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夜生氣之餘,一把扣住墨靈犀的細腰將人往懷裡抱緊,另外一隻手單手拉住繮繩。
墨靈犀沒想到白九夜會忽然這麼親近,身子不可避免的僵了一下。
她主動親近白九夜,一方面是因爲白九夜越不理她,她就越想逼他理她,說不上這是一種什麼彆扭的心情。總之墨靈犀就是覺得看到白九夜糾結的表情,她心情就會很好,誰讓這傢伙不信任她來着?
而另外一方面墨靈犀也是想用她和白九夜的親密,刺激冷凝煙自己露出馬腳。
經過這幾日的仔細思考,墨靈犀已經越來越懷疑冷凝煙了。雖然她實在搞不清冷凝煙和焱荀天怎麼勾搭成奸的,也搞不清孤念殤爲何死在神舞槍下。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幕後的黑手,只要把兇手抓到了,其他疑惑自然可以從兇手口中得知。
可是她主動接近白九夜是一回事,白九夜對她動手動腳是另外一回事啊!
墨靈犀還是有些彆扭的想要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白九夜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扣住她,讓她寸步難行。
“你放開我。”墨靈犀小聲抗議。
白九夜沉默不理,但是心情卻莫名其妙的好了幾分。
——
途中休息,白九夜下了馬之後,和墨靈犀立刻又變得疏離。
墨靈犀帶着沐雲初和遊笑天,白九夜帶着唐駿、十七和冷凝煙。
兩波人馬顯得涇渭分明。
墨靈犀挑眉看着冷凝煙洗手作羹湯。
只見她殷勤的把親自烤好的山雞,掰了一個雞腿遞到白九夜面前,而白九夜只是垂眸看了看,似乎沒有想吃的慾望。
墨靈犀壞笑一下,拍了拍手從地上站起來往白九夜的方向走過去。
而從她站起身的那一瞬間,白九夜的所有注意力就瞬間都被墨靈犀吸引住了。
她要做什麼?她怎麼站起來了?她走過來了?走過來幹嘛?她又要對他做什麼事?她又要如何引起他的注意?
心中又是抗拒又是期待,白九夜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緊張到手心出汗了。
冷凝煙看到墨靈犀過來,立刻放下烤好的山雞,滿臉戒備的看着墨靈犀。
“呦,又吃雞啊!”墨靈犀笑着蹲在白九夜身邊,歪頭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一個眼神兒都沒給冷凝煙。
白九夜抿了抿脣,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感覺此刻墨靈犀滿臉玩味的壞笑竟然顯得異常可愛。
可愛?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可愛……
白九夜雙脣抿成一條直線,故意看向遠方,不看墨靈犀。
墨靈犀自來熟一般從白九夜身邊拿起冷凝煙剛剛掰下來的那個雞腿。冷凝煙立刻跳腳了:“墨靈犀,你幹什麼?你要不要臉了,這是我們的獵物,你手上拿的是哥哥的午飯。”
墨靈犀也不惱,表現出一臉恍然的樣子,長哦了一聲:“哦——這樣啊,這雞原來是他的啊,那……”墨靈犀靠近白九夜在他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白、九、夜,我想吃你的雞,行不行啊?”墨靈犀每說一個字,就會有一道熱切噴灑在白九夜的耳朵上,讓他全身僵硬!
而當她全部說完之後,白九夜立刻破功,被自己口水嗆得一陣猛咳,臉色瞬間紅到耳朵根!
“噗——咳咳咳……咳咳咳……”
“哥哥!”
“三哥!”
“王爺!”
白九夜忽然的猛咳,讓他們瞬間緊張起來!
只有墨靈犀怡然自得的站起身,看看手上的烤雞腿,又看看白九夜,擺出一副捨不得又不得不放棄的表情,有幾分小哀怨的說道:“唉,原來不行啊,還真是小氣呢~呵!”
說罷便把那烤雞腿扔到了地上,烤雞腿咕嚕嚕一路滾到三步之外,粘了滿身的灰塵和乾草,定然是不能吃了。
冷凝煙見到墨靈犀此舉,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而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墨靈犀,其中當屬白九夜最爲震驚又無奈。
乖巧可人是她,囂張霸道是她,嬌嗔頑皮是她,就連……就連風流不羈都是她,這女人是天生來克他的麼?
白九夜的心亂了,宛如一湖寒冰的心,不僅僅被墨靈犀剛剛那幾口熱氣噴化了,還被她一句調戲給吹亂了。
調戲?!
白九夜猛地反應過來,他竟然被那個女人調戲了!還是用他曾經調戲她的話!她這是解開忘川的毒了嗎?
白九夜臉上的尷尬瞬間被欣喜取代,然而下一秒墨靈犀就毫不留情的潑了一盆冷水過去。
“呦,你這是什麼表情?忘川可是無解的,你別想歪了!”
想歪了?!是他想歪了?白九夜瞬間被墨靈犀的一句話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合着這女人沒有解開忘川,對他沒有愛慕,那她來調戲他幹嘛?
還是說,她誰都會調戲?
白九夜下意識把目光轉向公子端方的沐雲初,和妖孽天成的遊笑天。腦海中不自覺的幻想出墨靈犀可能對他們也有這樣調侃,白九夜立刻怒不可遏,一個閃身來到墨靈犀面前,二話不說就要伸手拉她手臂。
然而現在的墨靈犀早已經不是當初白九夜可以隨意拿捏的了。
她靈巧的轉身,毫不費力的躲開白九夜的大手,隨後一臉驚恐說道:“白九夜,男女授受不親!”
衆人:“……”
墨靈犀那臉上羞憤的表情太誇張,就好像眼前的白九夜是登徒浪子一般。
白九夜氣得個倒仰。
授受不親?剛剛誰要上他的馬來着?誰對着他耳朵吐氣來着?誰說話調戲他來着?現在說授受不親?
眼看着白九夜還想出招抓墨靈犀,冷凝煙沉不住氣了,高聲哭喊着:“哥哥,你若不能把她帶到姑姑墳前治罪,那就把她趕走吧,總不能帶個藍氏女去踏足我們孤氏的皇陵啊!這要是讓死去的爹爹和姑姑知道,九泉之下也難以安息了……”說道後面,話音漸小,哭聲漸大。
白九夜胸口被墨靈犀撩撥起來的熊熊熱火瞬間被冷凝煙的哭訴,給澆滅了。
墨靈犀看着冷凝煙,不屑的笑笑,絲毫不在意她阻止了白九夜的行爲,左右她也不想跟白九夜親近。
她現在,就是存心,想撩的白九夜心煩意亂,氣得冷凝煙自亂陣腳。前者是爲了解氣,後者是爲了報仇!
其他的與她何干?反正她還沒對白九夜生出什麼別的心思。
白九夜心中的熱火偃旗息鼓了,看着墨靈犀沒事兒人一般走到沐雲初身邊坐下,言笑晏晏的跟沐雲初和遊笑天分吃食物,白九夜又沒來由的一陣氣悶。心中暗暗決定,等下上路一定不帶她,她愛跟誰同騎,跟誰同騎。
一場鬧劇過後,雙方又變得涇渭分明。
唐駿瞪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湊近十七,低聲道:“十七,你知不知道念殤姑姑出事那天,三嫂找上門來的時候,臨走之前,偷偷在三哥耳邊說了什麼?我怎麼瞧着三哥態度有幾分奇怪。”
在唐駿眼中,孤念殤死之前白九夜對墨靈犀可以說是心愛又縱容的。孤念殤死之後,白九夜對墨靈犀是質疑而疏離的,因爲他無法面對自己姑姑死在神舞金槍下這個事實。
可是不知道墨靈犀對着白九夜說了什麼悄悄話,讓本來一頭幾乎要暴躁發狂的雄獅瞬間又變得冷靜了起來。
而白九夜對墨靈犀的態度,也從冷質疑和疏離,變成了故意的冷漠和幾分下意識的無奈。
不知道爲什麼,唐駿就是覺得自己三哥已經不懷疑三嫂了。可能白九夜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
十七皺着臉看着唐駿,一邊咬着野味,一邊嘟囔着:“唐少爺,你就別爲難我了,你都沒聽到,我上哪聽去啊。”
唐駿撇撇嘴,又把目光定在墨靈犀身上。
墨靈犀也奇怪,之前忘川水的作用,讓墨靈犀對白九夜的態度十分冷淡。白九夜若是湊的太近乎了,墨靈犀就會厭煩的發怒。
可如今墨靈犀卻忽然變了一個人一般,故意去撩撥白九夜,然後又在白九夜要反口撲食的時候迅速逃走。
說句不好聽,墨靈犀就像是街上耍猴的,而白九夜……就像是——猴!
想到這裡唐駿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又連忙用手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的看向白九夜,發現白九夜背靠着大樹閉目養神,並沒有注意到他,唐駿暗暗鬆了一口氣。
嘖嘖,這難道是墨靈犀對白九夜質疑她的懲罰嗎?唐駿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胸中鬱結之氣一掃而空。
白九夜已經開始信任墨靈犀了,不然不會放任她跟着一同去尋六角塔樓。
而墨靈犀也沒有完全被白九夜的懷疑,氣得心灰意冷,還知道懲罰人。這就說明二人的關係還算有些溫度嘛。
嗯,唐駿表示自己這個做弟弟的可以放心了。
十七看着唐駿瞅着自家王爺和王妃長吁短嘆的,心中有些爲唐駿難過,若不是經歷了那一遭厄運,說不定唐少爺也能和那個西域小公主兩情相悅呢。
十七聳聳肩,男女之事最爲麻煩,還好他沒有涉獵。
休息過後,衆人繼續上路,而白九夜要牽馬的時候,卻發現墨靈犀已經坐在他的馬上了!
有這麼臉皮厚的姑娘嗎?
白九夜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了。她沒去其他男人那裡,他該高興的吧。可她這樣忽冷忽熱的,是在玩弄他麼?
玩弄?該死的,他怎麼會想到這樣一個詞。白九夜懊惱的抿了抿嘴脣。臉色沉沉的難看。
姑姑的死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即便是他讓自己不去懷疑墨靈犀,也沒辦法讓自己此刻就去毫無壓力的接近她。
與信任無關,只與自己對姑姑的愧疚有關。畢竟姑姑是死在神舞槍下的。
可……
白九夜嘆口氣,看着墨靈犀坐在他的高頭大馬上,歪着腦袋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的他,白九夜就知道,自己又失敗了,根本拒絕不了她。
白九夜認命一般的翻身上馬,同樣將墨靈犀如剛剛一般扣在懷裡。
走在後面的沐雲初和遊笑天二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無奈。
墨靈犀那麼好,即便是什麼都不做,平平淡淡的樣子都讓人心動,如今百變多樣,如此靈動的她,又會讓哪個男人不動心。
沐雲初心中想着,別說墨靈犀不是殺孤念殤的兇手,即便墨靈犀是,白九夜也只能對她無可奈何。可能連離開她都做不到。
沐雲初笑了笑,擡頭看看萬里無雲的天空,口中喃喃道:“這天是藍的。”這天下啊,也是姓藍的。
遊笑天沒有沐雲初那些閒情雅緻去看天,他只覺得墨靈犀的行爲讓他鬱悶。
“雲初,你瞧她對白九夜笑的,花兒一樣,哪個笑容哪個男人受得了。她別是想用色相令白九夜偏聽偏信於她吧?”
沐雲初笑了笑,淡淡說道:“無稽之談。”
遊笑天挑眉:“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還是覺得醜丫頭魅力不夠?”
沐雲初又淺笑了一下,這次笑容裡帶了幾分苦澀:“白九夜雖然傷心憤怒,但是在他心中早就已經偏聽偏信了。”
遊笑天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那她現在這種行爲是在幹什麼?難不成她忘川在不知不覺中解開了,她又愛上白九夜了?”這是遊笑天最不想接受的結果。
沐雲初搖搖頭:“忘川無解。”
“那是爲什麼啊?”遊笑天追問。
沐雲初把目光轉移到距離白九夜和墨靈犀身後半個馬身的冷凝煙身上。此刻冷凝煙雙眼如淬了毒一般的盯着墨靈犀,沐雲初挑了挑眉,他似乎知道爲什麼了。
衆人都有自己的心思,然而卻不約而同的想看白九夜的笑話。
只可惜這種清閒的日子沒過多久,當他們來到地圖所在地之後,疾風吹黃沙的天氣,讓所有人都有些睜不開眼,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三哥,”唐駿臉上圍着面巾將整張臉包裹的只留出雙眼,開口說出的話也有些甕聲甕氣“從這再往下走,就跟乾坤化宇圖的路線不同了。”
“如果按照圖上的路走,可能走通?”白九夜問道。
唐駿搖頭,指着白九夜拓出來的圖上的路線說道:“走不通,按照這條路走,就會進入大漠了,那邊沒有水源也沒有人煙。而且大漠地形多變,走進去就出不來了。”
白九夜下了馬,拿起一把地上的碎石礫,朝着乾坤八位扔了過去,一切如常。
見白九夜此舉,唐駿開口道:“此處沒有陣法,我已經檢查過了。”
白九夜抿了抿脣,看了看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又想了想這裡氣候的惡劣,思忖片刻開口道:“今晚現在這休息,明日天亮再走!”
其他人都沒有什麼意見。
戈壁的氣候實在太差了,尤其晚上寒風凌冽的像刀子一般,墨靈犀受了一晚上罪,今夜說什麼也不想再受這份兒罪了。
只可惜景天院留給了墨子安,所以墨靈犀只能從解毒空間拿出三頂行軍用的帳篷。
瞭解情況的人見怪不怪了,只有冷凝煙看到這一幕驚呼出聲:“啊!你是什麼妖怪!”竟然能隔空取物。冷凝煙震驚不已。
墨靈犀邪惡的笑着,舌尖抵着嘴角,那模樣看起來邪肆的讓人心跳加快。
“沒錯啊,我就是妖怪啊,不然你以爲……”墨靈犀死死盯着冷凝煙臉上的變化,繼續說道:“不然你以爲,我是如何辨別解藥位置的?十幾丈之外,你該不會真的以爲我鼻子很靈吧!”
冷凝煙的臉唰的一下退去血色,眼中的對怪物的懼怕和被拆穿的驚恐一閃而過,可還是被墨靈犀敏銳的捕捉到了。
沒錯了,冷凝煙剛剛的眼神沒有疑惑,只有驚恐,這說明冷凝煙早就知道她可以辨別解藥位置了。
墨靈犀勾脣一笑沒再說話,只是那笑容邪肆又嗜血,看的冷凝煙從心底發抖。
墨靈犀只拿了三頂帳篷出來,帳篷是紮好的,裡面器物一應俱全,除了不如房屋結實之外,其他跟房子也查不了多少。
“沐大哥和遊笑天住一起吧,裡面有兩張矮榻。唐駿和十七住這個吧。”
墨靈犀說道這裡的時候,白九夜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一共三個,已經分出去兩個,還剩最後一個難道是要兩個女子住?這該死的女人難道要把他留在外面?他雖然不怕頂着這種惡劣的天氣,但是他不喜歡被墨靈犀忽視的感覺。
墨靈犀走到剩餘的一個帳子門口,轉身看着白九夜,眼神嬌媚聲音軟糯的說道:“王爺,這荒郊野嶺的犀兒一個人睡實在難安,不知道王爺願不願意屈尊來爲犀兒守個夜呢?”
願意!當然願意!白九夜這一刻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雀躍來形容。
然而看到其他人齊刷刷的目光盯着他時,白九夜尷尬的咳嗽兩聲:“咳咳,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墨靈犀挑挑眉,笑道:“噢,也對,那就算了吧!”
算……算了吧?白九夜的臉騰地一下就綠了。怎麼就算了?
沐雲初好笑的搖搖頭,不想看這出情情愛愛的戲碼了,轉身回到了帳篷中,還順帶拉走了遊笑天。
唐駿興致勃勃的看着自己三哥的笑話。卻被白九夜一個眼刀甩過來,膽怯的回到自己的帳篷。十七目不斜視,跟着唐駿一同走了進去。
只留下墨靈犀和白九夜還有臉黑成鍋底的冷凝煙,站在外面。
墨靈犀看着白九夜抿成一條直線的嘴,和額頭繃起的青筋,心中思忖了,這會兒應該氣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就氣另外一個吧。
墨靈犀走到白九夜身邊,破天荒的拉住白九夜的手:“王爺,犀兒答應你,什麼都不做,不會毀了王爺清譽的,王爺就勉爲其難陪犀兒一下吧……”
白九夜此刻腦子裡哪裡還有判斷力?當墨靈犀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碰到他大手的時候,他清明的神志就一掃而空了。墨靈犀說什麼是什麼,他無法分析她話中的真僞對錯。只想順着她的意思走。
眼看着墨靈犀把白九夜都拉到帳子門口了。冷凝煙再也沉不住氣了,委屈的說道:“哥哥,我……我怎麼辦啊?”
白九夜回過神來,看了看冷凝煙一時間有些頭疼。
在沒確認她身份之前,冷凝煙終究還是他尋找多年的星兒,讓他放任自己妹妹不管,白九夜有些做不到。
但是白九夜也知道墨靈犀是絕對不可能跟冷凝煙住同一個帳篷的,就算墨靈犀願意,他也不願意啊,他還想……
白九夜深呼吸一下,把自己不該有的想法跑出去,對着冷凝煙開口道:“你去唐駿那個帳篷吧,讓他們兩個男人輪流守夜。”
說罷也不管冷凝煙鐵青的臉色,反手拉着墨靈犀,大踏步進入了帳篷裡。
------題外話------
冷凝煙:墨靈犀,你可真是心機婊,白蓮花!
墨靈犀冷笑一聲:錯了,我不是白蓮花,我是食人花!
白九夜一把抱住自己的食人花:本王就喜歡食人花,來寶貝,你要吃本王麼,先吃吃上面還是先吃吃下面?
阿珠:(*/ω\*)哎呀呀,什麼都沒看懂呀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