟着默歌,睡了個昏天黑地。
清晨寧靜淡雅的陽光,從窗縫中滲入,筆直的映射在帝閻冥風華絕代的容顏上,他微抿着薄脣,緩緩地睜開雙眸,一雙黑如點墨的眼睛,重新完美的迴歸。
低垂眼簾,他靜靜的凝望枕在他懷中依然熟睡的人,緋紅的面頰,誘人的雙脣,乃至微微輕顫的長睫,簡直誘他犯罪,心中小鹿一陣亂撞,他幾乎快要忍不住的現在就想把她吞進嘴裡。
尤其想着她昨日裡信誓旦旦的保證,再也不惹他生氣,還要給他生孩子,那種感覺,正如寧尋作死的形容。
就是一隻蛀蟲,啃啊啃,啃的他裡裡外外,全都是她,再也沒有別的思想,再也不能思想別的思想。
他炙熱的眼眸在她身上一一掠過,終於,忍無可忍的俯首親吻過去。
微微蹙眉,她緩緩撩開眼皮,然後就看到身上壓着一個特別沉重的物體,登時,一臉漆黑的開口:“嘿……得寸進尺啊!”
說好的陪他睡覺而已,只是純潔的睡覺而已,現在這是在幹嘛呢?
說好的身體恢復再造小人,這纔過去幾個時辰?
好吧,就算要幹嘛幹嘛,可不可以先給個通知?
“帝閻冥,你能不能……”
“不能。”默歌纔開口想勸勸他,立刻就被打斷了後話:“你說過,再也不讓我生氣的。”
充滿雌性而又沙啞的聲音,有着濃濃的不滿,讓默歌瞬間就把自己的思想判了死刑,不過還是要提醒他一下:“差不多得了。”
她發誓,以後一定要把他慾望過盛這臭毛病給改過來,不成功便成仁!
“小歌兒,我現在是病人,病人最大。你知道病人在不能滿足願望的時候,會病情加重,重到可以死人的嗎?”
默歌簡直是對他欲哭無淚了,身體到底是誰的?他就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嗎?
也是給他跪了,默歌揉着太陽穴深吸了好幾口氣,自暴自棄的說道:“行行行,你最大你最大……”
然而,她話音還未落下,只見帝閻冥突然擡起頭來,一本正經的想看向默歌,特別酷的說道:“我好累。”
“……”累!
他居然還好意思說累?
默歌咬牙切齒,擡起小腿,小腳往他身上一踹,帝閻冥立刻一個天旋地轉,平躺在那卻是得意洋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