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玄殷絕心裡好像真的確定了自己對顧傾雪是什麼樣的感情,在那片桃花林裡面他站在顧傾雪的身旁說道:“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你說。”顧傾雪點頭答應,隨即便說了一句,“你不會說是真的要娶我吧,我以前可告訴過你,我是不會嫁給你的,那天說要嫁給你的話也全部都是賭氣之話,你不要當真,我知道如果這樣子說對你,有一點點的過分,但是沒辦法我不喜歡你,是真的事情。”
“你誤會了,我不是說這件事情,更何況我知道你的心意是如何,怎麼可能會逼迫你呢?”玄殷絕嘴角的那絲邪魅之笑變成了苦笑,他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之前說要娶你,我也不知道是爲何,那個時候心裡面好像就着了魔似的,心裡告訴自己必須要把你娶到手,我也知道,你在心裡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這幾天的相處和你救封千域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自己好像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的去比過你心裡面的那個人,但是我還是淪陷了,明知不可能,卻傻的要命,還想告訴你我的心裡話,現在將這些話說出來,我心裡面也會好受一些,畢竟自己拼過,好比沒有拼過的好。”
顧傾雪也嘆了口氣,“你說的這些我全部都知道,我也全部都可以感受得到,這是我根本就不可以接受你,接受了纔是毀了你一輩子。”
玄殷絕其實很想說,就算是接受了也無妨,毀了這輩子也就毀了!眼下,他不想給顧傾雪壓力,或者是說也不想讓他們這樣和諧的生活被自己一句話而破壞。
顧傾雪笑道,“你的心意,此時我也理解,但我只能說抱歉。”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他們兩個人相視一眼,全部都大笑了起來。身後不遠處的從寒和文南坐在那裡,文南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從寒卻是很慵懶,“你說組織真的可以將顧傾雪放下?”
“不放下還會如何?”文南意味深長的看着遠方。
“如果是我,我肯定會抓住不放。”從寒想了想。
“主子纔不是你這樣的人,如果他是那樣不可理喻之人,我也不會讓他當我的主子。”
從寒想了想也對,文南的修爲不算低的,寧願屈膝在一個人的膝下做手下,也不願意自己獨創門派做領袖,這就說明他投靠之人一定是個正直善良,身上有很多地方值得他學習之人。
玄殷絕和顧傾雪也算得上談開了心思以後不再說這些話,此時他們之間的說說笑笑多了一點朋友的味道。
回去之後,顧傾雪就一病不起,找了很多的大夫,度修爲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文南在翻閱古籍之後才知道,顧傾雪這樣血液之人,如果在恢復血液之後,是不可以連續用自己的血液喂別人,可是那日,顧傾雪不過自己的身體安危竟然用自己的血液餵了封千域,讓他恢復修爲,而他竟然到如今都沒有出現。
玄殷絕很生氣,一直在房間裡面來來回回的走着,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去救顧傾雪,最後越想越生氣,顧傾雪不惜性命的去救封千域,而封千域還是拒絕了她,心裡多多少少有着很不痛快。
他大步走了出去,剛好碰到了從寒從外面回來,她問道,“你這是要幹嘛去?”
“你好好的在這裡和文南照顧顧傾雪,我去去就回。”玄殷絕說着就要越過從寒離開。
從寒雖然不懂得什麼人情世故,但他也是可以感覺出來玄殷絕此次出去絕非是要辦一些事情,他連忙攔住了去路,“你要去哪裡?爲什麼都不可以告訴我們,就算不可以告訴我你告訴文南了嗎?文南知道嗎?如果不知道的話你就不可以出去。”
玄殷絕的臉上突然暗了下來,“你是我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我要去哪裡?難道必須要和你報備一下嗎?你給我讓開。”
從寒還是害怕玄殷絕發火的,也就不說話了,乖乖的讓開了道路,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內。她連忙跑了進去,雖然覺得玄殷絕出去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他總感覺有一絲的不對勁,坐在一旁在想什麼不對勁。
文南給顧傾雪看完身體之後,走過來摸了摸從寒的頭說道,“你在想什麼?想得還這麼入神?”
從寒撅着嘴說道:“剛剛主子出去了。”
“主子出去是正常之事,這種事情還用你想?”文南有點哭笑不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總覺得他這次出去和,其他幾回出去不一樣,他好像怒氣衝衝的出去了,剛剛我問他有沒有告訴你要去哪裡,他很生氣的把我怒喝了一頓,我也不敢攔着他的去路,只好讓他離開,現在想想好像有很多不妥之處,我也不清楚哪裡不妥。”從寒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還在想着玄殷絕到底是因爲什麼要出去?
文南也感覺到不對勁,他連忙問道:“主子在出去之後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從寒想了想搖着腦袋,“只說讓咱們照顧好傾雪,其餘的也沒有說什麼。”
“壞了。”文南拍了一下桌子神情也跟着着急了起來。
“怎麼啦?”從寒也突然覺得事情有不妙之處,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錯誤。
文南也不知道自己猜想是否正確,安頓從寒,“你在這裡照顧着她,我去找一找主子,看看他去哪裡了。”
從寒只好點一點頭讓文南離開。
一陣陣的咳嗽聲音從牀頭那邊響起,從寒思緒也被拉了回來,他看向了牀頭,見到顧傾雪在很用力的咳嗽,他連忙跑了過去把牀上的人扶了起來,順便還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顧傾雪,“你醒了。”
顧傾雪一邊喝水一邊點頭,將喝完的水杯遞給了從寒,她朦朦朧朧的看着屋子裡面。說道:“你的主子呢?”
“不知道。”
“什麼叫做不知道?”顧傾雪說話的時候很是虛弱。
從寒把剛剛的一切說了一遍,顧傾雪着急的站了起來,“快,快把把你主子找回來,不能讓他出去。”
從寒很是納悶,“你這是做什麼?爲什麼要突然這樣?你得告訴我原因呢吧。”
“他一定還是去找師父替我打包不平去了,你快點跟着文南過去啊。”顧傾雪一直推着從寒。
從寒腦袋裡面的線終於連在了一起,她現在也管不上顧傾雪了,連忙跑了出去。
顧傾雪一直靠在牀頭等着,心裡還是很擔心,索性就讓奇石幫助自己,恢復了一點點的修爲,她也跟了上去。
從寒追上去之後就看到文南在前方努力阻攔,她很是覺得文南聰明,一下子就可以想到事情的來龍去脈。
從寒跑了過去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玄殷絕一下子把從寒拉入了自己的懷裡,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面說道:“文南,你給我讓開,如若不然,我就殺了她。”
從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一個把病了,這是她沒有想到,竟然這第一個危險自己的人竟然是玄殷絕。
“你寧可爲了一個女人得罪這麼多人嗎?”文南看着玄殷絕掐着從寒的脖子說道。
“你就難道沒有看到顧傾雪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嗎?她現在的所有難受之色全部都是封千域造成的,我必須去報仇,必須。”玄殷絕此時已經猩紅的雙眼好像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只是有時候,這根本就不是仇恨,而是一種變相的寵愛。
“玄殷絕你給我住手。”顧傾雪拖着疲憊的身體從不遠處飛來,如果不是奇石幫助她,她現在還在裡面躺着呢。
“你怎麼來這裡了?”玄殷絕手裡並沒有放開從寒,但卻是着急。
顧傾雪也是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她不悅的皺着眉頭說道:“從寒可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卻用自己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是不是準備掐死她?”
玄殷絕低下頭看了過去,一下子鬆開了手,把從寒推的遠遠的。
從寒真的快要被掐的段了氣,被推開之後猛烈的咳嗽,她眼裡漸漸的流出了淚說道:“主子,原來在你的眼裡,我一文不值啊。”
“不是的。”玄殷絕看着從寒眼裡的絕望,他的心裡一點一點的難過着,“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只是……”
從寒一下飛走,她永遠就是這麼任性,顧傾雪朝着文南說道:“你去追她吧,我在這裡勸他。”
文南心裡着急從寒,也不能離開玄殷絕,最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
“相信我。”顧傾雪點了點頭,看着文南追了出去。
顧傾雪看向了玄殷絕,“你別一時衝動好嗎?所有的事情不是你衝動,能衝動的來的。”
玄殷絕搖頭,“我這不是衝動,而是給你討回公道。”
“沒有什麼公道可言,他是我師傅,就算他想殺了我,我這條命也爲他備着。”顧傾雪說的很毅然決然。
玄殷絕此時心裡的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漲,“今天我一定要和他一絕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