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與梟--節八

汗水正順着自己的額頭不停地流淌,將頭髮緊緊地貼到了臉上,又順着下巴滴落地上,幾縷溼透的頭髮擋住了視線,但自己連整理一下頭髮的空隙都沒有。易凌心知道此刻自己的臉色一定蒼白得可怕,小腿也因爲長時間高強度的運動而止不住地顫抖,但是眼前的那羅卻彷彿纔剛剛投入戰鬥一般,臉色平靜如常,更別說汗水了。

本打算以自己出衆的體力爲優勢漸漸拖垮對手,但現在看來正在被拖垮的卻是自己。

眼見那羅又是一槍當胸橫掃而來,易凌心身體急速往後一仰,幾乎將腰部扳成了直角才堪堪避過沉重的槍身,槍桿帶起的勁氣颳得自己胸前生疼。易凌心就地一個打滾,緊接着順勢又是幾個翻滾退出數米,在退出那羅的攻擊範圍之後又往後躍了一大步,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易凌心只覺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迫切地渴望着新鮮氧氣,身處戰鬥中時呼吸一定要平穩有序,這是自己時刻銘記的戰鬥訓條之一,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已顧不得了,只是下意識地任由乾冷的空氣大量地急速補充進自己全身的肺泡。肺部短時間內充斥大量冷空氣會讓身體出現短暫的不適,但是現在易凌心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印象當中自己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易凌心拎起騎兵刃,一刀割斷了幾縷被汗水浸透後擋住了視線的頭髮,雙眼通紅如受傷的鬥獸般緊盯着那羅手上的動作。身上的汗水已經溼透衣衫,又不停地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鷹隼真是不簡單啊。”

看臺上的傭兵們彷彿今天才真正認識這個迷你型傭兵團。有不少傭兵已經開始在心裡盤算着如果把自己放到易凌心的位置上又能接下那羅幾招,但結果都是紛紛大搖其頭。

全場傭兵都站起了身觀看這場不可多得的戰鬥,深恐自己錯過了某個精彩細節。處於逆境的一方總是能獲得人們的同情,何況易凌心又是一個如此嬌俏可人的美女,場面上一邊倒地爲易凌心加油助威起來。

“邪羅剎以大欺小,真不要臉。”有人在起鬨道。

“前面的混蛋,坐下,全部給我坐下。”一個雙下肢截肢的傭兵氣憤地用手中的柺杖狠戳前排傭兵的屁股,他現在除了衆多的屁股外看不到別的。

只見場上的那羅磔磔怪笑一聲,用刺耳的嗓音衝着易凌心道:“磔磔,你不錯啊,磔磔,可惜就是太短命。妹子你放心,不要怕,我一定會慢慢地殺你的,不會很痛的。”

就算沈浪的眼力再差,也能看出來此刻的易凌心並不是在故意示弱,她是真的撐不下去了。身邊的老不死不迭地在長噓短嘆,四眼則不停地將眼鏡拿到手裡擦了又擦,但他還是分不清場上哪個是那羅哪個是易凌心。

“鷹眼,我們認輸吧。”沈浪焦急地道,卻發現鷹眼的位置上已經空空如也。

場下,那羅不待易凌心體力稍有恢復,鋼槍一抖重又發起了搶攻。那羅的體力絲毫沒有消減,鋼槍發起的攻勢有如拍岸巨浪般一浪高過一浪,易凌心則雙腳有如灌鉛一般沉重,步伐凌亂氣息紊亂,只能勉強閃避那羅致命的攻擊,根本已經無力作出反擊動作。

那羅一挺鋼槍在易凌心面前一個虛晃,易凌心兩眼迷離,已經分辨不出實招還是虛招,照樣短刀往前一送斜着削向槍尖。那羅卻已經輕巧地收回長槍,往前一腳踹出正踢在易凌心持刀的手腕上,黑色短刀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這把刀是易凌心支撐到現在的最大功臣,眼見短刀被踢飛,易凌心不禁稍稍一愣,那羅趁機又是一腳側踢狠狠地踢在易凌心小腹之上,將易凌心整個身軀踢得凌空飛起,一口鮮血噴灑向半空。

黑色短刀此時才劃滿一條弧線,斜斜地插落在鷹隼面前的看臺上。

易凌心滿臉污血橫躺在地,胸口劇烈起伏着,艱難地呼吸着底下的空氣。

那羅手提鋼槍磔磔怪笑一聲踏上一步,對着躺在腳下的易凌心道:“妹子,你說大姐該刺你哪裡纔不痛呢?”

易凌心眼神渙散,意識已經模糊,那羅兩手將鋼槍上舉,對準易凌心的心口就要插下去。

“住手,我們認輸,我們認輸了。”沈浪在看臺上淒厲地大叫着,一把脫下白色的外套用力揮舞。

“第二局,雙頭梟勝出。”主席臺上的古德里安顧不得等解說員,趕緊站起身來宣佈結果。

勝負既已分曉,參戰選手之間若無深仇大恨一般都不會痛下殺手。但是那羅卻對勝利結果置若罔聞,手上鋼槍一緊猛地插下。

看臺上一片倒抽涼氣聲。

“我們投降了,我們認輸了。”沈浪狂叫着從看臺上衝了下去,發瘋般地衝向場上的易凌心和那羅。但是那羅手上的鋼槍已經落下,沈浪眼睜睜地看着閃亮的三棱槍尖離易凌心的心口越來越近,目眥欲裂。

“不要。”

整個競技場寂靜無聲,只有沈浪的悲呼聲在上空迴盪。

突然“砰”的一聲槍聲傳入衆人耳中,槍聲在一片寂靜的競技場中顯得格外清脆。與此同時那羅的手上一震,鋼槍一下被從手上震開。

一顆超大口徑狙擊槍子彈不偏不倚地正擊中了槍身,鋼槍從那羅手上滑落後沒有刺入易凌心的心臟,卻刺入了易凌心的下腹。

崩飛的彈片亂濺,好幾片破碎的彈片呼嘯着插入了那羅的前胸和腹部,但那羅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對紮在自己身上的彈片看也不看一眼。

那羅俯身拾起地上的鋼槍,伸手擦去槍尖上殷紅的血跡。只見槍身上被子彈崩出了一個缺口,那羅手持着鋼槍對着子彈射來的方向一陣磔磔怪笑。

沈浪猛衝到易凌心身邊,用身子護住易凌心防止那羅再下殺手。易凌心已然昏死過去,她的下腹部被破開了一個恐怖的血洞,鮮血正汩汩往外噴灑。

“醫生,醫生在哪,醫生。。。。。”沈浪對着看臺大吼大叫。

幾個工作人員飛快地擡着一副擔架跑進了場內,沈浪幫着工作人員一起小心地將易凌心擡上擔架,只一會兒功夫鮮血就已經染紅了擔架,從擔架下方滲了出來。

沈浪看到那羅若無其事地拔出嵌在自己胸前的彈片,彈片取出之後,她的胸口竟然一絲鮮血的痕跡都看不到。

“趕緊送到傭兵協會醫務室,快,前面的人讓開。”幾個工作人員在城防軍的協助下,擡着擔架在擁擠的人羣中開出一條道,爭分奪秒地將易凌心送往傭兵協會,沈浪緊緊護在一旁。

人羣如開水一樣沸騰開來,四處一片嘈雜之聲,議論紛紛。

主看臺上的古德里安清了清嗓子,大聲宣佈道:“鑑於鷹隼在競技過程中嚴重違反競技規則,以第三方武力破壞公平競技,導致對方競技人員受傷。現在我宣佈,今天的競技結果是雙頭梟勝出,第三場無需再比。”

鷹眼的這一槍救下了易凌心,卻將整支鷹隼送出了星風城。

絕世重生--節五“颶風”--節三希望之城--節四折箭--節三槍火--節五浴血河谷--節十一雪中血--節十二皇后--節三浴血河谷--節二蔚藍征伐--節七浴血河谷--節十二大逃殺--節七誰的遊戲--節七大逃殺--節二金剛狼--節十一赤色危機--節二槍火--節六槍火--節一浴血河谷--節一誰的遊戲--節七大逃殺--節七蔚藍征伐--節六金剛狼--節三槍火--節三浴血河谷--節八槍火--節八浴血河谷--節十二絕世重生--節八天啓--節五浴血河谷--節十一浴血河谷--節二“颶風”--節九大逃殺--節一槍火--節六浴血河谷--節八雪中血--節十三皇后--節十金剛狼--節五雪中血--節二絕世重生--節六浴血河谷--節四槍火--節一鷹與梟--節八浴血河谷--節四皇后--節九希望之城--節三皇后--節二槍火--節一槍火--節二雪中血--節九世紀審判--節十絕世重生--節六浴血河谷--節二世紀審判--節九浴血河谷--節五折箭--節六絕世重生--節十雪中血--節十一“颶風”--節八大逃殺--節十一世紀審判--節八誰的遊戲--節二絕世重生--節九皇后--節十絕世重生--節三絕世重生--節八浴血河谷--節八皇后--節六折箭--節八浴血河谷--節一絕世重生--節十一世紀審判--節三金剛狼--節四浴血河谷--節四雪中血--節十雪中血--節三誰的遊戲--節四鷹與梟--節四折箭--節八皇后--節十世紀審判--節一金剛狼--節十四折箭--節三“颶風”--節六世紀審判--節十皇后--節十二槍火--節七赤色危機--節五絕世重生--節八雪中血--節二蔚藍征伐--節十折箭--節五“颶風”--節四絕世重生--節五金剛狼--節十一大逃殺--節十一金剛狼--節九世紀審判--節二折箭--節三絕世重生--節三
絕世重生--節五“颶風”--節三希望之城--節四折箭--節三槍火--節五浴血河谷--節十一雪中血--節十二皇后--節三浴血河谷--節二蔚藍征伐--節七浴血河谷--節十二大逃殺--節七誰的遊戲--節七大逃殺--節二金剛狼--節十一赤色危機--節二槍火--節六槍火--節一浴血河谷--節一誰的遊戲--節七大逃殺--節七蔚藍征伐--節六金剛狼--節三槍火--節三浴血河谷--節八槍火--節八浴血河谷--節十二絕世重生--節八天啓--節五浴血河谷--節十一浴血河谷--節二“颶風”--節九大逃殺--節一槍火--節六浴血河谷--節八雪中血--節十三皇后--節十金剛狼--節五雪中血--節二絕世重生--節六浴血河谷--節四槍火--節一鷹與梟--節八浴血河谷--節四皇后--節九希望之城--節三皇后--節二槍火--節一槍火--節二雪中血--節九世紀審判--節十絕世重生--節六浴血河谷--節二世紀審判--節九浴血河谷--節五折箭--節六絕世重生--節十雪中血--節十一“颶風”--節八大逃殺--節十一世紀審判--節八誰的遊戲--節二絕世重生--節九皇后--節十絕世重生--節三絕世重生--節八浴血河谷--節八皇后--節六折箭--節八浴血河谷--節一絕世重生--節十一世紀審判--節三金剛狼--節四浴血河谷--節四雪中血--節十雪中血--節三誰的遊戲--節四鷹與梟--節四折箭--節八皇后--節十世紀審判--節一金剛狼--節十四折箭--節三“颶風”--節六世紀審判--節十皇后--節十二槍火--節七赤色危機--節五絕世重生--節八雪中血--節二蔚藍征伐--節十折箭--節五“颶風”--節四絕世重生--節五金剛狼--節十一大逃殺--節十一金剛狼--節九世紀審判--節二折箭--節三絕世重生--節三