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夜好眠,某人一夜翻來覆去,某人一夜活在蚊子陰影下。
天未亮,花婺醒來,看着身邊空着的牀鋪。麥冬這傢伙這麼早就醒來了?今日她可是比平時都早了好幾個時辰,想不到,搖搖頭,今日雖起程前往壤駟國,也無須起的這麼早,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啊。
“麥冬。”
當花婺睜開眼時,慕少痕也醒了,當他喊出這個名字時,遭了,他昨晚忘了,居然把麥冬晾在門外一夜。他迅速起身還未打開房門,聽到外面的聲音,知道遲了一步,也不慌,就點了個穴,他的穴不是別人這麼輕易解的,就怕丫頭知道找他算帳,不過看那麥冬不像會告狀的人,他便肆無忌憚了,悠哉的開門,神不知鬼不覺的解了穴。
花婺又重複喊了句,可依舊沒反應,平日裡即使與她隔開幾間房,她輕喚一聲,她馬上就會現身到她面前,今日怎麼了?
“你怎麼站在門口,你主子喊你,怎麼不進去?”門口夏侯謹軒的聲音響起。
門打開的一刻,夏侯謹軒看到慕少痕,見他不打聲招呼又折回去,這妖孽的舉止,真是奇怪了。
此時的麥冬已能動能聽能行,站了一夜,全身痠痛,慕少痕,好樣的。
花婺見着門口的夏侯謹軒,打了招呼,“謹軒,早。”又發現背對着她的是麥冬這丫頭,“麥冬,你站在門口做什麼。”
她又發現麥冬的動作異樣,機械般的轉過身才回答她,“主子,什麼事?”
“準備一下,早餐後,起程。”花婺吩咐安排道。
“是。”麥冬恭敬點頭道。
早餐簡單稀飯油條,四角桌子,四人還是如初的位置坐下,兩女面對面,兩男面對面,只因某男認爲這樣更近他的丫頭,卻突然發現麥冬今日有些許異樣。
馬車內,兩兩對面而坐,就誰坐花婺對面又鬧了一場,結果麥冬吐出,她不要坐慕少痕對面,就現在這般,她與慕少痕相對,而夏侯謹軒與麥冬相對。可氣氛還是不對,便得如此詭異,花婺看了眼麥冬,這傢伙什麼時候如此仇視慕少痕了,難道昨日他們之間的談會被這傢伙聽到了,她爲她打抱不平?身爲主子,也不用她爲她的私事出頭呀,唉,這傢伙原來這麼護短,護她,那個心裡得意啊,原來某女自戀的不行呀。
慕少痕又無視麥冬的怒焰,反正她也燒不着他,他的眼裡只有他的丫頭,偶爾斜視下或者怒瞪下夏侯謹軒,如若沒有這個礙眼的傢伙,他想此行去壤駟國的路會更愉悅,可惜事與願違,心下盤算着怎麼對付他,如若殺了他,怕東窗事發那天,他的丫頭會責備他。那就直接揮走他,敢得他遠遠的,此事得從長計議,哦,對了,他的婚事,他拒絕,那他慕少痕可以促成他,成全他。
再眼觀夏侯謹軒,眼裡腦裡心裡都是花婺一人,想着該如何對她好,如何應付母后,還哪裡知曉身旁有人正計算着他。
車內,幾人各有心思,馬車外,車伕熟練的駕車前行,少了些許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