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佩雅激動的在地上直跳腳,讓慕家塵羞惱的不忍直視自家行爲乖張的女兒。
“雅兒,你今兒就不要學騎馬了,我帶着你和嫣兒小姐在去後面的院子裡轉轉,這裡也有很多好玩的!”聶清源想到那次在花溪的山坡上讓葉婉馨墜馬的那一幕如今還心有餘悸,他怎敢讓這倆千金小姐再去冒險,就好言相勸。
誰知慕佩雅這個瘋丫頭根本不買賬,她立即拉着臉,猛甩着倆手臂撅着嘴,“不要,清源哥哥,我就是想學騎馬,你不能恁小氣呀!”
聶清源見這丫頭心裡不痛快,只好耐着性子勸說,“雅兒,你要是想學騎馬,等你回家時送你一匹小馬,讓你哥哥從京城回來再學,騎馬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會的,咱待會還要去安順衙門的,你說好嗎?”
聽到聶清源要送她馬,慕佩雅這才轉了笑臉,“清源哥哥,是真的嗎?嗯,嗯,我同意了。”
他們幾人在聶家的養馬莊子裡恣意的玩樂,殊不知平敦善的心像被人猛地捅了一刀。
瞅見平敦善沮喪的樣子,範正明就知道沒有找到女兒,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心裡尋思,真是太失面子了,在自個的一畝三分地裡,竟然找不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難道安順已經亂到這個地步了嗎?
漲紅着臉的範正明實在憋不出合適的話來安慰平敦善,神色正在尷尬的變幻着。
又瞅見後衙的小廝進來了,他黑着臉呵斥着,“你個沒長眼的,老爺我正在接待貴客,你來做啥?”
那小廝見自家老爺發了大火,畏懼的也不敢瞅自家老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爺,奴才不敢過來打擾您辦公差,是慕老爺帶着幾個小姐和公子來了,夫人打發奴才讓你過去,說是還有平大人家的千金。”他渾身打顫的把話說完就垂下了頭。
沒找到女兒,平敦善心亂如麻,他正焦慮的在小花廳裡轉悠着,猛然聽到地上跪着的小廝,說了句平大人的千金,他一個激靈就撲向跪在地上的小廝身旁,雙手揪着小廝的衣領,猩紅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廝的臉,厲聲問着,“你說是那個慕老爺?還有衙門裡咋還有個平大人?”
範正明被平敦善的舉動也弄的有些愕然,可他瞬間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個的大舅哥來了安順正好遇到迷路的平嫣兒,就把她帶到衙門裡來了。
範正明鬆了口氣,這平敦善還真是人在事中迷,他伸出手指着平敦善,笑呵呵的說着,“平大人不就是你嗎?還有那個慕老爺就是下官的妻兄啊!你不是前幾日還說過曾經帶着女兒去過慕家在京城的紫月山莊嗎他們是認識的,你家女兒找到了!”
平敦善還是有些癡呆,他怔怔的鬆開那個小廝,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的說着,“嫣兒找到了,嫣兒找到了。”
那個快要被平敦善揪着衣領弄的呼吸不暢的小廝,見自個終於得了自由,就從地上一翻身爬起,也顧不得自家老爺的責罰,倉皇往花廳門外跑去。
範正明快步上前拉起他,“平大人,咱去後院瞅瞅不就明白了。”
平敦善聽見範正明的話,如夢初醒,他淚眼朦朧的瞅着範正明的臉,還使勁的晃着範正明的雙臂,“範大人,是我家嫣兒找到了嗎?”
範正明是個文官,何曾受過這樣的重力,只感覺倆手臂上的肉都要被他抓掉,他吸了口氣,然後哈哈笑着,“是呀,平大人,趕緊走吧。”
鬆開手他用衣袖擦掉眼裡涌出的淚水,平敦善像個孩子似的,“走,我要去瞧瞧我的嫣兒!”
範正明在他身後接連的搖着頭,心裡不由得感慨,嗨,這就是沒有妻子的悲哀,後院有個醜妻也是福啊。
平敦善和範正明快步來到進了後衙的花園,就聽見幾個丫頭歡快的嬉鬧聲。
範正明知道一定是雅兒這個活波的小丫頭來了,就催促着腳步有些遲疑的平敦善,“平大人,快走呀,她們就在花園裡。”
平嫣兒知道爹今兒也在衙門裡,她乖巧的坐在慕憐香的身旁,應着慕憐香的話。
慕佩雅已經纏着聶清源幫她去荷塘裡捉魚,慕憐香的丫頭萍兒和水兒她們也笑嘻嘻的在後面跟着。
“嫣兒,你……”平敦善走到女兒面前剛張開嘴說話,喉嚨裡就像被塞進去了棉花,噎的他把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紅着眼盯着女兒,“嫣兒……”
平嫣兒瞅着爹激動的表情,心裡直納悶,我都差點丟了,還沒哭,你咋這樣子,平素的英勇威猛都到哪裡去了。
“好了,平大人,令千金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裡,這下子你該放心了!”範正明望着平敦善笑呵呵的說着,然後又把臉轉向一旁的慕家塵,“大哥,你咋恁巧就碰到了平小姐呢?從上午到現在可把我們急壞了。”
慕家塵瞅着平敦善有些失控的情緒,心裡就有了些內疚,他說着,“我今兒帶着雅兒去城西辦些雜事,在順義大街的偏僻地方見到了迷路的嫣兒小姐。”
“爹,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咋這樣?”平嫣兒一臉的不解。
“嫣兒,爹聽到康寶那臭小子說把你弄丟了,魂都嚇掉了,我們在安順大街仔細的搜了一遍,也沒見你的影子,你說爹能不難過嗎?”
慕家塵見平敦善這樣難過,就不好意思的說着,“平大人,都是我考慮的不周全,就想着等辦完事再把她送回來,沒想到反而讓你們擔心了,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了。”
從見到女兒的驚喜之中清醒過來的平敦善,平復了情緒,誠懇的望着慕家塵滿是愧意的臉,“不,慕兄,小弟還要謝你呢,要不是你碰上了這丫頭,我還不知會發生些啥事呢。”平敦善充滿感激的衝慕家塵拱手道謝。
範正明見他們還在沒完沒了的說廢話,就開口斷了,“好了,你倆就不要再客氣了,今兒也是虛驚一場,今晚我就做東到華天酒樓給平大人壓驚,大哥,你來作陪咋樣?”
“範大人好容易請回客,我們怎能掃了他的面子,你說是不是呀?平大人。”慕家塵也笑着說着。
找到女兒的平敦善趕緊心裡一下子輕鬆不少,都是自個太注重徵兵的事情,整日的四處奔波,冷落了女兒,差點釀成大錯。
他回頭朝女兒望了一眼,也接着說道,“既然範大人執意相邀,我自然是卻之不恭。”
“好,承蒙你二位賞臉,我就把夫人也帶上,還有你們的兩個千金,咱們今兒就好好的玩鬧一場!”
“還有淮安府聶常昊大哥的公子聶清源也在這裡,今晚一定會更加熱鬧了!”慕家塵說罷又無奈的衝平敦善說着,“平大人,你瞧見沒,那荷塘邊上鬧的最兇的就是我家的小丫頭了!”
平敦善順着慕家塵的手指瞅到荷塘邊上,果然瞅見一個和自家嫣兒年紀相仿的丫頭脫了鞋子,正光着腳丫在塘邊蹦躂,他羨慕的着說,“我家的嫣兒要是這麼活波,我也會少操好多的心呀!”
平嫣兒見爹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羨慕,就一番常態的說了一句話,“爹,我要是下荷塘摸魚,你會高興嗎?”
“啊!你要下荷塘?”平敦善驚得差點叫起來。
“這有啥不可以,爹,你還真以爲我平素膽小懦弱,其實那都是我在京城過的不開心,不屑和那起子壞心眼的人相交!”平嫣兒笑意瑩然都說着。
這院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到處都洋溢着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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