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畢竟快五十歲的人了哪能擱得住這樣的摔打,只感覺屁股和老腰疼的要命,試了幾次都沒爬起。
葉婉馨走到她面前蹲下,幸災樂禍的笑着,“你就是個攪屎棍,落得這樣下場也不虧!”
“嘖嘖,多好的一頓飯,被攪和的沒得吃,可惜了這兔肉和這麼多的碗盆嘍!”
聽着葉婉馨誅心的話,周氏氣得一口老血涌到心口,心裡憋悶的要炸開,她的手顫抖着指着葉婉馨,“你……你……。”臉色有青變白哆嗦着嘴脣說不出話來。
“我,我啥我,你個老虞婆,就沒把我們娘幾個當親人。”說罷她站起身,從鼻子裡哼出聲音,“哼!敢和我鬥,有你們的好果子吃!”望着周氏氣得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美滋滋的哼着小曲下了臺階往東廂走去。
回到屋裡見娘和宏兒趴在窗戶那兒往外瞧,娘見她就拉着她的手,“馨兒,你咋和你嬸孃打架,咱惹不起她,還有你奶奶,這會讓人家說閒話的。”
“再說了,你今年都十二了,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要不是你爹的事,早有人上門給你說親了。”敏娘輕輕的勸着女兒,想讓女兒能像以前那樣少說話,給人落個好印象,也許能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她也就放下心了。
聽了孃的話,葉婉馨的怒火和怨憤止不住的往外竄,她瞧着娘軟弱的樣子,就揚起眉頭譏諷自個的親孃,“娘,你難道也想我和你一樣,讓人打在臉上,還說打的好,你再打一下吧。”
“也找個周氏這樣的惡婆婆和楊紅英這樣毒辣的弟媳?你就做夢吧!”她惡狠狠的說罷,瞅見孃的臉色變的慘白沒有血色,心裡又有些心酸,人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感覺自個說的話有些狠了。
葉婉馨只好放緩語氣輕輕的埋怨着,“都是你一味的忍讓,奶和嬸孃纔會步步緊逼,你倒是聽話,也忍受住不吭聲,可人家也沒可憐你,就放過你,不再打罵你。”
葉婉馨的話驚得敏娘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瞅着女兒,這次女兒頭上的傷好了以後,就變得越來越讓她害怕了。女兒的話讓她無話可說,只好抿着嘴低頭不語。
周氏從地上爬起,瘸着腿進了屋裡,用手帕擦擦臉,又換了乾淨衣裳。又從她的木箱裡取出幾十文錢,纔出了堂屋。
敏娘聽到周氏出了院子,就吩咐葉婉馨,“馨兒,咱出去把外面的東西收拾一下吧,省得你奶和嬸孃回來瞧着堵心。”
瞧着娘小心翼翼的活着,還要忍受這些人渣的欺壓,葉婉馨就想把這些狗東西一個、二個的都消滅掉。
出來收拾爛攤子,葉婉馨和娘幹着活,聽她絮叨這不該那不該的。葉婉馨惱怒的扔了手中的掃把,氣鼓鼓的回了東廂。
敏娘盯着女兒瘦弱單薄的背影,心裡不是滋味,自個軟弱無能,又怕女兒招惹事非。可自個已經很小心翼翼的做人,可婆婆和弟媳總是雞蛋裡挑骨頭的找自個麻煩,難道真是自個錯了。
宏兒見姐姐又和娘拌嘴,就把握住點心的小手伸到姐姐面前,“姐,你吃吧,肚子吃飽就不生氣了。”
望着宏兒清澈明亮的大眼,“姐姐不餓,你留着自個吃罷。”
“你帶姐姐去翠蓮大娘家玩會吧,姐姐不想呆家裡。”葉婉馨低聲哄着弟弟。
宏兒爲難的搖頭,“可娘不讓你出門呀?”
“你個小傻瓜,咱偷偷出去,不讓娘發現。”葉婉馨用手指輕輕點下宏兒的額頭。
宏兒跑到門口見娘正背對着他們在堂屋裡拾掇着飯桌,就給姐姐招手,姐弟倆躡手躡腳的溜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